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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顿了顿又道:“宇宙奥妙无穷,非是常人可以忖度,修仙成道在于一悟,悟通了则成正果,悟不通则一切作罢;大凡等到悟通了则又是身在界外,仙凡路殊,无法沟通了;封施主虽有不世奇遇,但可惜目前尚无道心,此事以后再说罢。眼前则要安心于现状,不管你是未来人还是现在人,你始终还是封德铭,千万不可泄漏天机。泄露天机者必遭天遣,慎之慎之!”
苏亦星消极地道:“那个封少爷的一切我都不了解那怎么办?还有,还有……”
千云老道一摆手道:“此事不难,但说是魂魄虽归,脑子短期失忆了,要慢慢调养便可。贫道今日已乏,暂且告辞。明目一早返归茅山,他日施主空闲时请往敝观一叙。”
这一夜,苏亦星睡得迷迷糊糊,乱梦颠倒。醒后脑子里还是隐隐发涨隐痛。
掀开大红苏绣锦被,下床揽镜左顾右侧照了下脸庞,自嘲道:“还不错么,相貌平平的黑小子忽然变成了俊秀的白面书生,还是个公子少爷呢,呵呵。家中有的是黄金白银,珠宝珍玩,老爹又是在朝中做官,也算是个高干子弟了哦。哈哈,本少爷是小老鼠掉进了白米缸里喽。”
唉!想起做现代人的日子也真是苦得很呐,每天朝八晚五的上班生活真的活得好累;还要老是看着老板的脸色过日子,稍不留神便要被抄鱿鱼,就连相貌平平的女朋友也敢蹬我;哼……只是,再也见不到年迈的双亲了,想到这里,苏亦星心中有些酸楚,眼中润湿了,觉得对不起年迈的双亲。
推门进了小院。早晨的空气很清新,几百年前的空气那就绝对是绿色空气了。
太湖石假山旁,一畦牡丹正吐蕊绽放;薄薄的晨雾在微风中袅袅飘移,润湿中夹着几缕花香,令人心旷神怡,恍若漫步在瑶池仙景中。
绕过假山石,穿过月洞门,步上九曲桥,来到了湖心亭里;苏亦星心中的感慨只有几个字可以表达,那就是:有钱人的生活真好!
神游间,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吴侬软语:“啊哟,少爷你在这里呀,让婢子好找呢,一大早的小心着凉呵,怎么不加件外罩呢。”
转头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婢霜儿急步行前,额上微露汗珠,圆圆的娇靥上荡漾着一对迷人的小酒窝,乌黑明亮的双眸灵动俏媚。看得苏亦星张着嘴巴呆呆地发愣,心道我怎么才发现有个这么漂亮可人的侍女呢,真是该死呀。
如此良晨,如此美景,如此佳丽,苏亦星的心情彻底地好了起来了,想想老道说过的既来之则安之这句话,对自己说那就重新生活或者说是复活吧。于是学着古装戏里的腔调台词作了个揖道:“啊……这位小姐请了,小生这厢有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的。”绿衣女婢霜儿急得双手乱摇。“哪有主人向下人施礼的呀?”急忙裣衽回礼。
苏亦星却觉得好过瘾,笨拙地甩了下长袖道:“请问小姐叫何芳名?青春几何?可曾订亲呀?嘻嘻。”
小婢霜儿卟嗤一声笑道:“少爷真逗,象唱戏一样子呢。走吧,老太爷在客厅里等你呢。”
“那好吧,这就去,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呀,要不我怎么称呼你呢?”小婢不配合,苏亦星泄气了。
“少爷你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费话!记得还用问你呀。”苏亦星装作一付凶相。
“少爷你别生气哦,是婢子不会说话呢。”霜儿低下了头,有点委屈,更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苏亦星心中叹道,如此尤物真是我见犹怜哦,要是生长在二十世纪那绝对是个大明星呀。
“霜儿?是贴身侍女?就是那种管生活起居,甚至连洗澡擦背都要做的那种?”苏亦星兴奋起来了;脑子里尽想到的是些旖旎春光……“是……少爷还是没忘记掉以前的那种轻浮呵。”霜儿的脸红了起来。
“哈哈哈哈……”苏亦星乐得哼起了小调:“我一见你就就爱呀,你那漂亮的小脸真可爱呀……”
中午,饭厅里的红木八仙桌上摆满了精致可口的小菜,封老员外面泛红光,趁着酒兴在告诫孙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成天不务正业无所事事地与那些浪子胡混了,多读点书,早晚去取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整天价地的吃喝玩乐,你可不能象张相公唐解元那样呀,他们二个一个是胡吃胡混过日子,连个秀才也被学师革掉了。一个是科埸出了事前程无望了才如此糟蹋的。你不同,你是官宦子弟……”
“张相公唐解元是谁呀?是与我一起玩的朋友吗?”苏亦星不解地问道。
“张相公唐解元是……好,好,乖孙子这次失忆得好,忘了他们才好呢。”封老员外忽然觉得孙子这次的失忆是桩好事情了,可以忘了那些狐朋狗友重新生活了。
话语一转:“还有,你有空呢多去看看你介子婆,哪有人家结婚三天就分居的事呀。她父亲的事是她父亲的事与你无关的,再说这么几年我们家一直风平浪静的,这说明她根本没有把你们的事与她家里说呢,要不然你父亲可能早就削职回家了,这么看来她到是个心地不错的女孩子呵。”封老员外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大通。
苏亦星听得一头雾水,只有嗯嗯地答应。
正说着间,家仆来报有客到。
封老员外举着筷子抢先道:“是张、唐那就不见了,说少爷大病刚愈需要静养概不见客。”
“正是他们二位呢。”家仆苦着脸道。
第四章 聚老友 唐寅张灵
“不见谁呀?老员外不会连我们俩个也要挡在外面吧?”声落人到,二位不速之客已经踏进了饭厅里。
苏亦星停箸望去,只见二位陌生文士兴冲冲地向自己招着手。心想这二人可能就是老员外所说的张、唐二人吧?只是自己一点也不知道与他们的交往过程,待会问起什么来的话只有用‘失忆’来搪塞了。
“喂,小封,眼睛定洋洋阿是勿认得我了?”年纪轻一点的客人拍着苏亦星的肩膀道。
年纪大一点的客人稍微斯文一点,则是先向封老员外打招呼:“老员外勿怪呵,我们也是关心小封呀。一听到小封醒了,我们俩连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赶过来哉。”说着也过来拍了拍苏亦星肩头:“气色蛮好的,看来没有啥问题了。不过,下次还是要少喝点老酒哉。”
封老员外接口道:“唐解元这句话才是中听的……”看脸色言下之意是别的话都是废话。
那位唐解元好象也很随和,而且很熟,所以并无不豫之色。
苏亦星站了起来:“二位老兄勿怪,兄弟失忆,不知二位是谁?能否作个自我介绍?”
“咦……小封的脑子真的坏掉了,连老朋友死党都不认识了?声音也有点勿对了,语气也怪……”二人差不多同时说道。
苏亦星心中只有苦笑,当然说不出什么来了。年轻一点的客人张相公向小婢霜儿作了个手势道:“既然这么样,小丫头你就来介绍一下我们俩是谁吧。”
小婢霜儿作了个鬼脸,手心一翻:“少爷听好,这位么……就是姑苏城里大名鼎鼎的风流才子张灵,张相公。”手一转:“这一位么更是不得了了不得的人物,号称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寅,唐解元。不过人呢……其实到是不大风流的哦,蛮规矩的。不象这位张相公到真的是个风流公子呢,嘻嘻。”
“小丫头又要瞎讲了。”张灵举着手佯装打人。霜儿“咯咯咯”笑着逃开,躲到苏亦星背后。
听到小婢霜儿的介绍,苏亦星顿时心弦震荡,酒意全消。天哪!是唐寅唐伯虎?就是那个三笑点秋香的唐伯虎!江南第一风流才子!我苏亦星竟然与唐寅是好朋友兼死党,真的是想不到啊想不到……只觉得一股子热血涌上了脸庞;伸出双手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唐寅:“你就是唐寅?你真的是唐寅唐伯虎?秋香是你的老婆吗?”
“咦,小封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我了?还有什么什么秋香的我没有听到过啊?秋香是谁呀?”唐寅有点晕头。
张灵有点不开心了:“小封你个小子只记得老唐,却勿记得我张灵啦?”
“张灵?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张灵是谁呀。对不起哦,我的脑子失忆了。但是唐寅唐伯虎我却是记得牢牢的。”苏亦星满面歉意。
张灵一脸的晦气,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谁叫老唐是解元公,我张灵只还是个白衣呢,这一摔,我看你的脑子里多了些官宦子弟的陋习呢,是得要好好请郎中诊诊了。”
苏亦星有点尴尬,但心中确实是不知张灵其人;其实张灵其人在苏州的名气绝对不亚于唐寅的,只是现代人大多只知有唐寅而不知道与唐寅一样的还有个狂放之士叫张灵呢;时人对张灵的评价是“性聪慧,善图画,关涉篇籍,潜识强诵,文思便捷,骄曼可采”,每饮酒常大呼:“日休竖子,尚能一醉,灵不百倍之乎!”
实际上苏亦星对唐寅的了解也是因为唐寅的画与“三笑点秋香”而来。
张灵看到了苏亦星的不安与尴尬,随即笑了笑说:“算了,算了,忘了就忘了吧。改日再找你算帐哉,我的肚皮还空空的呢,把你家的好酒上个一坛来先解解馋吧。”说着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饭后花厅茶房里,小婢露儿沏了一壶碧螺春。
唐寅在沉默了好一会后对苏亦星道:“小封啊,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头呢……可也是说不上什么来的,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苏亦星心道,是不对呀,而且是大大的不对呢,但这些话是不可以随便乱说的,说了非但无益而且可能花上个十天半月也解释不清。再说千云老道也关照过自已,天机不可泄漏呀……而且有好多东西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改日抽空去一趟茅山找找老道士弄弄清楚,否则心中始终有点不安。
想了想道:“是这样的,我醒来之后就觉得脑中空空的,以前的种种大都数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却又多出了好多我不明白的东西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子,你要问个明白我也回答不了呢。”顿了顿又道:“我想我可能是梦中遇仙了,我的脑子里有许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以后再慢慢与你们聊吧。”
苏亦星现在的脑子不错,预先打了个伏笔,好将来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