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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飞驶起来。船头上这时也早已香烟缭绕,摆出了排教中最隆重的香阵。显示出船上的人
乃是排教中至高无上的权威人物。三湘七泽遇上这种情形,其他的船只就得纷纷让道,引帆
远避。
旭日东升照得水面上霞光万道。波光云影,长天一色!三艘快艇又稳又快的转出沅江直
奔君山,忽见江面远处,隐隐现出一条快艇,乘风破浪迎面而来!双方船只一来一去,全都
运桨如飞,距离自然逐渐接近。三艇快艇上的水手,眼看对方竟敢朝着自己这边开来。难道
瞎了眼连香阵都没瞧清楚?若要换在平时,早就大声吆喝过去了。可是今天,船上坐着的是
教中长老,怎敢胡乱的叫出声来?水手们心中暗暗冷哼,也好!让你们瞎了眼的龟儿子自己
找晦气罢!不多一会驶来的快艇,越凑越近了,原来船头上还直挺挺跪着一个汉子。
这时忽然双手高举,口中叫道:“坛下弟子马子安,奉总柁主之命,有紧急要事叩见长
老!”
向老爹没等独孤长老吩咐,早已立起身来走出船头。
心中却十分嘀咕,总柁主闵长庆为人干练沉稳,坛中大小事儿全由他一人作主,自己早
已不再预闻。这会却派马子安急匆匆的赶来,难道总坛出了什么重大事故?
“子安,你过来再说!”
水手们赶紧勾住来船,马子安站起身子,来不及等水手放下跳板,急匆匆的脚尖一点,
向这边船上踪来。身子站稳,一眼瞧到独孤长老,正含笑望着自己。
心头一急,赶紧跪了下去,口中说道:“弟子马子安,叩见两位长老。”
独孤长老摆手,道:“子安,你先见过这位乌蒙老前辈和万大侠、祝大侠、褚老镖
头!”
马子安偷眼一瞧,舱内除了两位长老之外。还踞生着一位身材高大,头如笆斗,络腮胡
子的黑袍老人。和拏云手万松龄、祝三立、褚老镖头等人。
自己一时心急,怎的没瞧清楚,不禁脸上一红!
什么!乌蒙老前辈,难道这络腮胡子的黑袍老人就是善养各种毒物,名震江湖的乌蒙派
掌门人乌蒙老怪?
他这时无暇多想,连忙站起身来,再次要向乌蒙老怪跪下行礼。
乌蒙老怪一声“哈哈”!左臂微抬,口中说道:“马舵主不必多礼,你兼程赶来,想必
有甚要事,向你们老长老请示,还是请便罢!”
说也奇怪,乌蒙老怪这微一抬腕,马子安一个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托了起来,再也跪不
下去。心头这份震惊,简直无法形容。只得向在座诸人,行了常礼,然后向独孤长老躬身说
道:“弟子奉总柁主之命,向长老禀报,海南碧落宫的古九阳派人下书,说三日之内当亲来
君山,把以前一段过节,作个了断……”
向老爹不待马子安说完,脸色倏变,怒道:“什么?古九阳约我们三日之内,在君山了
断过节?碧落宫不是发了一份请柬来,约咱们去参加一月后的碧落大会吗?老杂毛居然如此
不顾江湖过节?”
马子安不敢作声,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上。口中说道:“这是古九阳的
来信,恭请两位长老过目。”
独孤长老手捋长髯,接过信封,抽出信纸,只见上面写道:“书奉排教独孤长老,向长
老赐鉴:月前湘西之行,实为古九阳奉命调查宫下三代弟子,迭在贵境内无故死伤。不期前
因未获石出,复与贵教发生冲突,致双方嫌怨,势成冰炭。玆者,本宫真君,鋻于泰山论
剑,迄今垂三十年,此会久旷,特订一月之后,广约武林同道,藉作碧落之叙。古九阳以贵
教过节,倘未了断,特请准真君,重赴君山,藉在会前,先作小结,三日之内,古九阳当专
程领教。敬泐不一。”
古九阳顿首
独孤长老看完之后,随手递给向老爹,微哂着道:“碧落宫出此一着,为的是想在碧落
大会之前,先把我排数个别击破。免得咱们占了南北交通要道的地理之便,先和各门各派有
了连络,大家一致对付他们呢!”他说到这里,回头问道:“子安,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来
的?”
马子安垂手答道:“禀告老长老,这封信是今天清晨,在总坛大厅上发现的,总舵主看
了之后,就吩咐弟子兼程赶来。”
“没有人瞧见送信的人?”
“没有。”
“碧落宫当真视咱们排教无人?”
独孤长老愤愤的说了一声。
孥云手万松龄和独孤长老向老爹感情深厚,这时接口道:“向老哥,古九阳信上说些什
么?”
向老爹把信递了过去。
乌蒙老怪铜铃似的眼睛一转,打了个哈哈道:“古九阳!他是碧落真君的嫡传弟子,碧
落三仙中人物?这敢情巧!咱们没上碧落宫之前先会会他门下弟子也妤,究竟海南碧落宫出
来的有多少道行?”
祝三立和褚老镖头也同声附和着道:“长老!乌蒙山主说得不错!这回咱们得先给他一
个下马威才对。”
四艘快艇,运桨如风,在辽阔的湖面上,划起四道白色的浪花,向君山方向如飞驶去。
湖面上许多木排,商船以及沿湖的渔民。一眼瞧到快艇船头按着的香阵,无论远近,大家全
都肃然起敬。同时也心头微凛,意味着平日里安静无事的洞庭君山,似乎发生了一件什么大
事?
大概是下午申牌时候,四艘快艇缓缓的驶进君山脚下一处港湾!
岸上,总舵主丧门旛闵长庆早已得报,率领着几位柁主和坛下弟子鹄立恭候,大家上岸
之后,夹道两边一列紧身衣靠的排教弟子,这时鸦鹊无声,随着总舵主一齐跪下,迎接教中
两位长老。
独孤峰微微点头,一面就陪同乌蒙老怪、万松龄、祝三立、褚老镖头和一干小侠,缓步
穿过广场,向大门走去。
尹稚英数月之前,曾和敏哥哥同来,但这次气氛显然和上次大不相同。从埠头一直到排
教总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大家全都混身劲装,腰跨单刀一脸肃穆,明卡暗桩,如临大敌,真是把君山上下布置得
铁桶似的。
不由心中暗暗好笑,难道碧落宫来人,会把这些坛下弟子放在眼内吗?但这也难怪,排
教中两位长老,为了自己和万祝诸人,一同追赶海南的人去了,总坛上只剩下总舵主闵长庆
一人,独当大局。如今突然来了强敌,在两位长老没有回来之前,他这份责任可也着实不
轻,那自然只有集合教下弟子,全力对付的了。想到这里,不由向闵长庆瞧去!
总舵主丧门旛闵长庆,随在向老爹身后,正在向众小侠挨个见礼。
这时一眼瞧到尹姑娘,赶紧踅近过来,含笑说道:“尹女侠果然吉人天相,安然脱险,
可喜可贺!”
尹稚英连忙答礼,一面笑道:“多谢闵大哥关心,只是小妹虽然脱险,但敏哥哥和琪姐
姐两人却上四川去了还没有消息,可能他们也会料到小妹是落在海南来人之手追踪下来,是
以还要麻烦闵大哥呢!”
闵长庆连称不敢,笑着说道:“尹女侠,你是说岳少侠和万女侠吗?前几日万大侠一
行,驾临敝教之初,兄弟已传令水陆各地弟兄,大家密切注意海南来人行踪,如果发现岳少
侠和万女侠两位就请他们到敝教总坛来。后来海南的人果然打这里经过,但岳万两位却依然
不见踪迹。方才向长老一下船,就吩咐兄弟,多派教下弟兄分头在交通要道上守候,兄弟业
已分派出两位舵主,负责水道和陆路的去了。”
尹稚英闻言,才知人家早已派出人去,这真是人多好做事!当下连忙道谢。一行人进入
大厅,分宾主落座,早有坛下弟子,端上香茗。
总舵主闵长庆率领一行舵主,重新和乌蒙老怪等人一一见礼。少时西花厅摆好筵席,独
孤长老又肃客入席,自有一番热闹,不在话下。盛宴之后,大家同样心情只是在等候海南来
人,好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尤其是马蒙老怪,正想会会这位碧落三仙中的人物。可是古九
阳的信上只是说三天之内,并没肯定日期。当然!以碧落三仙的身份,信上说明白三天之
内,自然会在三天之内赶到,决不会第四天才来,也决不会爽约。但事实上,一天,两天悄
悄的过去,不但碧落三仙的古九阳一点影子也没有。就是连派出去守候在水陆各处要道上的
弟兄,也同样不见有岳天敏万小琪这样两个少年书生打扮,骑着一赤一白两匹神驹的人过
境。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派在岳阳城的排教弟子急匆匆的来报。说岳阳楼上来了两位身
穿白衣的书生,一个是三十来岁的中年文士,一个却只有二十左右。两个人中只有一匹白
马,因为和上面所说的两人不同特来请示。另外一个也从岳阳城里赶来,说他看到有一个白
衣文士,在一处显眼的墙壁上用木炭写字。可是等他跑到临近,那白衣文士忽然不见。
只见壁上写着。
“飞飞飞,往南飞。”几个木炭字儿,正在打量之际,忽从自己身后走出一个头挽道
髻,背负长剑的老道士,手上拿着一张四方的红纸,也往墙上贴去。
那知略一回顾,再看道士也没有了踪影。自己等四下没人注意,就把那张红纸揭来。说
着从身上取出一张四方红纸,呈到总柁主闵长庆手上。
大家一瞧,原来这张四方红纸分五角方位,写着五个“通”字。那是上面中间一个,稍
低分左右各两个,下面左右,又是两个。但这五个通字只有左下角一个是向外书写的,其他
四个却全朝里。大家正猜不透那写“飞飞飞”的白衣文士和贴红纸的老道是谁?但大家都知
道这两种东西,准是江湖上的一种暗号。
蓦听祝三立拍手笑道:“有了有了!这方红纸上五个通字,可能是崆峒五通的暗记。如
果不是四通找另外一通,那准是一通在找四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