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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就饶过了你?借名招摇,虽罪不至死,但惩戒在所难免。”
拏云手雷光火石般念头疾转,在空中略一吸气,减少了击出的力道。
但右掌业已拍上对方头顶,要想偏一点都来不及。掌缘离青年人头顶,不到三寸,猛觉
他顶上似乎凝结着一层无形气网。自己手掌碰到上面,似实而虚,微微的生出反震之力,竟
然弹了回来!空中无处着力,身不由主飘荡出去。
拏云手大惊失色,这青年内力之深,即使大师兄玄真子也没有这样深厚功力。方才分明
是对方有心相让,不使自己太过难堪,他双脚落地,禁不住望着岳天敏怔怔出神。
岳天敏慌忙上前一步,拜了下去,口中说道:“小弟岳天敏,参见四师兄。”
拏云手疑信参半,看他身手,分明已具玄门无上内功,自己昆仑派心法失传已久,这青
年人是何来历?口口声的叫自己师兄?
岳天敏知他心存疑窦,就把自己得到太虚真人遗书,遗命收徒,及上九华山拜谒掌门师
兄等事约略述说了一遍。
拏云手万松龆这时不由他不信,眼看这英华内敛的小师弟,不禁为昆仑派后起有人,而
感到无限欣喜,正当此时,忽见门上通报,说宜都祝三立和少林寺一瓢大师来拜。
丧门旛闵长庆连忙禀报了独孤长老,就带着马任两位香主,匆匆迎了出去。不一会,闵
长庆陪着一个清瘦老者和一个五十来岁的和尚进来,在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三四的英
俊青年。那清瘦老者,正是少林寺护法,以劈空掌名闻江湖的祝三立,他和师弟少林监院一
瓢大师,儿子祝世杰,才走上石阶,排教三长老和拏云手万松龄等一起都迎了出去。
大家见礼之后,祝三立望着万松龄笑道:“兄弟因听说万兄在此作客,才专程赶来相
见。”
万松龄心头一愣,他巴巴的从宜都赶来,不知又有什么事故?忙道:“祝兄专程前来,
找寻兄弟,定有重要之事见告。”
祝三立道:“兄弟正有一事,想请教万兄,云里神龙田兄,近十年来江湖上甚少见面,
不知他当年威震江湖的“神龙令”,传给了谁?万兄谅必知道?”
万松龄惊奇的道:“难道神龙令出了什么乱子吗?”
祝三立点头道:“万兄所料不错,事情发生在数月以前,兄弟因事派舍侄世明前往燕
京,不料在黄河渡口的孟津,就被人杀害。他去时骑了兄弟的赤龙驹,也没了下落。就在尸
身上发现了一支神龙令,兄弟据报之后,心想神龙令乃是田兄信物,也许失落宵小之手。看
情形,那人杀了舍侄,故意留下神龙令,好使兄弟怀疑和贵派有关。后来传闻万兄在此作
客,想来你也许可以知道一点端倪,这才巴巴的赶来。”
岳天敏坐在万松龄下首,这时一听两人谈到神龙令,连忙向祝三立拱手说道:“祝老英
雄所说神龙令,数年前系由三师兄云里神龙交给在下,当时原要在下上九华山去拜谒二师兄
涵真子,作为见面时的信物。不料在芜湖客店之中,被人盗去,目前尚未找到。”他可不好
意思说出神龙令乃是被霍成蛟所盗。
祝立三一听这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是昆仑四老的师弟。啊啊!江湖上盛传大闹太行
山,和枯木和尚硬对三掌的,莫非就是他?
万松龄笑道:“祝兄,我替你介绍,这是敝师叔的唯一传人岳师弟岳天敏。”
祝立三方要笑话,突然大门外传来一阵粗暴的吆喝之声,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一个娇滴滴
的女人声音。一连串又甜又嗲的笑声,好似一串银铃,越来越近!总舵主丧门旛闵长庆,一
个箭步窜出大厅,方要出去问问清楚。蓦的香风拂面,心中飘飘然有些沉醉。睁眼一瞧,不
知何时,自己面前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美人儿。吹弹得破的粉脸上,隐泛桃花,眉眼盈盈,似
笑还嗔!
“呦,闵舵主,敢情不认识我啦!瞧你发愣的看你干么?小妹因有点急事,连通报都来
不及,闯了进来,你不见怪吧!”
闵长庆被她一声“小妹”叫出了魂!
“嗯!啊!阮香主,那一阵香风,把你吹了来,快!快请………”他话未说完,她早已
一阵风似的闪进了大厅。秋波那一转,樱唇中“噫”了一声。
“尹师姐,你也在这里?”
尹稚英坐在岳天敏的下首,被她一声“尹师姐”,叫得粉脸通红。花蝴蝶似的人影,早
已到了眼前。抬头看清来人,却是自己教中副教主万妙仙姑门下的玉面仙狐阮娇娆。连忙站
起身来,叫了声“阮师妹!”
她声才出口,她好像见到了亲人。
蓦的一手握住了尹稚英玉臂,另一只粉嫩娇红的纤掌,翘着春葱般指尖儿,按在她起伏
不停的酥胸上。轻笑娇喘的道:“方才………方才被一个小冤家,追得我好紧………”
尹稚英恐她口没遮栏,使了个眼色道:“阮师妹,快坐下憩息再说。”
阮娇娆螓苜微回,对着闵舵主浅浅一笑。才要挨着尹稚英坐下,陡的,她眼睛发了直。
芳心卜卜乱跳。和尹师姐并肩儿坐着的这个美少年,真美!
玉面仙狐阮娇娆,是玄阴教五台分坛的红人。武功高,交游广,春意盎然:媚态横生!
只要你够得上“潘、驴、邓、小、闲”这五字谱儿,就有资格一亲芳泽。江湖上年轻小伙
子,见了她谁不垂涎三尺,俯首称臣?难不成天下就没有比她更美的小娘们?不!比玉面仙
狐美的可有,像她这般媚的还真罕见!她有一种独门功夫——“内功”,包叫你蚀骨销魂,
死而后已。所以大家背着她就叫“骚狐狸”,这个不雅的外号,在江湖上不胫而走,可比她
师傅万妙姑还响亮得多!五台山分坛,她是外交专家,时常来往川、湘、云、贵,江湖上稍
有头面的,那个不识?这时,人才坐定,那心可定不下来了。水汪汪的眼睛,一瞟,一瞟,
尽往岳天敏脸上转。突然!大门口又起了吆喝之声。一团白影,疾若流星,倏的飞将进来,
身法之快,简直无法形容。眨眼之际,厅前多了一人,他一身白衣,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俊
美少年,手中握着一支精莹发光的白玉洞箫。
一眼瞧到玉面仙孤阮娇娆。“你不把马儿还我,还想逃上天去!”身形一晃,追将过
来。
丧门旛闵长庆见状,向横跨出一步,双掌一封,口中喝道:“朋友!这是什么地方?容
你撒野!”
他满以为这下定可把白衣少年拦住,那知自己才一闪出,人家早已擦身而过。这下可把
威震长江上下流的排教总舵主惊得不知所云。凭自己身手,明明在面前的人,竟会阻拦不
住。
闵长庆一张黑脸,登时涨得变成了猪肝。
“尹师姐,你快替我挡一挡,这小冤家真凶!”玉面仙狐想是吃过了白衣少年的苦头,
娇怯怯的扭着腰肢,躲到了尹稚英身后,好像在捉迷藏!一面莺声呖呖的道:“小冤家!马
儿有什么希罕的?你要,我送给你就是。干么?凶霸霸的,谁还和你动真刀真枪来着!”
脆得发磁的声音,真嗲!尹稚英手握剑柄,回身护着阮娇娆,和白衣少年对了面。
心中不由一阵惊喜,脱口叫道:“琪姐姐,是你!”
“英弟!啊!敏哥哥,你……噫!爸爸,你也在这里?”
白衣少年身形一晃,蓦的投入了拏云手万松龄的怀中。他正是万松龄的女儿万小琪。她
无意中碰上爸爸,又碰上了敏哥哥,几个月来的焦急不安,立时一扫而空。心头这份喜悦,
真是无法形容。喜上了眉梢,笑上了樱桃!两个酒涡,一双秀目,兀自在敏哥哥俊脸上转个
不停!“敏哥哥,你伤好啦!真是谢天谢地。”
岳天敏讶异的道:“琪妹,你也知道了,是谁告诉你的?”
万小琪长长的睫毛,贬了两贬,侧着头笑道:“说起来话可长呢?慢慢的再告诉你。
嗄!你中了枯木秃驴的黑眚附骨掌,是褚老庄主说的,我就是为找你来的呀!”
这两人几个月不见啦!谁都有满腹的话要说,可是一时又说不清。
拏云手万松龄一听两人对话,心中甚感惊奇!噫!他们原来早已认识啦!这倒好,自己
叫他师弟的人,自己的女儿却叫他哥哥,这笔账,怎么算法?可是拏云手毕竟是老江湖,两
人的神态口吻,一入眼帘,早已心中了然。也好,让他们小儿女去各交各的罢!本来嘛,一
对璧人。他看看英俊的师弟,又瞧瞧娇憨的女儿,老脸上绽出一丝笑意。
“哦!英弟弟,这次真亏了你,这许多路,照料着敏哥哥,往返跋涉!”万小琪走近尹
稚英身边,脸上露出十分感激的神情。
玉面仙狐阮娇娆这时碎步轻盈,又娇嗔,又娇笑,柔声柔气的道:“你这位姐姐,自己
扮着臭男人,追得小妹上气接不住下气。可是你呀!你不瞧瞧尹师姐,到底是男是女?真还
亏你英弟弟英弟弟叫得这么响?”
尹稚英脸上一热,白了玉面仙狐一眼,急道:“阮师妹,你再胡说!”
万小琪蓦的一惊,仔细打量着粉脸生霞的英弟弟,他……她分明也是个女儿身!心头陡
然升起了一缕寒意,机伶伶,酸溜溜,说不出是什么味儿?一转身抓住敏哥哥臂膀,急急的
摇着问道:“敏哥哥,你说!”
岳天敏见她声音发颤,神色有异,心中甚感为难,就住握她的柔荑,微微的点了点头,
还没开口。
万小琪冲着尹稚英哼了一声道:“英弟,你瞒得我好苦!”
尹稚英低声央求道:“好姐姐,我等一会再详细告诉你好吗?别生气啦!”接着又道:
“哦!琪姐姐,你方才追着阮师妹,到底为了什么?”
万小琪道:“我在墨山碰到她,见她骑的那匹马,正是我的玉狮子,我问她从那里来
的,她说是朋友送的,我问他朋友是谁,她又不肯说,反说我想抢她的名驹,这样就打了起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