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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表那么纯美,有人伸手去接,却像是被烫到一般吃痛地缩回手,有的人突然捂住脸栽倒在地,一时间街上惊叫声响成一片。
“怎么回事?”穗景大惊,掐自己一下以为这是幻觉,但耳边的尖叫声没有停止。外窗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细看之下,雪花的晶体间里有几颗紫色的圆球,指甲大小。穗景凑近了些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小球,而是紫色的虫子,没有翅膀也没有脚,整个身体只有一张大嘴,虫子就靠着嘴张合的力量移动身体。穗景尚在愣神时候一个虫子已经悄悄移到了她的指尖,马上要一口咬上,穗景眼疾手快躲开,狠狠把窗户关死,又怕虫子从缝隙溜进来,抓起床单把窗框塞了个严严实实。做完了这一切,穗景颤抖着抹去玻璃上的雾气,窗外的街道看得见的地方躺了几个人,警车上的红蓝灯照亮了四方城的每条街。
穗景冲向一楼大厅,还未抵达就听得一阵阵人声嘈杂。原本只剩下值班人员的大堂黑压压站了几十号人,有的拼命拍打着衣服,有的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保安们封死了大门,而玻璃外紫色的雪花还在优雅地飘扬,像是永不能醒来的噩梦。
穗景慢慢朝落地玻璃走去,外面的景象此刻清晰地出现在她眼中。童话里都不曾有的绝美雪景里,路面躺着几个人,一动不动。“啪!”玻璃传出一声钝响,一个脸上一圈圈紫痕的人看见了穗景,双手死命地拍打着玻璃,“救命!救命!救——”
穗景眼睁睁看着紫色的小圆球从他耳朵钻了进去,所经过的皮肤像是被烧焦了,成了紫黑色,如火刑的烙痕印在肌肤里。那个人双目圆睁,原本拍打着玻璃的手慢慢无力滑落,整个身躯轰然倒下。
竟然,就这么死了?
穗景看着那扇窗,那人的掌印犹在,她知道那个人就在距离自己不到三米的位置,却没有勇气走过看一眼。穗景转过身去,把外面的所有惊骇遮住,耳朵里却始终有那个人救命的声音在盘旋。
那么则新呢,则新……
则新冷漠的表情在她脑海中渐渐模糊,微笑的,温柔的,天真的则新却越来越清晰,他在哪里?他回去了吗?穗景记起自己每次午夜出现在他家,则新不是刚刚睡下就是还没有回来……她待不下去了,想要跑出去。
“疯了吧你,人人都往屋里躲你还往外走?找死啊?”
“我要出去找人!”
“不行!你不惜命我们还想活着呢!万一那种紫虫子进来了怎么办?”几个人一哄而上把穗景拖回房间,还把房间门给锁上了。穗景狠狠捶了一下房门,那边再无动静。她焦躁地在房间转圈,看着床上堆成一团糟的棉被有了主意。
“外面是怎么回事?”阿Lin急匆匆地冲上顶楼,敲开了严知鱼的门,所幸穗景的父母早已睡下,对外面的惨状一无所知。阿Lin脸色煞白,一把抓住了刚刚给她打开门的严知鱼。“那种虫子我也没见过,据说叫落噬,”严知鱼居然还有兴致听柴可夫斯基,乐声搅得Lin心烦意乱,她冲过去想关上,手却不受控制,明明马上就要触到了却怎么也按不下power键。她狠狠瞪了严知鱼一眼。
“别闹了宝贝。”严知鱼依旧一脸的轻松,“雪很快就停了,噬落必须与雪同在,雪融即消。”
“今晚会有很多人死掉吧?”Lin伏在玻璃上,看外面街道上汽车排起了歪歪扭扭的长龙。“你错了,”严知鱼走向窗户,“准确的说是会有很多人死。”他平静的语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冷,可刹那间他脸色大变,目光如寒刃,一句话都没有说拿起外套推门而去,留下完全不知发生何事的Lin。
Lin循着严知鱼方才的视线看过去,一个人披着被子抵挡落噬,在风中疾行,像着了慌的雪娃娃。“那不会是……”
穗景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则新近视多少度数喜欢什么衣服多大号的鞋子都挂在网上那么齐全偏偏没有一个住址可以让她有目标去寻。穗景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借用被子缓冲,有了剧组经验她终于不怎么成功地落地了,却不知该往哪里走。有警察发现了她,大叫着要她找地方躲避,一边上前想带她上车。“不行!我要找人——”她的呼喊被北风盖住了大半,穗景索性跑了起来,她需要的帮助是警察给不了了。
为了躲开警察她躲进了更隐蔽的胡同,也彻底迷了路,穗景已经没有力气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是想要睡过去。不知不觉间她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却毫无力气,我会死在这里吗?
穗景觉得好困,特别困……
“取消酒店?偷钱包?咳咳,我哥他傻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咳咳!”于知乐被牛奶呛到了,边咳边喊,“他是嫌日子过得太清爽,想把穗景磨练成哥斯拉?”
骆伽蓝递过纸巾,起身又重新倒了一杯牛奶给他。“你哥想要穗景明白除了咱们这儿,她根本无路可去,只能死心塌地跟着咱们,”骆伽蓝皱了下眉头,似乎也不甚同意严知鱼的计划,“还有一点,关于她的异能穗景一直有事瞒着我们,放她出去,有机会看看她一个人的时候会怎么做,这就叫欲擒故纵。”
“能擒回来吗?”于知乐苦着脸,“穗景可是拗得很,软硬不吃,哥他别聪明过了头玩出火呢!”
“他有他的计划吧。”骆伽蓝若有所思。
“这也计划那也计划,本来就是想让穗景好好在她爸妈面前露露面说自己过得很好,咱们的生活很逍遥,现在搞得跟流浪汉一样……珈蓝你别什么事都依着他,他现在有些走火入魔了,”于知乐探过头来,“说起来我哥为什么那么在意穗景这个人?”
洛珈蓝摇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
“珈蓝,如果有一天就剩下你一个在我哥身边,拜托你护他周全,别再生事了。”于知乐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洛珈蓝大感意外。
“小乐你说什么呢?”
“我就这一个哥。”于知乐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
“你这孩子最近——”电话响了,能让洛珈蓝立刻接起来的电话只能来自一个人。“是我。”她立刻接通,自然地站直了身子。“什么?……是,好,我知道……那她……好吧,那你小心……”看来电话是挂断了。
“怎么了?”于知乐问,洛珈蓝很少有这么紧张的样子。
洛珈蓝并没回答,而是急匆匆打开电视,表情严肃地盯着屏幕。于知乐跟着凑过去看,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电视里的帝都几乎成了死地,除了穿着防护服的人在大街小巷搬运尸体,街上再无别的行人,所有商店大门紧闭,各家各户紧闭门窗,连记者都是全副武装躲在车里报道,偶尔还有镜头外遇难者家属的哭嚎声。
“这……昨天不还好好的吗?”于知乐又确认一遍这是即时新闻不是电影。
“昨晚北京大雪,不料随着雪花出现了噬落,”洛珈蓝举着遥控器示意画面里出现的紫色小虫,看起来相当无害甚至有些可爱,“当时路上还有很多人,所以……”
“哥跟穗景没事吧?”于知乐问。
“你哥没事。”洛珈蓝轻叹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于知乐看着她心中升起一股不详。“那穗景呢?”
“她……”洛珈蓝欲言又止。
“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戒严后老严亲眼看她偷偷跑出了酒店,老严也出去追,没想到一出门就被警察拦住了,后来警察在一条巷子里找到酒店的被子,是穗景跑出来时披在身上的……”
“那人……”
“人不见了。”
☆、蓦然回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希望大家能喜欢,我已经尽可能温馨了,很少写这种片段……多多包涵吧XD
真心希望和跟文的大家多多交流,写文是孤独的但有人陪着会更有动力的XD
四十一、
那些在我手中停止呼吸的,如果我们换个场合相遇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是个健谈的爱交际的人,杀人的时候却总比聊天的时候多。
“人怎么会不见了?”于知乐大吃一惊。
“其实不用那么担心,”骆伽蓝既是在安慰于知乐又是在安慰自己,“找不到是好事啊,说明她还活着。”
“……珈蓝,你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吧?”
骆伽蓝终于点点头。“你还记不记得穗景第一次被警察调查,她当初是怎么逃出屋子的至今没法解释,后来我们在宜龙大厦开始怀疑她可以空间移动,从一个地方瞬间到另一个地方;现在她突然失踪很可能是自行移动到其他地方去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她似乎还不太能操纵这种能力……”洛珈蓝的忧虑随着这句话慢慢道出。
“原来如此,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哥他为什么这么在意穗景了。”于知乐自言自语道。
“什么?”骆伽蓝没听明白。
于知乐只是笑,没有回答。
洛珈蓝把视线重新转到电视屏幕上,穿防护服的人们在清理积雪,积雪呈奇异的淡紫色,和着泥土和灰尘。“她为什么要跑出去呢?”骆伽蓝不明白,于知乐却似乎有了些想法,他慢慢回到楼上,在他房间抽屉里,有一张过期的机票,目的地是北京。
雪已经小了很多,则新才敢用围巾把自己包成个阿拉伯妇女跑回自己车上去。地铁口空无一人,看来穗景是跟着阿Lin回父母那里了,则新这才安下心来,不禁自嘲起来,自己为什么以为她会在这种情况下跑出来呢?他懊恼自己的失态,明明一早还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