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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缘已绝,还不出去?”
因白因浮眼看师傅心意已决,一时无法挽回,只好含泪拜了八拜,站起身来,又往岳天
敏身前,噗地拜了下去。
岳天敏瞧着他们这份神情,心中大为感动,连忙一摇手,使出“太清罡气”把两人身子
托起,一面温言道:“你们也不必难过,只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自有重返师门之日,这
里区区一点金子,你们收了,也好作个不时之需。”一面从怀中掏出两封金子,随手递了过
去。
因白因浮,虽知这位小师叔武功,已得师叔祖太虚真人真传,但不知他究竟到了何种境
界。这时自己身子才一跪了下去,立被一股无形气体,轻轻托起,这份功力,简直已入化
境,心中更是懔惧。
此时一见小师叔递过金子,因白还想推辞,因浮却满脸露出刚毅之色,双手接过,躬身
道:“弟子谨遵师傅和师叔教诲,决不有负期望!”
说着又向涵真子和岳天敏拜辞,一面回头道:“师兄,我们走罢!”
因白还是泪流满面,依依的瞧了涵真子一眼,才一步步往外走去。
涵真子等两出去人之后,不由喟然叹道:“浩劫之起,往往出人意料,茅通当年因受先
师一掌之挫不惜远投漠外,拜在白骨尸魔门下,致有今日为害武林的赤衣教出现。是以他对
本门,可说怀恨在心,即以因浮而言,二十年前就被派在潜伏,足见他处心积虑,阴谋已
久,尤其这次他送来的两份聘书,在我来说,因掌教本门,原无足异,只是小师弟你这份,
却颇值重视。”
岳天敏道:“这不过是赤衣匪教的一贯伎俩……”
涵真子摇手道:“非也,各大门派,除了掌门人之外,从没一人收到过茅通的聘书,这
是因为赤衣匪教,席卷北方各大门派,势如破竹!匪焰大张,他们认为江南武林,也不难指
日可破。何况闻风投靠的人也日渐增多,自然对教中名位也珍惜起来,这次除我之外,还附
了一张聘书给你,足见茅酋对你十分重视,就是也把你当作了主要对象。以你目前的功力,
任何强敌,明枪交战,自可无虑,不过赤衣教手段狠毒,鬼计多端,你行走江湖,倒大意不
得。”
岳天敏忙道:“二师兄金玉之言,小弟自当随时留意,不过凭赤衣教那点伎俩,小弟自
信还不致有甚意外。”
涵真子点头道:“那自然甚好!”
岳天敏曾听因浮说起自己同伴,已被赤衣教掳上骷髅宫去之言,始终想不出是谁,自己
此次上山,原是为了下山二年,从没回来过,才趁机瞧瞧二师兄来的。此时心中有了疑问,
不由耽心起上官锦云等三人,是否发生了事故?这就向二师兄说明原委,自己决定翌日清晨
赶返青阳。
一面又从怀中取出“乌风散”,倒了一半,留给二师兄,以防万一。
涵真子道:“小师弟既有急事,师兄不便挽留,你早些休息罢!”
岳天敏应了声是,便告退出来。第二天清晨,岳天敏叩拜了祖师殿,别过二师兄,就跨
上赤龙驹往山下绝尘而去!赶到青阳客店,果然不见上官锦云等三人踪影,而且房中衣物,
包裹,也全没带走。不由心头大急,那么因浮口中所说的同伴准是上官锦云无疑,当下付过
店账,把三人包裹一起放到马上,随手又赏了店伙一绽银子,便翻身上马,一路往西赶去!
渡长江,经安庆,潜山,赶到宋屋庙,已是傍晚时分。
岳天敏知道上官锦云三人,被赤衣匪徒掳上大别山去,不过留作人质他们主要目标,乃
是为自己,一时决无危险,自己不如就在岳西,休息一晚再走。主意打定,就找了家客栈落
店,晚餐之后,正待解衣就寝。忽听门外马蹄杂沓,敢情又有几个赶路之人前来投店。这种
荒僻小镇的客店,房间不多,店伙把客人领到自己对面房中,打脸水,送茶水忙了一阵,那
几个人又叫酒叫菜,大声喧哗。
只听其中一个道:“老胡,你说咱们谌堂主,干得好好的,怎会突然调走?”
另一个道:“听说他和尤教主一向面和心不和,自从咱们谌堂主被那黑妖狐阮惜分,施
展狐媚手段,迷失了之后,风声传到尤副教主耳朵里,就在茅教主面前,不知说多少闲话,
茅教主因咱们谌堂主创立江南总分堂,不无微劳,也就搁了下来……”
“嘘!”另外一个嘘了一声,道:“老胡,隔墙有耳,你说得轻一点!”
“砰!”那叫老胡的猛的拍了一下台子,声音反而粗了起来,大声说道:“妈的巴子,
咱们跟随谌堂主住过土洞,吃过草根,今天反倒要给卖身投靠的家伙们递茶递水,你们怕,
我老胡可不怕!”
岳天敏心中一动,暗想原来他们是花太岁谌不宜的手下!啊!谌不宜被调回去了,那么
江南总分堂不知换了谁来?一想到花太岁被自己用“乌风散”解了“圣水”之毒,心头微微
一笑!
只听第一个叫老张的口声,说道:“老胡,你灌下几杯黄汤,别发牢骚,话没说完
呢!”
那叫老胡的叹了口气道:“咱们谌堂主?就是为了这次在石臼湖失利才调回去的,其实
咱们谌堂主身兼江南总分堂,赤煞堂堂主谁还抢得了?尤少异就是想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
来,茅教主要缓和气氛,才命仇副教主亲自赶来,向咱们谌堂主解释。”
另外一个低声道:“老胡,那仇副教主这次到大别山来,不是另有要务吗?”
那姓张的道:“不锗!这几天几位堂主,纷纷赶来,一定还发生重大之事。”
老胡又道:“管他!听说君山方面各大门派,不久就要发动,人家声势可浩大呢!看来
咱们又得回蹯冢山土洞里去了!”
另外一个小声道:“这次能够回土洞,就好啦!恐怕……啊!反正咱们走了!”
那老张也道:“所以我说呵!咱们谌堂主调回去了,未尝不是好事。”
老胡道:“咱们别谈这些,来来,今朝有酒今天醉,咱们跑了一二十年的腿,有大块肉
就吃,树倒!他妈咱们就散,管他娘。”
接着三人果真又喝起酒来。
岳天敏听他们语气,似乎骷髅宫来了不少赤衣教的重要人物,难道他们因花太岁谌不宜
在石臼湖铩羽,就调集高手,准备大举进犯?”
但这又不对,据二师兄说茅通已定下重阳那天和江南各大门派约期战斗,目前已只有半
月光景。石臼湖在他们眼中,决不可能郑重其事的大张旗鼓。那么为了对付昆仑派?他们要
在大会之前,个别击破?不错!目前除了少林武当业已变色之外,昆仑派已是各大门派中实
力最雄厚的一派了,他们为了增加君山大会的声威,此举大有可能!
岳天敏一念及此,不由惊得一身冷汗,昆仑下院,只有二师兄一人,九、十两代弟子,
武功虽然不弱,也决非赤衣教对手!那么自己还是先上大别山呢,还是赶紧回去?唔!还是
赶上大别山去,给他们迎头一击,最为上策,这批为害武林的匪徒,不给他们一个厉害,还
真当昆仑无人呢!想到这里,也就不再倾听。
第二天清晨,岳天敏才一起身,却听对面三个教匪,已步声杂沓的走出店去,少时,马
蹄之声,逐渐远去!当下他也会了店账,策马西奔。
正行之间,忽然听到身后有一个苍老声音叫道:“前面可是昆仑岳少侠?”
岳天敏纵马急驰,赤龙驹洒开四蹄,何等神速,但这声音,不徐不疾,远远传来,听得
十分清晰!
不!钻入耳中,字字铿锵,内力极深!这声音十分陌生,他半途中叫住自己,为了什
么?心念转动,立即勒住马缰,赤龙驹何等灵异,虽在疾驰,依然说停就停!
岳天敏回头望去,只见自己来路上,正有一个白髯飘胸的黄衫老者,手策龙头杖,缓缓
走来!
岳天敏瞧得心头一懔,方才叫自己的,就是他吗?方才自己正在踪马飞驰,那声音离开
自己身后,少说也有三十丈左右。叫声入耳,等自己收勒马缰,这一段时间,虽然只是眨眼
工夫,但赤龙驹的速度至少又奔他了三四十丈,两者相加,便有六七十丈距离。
一个人轻巧再高,六七十丈远近也得七八个起落才能赶上,但这老者却只是策杖徐行,
居然并没落后。光瞧这份“缩地成寸”的功力,武功已可想见!心念转动,立即翻身下马,
站立道左。
黄衣老者看上去策杖徐行,缓缓而来,其实却衣袂飘忽,步履如飞!
岳天敏翻身下马的刹那之间,他已到了六七丈外。
昆仑一少艺高胆大,虽然此处已是大别山附近,赤衣匪教江南总分坛的势力范围以内,
来人功力极高,敌友未分,但他依然面含微笑,毫无戒备!一面拱手说道:“老丈叫住在
下,可是有何见教?”
话声出口,仔细瞧清来人,不由暗暗着急!
原来这黄衫老者,年约七旬,容貌清瘦,白髯飘胸,手中扶着一支龙头铁杖!不!龙头
杖上早已没了龙头,剑痕宛然!
是他!隐居伏牛山青灵谷的苍溟上人!两年之前自己路过伏牛山,曾削断他龙头杖的龙
头!
“嘿嘿!岳少侠难道认不得此杖了?”苍溟上人一掂手上断杖,厉声喝问。
岳天敏,当下依然拱手笑道:“原来是老前辈……”
“住口!”苍溟上人目射精光,声色俱厉,怒笑道:“老夫独来独往,江湖朋友,素无
交往,当不起你老前辈的称呼!老夫此行,正想上九华找你,不想在此地遇上,倒免得老夫
一番跋涉。”
岳天敏心知遇上此人,决难善了。但自己当日削断他龙头杖心中不无歉意,依然含笑说
道:“当日之事,在下被逼动手,情非得已……”
“哈哈!”苍溟上人一声怒笑:“老夫不喜多说,断杖之耻,耿耿难忘,岳少侠你还是
撤出兵器,作了个了断的好!”
岳天敏昨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