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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话里话外皆是担忧。
这话梓玉听在耳中,不大自在,她忽然有点意识到自己这个正妻还真不如其他的小妾,难怪那人不愿意搭理她,只愿意在温柔乡待着!
她生硬道:“放下吧。”
德妃看着手里的锦帕,又看着立在一旁的皇后,尴尬道:“臣妾告退。”说着,便匆匆退下了。
——他们两个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皇后在,她那股子凌人的气势总让别人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
梓玉独自在里屋,静静看着那个人,她还从未这样安静地端详过他。
睡着的那人脸皱在一块儿,眉头紧蹙,显然很难受。许是刚刚德妃擦拭过的缘故,他的脸上还有些湿意,泛着水光,稍显疲惫。梓玉坐在床边,探手抚上他的额头——有些热。她叹了一声,起身也去拧了条帕子,直接盖在他脸上……
秋衡是被憋醒的。
胸口闷闷的,根本喘不过气,像是溺水一般,秋衡艰难地抬手抹了一把脸,才发现整张脸上盖了个湿乎乎的东西。作为个天子,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要取他性命,“我还没生儿子!后继无人!”秋衡心里一个哆嗦,忙扯开湿布,倏地睁开眼,正要勃然大怒,却见梓玉坐在榻边,手里抄着一卷闲书,正埋头看得津津有味……
秋衡满头黑线,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又实在是哭笑不得——他的皇后到底会不会伺候人?
他重重咳了一声,梓玉这才回过神:“陛下,你醒了?”
秋衡将帕子甩在一边,没好气道:“你差点又谋杀亲夫!”
“怎么是又?”梓玉不服。
“你撺掇朕跳墙那次……”皇帝依旧没好气。
想到当时荒唐的情景,梓玉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开了。她一笑,躺着的那人也跟着笑了,他的眉眼弯弯,好似新月,又像是天地间的一道暖阳,洒在两人之间,将藏了好几天的隔阂一点点融化开。秋衡觉得自己又没那么生气了。
好容易止住笑,梓玉终于绕回道正题上:“陛下,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秋衡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一张脸因被闷得太久还有些苍白,却衬得一双眸子愈发亮了。而且,这样一来,他说话之间的酒意更浓了,酒香扑鼻,熏得人发晕。
梓玉蹙眉,命人备下醒酒汤,才偏头看他。
“陛下,那个,诗翠一事,是不是你,你是不是……”
她努力组织措辞,说得拐弯抹角,尽量不戳破其中微妙的平衡,没想到那人回得倒爽快——“嗯,是朕做的”。
“!!!”
梓玉瞪大了眼,这人要不要这么直接?
见她像个受惊的兔子,秋衡又笑了:“你不就是想问朕这话么?”他双眼微挑,颇有些天子的威严和冷酷。
得了皇帝的亲口承认,梓玉也能猜出个大概来。无非是娴妃在查她和裴卿的事,所以,皇帝出手解决了两个人,敲山震虎一下……梓玉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垂着眼,讷讷道:“其实真没必要,陛下,我跟裴卿……是清白的。”她憋了这么久,这话终于说出了口。说罢,梓玉不觉舒了一口气,心底亦轻松许多。
听她这样解释,秋衡心里有些开心——似乎被重视了!他浅浅一笑,却道:“无妨,朕手里的人命多了去了,不差这两个——只要朕觉得有必要就够了。”皇帝本不想做的这么绝的,可婉儿身边的两个奴才越来越出格,竟要将裴卿的丝绦弄进宫?哼,太岁头上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所有人都忘了,他本就是个小心眼又爱计较的皇帝!
梓玉这才抬眼看他:“那你还叫我严办此事?”
“你是朕信任的皇后,不交给你交给谁?”秋衡勾起嘴角笑了,又敲了敲梓玉的额头,道,“替朕摆平这件事,给婉儿一个体面的交代,反正你也挺会胡诌的,我的皇后。”
梓玉撇撇嘴,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她愤愤道:“陛下,你的那位好妹妹说不定误认为我才是那幕后黑手!”
秋衡无奈:“那就是她钻牛角尖了,婉儿若是再继续执迷不悟,真是辜负了朕的一片苦心……”
说到此,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梓玉低头,涩涩问道:“你这几天生我气了?”她难得这样低声下气,还有些不习惯。
“……”
“朕从来没生你的气,朕只是……”小皇帝的神情有些恍惚,清明的眸子里亦是彷徨与无措,倏地,他又笑了,这份笑意才是尘世间最最寻常的男子的笑靥,青涩又羞赧,秋衡迷惘道,“梓玉,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言罢,他撇过头,微微有些不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所有提意见的亲,最近确实有些疲累,像是万里长征到了中间,不管怎么样,我会努力写完的!笔下每个人物我都珍视,也感谢大家的陪伴,给了我完成的勇气,谢谢!我难得文艺一把,哈哈,请尽情bs~~
后半段不太满意,修改了一下……
☆、第51章 两不相欠
“朕从来没生你的气……梓玉;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
秋衡撇过头,望着床角;微微有些不自在。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其他的缘故,他的双颊泛红;眸子发亮;连耳根子也滚着恼人的热意。说出这话,秋衡竟有了些期许,期许那人如何回应。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着,比刚才更快了些,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慌乱又无措。可下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齐梓玉这个不开窍的,根本就是想气死他!
梓玉听见皇帝说没生气,心里不觉松了一口气,又听他说不知该怎么对她,梓玉没有多想话里的深意,只是认真回道:“陛下客气。你其实对臣妾还行,就是有时候未免太小气和记仇了些。”说到这儿,皇帝眼神有些不对了,梓玉没有察觉,继续掰着指头数:“比如桑果儿那一回,臣妾本就不爱吃酸溜溜的东西,你还非要较着劲的赏下来,留给旁人岂不更好?再比如啊……”
皇帝瞠目结舌,这人居然和他一桩一桩分析起来!
他只不过想要表达自己面对她时迷惘又不安的心,谁要跟她一本正经地讨论到底该怎么对她!
这就是鸡同鸭讲的悲哀么?
秋衡扶额,好生抓狂又挫败。
他很想问问齐梓玉到底怎么回事,他的心意表达的至少有个五六分了吧,若是别的女人听了或者见了,铁定欢喜的不得了,怎么到齐梓玉这儿,他就处处碰壁?
秋衡想不通啊!
——梓玉多想皇帝话里的深意,一来,她没这个意识,二来,她也不敢多想!她从豆蔻之年就知道自己会嫁给这个男人,到了碧玉年华,她又明白这人无意娶她,三年又三年,梓玉哪儿敢有什么奢望……她嫁给他,不过是为了阖府上下,她进了宫,又一直冷眼旁观,梓玉从来没觉得这皇宫就是她的家,她亦没觉得这个男人是她最最亲密的人……就算这人现在对她好,梓玉却还担忧其他,比如保不齐哪天她和整个齐府都没了……
梓玉还在掰着手指数落,秋衡已经彻底晕了,他揉着太阳穴惨兮兮道:“那你要朕怎么对你?”
梓玉托腮思索了半晌,试探道:“陛下,以后每个月还是让我出宫吧?”——又回到了来行宫前两人纠结的事上了。
秋衡摇头:“想都别想!”
梓玉忿然:“陛下真小气。”
秋衡点头:“皇后说对了,朕就是小气!”他承认的倒爽快。
“陛下,既然你要臣妾替你摆平诗翠的事,那臣妾也有个条件。”梓玉也不甘示弱。
又要谈条件?这人还真是一丁点都不愿意吃亏。
秋衡笑眯眯道:“除了出宫,其他都可以谈。”
梓玉气鼓鼓道:“陛下,你能再落一次水,让我救一下么?”
“……齐梓玉,你没良心!”秋衡跳脚。皇帝的怒火爬到嗓子眼,只恨不得扑过去掐住她!可反应过来,秋衡疑惑:“你想要朕欠你人情,做什么?”
梓玉略有为难:“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求我爹和六哥的事了……”要梓玉无缘无故的求人,她还真是拉不下脸,尤其对着皇帝,只有这样做,她才觉得公平又好受些。
秋衡愣了愣,笑道:“你真傻,为什么不在诗翠那事上直接提这个条件,非要绕弯子?”
梓玉垂眸,面有微赧:“陛下,诗翠一事,那是你私下为我做的,我替你摆平也是应该的……”
顿了顿,梓玉道:“我不想欠你什么……”
这是两不相欠的意思!秋衡真的震惊了,他知道这人脾气倔,可没料到会倔到这样一个地步,半点都不肯依附于他!
要这人开口求他,真是难!
一时间,秋衡心里除了震惊,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别的女人都只想着依附他而生,唯独这人想要和他平起平坐,对,也只有她才有资格!
秋衡披上春衫,胡乱系了腰带,抓起梓玉的手,笑得宠溺:“走吧,皇后。”
“去哪儿?”梓玉茫然。
秋衡又生挫败,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宁园后头有一汪活水,需要穿过一片林子才到。刚刚下过暴雨,地上处处湿着,很是泥泞。梓玉脚上蹬着双绣花鞋,如今一踩一个坑,一踩一水的泥,她回头看着远远缀在后面的钱串儿等人,提着裙裾蹙眉:“陛下,今天下过雨,天阴冷的很,你又吹了风受了凉,身子不适,要不换一天?”
“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趁朕今天想放你爹一马,你还不赶紧的?”秋衡没好气道。这事的终极目标明明是齐梓玉有求于他,怎么搞的跟他上杆子似的?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秋衡长叹一声,他上前微微弯腰,一把将梓玉扛住肩上往深处走去。这一举动惹得后头一堆奴才着急,又鉴于陛下的吩咐,不敢贸然上前,更害怕跟的太紧,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御前的差事难办啊!
梓玉陡然被他扛起来,头上珠钗乱响,她捂着脑袋惊呼:“我的发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