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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
“你看不上我们家阿恒?”老先生问。
长安哑然,认为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
“我们阿恒虽玩心重了点,待人还是真诚的。他肯带你回来,证明他已经有跟你结婚的打算。”
长安有苦说不出,如果说出她跟席恒的关系,她敢肯定,老先生一定会被气倒。她在心里叹气,心想几时她也变得优柔寡断了,甚至只要一遇上席恒,她就自乱阵脚。
席老先生看她沉默不语,只道她不好意思,话锋一转,开始跟她话说当年,道尽席恒的成长史。
席恒起床下楼就看到这样一幕,顾长安坐在爷爷身边,两人聊得甚欢,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
他朝他们走去,问:“聊什么。”
长安见他,脸上的笑意僵了僵。爷爷咳了声:“跟丫头聊你呢。”
席恒一怔,笑说:“我有什么好聊的,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好了,问爷爷也不嫌累。”
“问你未必了解全面。”爷爷笑骂:“你小子贼得很,也只有丫头忍受得了你。”
席恒坐下来,很自然拉过长安的手,轻轻摩挲了下,笑:“不然怎么说我们有缘分。”
“既然提到缘分,你们的婚期我给定下来了,争取年前办事,时间有些紧迫。”
席恒也颇为意外,知道爷爷心急,不想他急成这样。他看了长安一眼,她同样也望着自己。他反驳说:“时间太紧了,什么都没置办,肯定来不及。”
“这些不需要你们担心,爷爷我定会给你们办一场漂亮的婚礼。”
爷孙俩围绕结婚的问题各说纷纭,席恒的反应令长安诧异不已。昨晚他还提议假结婚,今天却持反对态度。她想,昨晚他的行为是为了试探她的反应吗。
长安也不知自己哪一点惹得爷爷垂青,看他老人家的架势,得不到不罢休。
这个问题,直到医生来为老先生做例行检查才消停。中午过后,山庄迎来了肖振南和席冉。
席冉见着长安,非常惊讶。她根本没料到她哥哥带回来的女人居然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更没料到该女子名叫长安。
她知道这个名字,仅因为有一次,她在席恒书房的一本书上看到这个名字。由此她推测,名为长安的女子,跟他关系非比寻常。后来,她也寻机会询问,不想对她一向宠爱的席恒大发雷霆。
今天席恒给她介绍说‘长安,你嫂子’时,席冉觉得整颗心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实在想不到,嫂子来得如此速度。她挽着肖振南的手,兴奋地说:“老公,我们是不是得准备礼物啦,亏得先前我还担心哥哥一辈子不娶嫂子,连我这妹妹都瞒。”
肖振南目光滞了一下,席恒拉过长安,摸到一手心的汗水。他深恼,心恨是不是只要有他的场合,她就会这样失控?
他用力握紧,笑:“一直没定下来没什么好说。”
席冉惊讶:“已经定下来了?”
席恒目光瞥过肖振南,他面色有些僵硬。他的心情忽然大好,虽然被他紧握着的手稍稍用力有警告他的意思,但他就想看她吃瘪的样子。
“那么快?”肖振南也忍不住发问,声音略带颤抖。
长安正要出声就被席恒打断,望着她情深意浓:“还快啊,我等很久了。”
面对这局面,长安忽然觉得她被迫从一个漩涡掉进另一个漩涡里,被动的被人流推挤着往前走去。
就如现在,她根本来不及发出反对的声音。
在这之前呢,为什么她不跟老先生解释清楚?她伟大到可以牺牲自己成全老先生最后的旅程?
她登时摇头。
既然这样,事情何以发展到这一步?
她对自己恼得不行,太自以为了,又一次着了他席恒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明晚有更!
☆、浮生,入戏
中餐后,席冉缠着长安去后山散步;席恒说他们要进城;肖振南也说这种天气寒凉不宜在山区散步。
席恒发话时,席冉还撒娇;肖振南这样一说席冉立马乖乖听话。这一切看在长安眼中,她想,席冉也是爱惨了他;不然依她大小姐的骄傲性子,如何甘愿只为对方一句话就放弃这个念头。
对象为她;绝对做不到言听计从。
也许不够爱吧,她想。
席冉听说他们要进城也闹着肖振南跟去,席恒宠爱地看着自家妹妹,撮合:“成啊;只要不闹你嫂子,什么都好说。”
“振南,我们也去好不好,孕妇心情不好影响胎儿发育。你最近对我都爱答不理,小心你儿子生下来面瘫。”
肖振南没办法,他看长安,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看他。他的心阵阵发涩,撕心裂肺的嫉妒挠着他,却也只能装着若无其事,无奈迎合席冉的要求。
他们共乘坐一两车进城,一到市区,席冉就拉着长安去她朋友的工作室看礼服,并将挂在老板办公室的礼服一件件往长安身上对比,觉得顺眼的非要长安试穿。
席恒担心累到她,同时也不想肖振南看到顾长安穿礼服的模样。可惜席冉根本察觉不到中间的暗流,快乐遮蔽了一切,她只想顾长安早一日进他们席家的门,成为他们席家的一份子。
长安看着华丽的纱裙,她摇晃了晃头,拒绝席冉的热情。她真没力气陪席冉演戏,恨不得立马消失。
席冉不懂风情,无知地问:“昨晚我哥是不是欺负你了。”
长安登时无语,认为跟席冉没办法沟通。席恒听了,笑得暧昧,抬手捏了长安的脸,冰凉凉的,他的好心情就像忽遭雷雨天气,顿时彤云密布。
而他跟长安的尴尬既不能给席冉知道,更不会让肖振南知道。倘若他知道当年的事,知道现在的事,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席恒能猜出一二。
肖振南默默注视着长安,看着席恒宣布所有权,他只能无奈自嘲。他的顾美人,他的铜雀楼,只能永埋在阳光普照不到的阴暗潮湿的地下面,再不可能为他而绽放。
“我有做婚纱设计的朋友,我可以为顾小姐约见他。”
长安不想肖振南会主动为她引荐,更没料到他会如此客气称呼,不由微微一愣。席恒很满意肖振南的反应,用手摸了摸长安的额头,代长安答:“那就这几天吧,时间紧迫。长安,你吃得消吗,要实在不行,我再去跟爷爷商量。”
肖振南深深地望着长安。
面对他们各有心事的眼神,长安不得不摇头。
从工作室出来,天空居然飘下雪花。
长安站在台阶上,望着寒风凛冽的天气,心也随着这天气跌入谷底。
今天画上句号了吧,她对着漫天飞舞的雪无声的笑。
说到底,她对席恒的的屈服,到底是因肖振南还是考验她自己,她已说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了。
所有的爱恨离仇扬帆至此吧,让悲伤靠岸。
席恒揽上她的腰,低声说:“顾长安以后我来照顾你。”
长安误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意思将他望牢,嗓音也不由轻轻颤抖:“什么?”
席恒眉毛紧蹙,面色恢复如常,淡道:“走个路也能走神,你是怕小冉不知道你跟肖振南的关系吗。”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过了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长安无语:“我认为我们交流有障碍。”
“我们只是办一场婚礼,或许你会收获意想不到的东西呢。顾长安,人生遇上一次灰暗你就全盘否认了所有存在的意义?我真高估了你,不想你是胆小鬼,躲在自己的壳里坐进观天。”
“我确实胆小,你不用激我。席恒,不是谁都有挥霍的资本。”
“所以你胆小么。不过没关系,我会把我的全都给你,随你挥霍。”
长安被他的话惊得不小,好像明白他又好像没弄懂过。他太善变了,昨天这样,今天又那样,翻脸比这个天气还要快。
而席冉跟肖振南,两人后出来一步,出来就看到两人亲密的拥在一起亲昵咬话,雪花落在他们的头上,更显得两人密不可分。
席冉对着微微出神的肖振南娇嗔:“我发现你越来越没情调了,你看看我哥,多体贴我嫂子。”
“你又怎么了。”肖振南疲惫的叹道。
“羡慕他们。”
肖振南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自己羡慕抑或嫉妒。此刻望着他们,他只觉胸口插了一把刀,一下又一下陵迟他老死了的心。
“我为我哥感到高兴,他终于等到了他心中的她。”
肖振南吃惊,席冉知道了什么。
“我在我哥的书房里看到过她的名字。虽然他写着不见长安,可我就知道这个人住在哥哥的心上。那时候我一直在想‘不见’要表达什么意思呢。所幸等到了,我们都会圆满的对不对。”席冉期待地望着肖振南,希望他给予肯定。
“你别多想了。”肖振南回避她炙热的眼神。
“振南,你爱我吗。”
“你是我妻子。”他强调。
“除此之外呢。”
肖振南不想她苦苦纠缠这个问题,正要违心意思一下,不想席冉捂住他的唇说:“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肖振南下意识看向长安,她始终背对着自己。他黯然,低头亲上席冉的眉眼,机械地说:“我也爱你。”
是的,说谎谁都会,或许这样骗着骗着就真的把自己蒙骗过去,当真以为爱上了。如果真这样,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席冉呢,她终于等待这句话,拥着她深爱的男子喜极而泣。
她的爱终于有了回应,虽然时间太过漫长,结局还是让人欣喜的。
然而,下午席恒莫名其妙对她发火。长安想冷处理,不愿跟他硬碰硬,哪料他挖苦:“真想不到顾长安,嫌最近麻烦太少了是不是,非得给我们都找不愉快。”
长安听了,恼道:“我看是你有病吧,有事没事找我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