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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剑,是一柄神物利器,“太清剑法”和“太清罡气”,又是玄门失传已久的无上绝学,自
然足可支持。一阵惊疑之后,心中还是不敢深信,枯干的变掌微微颤抖,旋风劲力,不住加
强!
岳天敏只觉从四面八方冲撞而来的旋力风柱,有若怒海狂涛,汹涌沸腾,极为猛烈。约
摸过了顿饭光景,四外压来的暗劲,不断增加,层层叠叠,越来越重,自己渐感真力不继,
十分吃力。这样又支持了一会,突觉全身一震,龙形剑青紫光华所化的一幢剑幕,竟然被汹
涌旋风,推得浮动起来,摇晃颠簸,身不由己!正如万顷波中一艘孤帆似的,载沉载浮,失
去均衡!虽然剑光如织,依然把周身护得风雨不透,但形势显然已到了非常危急!
万小琪、尹稚英、上官锦云、凤儿、和严靖寰、祝世杰、褚家兄妹等人,瞧到这种情
形,心头大急,正拟出手齐上,大家舍命一拼!猛听一声清越越的长啸,声若龙吟,背紫光
华随着啸声之后,陡然暴涨。紫霞流动,青芒如电,一道矫若游龙的经天长虹过处,灰色风
柱,纷纷消失。这一奇迹,顿使极度紧张的众人,一齐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原来岳天敏被旋转风柱,激撞得身形波动,不克自制,而且四面压力,一层层向中央挤
来,重愈万钧。
一柄长剑,逐渐施展不开,心头自然大感焦灼。
猛然想到“太清剑法”第十二招,那类似“八方风雨”的一招三式,乃是“太清剑法”
的精华所在,以气驭剑,威力莫可伦比,此时何不一试?心念一动,立即气运周天,左手剑
诀,缓缓向前一领,长啸声中,右手龙形剑,陡然脱手飞出。盘空一匝,压力大减,但见剑
光到处,灰色风柱,如汤沃雪,纷纷消散!不由精神一振,右手连指,剑光如电,把“太清
剑法”的精微绝学,发挥无余!
正觉心与神会,意与剑通的时候,猛听耳中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说道:“岳小施主,
剑术果然不凡!老衲无任钦佩,请收剑一谈何如?”
这是枯木和尚的声音!
岳天敏依声瞧去,果见枯木和尚已手持念珠,卓立在三丈开外,脸露微笑的望看自己。
敢情他已收手多时,不禁脸上一红,连忙一招手,收剑入匣,抱拳说道:“老师父玄功
入化,在下何异螳螂当车。”
枯木和尚呵呵笑道:“小施主何必太谦,武学之上分毫之差立分胜负,小施主功力实在
精深,不过老衲有一疑问,不知小施主可能明白见告吗?”
岳天敏慨然说道:“老师父如有垂询,请尽管直言,在下自当据实奉告。”
枯木和尚微一沉吟,道:“老衲自问在内功修为上,浸淫垂六十年,从无稍懈,屈指武
林,能和老衲抭衡的,也不过寥寥一两个人。小施主身怀旷世绝学,照说最多也不过在招术
上擅胜而已,但适才观察所得,小施主的内力修为,竟与老衲不相上下。此种功力,断难速
成,以小施主的年龄而论,决不可能有此造诣,老衲心中不解,小施主能为我一解释疑
吗?”
岳天敏见他语气和蔼,回异在太行山初见时的那种冷傲神气,当下也毫不隐瞒,把自己
服过“天府玄真”之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枯木和尚惊诧的道:“太虚真人和老衲曾有数面之缘,后来传说他突然隐去不知所终,
原来是在天柱山悟道成真!阿弥陀佛,真人有小施主这样一位传人,昆仑一派发扬光大定可
预卜!小施主如不嫌弃,老衲极愿交个方外小友,他日有暇,务望侠驾能莅大雄寺一叙。此
时老衲尚有急事待办,恕先行一步!”
他不待岳天敏回答,微微颔首,双脚一顿,人已腾空而起。一条灰影,急如电射,向前
路飞驰而去,瞬息工夫就失去了影子。
万小琪望着他背影,冷笑着道:“哼!打不过人家,就乱套交情,敏哥哥,你以后别再
理他!”
岳天敏笑道:“琪妹妹你可不能小觑了他,如真论功力,我还和他差得老远呢!”
万小琪嗤了一声道:“那你并没有输给他呀!”
岳天敏正色道:“枯木大师的‘黑眚附骨掌’,虽非武学正宗,但已练到出神入化之
境,我如果不是用‘太清剑法’的最后一招,和手上有一柄神物利器的龙形剑,真难接得下
来!”
万小琪不服的道:“哼!以后遇上了我非再斗他一斗不可!”
尹稚英也接口道:“难不成你中了他的‘黑眚附骨掌’,凭这几句话就罢了不成?”
岳天敏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枯木大师不过平日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罢了,其实也
算不得什么恶人。以他的辈份个性,今日居然肯息争言和,已大是难得,我们又何苦多树强
敌。”
白衣秀士严靖寰和褚家麒也同时点头道:“岳兄说得极是,我们在江湖上行走,这类大
魔头能够不开罪还是不开罪的好。”
大家因岳天敏方才一战,定然耗损不少真力,于是就在林边休息了一阵,才行上路!赶
到黎城,已是黄昏时候,大家在一条横街上找了一家大客栈,停下马来。店伙一眼瞧到这批
气宇不凡的男女青年,身上还全带着兵刃,敢情是那一家大镖局出来的镖头,那敢怠慢,立
即抢步迎出。
褚家麒首先下马,吩咐把所有房间,全包下来!店伙碰上这种大卖买,油水十足,自然
唯唯应是,接过马匹,就领着众人先到房中休息。过不一会,褚老镖头一行也相继赶到,客
店中顿时热闹起来。
大家因奔了一天的路,几乎浑身全是灰土,各自忙着梳洗!
岳天敏看看天色还早,一个人踱出店门,只见大街上蹄声得得,车声辚辚,行人熙熙攘
攘的一片忙碌。不由负手停步,眼望着街心,微微出神!蓦听迎面有人轻轻“噫”了一声!
急忙抬头望去,原来自己面前不远,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书生,只见他生得柳眉星
目,玉面透红,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瞬都不瞬地盯在自己脸上,面露娇笑!
岳天敏不觉心头一怔,觉得这人好生面熟,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正在此时,只见那少年书生嗤的笑了一声,眨着俏眼,轻声问道:“你这人怎么啦!敢
情不认识我了?”
说着脸上竟然飞起一阵红晕。
岳天敏心中十分迷惘,这人确实十分面熟,听他口气,对自己好像并不陌生!
不由也脸上一红,慌不迭的作了个揖,口中期期艾艾的道:“这位兄台贵姓,恕在下失
礼,实在想不起来了。”
少年书生噗哧一笑,接着说道:“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我还叨教过你的剑法
呢!”
这人真够刁蛮,说了半天,兀自没有脱出姓名来!和自己动过手?这可更使岳天敏糊涂
了,从自己下天柱山算起,动过手的人,虽然不少,但历历可数,那有这样一位少年书生?
“你这人呀!真是……”少年书生见他一脸急相,不由抿着嘴笑了起来,旋又问道:
“说真的,我问你,尹帅姐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恁地性急,一连串问个不停。“尹师姐?”岳天敏“哦”了一声,恍然大悟。
她,不就是自己初上九华山昆仑下院,正好玄阴教派人下书,当时除了风火扇霍文风,
金花剑莫寒波,还有两个少女和自己动过手,那个……唔!英妹妹说过,那年长的叫辣手观
音简玉珍,年稚的叫散花仙子米凤娘,这两人和她情胜同胞……
他想到这里,连忙又作了个揖,笑道:“你……你是米姑娘,一个人来的?”
散花仙子米凤娘格的笑了出来,抿抿嘴道:“我是和霍姑姑一起来的,住在横街尽头那
家客栈里。嗯!人家问你尹师姐呢?你怎的不回答我呀?”
岳天敏又哦了声,连忙指指身后客店,笑道:“英妹她在里面,你随我来!”
散花仙子咬着樱唇,微微点头。
岳天敏就领她进了客店,便向上房走去!房中传出一阵莺燕笑语之声,万小琪、尹稚
英、上官锦云、褚家凤和凤儿,全在房内,围着闲磕牙。正说得热闹当儿,蓦见岳天敏领着
一个少年书生,闯将进来,不由齐都一怔!
“尹师姐,你连小妹都不认识了?”
“噫!是米师妹!你几时来的?”
尹稚英惊喜得跳了起来,拉着米凤娘忙替大家介绍。
米凤娘和大家见礼之后,就说这次是奉命跟随金花剑莫寒波来办一件事的。
尹稚英听说莫姑姑也来了,她在总坛是最疼爱自己的一个人,心中更是高兴。
大家寒暄了一阵,米凤娘起身告辞,回头笑着向岳天敏问道:“岳相公,莫姑姑你也认
识,要不一起去见见她?”
岳天敏沉吟着道:“这个怕不方便,还是英妹去一趟吧!”
米凤娘含笑瞥了他一眼,就和尹稚英一起走了。
褚老镖头因一路上都是山村野店,没有好好的招待大家,这黎城已是通都大邑,就吩咐
家麒要店家准备了三席上好酒菜,和两席素斋,作为这次上五台山回来的庆功筵。酒醉饭饱
之后,店伙替大家沏上香茗。
岳天敏陪着四师兄和庞百川、一苇大师等人品茗闲坐,却见尹稚英匆匆进来,一语不发
的迳向上房走去。这时时光已经不早,有好多人早已回房安歇,岳天敏也只当英妹妹路上疲
劳,须早些休息,并没在意。大家又闲谈了一阵,也就各自回房安歇。
翌日清晨,凤儿刚一醒转,便不见了尹叔叔,她揉着眼睛四外一瞧,房门关得好好地,
还上了闩,只有半扇后窗,敞开着并没关上。
“尹叔叔!尹叔叔!”凤儿叫了两声,没人回答。
噫!尹叔叔昨晚睡得好好的,这时怎会不见了,再往壁上一瞧,那支从五台山万妙仙姑
手上得来的青霓剑,不是依然挂在墙上?他心中一阵紧张,慌慌忙忙的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