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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外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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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我心中甚有把握,他一定不会猜中,向他点一点头说:“好。”
  他看向我的衣裙,闲闲开口:“你是尚衣记杨家之女,今日路尚书府庆贺生辰,中表之亲必然到此。”
  居然被他一语中的,我无法置信睁大了眼睛,却暗自在想:“路家的亲眷可多着呢,何以见得我一定姓杨?”
  他接着说道:“你的衣料,并非我国所产,非与番邦海外贸易者不可得。”
  我眼珠转了一下,接着想:“路家的亲戚也可以到尚衣记买衣服的吧,未必只有我父亲的女儿才有这样的衣料。”
  他闲闲说道:“除非尚衣记主人私人收藏,谁又敢将外邦皇族之物买卖流通?”
  最后这一句,不由让我心中大惊,并非惊奇太子思维如此清晰、学问如此广博,而是替父亲感到惶恐和担忧,我虽知这衣料来自海外,却不知本是皇族之物,否则决不会穿着四处走动,太子李适今日看出我的衣饰来路,想必朝廷平日里早已有心留意尚衣记,通番卖国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想到此处,不禁暗暗叫苦、欲哭无泪,今日误至此地,输了赌约事小,若是连累父亲和尚衣记,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我跪在他面前,叩首说道:“太子殿下英明睿智,家父确是尚衣记主人,民女无知,私自拿父亲珍藏样品制作衣裙,并不知是外邦珍品,如有犯讳之处,请殿下勿降罪于家父,责罚民女一人吧!”
  他并不赐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头,因惶恐而溢出的泪水沾湿了长长的睫毛,却不敢正视他,低声说道:“杨茉语。”
  他轻轻伸手,将我从冰冷的鹅卵石甬路上扶起,我仓皇站起,既不敢动,亦不敢说话,怔怔看着他,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我。
  他沉吟道:“茉语,如此淡雅灵秀的名字,与你很相配。今日之事我不过是与你玩笑,你不必害怕,杨炎若仅是平常商贾,朝廷又岂会随意归咎于人?”
  我见他并无降罪斥责之意,心中稍稍安稳,脸上泛起笑容,他看着我开心的模样,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你我赌约你输了,现在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我说道:“殿下请讲,民女一定尽力而为。”
  
  不远处树下有人轻咳一声,他似乎并不为所动,定定凝视我片刻,说道:“我的要求今日暂且记下,以后自会告知于你。”随后自袖中取出一面小巧精致的金牌,递与我道:“日后你若有为难之事,执此牌至东宫,便可见到我。”
  我接过金牌还未来得及拜谢,他已转身而去,身影顷刻消失不见。
  我仔细看手中金牌,正面上有篆书“东宫”二字,背面是一个“适”字,只觉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梦境,闻得有女子笑声传来,赶紧纳入袖中。
  
  来者正是母亲、姑母、舅母等女眷,想必是戏罢同来游园,芳逸等亦随同在列。舅母远远见了我便道:“这不是茉语?早已料到她必定在此,果然不错。”
  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间杂在女眷之中,他英气勃勃,风流倜傥,正是表兄路维扬。只因偶遇太子,我心中有诸多疑问要找他问个明白,见他过来甚是高兴,喊道:“维扬哥哥!”一路奔了过去。
  姑母笑道:“到底还是他们两个亲热,打小儿玩惯了的。”
  母亲道:“姐妹几个偏她这样调皮!以后若许了人家,还是这样疯疯癫癫,可如何是好!”
  舅母打趣道:“既然他两个如此亲厚,不如就将茉儿许给维扬吧。”
  我尚未开口,路维扬早已叫道:“我恐怕没有这个福分消受,还是许给别人家吧……”话音未落,他见我眼睛瞪得溜圆,只得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故意与路维扬落在后面,将金牌自袖中取出,递与他看,问道:“哥哥可认识此物么?”
  他伸手接过一看,十分讶异:“这金牌是太子殿下随身之物,执此牌者可任意进出东宫,据我所知此牌仅有三面,一面赠与殿下外祖母沈夫人,一面赠与殿下长姊晟平公主,仅有一面随身携带以备急用,你却是从何处得来?”
  我有意逗他玩,道:“我刚才在水阁池边拾到的。”
  维扬闻言果然大急,道:“定是太子殿下今日遗失在此,此刻恐怕正在寻找!你快给我,我赶紧送还给他!”
  我不紧不慢将金牌收起,笑道:“太子殿下应该在东宫,怎么今日会在你家?一定不是他的东西。”
  路维扬急道:“今日太子有些事情微服出宫料理,他知道今日是我母亲寿诞,随我前来府中看看,此刻已经回宫去了,应该是刚才不小心遗落的。好表妹,乖表妹,快把金牌给我吧!”
  我心中已明白太子李适今日现身于此的来龙去脉,见他确实着急,不再与他玩笑,说道:“哥哥别急,我适才是逗你玩的。这面金牌是太子赐予我的。”我一向视路维扬如亲兄长,此刻并未避忌,将今日险些落水巧遇太子之事向他说了。
  维扬闻言,脸上浮现笑容,脸颊旁边浅浅酒窝呈现,又是那副调皮狡黠之态,看着我说道:“恭喜表妹,太子殿下既然如此看重你,恐怕很快就会有旨意宣你进东宫去了!”
  我迷茫不解,问他道:“进东宫做什么?”
  他哈哈大笑道:“自然是封你做娘娘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取笑我,赶着打他,叫道:“我怎会有你这样的坏哥哥!”
  他赶紧讨好的低声道:“母亲他们还在前面呢!改天我送你一件好玩意儿,给你赔罪。我虽不该取笑于你,但是这面金牌确实珍贵,太子将它赠与你,一定大有深意,你须得保留好,说不定将来有用得着的时候。”
  我点点头,不便多问,见姑母等人已经去远,忙同路维扬紧走几步赶上。
  
  大家在园中赏玩一回,不觉日已将暮,遂依依作别,各自回府。
  我在母亲那里随意用了些点心,想起今日太子那句“除非尚衣记主人私人收藏,谁又敢将外邦皇族之物买卖流通”,心中尚有丝丝余悸,深觉此事须向父亲问个明白,遂往书房而去。
  父亲晚饭后通常在书房看书、帐薄之类,此时正手执茶盏欲饮,见我进来,笑道:“今日去姑母家中拜寿该累了吧?不回房歇着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再转弯抹角,直接说道:“女儿有事请教爹爹。”
  父亲让我在书桌旁边坐下,书童沏茶上来退出后,我方才说道:“爹爹可否告知女儿,我家如今与哪些外邦有生意往来?曹先生此去吐蕃,可是只为了通商贸易?女儿本不该问,只是深感好奇,请爹爹勿怪女儿多话。”
  我说此话之时,已有暗中留意父亲神色,只觉他眉头轻皱了一下随即回复常态,若非我有意观察,决难看出半分变化,却微笑对答道:“如今四夷与中国通者甚众,突厥、回纥、吐蕃、东夷、南蛮、西戎、北狄,莫不有尚衣记之绸缎货品。曹先生此去,过安西转西域道,南渡河中,乌浒水进入波斯;再由波斯湾沿海岸而行,回至吐蕃。只是为了探察是否有新的水路可通,自然是为了贸易。”
  我接着问:“爹爹看女儿今日这身衣裙可好看么?这百花繁枝暗纹衣料是出自何处?今日姑母都夸了。”
  父亲不假思索答道:“这是海外暗纹工艺,价格虽贵,市面上却也多见,改日让你母亲送她几匹。”
  我心中疑惑,却无言以对,说道:“爹爹每日为生计操劳,女儿亦不能襄助,愿爹爹珍重自身,便是女儿之福!时候不早,也请爹爹早些歇息。女儿这便回去了。”
  父亲颔首道:“你今日想是累了,回闺房早些歇息,切莫胡思乱想,曹先生去后虽如失股肱,家中之事为父还操持得过来,无须担忧。”
  
  我回到凌波水阁,蕊欣早已歇下,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今日太子之语,分明意有所指,而父亲在我面前却不肯透漏半分。太子似乎没有必要骗我,而父亲多年经营,又怎会说错?孰是孰非?再想到路维扬表兄取笑之言,拿起那金牌看看,越发是辗转反侧,索性披衣起床,去看曹先生的手卷。
  九卷之中,有“艺卷”,翻到棋谱一节,卷中写道:“博弈之道,贵乎谨严……法曰:宁输数子,勿失一先。有先而后,有后而先。击左则视右,攻后则瞻前。……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子而取势,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
  “与其无事而强行,不若因之而自补”,掩卷而叹,我越来越是不懂,是棋局若人生,还是人生若棋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我如今竟也成了局中之人,分不清是非黑白了么?
  
  夜凉如水,蕊欣将一件外衣覆盖在我身上:“夜已深了,日间不累么,还不去歇息?”她瞧见我手中金牌,问道:“可是在为这块金牌伤神?”
  我本想说不是,却又想到所有的思虑的确因太子而起,点了点头。
  她轻叹道:“你可知道今日刑部侍郎夫人告诉母亲,要提前迎娶大姐过门?只怕我们姐妹聚日已无多了。”
  我微觉惊讶,道:“母亲如何说?”
  她道:“还能如何说?已经许过人家,自然是他们家的人了,况且迟早总要分别,母亲自然是应允的。”顿了一顿,她说道:“茉儿,姐姐提醒你,切莫如我一般,错爱于人,终究苦的是自己。”
  我轻笑道:“姐姐教训,妹妹谨记。不过眼下是姐姐多虑了。”
  她目光掠过我面容,半晌方轻轻地道:“但愿如此。”
  
  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已至三月暮春时节。
  刑部田侍郎府已将聘礼正式送了过来,议定芳逸于归之期定在六月初六。家中早将芳逸的嫁妆准备起来,因是家中这些年来首次大办喜事,芳逸又是长女出嫁,父亲母亲的重视程度自不待言,所置办衣物、首饰等,无不华丽丰厚。芳逸眼见家中诸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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