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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爹一见三人出面,只好停步。
万松龄接着向古九阳拱手说道:“道长休得误会,兄弟昆仑派万松龄,这位是少林寺护
法祝老哥,这位是少林监院一瓢大师,都是凑巧在此作客。海南碧落宫,威名远播,人所钦
迟,不过素闻贵教和中原武林,向无恩怨。红莲白藕,本是一家。道长远道而来,当有事
故,不知能否赏兄弟三人一个薄面,大家把事情讲清楚了,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
好?”
古九阳虽然从没有到过中原,但碧落宫掌教碧落真君,当年曾被邀参加过泰山论剑。他
亲眼看到昆仑、峨嵋、武当、少林四大门派中人,武功精深,各有独得之秘。即其他各派如
崆峒、衡山,五台、乌蒙,也能人辈出,不可轻视。自己虽抱着独霸武林,称尊江湖的雄
心,但自问要对付如许中原武林,那有把握?是以当场只试爆了一颗碧焰阴雷,向大家示威
之外,也就知难而退,依然返回海南去了。
古九阳当然时常听乃师提及中原武林的各门各派,不想眼前三个老头,竟是四大名派昆
仑少林的高手。自己才一到中原,就碰上了这些人,即使他再狂傲,在不明对方虚实之前,
也不敢轻易树敌。是以闻言之后,连忙还了一个稽首,说道:“三位原来是中原四大门派的
高人,贫道真是幸会!”说毕,回头向穿古铜色长袍的木遵化道:“你把最近发生的经过,
向三位说一遍。”
碧落宫第三代大弟子无情居士木遵化领命而出,向万松龄等三人略一打躬。冷寞的脸
上,依然毫无表情,他用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摇头狮子饶天来道:“半个多月前,饶师弟带
了李奎,秦康两位师弟,和几个宫下弟子前往泸溪,调查一件事情,本来这事与排教无关,
不料有一个宫下弟子,在蹂盘之时,就被下了毒手,陈尸在排教的泸溪舵上……”
苖老大听到这里,突然插口问道:“这事情发生在几时?”
无情居士木遵化爱理不理的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正月初四。”
苗老大恍然大悟,急问道:“那么泸溪舵上十几个弟兄,都是你们下的毒手了?”
木遵化冷哼一声,傲然的道:“凡我碧落宫门下,行走江湖,如有一人死伤,对方就得
全数陪命,饶师弟自然把他们一起算上。”
“啊!贼子,老娘和你拼了!”王三寡妇厉叫一声,掌出如风,直向摇头狮子饶天来当
胸印去。
苗老大和摇头狮子在麻衣洑动过手,知道对方功力甚高,自己和林香主两人联手,尚非
其敌,王三寡妇一人如何是他对手?此时杀害自己泸溪分舵弟兄的真正仇人,当面相对,不
由热血沸腾。铁烟管一挥也纵身扑去。一人拼命,万夫莫敌!
摇头狮子饶天来虽没把这两人放在眼中,但人家不顾自身的猛下杀手,倒也不敢大意,
流星锤源源出手。一转眼三个人已抢攻了七八招。
岳天敏听双方对话,心想泸溪客店窗前中毒暴毙之人,可能就是海南门下。当即排众而
出,双手隔空一堆一拉,使出“纵鹤擒龙”绝技,把正在激战中的三人硬生生分开,朗声说
道:“三位且请暂停,等是非恩怨说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一面向木遵化道:“在下想请教木老哥,那贵教门下被害之人,可是面有疤痕,身材瘦
小的汉子?”
木遵化愤怒的道:“在泸溪被杀害的正是天花阿七,如此说来,定是尊驾所为?”
岳天敏脸色一正,答道:“当日在下兄弟,恰在澞溪过夜,贵教的天花阿七,中毒身
死,在下亲眼目睹,但木老哥焉能血口喷人?”说着就把在泸溪店中情形,说了一遍。
不过当时没料到竟把尸体丢到排教分舵附近,致惹出这许多事来。
无情居士木遵化冷冷的望了岳天敏和尹稚英一眼,嘿嘿连声的道:“泸溪杀天花阿七,
望江楼杀奔雷手李奎,麻衣洑杀南海雁秦康,原来都是两位的杰作。”
岳天敏道:“令师弟李奎,秦康之死,在下兄弟确实也是亲身遭遇,只不知下毒的是谁
罢了!”说完,又把望江楼及麻衣洑之事就自己所见,详细说了出来。
木遵化喝道:“你们既然杀害了碧落宫三个门人,今天就得要你们排教拿三十绦命
来!”
岳天敏见他竟把自己当作排教的人,而且语气极为狂妄,不由微微一笑道:“木老哥,
在下乃昆仑门下,并非……”
他排教两字,还没出口,就被木遵化截住,喝道:“难道你是昆仑门下,碧落宫就怕了
不成?”
东方玉《纵鹤擒龙》
第十七章 清音转宫商玉箫初弄 一堂集恩仇墨螫同惊
岳天敏道:“在下和贵教门下,素未谋面,更说不上恩怨,那会出手伤人?何况我昆仑
门人从不使用暗器,遑论毒药?令师弟等三人,均是身中剧毒致死,看来像是一人所为,自
然另有凶手。”
无情居士厉声喝道:“小狗不必狡辩,你先吃我一掌!”他右手一圈,倏然平胸推出。
一股劲风,隐挟风雷,迅速无比的袭到身前。风雷掌!碧落宫的独门绝技,猝然出手。
万松龄、祝三立、一瓢大师要想拦住,已是无及!风雷掌迅若风雷,还没撞上岳天敏的
袍角。
无情居士木遵化像是被人推了一把,登、登、登!倒退了两三步,才算站住。
冷寞的脸上,绽出汗珠来了,显然他是被人家内家真气所震退。
一瓢大师赶紧抢前一步,向古力阳合十道:“阿弥陀佛,方才两位施主所说情形,贫衲
料想其中必有原因,不知贵教门下三位弟子,中了何种毒药暗器?”
木遵化接口道:“据饶师弟说,中毒之人,全身痉挛,色成紫黑,却查不到半点伤
痕。”
尹稚英也道:“这放毒的人,手法极快,连看都没法看清,就中毒倒地,面色是由青转
黑,状极可怖!”
一瓢大师脸色骤变,急急的问道:“尹少侠,老衲还要请问,中毒身死的人,是不是全
身弯曲,五官中还沁出紫血?”
尹稚英弟瞪着大眼,连连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一点不错,大师你知道放毒之
人?”
一瓢大师点头道:“照此情形说来,如果确是这个魔头所为,那倒并不是中了什么毒药
暗器,而是死在墨……”他说到墨字,左手突然向空一撮。嘴上“啊”了一声,立时险色惨
变,人已摇摇欲倒!这真是变起仓猝,大厅上这末许多高手,谁都没看清一瓢大师着了什么
道儿?
祝三立和他站在最近,连忙问道:“师弟,你怎么啦!”
一瓢大师那里还回答得出话来,张口结舌的“啊”了两声,浑身不住的颤抖。一双涣漫
的目光,还紧瞧着大家。面部露出痛苦和痉挛,手足一阵抽搐,猛的向后栽倒。肤色逐渐由
青转紫,五官微微沁出紫血,正是中了剧毒的现象!又是中毒!凭一瓢大师的功力,竟然连
一句话都没说出,就送了性命,可见这毒是如何厉害?在这许多江湖高手面前,这毒又如何
放的呢?放毒的人真太似神出鬼没了!
“有奸细!”猛然一声厉喝,声若夜枭,这是排教三长老之一的刁太婆的声音。大家回
头一瞧,刁太婆早已人若箭射,其快无比的向对面围墙扑去!
苗老大和教中三个值坛弟子,也同时跟着踪起。众人经刁太婆一嚷,正待飞身上屋,猛
见三五条黑影,从高墙上往下直堕。一阵噗通!咕咚!连响不绝。摔下来的人,落地之后,
一点声息也没有了。怎么?动都不动!仔细一瞧,原来正是刚才飞身追上屋的刁太婆,苗老
大和三个教下值坛弟子。五个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敢情业已死去!
总舵主闵长庆、马子安、王三寡妇早已奔上前去。这不过一瞬之间的事,对方人影都没
照面,连久负盛名排教三长老的刁太婆,都一上去就重伤致死,来人武功之高,竟然不可思
议。大家不由面面相觑,作声不得。墙头上又是黑影一闪,一条人影,疾如鹰隼,倏然飞将
进来!
祝三立因师弟一瓢大师身遭惨死,那里还忍的住,大喝一声,右掌劈空拍出。此老数十
年功力,自非寻常,何况在怒火头上?一掌出手,雄浑无比的劲风,呼的直向黑影卷去。只
听一声闷啍,那人立被震出去两三丈外,咕咚栽倒!凑巧落到离王三寡妇不远之处。
王三寡妇那肯放过机会,从地上拾起一柄单刀,奔上去就砍!就在她单刀将落之际,围
墙上倏的又飞进两条人影。其中一条身材高大的黑影,喝声如雷,身形一晃,眨眼到王三寡
妇身边。人未站定,一脚已把王三寡妇像皮球般郏隼显丁
丧门旛闵长庆刚吩咐庄丁把刁太婆、苖老大等五人尸体,暂时放到大厅角落上。猛见王
三寡妇被一个高大黑影一脚踹飞,心头一惊。赶紧一拉马子安,同时跃起,拦住去路。及看
清来人面貌,不由倒抽一口凉气。这是江湖闻名的老怪物黑煞掌商震天,他又干什么来的?
“嘿”!黑煞老怪怒气冲天,须眉如戟。
一双铜铃般眼睛凶光熠熠的望着两人,长袖一挥,从里面露出一只其黑如墨的手掌,骤
然发难!
闵长庆和马子安,均是久经大敌之人,识得厉害。还没等强猛的掌风撞到,人早向左右
闪了开去。
黑煞老怪那会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一掌拍出,人就俯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一粒伤药,
塞向一个坐在地上的人的口中。虎的直起腰来,怪眼一翻,两手如钩。大踏步又向闵长庆马
子安两人逼了过去。
口中喝道:“先毙了你们!”声若洪钟,震得两人骇然失色!
微风飒煞,一条人影,已挡在两人面前,呵呵大笑,来的正是昆仑四老的拏云手万松
龄。“老朽正待要找你商兄,算算前账,不料这般赶巧,看来今晚咱们正好提前作个了
断。”
万松龄话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