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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无须解释即可了解的问题,那七指老怪抢先登壑后,早已揣算好,此千古奇珍之密,既已众人皆晓,何如趁此临壑悬身,攀援中途之际,一举杀人灭口,而达私欲,所以登顶后,乃以内家功力,掀动此千钧巨石,杀予幸逞。
人算不如天算,没料到众人早持警戒,终于未能达到老怪所想,可是正因为此,北海人魔已与七指老怪,种下了无法解释的仇恨,而致引起四煞互拚,掀起江湖巨浪,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众人到达壑顶,略事盘旋,已感无此逗留必要,于是趁着午飙未起之际,也就联袂而去!
到达雾海之处,荒山医隐忽然停身说:“那七指老怪既然趁人之危,临壑丢石,可能脱雾屏崖,又致一逞,我等不能不预先打算!”
北海人魔突的一阵冷冷枭笑,接道:“所云甚当,待我领先开路,你等稍形落后,如果老怪再敢冒然突袭,我人魔‘海角天涯’必与之周旋到底!”说罢,又是一阵鬼哭也似的长啸,人儿果然冒着雾海,抢先奔驰而去!
荒山医隐等也就紧紧跟随,等到闯过那片雾海,拨云见日之际,面前却站立了位白发苍苍,一脸凶悍之气,手持鸠形拐杖的老太婆!
那老婆婆未等众人发言,先是冷森森的阴沉一笑,说道:“先有老怪,后有人魔,还有如此般的江湖异士,这冻音谷中,难道真值得各位这样辛苦吗?”
说着一顿,目透凶光,又接道:“老实说,我鸠面阴婆,发觉秘谷藏珍,已是二十年以前之事,自料不会再有第二人知晓,没想到,那死鬼张松溪,竟然削壁显偈,预示玄机,揭诸江湖人氏,后来经我发觉,随以金铡指力,予以摧毁,可是仍……”
“今天已让你等发觉,我先以江湖之道,提出警告,从今以后,如再发现有人再进‘拔天峰’一步,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着,一声阴冷凄厉长啸,那支七尺余精钢鸠杖,脱手而飞,竟然齐根没于坚逾铁石之削壁之内!
鸠面阴婆这一威言恫吓,卖弄内家手法,早已惹得北海人魔无名火起,也是一声森森长啸,单掌推出,暗用“尸骨三阴”神功,又将那鸠杖,齐顶吸引而出!
接着“当!”的一声,早已抛置阴婆脚下!
鸠面阴婆冷冷一淳:“怪不得与我同名并列,果非虚传,人魔!我们后会有期!”说着,“隔空导引”,那鸠杖化作一缕幽光,人杖合一,瞬间已飘然无迹!
北海人魔一见鸠面阴婆逝去,突然面透煞气,冷冷的说道:“相处虽短,总算有些交往,我人魔向来作事,恩怨分明,在临别前夕,我要告诉你等,那‘风雷’神剑,只要我有一分气在,绝不准任何人取去!”说着一顿,瘪口大张,又是一阵令人悚然的凄厉鬼嚎!
又接道:“只要你等,再胆敢轻踏‘拔天峰’一步,可别怪人魔翻脸无情!”语音甫毕,一声长啸,轻烟一缕,亦已绝尘而去!
第十章 风雷剑啸震在地
北海人魔离去,荒山医隐,不觉对这位又似无“情”,确有“情”的人物,感叹良久!就是昆仑三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数日来患难并与,甘苦共尝,尤其幽壑犯难,冒险抢登,只后格石,雾海先驱,可是!他?他竟是那样的绝决,无情,反常,乃近于残酷!
众人都为此一代魔杰,错愕良久,稍停,荒山医隐言道:“北海人魔,言语虽多犯谬,可是仍属性情中人,假使有缘,我倒想化敌为友,交交此人!”
碧云子接着道:“医隐所见甚确,俗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看此人,虽然凶戾之气甚重,但本性不失,或可普提渡引,导致善果,亦未可知?”
提起了人魔,大家似对他都有好感,于是围绕着这个问题,谈了许久,不觉已是日午时分!
大家一看时光.也不愿再耽搁,随顺着原路,爬山越壑,走了一两日,才到了“星星峡”。
在“星星峡”又耽搁两天,大家相互研究,乃决定夏末秋交之时,再在此地聚首,共探千古神兵,于是互道珍重,也就惜别远道。
众人这一分道扬镳,荒山医隐乃勾起乡愁,念及一双儿女,于是“归心似箭”,星夜奔驰,问道关山而去!
荒山医隐七月动身,辗转迄今,等到了密谷之地,已是来岁三月中旬,时光荏苒,吹鬓若丝,确使老人不胜凄往。
可是一到家中,那一对儿女,竟然全都不见,更使老怀增加了无限愁怅!
老人家四处察看,居然一点线索毫无,更是又惊,又慌,随即一声长啸,那自小驯养的庞大白熊,飞也似的纵跳而至!
那白熊极其聪颖,手舞足蹈,“吱、喳”学语,过了好半天,荒山医隐似已体会出来,乃轻抚着问道:“你是说,秀鸾和天龙,没有遇到危险,都离开山谷了!”
那白熊点了点头,“吱吱,喳喳”又叫了半天,荒山医隐用手一挥,说道:“好好看护门户,我要找他们去了!”
荒山医隐离开了秘谷,一路奔驰,到了临溪镇,这时他早已有个预料:“于天龙可能失陷顶苍观,而自己女儿,也一定追随前往,双双落险!”
到底是江湖历练有年,荒山医隐,尽管这样想,可是还不愿冒然行动,于是就在临溪镇附近,以及顶苍观方圆各处,四面打探!
江湖道上,流传极快,不几天,竟让荒山医隐打听到,李秀鸾被劫持顶苍观之事,以暨蜈蚣岭于天龙肇祸各节。
老人家略一思虑,乃决心只身赴顶苍观,面会赤缕仙子,想以昔日恩怨,索讨自己女儿!
到了顶苍观,经门人通报,顷刻之间,云板响动,钟鼓齐鸣,那赤缕仙子,竟率同十二掌坛,以暨男女护法等数十余人,齐迎门外!
还没等荒山医隐说话,赤缕仙子先轻盈的一笑道:“真没料到,我这地方,竟蒙顶顶大名的荒山医隐侠驾光临,真是蓬筚生辉!”
荒山医隐冷冷的点了下头道:“仙子不必过奖,敝人冒昧登山,是想践十七年前旧约而来,请先引导,以便恭聆尘教!”
赤缕仙子微微含笑,有点哀怨的道:“十七年?好快的十七年!好吧!我们早些作个了断也好,那么就请后院待茶。”
荒山医隐在前,众人相陪,经过两个禅院,到了一间很大的厢房,于是分宾主坐下,接着,献茶,奉宴已毕,其他人等均已告退。
赤缕仙子乃抢先说道:“十七年前,我因一时情迷,蹈下大错,乃致尊夫人坐褥期间,产生意外,虽然吾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此咎当难推卸,后来你仗剑寻仇!我俩……”
说着面转凄凉,喟然的一叹,又接道:“由是,你视我为恶魁罪首,不可宽恕之仇敌,在那场决斗中,我失着遇险,剑逼颈项,而你竟网开一面饶我一死,当时感愤之余,乃折剑为誓,愿以一事相报,以了那场恩怨,而今?”
说着一声凄厉的清啸:“而今,愿心即了,恩怨已明,李士贞你也趁着今日,把话说明,从此视为路人,若再相逢,那将是仙子以雪折剑之辱时机!”
荒山医隐面透异变,哀怨揉杂,脑中瞬刻涌起了那不堪回首之一页。
原来,李士贞幼年随武当耆宿沧浪客,学艺荒山,功成技就之时,乃与恩师爱女结偶成婚,嗣爱妻怀孕,随结识赤缕仙子。
谁知赤缕仙子一见钟情,竟暗暗地爱上了年比她大十数岁的李士贞,从此,探寒问暖,借故勾搭,情爱缠绵!
没料到,李士贞爱情独专,竟心若铁石,后来李士贞于恩师坐化之时,又得悉赤缕仙子,乃是走火入魔,困居泰册“冰峪”,一向凶淫孤介,桀傲成性的“罗刹鬼婆”之女时,更增加鄙夷之心!
尽管李士贞如何对赤缕仙子冷淡,可是她相反的,更是热情若焚,如火如荼!
正当李士贞爱妻,产下一个女婴不久,赤缕仙子竟在深夜中,故作惊动吵醒伊人,然后全身剥落,纵体入怀,跑到了士贞屋内!
女人奇妒,所以引起士贞爱妻误会,因气罹疾,日益沉重,临死之际,仍呐呐说着:“你要不亲手杀掉那贱婢,就是黄泉之下,我也……”
往事如烟,荒山医隐亦不禁一声长叹,说道:“过去之事,真像一场恶梦,本不想再触前尘,可是……你既然已把事情挑明,我不妨告诉你两点:第一、那时不杀你,绝非对你有甚么爱恋,实在觉得,我那妻子,也太偏于妒嫉,而你?虽然不知操守,可是对我总是一番好意!第二、我早然不愿亲手杀你,可是我将把一身所学,付予未来一女一婿,让他们替母雪恨,了断这场恩怨是非。”
赤缕仙子冷冷的一笑,快声说道:“十七年前的痴心妄想,竟换来如此的冷酷结果,我?红衣教主,近年作为,看来也是值得的应该的,我要把天地旋覆,网常毁灭,到底看看,这个‘理’‘是非’在哪里?”
荒山医隐又是冷冷一笑道;“事已如此,多言无益,念在过去一段交往,我总希望,你不要毁德败行,少事杀孽,言尽于此,最后我要你兑现过去,一事诺言,把我的女儿李秀鸾放出!”
先是一阵凄劲的冷冷长啸,赤缕仙子,面色突然一整接道:“李士贞,我赤缕仙子,对任何人,从无诺言二字。可是对你这初恋情人,仇海冤家,另当别论!”
说罢又是一阵“哀猿泣壑”般狂笑,接着,一声断喝:“来人!”
语音甫落,由后厅中,衣带飘飘,红罗透香,窜出一年轻道姑,只见她恭身施礼,口称:“弟子静庵,听候法旨!”
赤缕仙子冷声接道:“快把那李秀鸾姑娘,带来此处!”
静庵微微颔首,一声:“遵法旨”,人儿也就恭身退出!
顷刻光景,李秀鸾已来到前厅,她一见半年多,朝思暮想的爹爹,哪还忍得住,“哇!”的一声,真像“孺燕归巢”般,早已飞身到荒山医隐怀中哭了起来!
李秀鸾历经沧桑,满腑心酸,这一由胸中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