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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席恒这句相识一场的寓指,只当今晚第一次碰上。叶政点头,又道谢便急匆匆的离开。长安想,他是真有急事。
她拒绝席恒的好意,“谢谢席先生,但不必了,我可以。”
长乐担心地看着她,长安故意忽略她可怜的眼神,拿起包站起来,在席恒复杂的眼神里挺着背梁走出包间,有人主动提出送她都被她一一拒绝。
因为背对席恒,她并没有看到席恒不悦的皱眉。
顾长安,你行啊。他恼道。
看她消失在门口,再也坐不住,对长乐说:“我们也走吧,你姐喝成这样,要是出了什么事,谁也担不起。”
在这之前,长乐跟长安吵了一架心情非常低落,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想什么,居然冲动的跟长安吵起来。经席恒提醒,她才晃过来,拿着外套急急跟着席恒走。
但在外头,哪里看得着长安的影子,长乐急得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长安为此有闪失,她绝对原谅不了自己。
席恒快步走到出租车停靠区,就看到长安蹲在地上。他微微顿足,长安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他,眉尖紧紧蹙起,慢慢站起来。
“我送你回去。”席恒强硬地说。
长安梗着脖子一点也不领情,“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
“顾长安,你不是恨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
“恨你?你想太多了。”长安讥笑:“说真的,恨你也挺浪费时间。”
席恒复杂地看着她,她脸白得晃眼,刻薄得讨人厌。
长安不想和他浪费时间,恰好有一辆车停下,她开门就上去,席恒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出声阻止。
车子远去,席恒还站在路边,长乐气喘嘘嘘追上来,焦虑的问:“有看到我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爬上来了!!!
☆、半城云烟
长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了肖振南。
肖振南婚讯传来,她就再也没有梦过他。今天,长安明知道自己做梦,还是沦陷在梦中不能自拔。好像被什么掐住了喉咙,她难受的气喘□。
要不是有人摇醒她,长安不知道自己还要沉陷在这梦中多久,她很感谢拉自己一把的人。
睁开眼,茫然地望着床前的人,脑子有一瞬间的空茫。
“姐,你梦见谁了?”长乐紧张问道。
对长乐在自己屋子里,长安有些发懵,她不答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放心不下你,所以席先生送我过来。物业认得我,也担心你出事,就帮了我的忙。姐,今天的事对不起。”
听了长乐的话,长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席恒、又是席恒,他到底要做什么,就不能还她一刻清净吗。
长安有些恼,又不能在长乐前袒露心事。她问长乐:“他走了?”
“谁,席先生?”长乐眨了一下眼,点头:“嗯,看到你没事他就走了,不过有什么事可以电话联系他。姐,你对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总觉得你不喜欢他。”
长安想,要是简简单单的误会就能解释清楚就好了。
“姐,他真跟其他富二代不一样。”
长安心惊,才多久长乐就被他给同化了。是长乐抗压能力太低还是席恒太善于伪装欺诈?他图什么。
“乐乐,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长乐心慌,眼神躲闪,急着辩解:“没有,我男朋友是卫卿,我只是敬佩他,觉得他是很不一样的人。姐,你不要误会,我们是清白的。”
长安躺回去,手覆着眼。至从这个席恒出现在她的生活后,长乐情绪反复无常,如果说长乐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这正常吗。
就在她心烦不知如何是好时,长乐接听电话。长安疑心听着,想听听对方是谁,不想什么都听不到,只能从长乐的只言片语中以及她的表情中猜测一二。长乐说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长安,说:“姐,席先生要跟你说几句话。”
长安更惊,差点想把手机拍出去。但她都忍住了,镇定的接过手机说:“喂,我是长安。”
“长安是谁?”对面的人问。
长安气得想吐血,要不是碍于长乐在场她真想破口大骂。可她没有,她好脾气地笑。
长乐望着自己的姐姐,心微微一酸。在长安抬头时,迅速低下头摆弄床被。只听长安说:“乐乐在我这里很好,请你放心。”
听到这里,她眼眶一热,差点掉下泪来。
长安没讲几句,因为对方根本不开口,她也总不能沉默或者摔电话,只得自导自演把戏唱完。
把手机还给长乐,见她欲言又止,长安说:“你去客房休息,我去弄一点吃的,今晚什么都没吃,胃难受。”
长乐自告奋勇要去下厨,长安也没阻止她。只是当长乐在厨房捣鼓时,房门铃声响起来。长安以为是对门的邻居,以往对门半夜有个头脑发热会找她。
长安无疑有他,因为这个社区治安很好。她踏着脱鞋去开门,哪知门外站着席恒,他手里提着一个食品袋。
看到席恒那一刻,长安懵了,愣愣的望着他。
席恒淡淡瞟了她一眼,慢悠悠开口:“长乐还在?”
长安这才反应过来,第一反应便想要把门给关上,但转念一想,关门谢客也不能在这一刻,长乐就在屋里。如果闹出什么事,她那段极力隐瞒的事会不会被昭告天下?长安不会冒这个险。
席恒不等她回答,在她走神时,轻轻掀开她径自走进来。他眼睛瞟了瞟,装修得不错,彰显低调的奢华。
席恒又淡淡瞥了眼长安,嘴角也浮现一丝笑意。
所有人都认为顾长安不懂得享受生活,只有他知道不是这样。那些认为她不懂享受的人,只一味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或许,她买不起奢侈的名牌,但她会最优搭配。
他随即在客厅的木椅上坐下,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顾长安。她紧紧的拧着眉,对他的厌烦都写在脸上。
席恒笑了下,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仇恨一样,招手说:“过来陪我坐坐。”
长安真怕他会说出令她难堪的话,更不想长乐知道他们曾经那种关系。长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没什么大不了,席恒他也是人,你怕他什么。他这种人,你越怕他,他越感兴趣。
做了心理建设,长安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下。
席恒不说话,一直看着她,气氛很诡异。
长安也不开口,她实在找不到话题,也不可能和他叙旧。这样大眼瞪小眼,似不像两个曾经相恨相杀的人应该有的。
“别误会,我来找长乐。”席恒一派的闲散,一点也不在意她的不自在。
长安目光牢牢地钉在他脸上,一边留意厨房的动静,压低声音说:“席恒,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只想玩玩,请放过顾长乐。”
“放过她?很遗憾,我目前对她比较感兴趣。长安,我想尝尝你们姐妹是不是一个味道。”
如果可以,长安真想将席恒大卸八块。这种暴力行为,在最绝望的时候她都没有行动过,现在也只能想一下。长安太清楚,揍人最愚蠢,只能泄一时之恨。
长安放柔姿态说:“席恒,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你太抬举我了。”
长安想要不要讽刺他两句,长乐端着面出来,看到席恒明显的愣了一下。席恒扭头,笑着说:“挺贤惠的嘛。”
长乐急急低头,低低地说:“我姐今晚什么都没吃,我给她随便弄弄。你不是回去了吗。”
长安看着长乐的反应,或许她还不自知席恒对她的影响,又或许她比任何人都明白。
“我不能来?”
长乐摇头,又小心瞅长安一眼。长安没有留意长乐,她想着席恒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所有认知里,席恒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也不是什么善心人,什么手腕都使得出。今天模棱两可的态度,令长安不安之余也徒增了一些烦恼。
长安忽然出声说:“不早了,你们都回去。”
“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长乐小声地问。
长安更觉烦,尤其是对上席恒那探究的眼神。长安推着长乐,顺便粗鲁的把席恒一起推到门口,直接把门给摔上。
长安彻底失眠了,她软趴趴躺在床上,脑中一片茫然。
次日一早,她迷迷糊糊接到母亲杨女士的电话。杨女士大嗓门的吼道:“顾长安你长出息了啊,又死哪鬼混去了。你说说看,我把你养大,到头来有什么好处。”
长安微微不耐烦,也懒得开口。
杨女士越说越带劲,越想越伤心,骂着骂着不由落泪。长安早已听得麻痹,任由杨女士发泄,待她缓过劲来才问:“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杨女士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赶忙说:“我朋友的儿子刚从国外回来,我看着挺不错,你什么时候不忙跟我说一声,我们约个时间吃顿饭。”
“就你那些朋友还是算了。再说我现在很忙,抽不出时间。妈,你就别再操劳我的事了好吗,你要真闲着没事,就去关心乐乐。”
提到长乐,杨女士更来气,张口就骂:“顾长乐顾长乐,她跟我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那死鬼父亲,会有顾长乐吗?我跟你爸离婚还不因为她?”
“妈,乐乐是无辜的,你不这样对我说过吗。”
“你这白眼狼,现在就开始帮衬那小狐狸的女儿了?”
“妈,不管乐乐妈妈做过什么事,她也是你妹妹。”长安提醒。
“不提还好,妹妹?有妹妹跟自己姐夫上床生孩子的?”提起伤心往事,杨女士一把鼻涕一把泪痕,愤愤道:“顾长安,你再敢帮那死鬼讲话,再帮那短命的狐狸精讲话,你认她做娘去算了,别来气我。你就跟你那死没良心的老头子一样,吃里扒外。”
长安无辜被训,也很无奈。对于自己的母亲,她又不能说什么。她委屈,她心烦,她需要发泄,长安都知道也理解。所以每一次杨女士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