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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易容后,跟随其他公子的船来到了小蓬莱,并且控制了苓烟,自己化身为苓烟守在殷歌身边。殷歌这才明白,苓烟为什么突然反常调戏她。
“那丧呢?他在哪里?你没有伤害他吧。”殷歌问。
“他好得很。穿好衣服,我们今晚就要离开。”颜炡从床上站起来,殷歌赶快穿上颜炡为她准备的夜行衣。
“外面肯定有人守着,我们怎么离开?”
颜炡走到一个大箱子前,掀开箱子,抽掉板子,下面竟是一个地洞,“我偷看过这个宅子的地形图,这座宅子设计有地道,可以直接通往海边。”
殷歌觉得换掉那些凤冠霞帔后,自己轻松了许多,她偷偷把混在衣服中的凤凰蛋重新放到胸口荷包里,随颜炡跳下地道。
颜炡的夜明珠照亮了道路,两个人弯腰在潮湿的地道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听到了海浪声,从洞口走出来,果然到了海边,而在悬崖边站着的人,正是丧。
“丧。”殷歌轻呼一声。
丧回过头,看殷歌的眼神十分复杂,他说:“鬼车和海宝会送你们一程。不过你们必须先用绿藤变成小孩,减轻重量。”
他带他们穿过树林,来到那片长着长藤的地方,夜晚的绿藤发出幽幽的荧光,煞是好看。
丧抚摸着长藤,藤条温柔如触手,缠住了他。他在慢慢的缩小,最后变成了宝儿。颜炡也对着藤条伸出手去。
殷歌碰上藤子柔软的枝条,就在一瞬间,她感觉骨骼和肌肉被什么东西拉扯住,又在使劲的揉,她看到树木和藤条越来越高,不对,是她在变小。她的衣服,鞋子看起来都那么的大。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是一双几岁孩童的手。
丧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带着他们飞速跑出森林,再度来到悬崖边。
海水黑如墨,疾风从海面刮过,引起惊天巨浪。大海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危险四伏。
海宝从海底浮出来,而鬼车不知何时也变小了,只有手掌那么大,丧把鬼车送到殷歌掌中,“等海宝游不动了,你们就在鬼车的头顶洒上海水,让鬼车再载着你们飞行。一直向西北方向飞,你们就可以到中原了。”
颜炡已经跳上海宝的背,他牵着殷歌,把她也同样拉上海宝的背。
“你呢?”殷歌回头问丧道。
丧看着殷歌,满脸的哀伤,真的是非常的哀伤,“我留在这里。”
“丧,跟我一起走!”殷歌对他伸出手。
“我走不了啊。我出生后就一直在这里,我死也会死在这里,外面的世界不属于我。只有这里才是我的家!”丧轻轻抚上她的手,将什么东西系在了她的手腕上。
海宝叫唤一声,沉到海面,海面掀起巨大的浪花。
殷歌急了,对着岸边的丧喊道:“跟我一起走吧!宝儿,和我一起!” 丧无动于衷,只是木然的对着殷歌挥手,海宝飞速的往远处驶去,丧好像在说什么,可是殷歌根本没有听到。
“丧,和我一起走!不要留下来,你还有我呢!”殷歌差点掉进了海里,颜炡一只手抓着海宝的角,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殷歌。
“殷歌,他是自己要留下的,你算了吧!”
“我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成为他的朋友,我会让他快乐……”
“可是他并不想做你的朋友!你清醒一点,如果你不能爱他,他留在你身边,他会更痛苦。”颜炡紧紧攥着殷歌的手腕。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殷歌已经看不到丧,她无法看到泪流满面的丧,丧无助的坐在地上,低声啜泣。
“永别了,殷歌,我爱的女孩!”他说。
他第一次爱上别人,那么温暖的女孩,她不会视他为不祥,她会给他莲子,她会和他谈心,但是女孩却不愿意嫁给他。颜炡和他打了一个赌,他们晚上来到了殷歌的房间。他亲眼看到殷歌吻了颜炡,殷歌说要嫁给颜炡。果然颜炡没有骗他,这个赌,他输了!他说过会真心疼她,爱她,陪她看日出,日落,如果她变老,他也会让自己跟着变老。可是那个女孩真正想要的人并不是他。
也许,他一开始就只是殷歌生命中的过客,注定无法融入她生命的长河。他决定要让殷歌自由,给她完全的自由。
可是他不知道,要他放弃自己的爱,会是这样的痛。此刻,他除了坐
67、洞房花烛 。。。
在悬崖边,对着冰冷的大海哭泣,他什么也做不到……在海上漂了几日后,终于和遇到接应颜炡的大船。海宝和鬼车便自己回去了。
殷歌十分担心丧的安全,可是颜炡却安慰她说,这是丧自己选择的路。
殷歌看了看系在手腕上的红绳,绳子上穿了一块细小的石头,正是蜃出生那天晚上丧给她看的“星星”。
颜炡瞅了一眼,嗤笑一声,“这下三大家族的宝石都被你聚集齐了。”
“什么?”殷歌不解。
“朱雀家的‘夜光石’,青龙家的‘火焰石’,玄武家的‘雷灵石’。不正好都在你身上么。‘夜光石’能御毒,‘火焰石’能御火,‘雷灵石’可控雷。都是好东西呢!”他微微眯起眼睛,“这些男人都肯为你下功夫啊!”
殷歌本想问,他为何不送她一块白虎家的石头。但话到嘴边,想起颜炡是被流放的,估计根本没有那些宝石。于是她改口道:“给我说说丧的事情吧!”
“老玄武王其实非常爱丧,他把丧丢在一边与世隔绝,其实只是想保护他。你应当知道,拥有翡翠角的人,才是玄武真正的王。老王死的时候希望丧即位的,不过丧还是让给了莫花鸢。”
“听玄武王的口气,你和她还是老相识。”殷歌说:“难道丧是真心让给莫花鸢的?别人又怎么服她?”
“咳咳,当然,这其中我也出了点儿力。”
“你强迫了丧,还是使了什么坏主意。啊,你总是这么对他!”
“丧对权位并无什么念想,他自己同意让位,我只是帮莫花鸢摆平了玄武家族的反对势力而已。”
“我就知道,你难过美人关啊。”殷歌嘀咕。
颜炡看殷歌嘟着嘴,掐了一把她的脸,“怎么吃醋了?”
殷歌被掐得眼泪哗哗,捂住自己的脸,龇牙,“你怎么每次下手这么重?很痛啊!”
“亲爱的,痛意会冲掉醋意。”
殷歌在海上晒了几日,皮肤变黑了不少,可是颜炡的皮肤却依然如羊脂般白净,她真想照着他的脸咬他一口。
“怎么说你相公曾经也是风流倜傥的‘玉颜公子’,看上你相公的女人那是一把一把,你得学会保持平衡啊!”颜炡戏谑道。
殷歌很少听他提起曾经在白虎家族的事情,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她哼了一声,道:“那啥,你还真当你是我相公了?!”
颜炡忽然收住笑容,肃容道:“堂都拜了,你还不承认。”
“我是怕你后悔,你不是为了救我才那样的嘛……”殷歌小声说,还拿眼角瞄他。
“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笨蛋,我真是白活了几百年。”颜炡把殷歌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轻轻的搂住她,语气温柔的说:“以后不准你说这样的话。”
殷歌心中泛起丝丝甜蜜,她把脸往颜炡怀里蹭了蹭,轻轻应了一声,“嗯。”
“复仇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过得快乐,我不希望你弄脏了手。那些龌龊的事情,让我来就好。你只需要快乐活下去!你可答应我?”颜炡伸出手去,轻轻抬起殷歌的下巴。
殷歌心下一片感动,目光与颜炡的绞在一起,轻轻点了点头,“好。”
“你有没有觉得,在我被郑文彦追杀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在我被楚月轩追杀的时候,你在我身边;在我和颜彻决斗的时候,你在我身边;最后在悠然谷焚山时,你还是在我身边……”
殷歌几乎要感动到要抽泣。
颜炡继续道:“我觉得吧,都是你把我带衰了。”
“颜炡!!!”刚才营造的一点感动气氛瞬间没了,殷歌暴怒,立刻拳腿一起上了,可是她根本打不过他啊打不过。颜炡笑得跟花儿一样,戏弄殷歌真的成为他人生中最大的乐趣之一了。
入夜,被颜炡气得半死的殷歌洗漱完毕,推开房门,她认真巡视一番房间,见没有颜炡的影子,这才吹了蜡烛,脱衣躺下。想着马上就要回到中原,她和颜炡的悠然谷已经毁了,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既然她已经成亲,是不是不用再过被“上古天神”追逐的日子了呢?
她胡思乱想一阵,枕着海浪的声音,觉得犯困。正在昏昏沉沉即将和周公见面时,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不对。
她立马清醒大半,扭头一看,颜炡侧卧在自己身边,一只手撑着头,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大爷,您……不怕被我带衰么?”殷歌还记得白天的事儿,心中有气。
颜炡不说话,双臂一带,将殷歌搂在怀里,唇也压了下来。他的吻极温柔,轻轻的吮吸,柔柔的舔舐,舌头撬开她的贝齿,不徐不疾,一点点蚕食她。殷歌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云团里,从头到脚泛起一股酥软,手简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仿佛有一种陌生的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破壳而出,她觉得很害怕,却又有些期待。
房间中“流樱”纷飞……颜炡的吻越来越深,呼吸逐渐粗重,殷歌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有些害怕,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本能的挣脱。颜炡却按住她的后脑,迫使她与自己贴得更近。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