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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无缘无故的!于知乐挣扎着站起来,屋里的场面尽收眼底。穗景方才撞到的骨架引
起他的注意,刚才被自己误以为是另一个人的原来是骨架,只是被穗景撞得晃来晃去跟散架了一样……等等!
“快去推骨架,推倒它!”于知乐朝穗景大吼。
“什么,这……”穗景不理解,但为今之计只能听他的了,穗景朝骨架那边爬去,尚未恢复的女鬼竟然冲上去阻止,在穗景即将触碰骨架的时候伸手抓住她的脚。“走开,为什么每次非要抓我脚,走开!”穗景疯了般猛踹她,女鬼死也不撒手,于知乐趁机扑到骨架旁,他决定试一试,只见他狠狠拽下骨架的一只胳膊,只听见女鬼身体发出“格格”的声音,抓着穗景的手突然松开,整条胳膊(如果还能被叫做胳膊的话)软绵绵地落在地面上。“怎么回事?”穗景回头。
“这骨架是支撑她身体的,骨架散了她也就玩完了!”于知乐挂上胜利的笑,目放精光,一把将骨架推倒在地,大大小小的骨头分崩离析,女鬼身体霎时膨胀起来,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高高升起的头颅。穗景正准备爬起来,手边摸到一串项链,她捡起来一看,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于知乐一直在紧张地盯着女鬼。
“你看。”
于知乐回过头,看到穗景手上缠绕着一串古铜色的复古项链,黯淡的灯光下看不出其他,唯有项链下方那颗硕大的紫色吊坠清晰地存在于于知乐和穗景的瞳孔里,吊坠的深紫色在他们二人眼中涌动,似暗潮。
☆、绝情孤女
作者有话要说:有了新读者立刻又有动力了哟XD
加油更吧,多写一点XD
三十四、
不敢说累,因为没时间了;时间它不会改变,就算享有全世界的异能也无法阻止时间的缓缓流逝,无法改变既成的事实。
“小心!”女鬼的头突然由上向下俯冲而来,目标是于知乐的后脑勺,于知乐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然而女鬼意图并不在他,而是张开大口朝着穗景手中的项链而来。“不能给她!”于知乐额头渗出血来,大叫着,想阻止却只是徒劳。女鬼越来越逼近,穗景退无可退闭上了眼睛……突然面前入骨的寒意停滞了,穗景睁开眼,见女鬼双目圆睁站在自己面前不足30厘米的地方,那已经是一双凡人的眼睛,却很快就要变成死人的眼睛,穗景能看到里面的神采在一点一点湮灭;那也已经不再是女鬼的面容,有了皮肤虽然暗黄,皱纹瞬间填满眼梢嘴角,面前的女鬼变成了老妇的模样。田扶摇站在女鬼身后,双手举着断骨的一段,另一端插入老妇的心脏。老妇表情变得极为惊愕,但她已经没有回头的力气了,她在穗景面前倒下,眼睛不曾闭上。
穗景没有想到田扶摇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更没有想到她会杀了那位……“她,她不是你……”
“是我母亲。”田扶摇说完跪在地下,泪水从眼角滴滴落下,“她精神一直都不好,但我没想到她会杀人……妈妈,妈妈……”穗景睁大了眼睛,看着田扶摇扑到田母身上痛哭,看着门口陆陆续续冲进人来,看着人们扶起于知乐,看着有人打电话,有人在急切地问自己什么,她统统没在意,只有愤怒在她脑海中翻搅,她浑身发抖,竟然会有人做出这种事!“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则新的脸就在眼前,声音却忽远忽近,穗景想安慰他却发觉发声是件如此困难的事。她笑不出来,只能抿嘴,摇头,用她现在所能做的一切来告诉对方我还好,都还好。穗景觉得冷,田扶摇方才手刃生母的一幕带给她太大的震撼,连则新的怀抱似乎也无法消融这份心寒。
田扶摇哭得凄凄切切,全然没有注意穗景愤怒的目光足以洞穿她的脊梁。
“我知道,我母亲她伤害了别人,但她是个病人,她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她哭了好久,慢慢站起来,一双泪眼成了桃核,她带着哭腔慢慢抬眼,目光先是停在穗景的手边,又继续向上,直到同穗景含愠的双目相对。“我代我母亲……向你说声对不起。”
“你杀了她,”穗景看着她说,“那是你妈。”
田扶摇的泪又流了下来,她哭得越厉害穗景就觉得她越可怕,“那个是我母亲的遗物……你……”田扶摇朝穗景伸出手,直指穗景手中垂下的项链。
“你不要放弃希望,救护车就快来了,”穗景没有打算给她,“我看伯母还有得救啊。”
“那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你最好先给我……”田扶摇颤抖着说,她已经不在乎身边的窃窃私语,眼里只有那串项链,“把它给我!”她的手伸过来,抓住项链的末端。
“不给!”穗景很坚持,一点不松手。事情发生了如此离奇的变化,周围的人都呆了,不明白这跟普通的项链到底有什么可争的。项链上的雕花勾住穗景的皮肤,划开一道口子,田扶摇却并未就此收手反而下狠劲一拽,把项链拿到手中。则新立刻捂住穗景伤口,穗景见血之后突然由愤怒变为冷酷,看向田扶摇的眼神也多了杀机。田扶摇并未注意,只是捧着项链,如沙漠的旅者捧着一汪水,渴望,狂喜,亢奋,发出吃吃笑声,同刚才判若两人。
旁观者眼中田扶摇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正常,房间里除了零落的人骨,一个死人,现如今又多出一个疯子,田扶摇本是笑声轻笑,渐渐大声,整个屋子都是她诡异的笑声在响,她把项链拿近眼前,笑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色也突然死灰一般。
“紫瞳呢?紫瞳呢!”她挥舞着项链朝穗景扑过来,则新伸手格开她,把穗景挡在自己身后。穗景在项链挥动的时候注意到幽幽的紫光消失了,紫瞳去哪里了?她也不知道。穗景惊慌地回头找于知乐,于知乐被搀扶着,像个老太爷,他看见穗景,笑了笑,悄悄指着自己胸前的口袋,有暗紫色的光闪现。
看来于知乐不知什么时候派灵蛇把紫瞳衔走了。穗景松了口气,再看田扶摇,不禁对她添了几分悲悯。“你藏到哪里去了?还给我!”田扶摇不依不饶。“你够了!那项链明明只是普通的道具项链怎么可能是传家宝,报警了没有?”一向好脾气的则新大力推开她,另一只手紧紧捂住穗景的伤口,“走,我们现在去医院!”说罢转身就要带穗景离开,田扶摇抄起一截骨头就要刺过去,穗景看到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骨头的断面一点点逼近则新的腹部。
“不可以!”穗景徒劳地伸手去挡,手跟骨头间还有一段距离,但骨头偏偏调转了方向,转而刺入田扶摇的腹部。“不可能……你,你是……”田扶摇瞪着眼睛看自己的鲜血汩汩流出,“你是……你”她指着穗景,露出诡异的笑容。穗景紧张地盯着她,不确定她的“你是”后面会接着什么名词。但田扶摇没有说完,她倒了下去。
房外警笛大作。
田母当场身亡,田扶摇被紧急送往医院,三楼的房间里的人骨初步怀疑属于两个人,至于是哪两个,每个人心中都有答案。第三次见到警察队长,穗景正在接受治疗,则新板着脸站在后面默默看着,穗景不时偷偷瞄他一眼,则新却一改往日,没有对穗景难得的俏皮做任何回应。穗景只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聊地垂着头,腿一晃一晃地敲击地面。于知乐在一旁包扎伤口,后脑到前额都有撕裂伤,幸而伤口很浅。
“怎么弄的啊?”剧组的人在问,警察在问,医生也在问。
“女鬼咬的。”于知乐老老实实回答却只换来对方的哈哈一笑。
“真的啊,”于知乐玩上了兴致,“你看我额头上面的俩字儿,见鬼。”
于是对方笑得就更厉害了。
“穗景小姐。”队长从楼上下来,朝穗景走了过来。
“警察先生。”穗景站起来,忘记了指间到虎口都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伸手打招呼,手掌略一弯曲牵动神经疼了起来。一旁的医生连忙拉她坐下检查,她自嘲地笑笑,“美女你看刚才像不像招财猫?”漂亮医生抿嘴笑起来,穗景转头看则新,还是一张僵尸脸,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忍笑。穗景索性用那只好手戳他的腰,则新连忙咳嗽几声掩饰过去。队长大步流星地朝穗景来,
“你刚才差点没命了还玩呢?”
“这不是还没死嘛。”穗景淡淡一笑,“您查出什么了?”
队长拎起一个证物袋,里面有枚刀片。“藏在墙缝里面的,你有什么线索要提供吗?”
穗景摇头。“我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脑子乱糟糟的,有点迷糊。”队长见状也不再勉强,匆匆告辞。医生催促穗景上救护车,车上的于知乐已经在招手了,穗景站起来走了两步见则新并没有跟上来。她转过身问道:“你不来吗?”
则新装作没听见那脚尖扣地上的泥土。
穗景转身就上车,径直坐在于知乐对面。医护人员也陆续上了车,在车门即将关上时候有人一个箭步冲上车,贴着穗景坐下。
于知乐撇嘴。“哎呀呀,医生我头疼!”
穗景白了他一眼,看也不看身边,嘀咕着:“不是说不来嘛。”则新还是不说话,也看着对面,于知乐被对面两个人的目光看得颇为不安,苦着脸说:“医生,头疼得更厉害了。”
打过破伤风,开完药,三个人坐在返程的出租车上默默无言。于知乐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后排两个人各自把头歪向一边。他早已察觉两人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发展,爱情固然是一时迸发的火花,然而这两人间暗涌的默契总让于知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