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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娘扒在园里草地上哎唷哎唷地还在哼个不停,一见桑大档头哈着腰低着头倒退了出来就叫得更惨了,桑大档头靠近前把她搀扶起来,轻声喝道:“叫什么?老子今天是救了你一命呢,你可知道你闯了大祸了,这么一点皮肉之苦可以救你的命你说值吗?”
祁三娘被桑大档头这么一喝,把想发嗲的神态全都收了回去了,靠住桑大档头的肩头疑惑地问道:“是个什么厉害的主儿呀?难道连钱大总管也罩不住?钱大总管那可差不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呀。”
“钱大总管?哼!刘瑾可比钱大总管还要厉害得多吧,还不是让他象碾死只蚂蚁般的轻松松地收拾了……
“那他就是……天呐……”祁三娘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看什么呀?我还是我啦,兄弟,朱寿呀。”朱寿向有些发呆的苏亦星说道。
“真的想不到你到是大有来历呢,哈哈,在朝中做什么官呐?”苏亦星故作轻松地问道。
“还好啦,不算太大,官拜‘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不过也蛮威风的了,是吧,就象刚才那个东厂的小家伙见了本官就吓了个屁滚尿流了哦,哈哈。”朱寿笑道。
“哦………‘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这个名字好象有些记忆呀……天!是朱厚照小皇帝。”苏亦星想着便脱口而出。
“咦?兄弟,你怎么会知道我是皇帝朱厚照呀,嘘……小声点,让别人知道了兄弟你当面直呼我的名讳,我要是不治你的罪就不好说话了呵……”
苏亦星再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这么个情景下遇到这个玩童皇帝,而且稀里糊涂地作了兄弟,想想这么个皇帝也真的非常有趣,做事我行我素的想到哪里做到哪里……
“哎,兄弟,不会知道了我是皇帝就不敢与我相交了吧?你又不是官怕什么呀?在官场上那没法子你得跪见我,下了台嘛,呵呵,那咱们就是兄弟了哩。”
“朱大哥说得对,我又不是官,我们只作兄弟论交。”苏亦星心想这句话好呀,要不让他整天的见了面就跪那可是没兴趣了。
“好!爽快。以后就跟着我混吧,让我想想该封你个什么官呀……哦,对了,刚才还说不能做官的,做了官那就不好玩了。那让我想想怎么称呼你……”玩童皇帝站了起来,踱着方步在认识地想。
苏亦星心道,你去想吧,说不好肯定又弄出个怪招来了,反正是搞笑的多。
玩童皇帝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怪词:“实在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名称,这样吧,暂时先叫‘钦赐布衣见官大一级’,这个称呼怎么样啊,别说不好哦,我可是想了老半天的呢。”
苏亦星心里暗自好笑,也真亏他想得出来,不是官,但是见官大,真的不错了,算是给足了面子了。马上站起身向玩童皇帝拱手谢道:“多谢皇上封赐,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兄弟我很喜欢。”
玩童皇帝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客气了,自己兄弟嘛,又没外人在……”
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乱糟糟地传来了一大群脚步声。
门一开,一位年轻的将官跪拜进来:“锦衣卫统领江彬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宗皇帝朱厚照此时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喝道:“罢了,起来吧。朕看你连个东厂档头都不如,那个什么档头的一见朕就明白了,什么话也没说就识相地滚了出去。朕看你得好好地向他学学呀。”
“是,是,小的该死。请皇上治罪。”江彬又跪下了叩头。
此时的玩童武宗皇帝朱厚照身上一点儿玩童的样子也不见了,俨然是一位严肃正经威严的皇帝。苏亦星在边上暗自摇头,搞不懂这位仁兄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变起来,马上神态说话口气连仪态全部变了一个样子。
“扑脱扑脱”外面又跪下了一批人。
“洛阳府伊携属下官员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搞什么名堂呀……”朱厚照一拍桌子火了:“传朕的旨意:今晚之事严禁外传,违令者杀无赦!都退了,洛阳府伊上前听旨。”
众人如潮水般地全部退出了,一会儿干干净净地就似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桩武宗皇帝驾临“倚红院”搞笑一事一样。
洛阳知府兴奋激动得满面彤红,皇帝招见非同一般,那是天大的恩赐呀。不过这皇帝喜怒无常的,不知是祸是福呢,此时心中尤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地忐忑不安。
武宗皇帝朱厚照知道知府那种不安神态,示意他走前几步,附耳轻声道:“听着,朕马上到你家去喝酒,你先去准备吧,千万别让任何人知晓,记住了。”
知府脸上露出了惊喜无比的神色来,话也讲不出了,激动得只是叩头。
“好了,你去吧。”转头又对江彬道:“你也不要跟来了,就在附近等着吧。我有这位武艺高强的兄弟在,什么事也不会有的。”其实苏亦星到底有多少武功他是一点儿也不清楚的,当然了,比他高那是肯定的了。
第六章 献媚色 夜宴府衙
朱厚照遣散了所有的人,与苏亦星二人偷偷地从“倚红院”后门溜了出去。拐过了几条大街没有看见跟踪的人,也可能是跟踪的人隐藏得小心吧,你想啊,要是让朱厚照发现了那肯定会大发脾气,说不定还会被砍掉脑袋呢。
又转过了一条胡同,朱厚照忽然往墙角里一靠,轻声地对苏亦星道:“慢一些,在这里等一下,再看看后面到底有没有尾巴。”样子很滑稽,象个作贼的小偷。
苏亦星笑笑回道:“好吧,不过有人也没事呀,反正是到府衙里去喝酒,又不是逛窑子,怕什么的。”苏亦星现在说话的口气也没有把朱厚照当成皇帝,现在自己的感觉真的象是与老朋友一起玩耍一样。
“你不知道的,我这次偷着出来是花费了好大的精神的,朝里那几个老家伙整天的盯着我,每天逼着我批文回奏的,烦着呢。现在说不定又派了好多人在满世界地找朕呐。”听听朱厚照说得好象做皇帝很惨,苏亦星笑着调侃地回道:“怕什么?你是老大,还有谁能敢管你不成?喀嚓……砍了不就完事了,看谁还敢管你老大?”
朱厚照瞪着眼回道:“你小子这话音不对,象是在玩我呀,你是不懂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唉,算了,自己兄弟让你话里刮几下算了,人多的时候可不能乱说啊。”
“呵呵,那是你认我兄弟我才这么说的,要不然管我鸟事呀,你做你的皇帝,我作我的平头百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对吧?”苏亦星淡淡地笑着回答道。
“现在可以走了。”朱厚照一拉苏亦星边走边说道:“有你小子的,真的一点也不怕我这作皇帝的,好样的!说来也怪,我见你真的很顺眼,呵呵,有缘吧。”
“其实呢,这个皇帝真的是不好做的呀,苦得没法子向外人说,自己一点点隐私也没有,不管你在做什么后面总有人在做记录,大到国家边关大事,小到几时几刻上茅厕……要是能换的话我情愿让给兄弟你来做。”
“不敢不敢,小弟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苏亦星忙摇手回道。
朱厚照一摆手叹道:“知道知道的,再说你想做也不行呀,祖宗家法不容哦。”
苏亦星忽然想到一事,马上问道:“说句老兄你不爱听的话,你这个皇帝在外面的影响不太好呀,好象朝里奸臣不少呵,就象刚才那位江彬,还有钱宁等等的……有个好官叫费宏的反而让你给罢了回乡种地去了……”
“费宏?哦……我知道的,是个好官呀,不过我让他回家种地是救他一条老命,要不早就让人给害了,懂吗?”朱厚照回道。
“政治这个东西你懂吗?呵呵,你不懂的,想要把这巴龙椅坐稳了那就必须在朝中有黑有白,有奸臣有忠臣……还要想法子让他们斗才行,要是他们不斗了合成了一条心,那皇帝在龙椅上就坐不安稳几天了……哦,府衙后院到了,这地方我虽没进去过但我知道怎么走。”朱厚照招呼着往小门洞里进。
墙角里钻出一条人影来,“扑”地跪在地下,刚要开口说话,朱厚照一摆手轻叱道:“别开口,前面带路。”
“是,微臣领命。”是知府大人。
府衙外面黑漆漆地,到了里面却是每隔几步就点燃了一盏灯笼,把后园内的鹅卵石路径照得明晃晃的。没走多远便到了知府大人精心安排的“一得轩”里,知府大人趋步前行跪奏道:“微臣知道皇上不喜欢人多嘈杂的地方,故而特地安排了这后院清静之地,不知皇上可否满意?”
“嗯,还过得去,难得你知道朕的心意,起来吧。”朱厚照淡然地回道。
“谢皇上厚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知府大人受宠若惊,马上又叩起头来。
“好了,象个叩头虫似地,没劲。”朱厚照哼了一声。
“是,是。”知府大人马上起来,把二人安排到刚刚备好的酒席上。
也难为了这位知府大人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宴,而且还要悄无声息地完成,这就更有难处了。
知府不敢坐下,站着相陪,朱厚照伸手示意道:“坐下吧,别那么拘谨了,大家一起喝酒才有味。这个……府里就这几个丫头?”朱厚照指着四名站着的丫环。
知府大人一拍脑门惊颤颤道:“微臣该死,微臣去去就来……”知府跑得象兔子一样快。
朱厚照微笑着对苏亦星道:“先前在院里没有喝好,咱兄弟俩就安心地在这里喝个够吧,呵呵,这个知府其实也蛮知趣的,你看好了,美女马上就会到了。”
“哦。”苏亦星心道: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凑人呀?不会把知府的家人老婆都搞上来陪酒吧?”
还没想好,知府大人真的领着一帮子七八个大小女子上来了。苏亦星乐了,心道:这混蛋小皇帝还真的有那么二下子,一猜就猜到了。
这帮子大小女子有的好象才从被窝里刚拔出来,睡眼蒙胧地还没咋的清醒呢,莺莺呖呖地跪了一地。
“好了,你当朕是收破烂的吗?大大小小地都给搞来了,都是些谁呀?”朱厚照冷冷地问道。
“回皇上的话,是臣的妻妾与臣的女儿……皇上要是不喜欢的话,那……”
苏亦星暗自摇头,这知府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