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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留了下来呢。”说着,站起身来,掠了掠鬓发,袅袅婷婷的往房外走去!
春梅心中更是一动,蓝堂主他们全都走了,难道另外有什么重大之事?会不会就是去对
付岳少爷?
哼!凭他们这一批东西,也想赢得岳少爷?
绛珠口中的谌堂主,不知可是在石臼湖铩羽而归的花太岁谌不宜?要是是他的话,那点
斤量自己也足可应付,那末今天这个机会,倒真是最好不过!
春梅跟在她身后,走出房门,在狭长的甬道上,转弯抹角,走了一阵,已转入另外一条
甬道。只见迎面丈许开外,就是一遭黑黝黝的铁门,门上还栓着一根铁门,中间锁了一把大
锁。绛珠跨前几步,伸手向门边一个铜环上轻轻拉了几下!
“克嗒!”铁门中间,忽然打开一个方洞,从里面射出灯光,一个大汉探头望了绛珠一
眼,方想问话。
绛珠却已抢先说道:“赤身堂下绛珠,奉堂主之命前来。”说着从身边掏出一块铜版,
向大汉面前晃了一晃。
大汉连连点头,拍的一声,关上小孔。
绛珠微微一笑,从身边取出钥匙,打开铁锁,拔出钢闩。
接着只听铁门之内,也响起一阵拔闩开锁之声,铁门呀然开启。里面靠左是一间小室,
灯火较亮,敢情是守卫人员住的。正面三丈以外,还有一道铁门!不!那是大铁栅,每根铁
杆,都粗如儿臂!铁栅里面,灯光黯淡,但仍可看到那是一条甬道,两边各有一排三间小
室,每间门前,还有一道铁栅,正是禁锢囚人的地牢了!开启铁门的,是一个红衣大汉,他
瞧到绛珠,立即躬身为礼,让两人入内,关上铁门,一面又过去迅速比把大铁栅上的铁锁开
启。
春梅跟着绛珠,相继入内,一直走到左边第三间上。
绛珠用手一指,要红衣大汉开了铁锁,推门而入!
春梅心头一阵猛跳,她几乎就想出手,先将红衣大汉制住,她摸着剑柄的右手,掌心不
期微微沁出汗来!她想到密如蛛网的地道,和那自动升降的机关,如果没人引路,休想闯得
出去,是以又不敢贸然而动。她念头疾转,人已随着绛珠,走入地牢,身后铁门,也因两人
已经入内,而砰然关上。
这间地牢,却有两丈来宽,一灯如豆,十分幽暗!
“上官姑娘,有人来瞧你来了!”绛珠娇声喊着!
“是谁?”那正是上官锦云的声音,黑暗中她身子迅疾地挡在庞小龙前面,望着绛珠,
颤声问道:“姐姐是师傅叫你而来,不知又有什么吩咐?”
春梅一眼瞧到小姐,她云鬓凌乱,脸色苍白的憔悴样儿,心中不期一酸。
但她却强自装出欢忭之色,笑着叫道:“小姐,是婢子春梅,瞧你来了。”
上官锦云啊了一声,喜道:“春梅姐是你!你来了!”
“啊!春梅姐姐,我一直在想,要是你来了,这该多好!”
庞小龙蓦地一个虎跳,往春梅身上扑来!一双眼睛,却打量着春梅身后,失望的道:
“春梅姐姐,岳哥哥呢,他为什么没来?”
春梅早在走入地牢之时,已暗暗取出那一小包“乌风散”,捏到手中,此时趁庞小龙向
自己扑来的刹那之间,右手小指甲一挑,趁势一侧身,挡着绛珠视线,向小姐和庞小龙鼻孔
中,屈指连弹!
“乌风散”乃是秉天地灵气而生的解毒灵药,春梅手指堪堪弹出,上官锦云,庞小龙两
人,立即打了两个喷嚏!
此时春梅早已一手把庞小龙抱住,口中叫道:“龙官,你当心着了凉!”说着,用手轻
轻一堆,让庞小龙站好,一面回头笑道:“绛珠姐姐,这里有点凉呢!”
绛珠还当春梅昨晚服多了药量,身子尚未复原,是以微感凉意,正待开口。蓦见春梅笑
容未敛,她纤纤玉手,在自己眼前一晃,一缕指风,业已当面袭到!
心中一惊,只觉一股辛辣无比的气味,已直往鼻孔中钻入,身不由已地接连打田两个喷
嚏,心头陡然一清!一个沦身匪窟,喝过“圣水”的人,思想受了赤衣教的控制,灵魂麻
木,终日浑浑噩噩的歌颂着茅教主,就杀人如麻,骷髅遍地,也视若无睹,不以为异!一旦
“圣水”之毒,完全解除,那么人之初,性本善,自会立时像大梦如醒,感到今是昨非。
绛珠神志骤清,她身为赤衣教内五堂之首,赤身堂堂主蓝飘波的贴身侍女,对严峻教
规,自然知之甚谂。别说叛教,就是平日稍犯过失,或言语失慎,那份活罪,已够你受了。
绛珠一念及此,不禁脸色惨白,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颤声问道:“你……”
她底下的话,还没出口,只见春梅噗的一声,往自己身前跪倒,泪流满面的道:“绛珠
姐姐,我家老爷太太过世,只留下小姐一点骨肉,你就可怜可怜咱们!何况,赤衣教为害武
林,倒行逆施,自取灭亡,各大门派正在君山集会,扫荡妖氛,为期不远,姐姐就是不为自
身着想,也应为正义奋斗,弃暗投明……”
她话没说完,已听得绛珠脸色大变,猛的伸手掩住春梅嘴巴,慌张的道:“小妹子,
你……你不用再说,不用再说……”
春梅喜道:“绛珠姐姐,你答应了?”
春梅神色黯然的道:“小妹子,我……”
她突然从眼角中,滚出两行泪珠,轻声说道:“我从小侍候蓝堂主,二十年来,身在匪
窟,不知其非,今天才如梦初醒,但蓝堂主待我不薄,怎忍背她而去?古人所谓一失足成千
古恨,赤衣教危害生灵,孽由自作,我惟有以身殉教而已,小妹子,你快起来,和上官姑娘
一起走罢!”
上官锦云想不到赤衣匪教之中,居然也有好人,连忙劝道:“绛珠姐姐,你这又何
苦……”
绛珠突然扬手制止,一面细声说道:“他已听到我们声音,走近来窃探动静啦……”
一面故意扬声道:“小妹子,蓝堂主就是怕你走岔了路,才要我陪着同来,嗯!我还有
事呢,咱们走罢!”
她边说边打了个手势,附着春梅耳朵道:“咱们进来,为时已久,看守人的,怕已起了
疑心,你快跟我先走,一路上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出手,这里机关消息,极为灵通,只
要有一处露出破绽,就难以脱身了。”
春梅一面连连点头,一面也故意大声说道:“小姐,那么我也走了,隔上一天,禀过蓝
堂主,再来瞧你们咯!”
两人转身就往室外走去,上官锦云连忙一手拉着庞小龙,也闪到门边,暗暗伺候。
这时绛珠春梅两人,已行若无事的走近铁栅,红衣大汉一见两人出来,那敢怠慢,立即
把锁着的铁栅,重行打开。
绛珠柳腰款款,走近红衣大汉身边,冷不防皓腕倏伸,一缕指风,业已点上对方“心
坎”要穴!
红衣大汉做梦也没想到,随侍蓝堂主十余年的贴身待女,居然会变心叛教,骤下毒手,
一时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来不及,“吭”的一声,应指倒地!
春梅心中大喜,赶紧拍了一下玉掌,上官锦云和庞小龙,很快的闪出身来。
绛珠早已俯身从红衣大汉身上,掏出钥匙,迅疾打开铁门。她首先闪出身去,向甬道外
面瞧了一瞧,再招呼上官锦云等三人,一齐走出,然后关上铁门,又把横闩拴好,插上了
锁。大家虽然出了石室,但心情却反而更形紧张,绛珠急遽地向三人打着手势,迅速前奔,
她显然十分小心。左绕右转,走了一盏热茶光景,已走到一条甬道尽头,绛珠忽然停住脚
步,伸手往壁上按去!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过,两房铁门自动往两边移开,里面是一间小小
斗室,春梅知道这就是由地下石室,通往地面的升降之机。
当下仍由绛珠领先,大家鱼贯入内,又是一阵轧轧之声,铁门重又闭上,立即响起铁链
绞动之声,这间斗室,徐徐往上升起!
绛珠却趁这个时候,把骷髅宫出路,大概告诉了三人,不多一会,升降机自动停止,铁
门开处,果然又回到那间画满白骨骷髅的大厅之上。
绛珠望了三人一眼,神色黯然的道:“上官姑娘,春梅妹子,你们记住方向,照刚才所
说的走法,自可找到出路。今日几位堂主,全去了歇马台,骷髅宫只有谌堂主一人留守,凭
你们三位的身手,宫外守卫之人,已足可对付,恕我不再远送。”
上官锦云一听她不肯和自己同走,赶紧叫了声:“绛珠姐姐,你……”
春梅心中一惊,还想把她拉住,那知绛珠却早有准备,香肩轻晃,人已踪出两丈之外,
落到那扇小红门前,皓腕一伸,往门框上按去,一面回头苦笑道:“绛珠薄命之人,既已投
身赤衣教,焉有叛教之理?他日遇上正派中人,只要说赤衣教徒,并非全是灭绝人性之辈,
若能网开一面,容他们有自新之路,就不负今日相交一场了。”她话声未落,那扇小红门已
呀然开启!
春梅听得心头一酸,眼包泪珠,急叫道“绛珠姐姐……”
正待抢出身去,只听绛珠咽声道:“你们快走罢!”她别转身子,举步往小红门中跨
去!
正当此时,蓦听一声“哈哈”!
“贱人,你胆子果然不小!”叱喝响起,绛珠惨叫了一声,娇躯往后便倒!
这当真是电光石火,一瞬间事,绛珠身子倒地,小红门中,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此人,凸颡浓眉,双目深陷,手中持着一支四尺来长,黑黝黝的精钢洞箫,满面杀
气,阴恻恻的笑道:“丫头,你们还走得了吗?”
春梅心头一惊,赶紧疾退一步,掣出长剑,拦在上官锦云和庞小龙身前,暗想听他口
气,十分扥大,自然也是赤衣教堂主一类人物。
他们五赤堂五个堂主,自己见过的,已有四个,那么他可能就是赤焰堂的南霸天叶见
阴?这倒奇了,这些魔星,居然全在这里出现!
她目光扫过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