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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我总有那样的感觉,但这次的一连串事件又该怎么说?或许是藉着超越人类理解力的某个人来操纵吧……我这么说会不会很可笑?但无论足雏子的双亲之死,或是这次甲斐车祸身亡一事,这类然法认为是偶然的事件,结果还是只能说是偶然,那么,是否只能说,这一切都已非人类所能抗拒,而且是由阴影似的魔物所为?没错,这个世界上具有傀儡师的存在!依奈尔兹的小说记载,就是能自由自在操控偶然,所谓马克思威尔之魔(马克思戚尔之魔,Maxwell,s demon,物理学中着名的假想恶魔。这是马克思威尔在一入七一年提出的一种想像实验,籍着马克思威尔之魔来挑战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可能性。)……”
影山彷彿被附身般说着这些话踱方步。突然,他发出令人毛骨惊然的尖叫声,霍南德也在同一瞬间冻结似地呆立原地。他们眼前突然出现头戴松垮帽子,身穿水珠图案的小丑,白底红色的脸咧嘴大笑,一句话也没说就将两人推入一旁的诡异建筑里。
出其不意之下,两人毫无抗拒。或许曾经尝试些许的抵抗,但突然出现的小丑力气特别大,瞬间就把他们推进这栋建筑里。背后同时响起了关上房门的声音,他们立刻从大白画之下被抛入了昏暗之中。
一开始,他们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经过相当一段时间,感觉限睛虽处于昏暗中,却又有刺眼的强烈光线闪动。随着视线习惯昏暗之后,这才注意到里面有无数弧形灯泡照射出曲折的空间。同时,他们也发现几千几百张愁眉苦脸的表情,正在窥视着周遭的自己。
这儿是镜屋!
一旦了解状况之后,两人反而心头发毛楞立不动了。出现无数个自己的奇妙景象另一侧,距离应该不很远,但强烈的照明逐渐昏暗,让无数的他们被吞噬于远方的黑暗之中。而且,可怕的是,虽然转动的镜面只有称许偏斜,但随着几十几百次的重复反射,正逐渐一点一滴地增幅,先是面朝自己的背面影像左右两侧,然后是背面影像正对着自己,这让两人无数的影像随着逐渐远去的身影和形状变得极为畸形。
霍南德忽然回过神来,走过仍茫然呆立的影山身旁,轻敲身后的镜面。但镜面完全嵌入在镜框里,动也不动。或许若不全部朝着行进方向推,就绝对无法开启这门吧!
“啊,道边阳启了.”影山终于推着一边的镜子说道。
霍南德也只好无奈地跟在他后面走。
怎么走都是镜子!能板启的斗也不只侷限于一扇,有时可以打开两扇,有些地方则能开启三扇门。影山他们不理会自己是往哪个方向走,只是随意地往前走。过了不久,他们陷入互相朝向不同门户前进的错觉!虽然彼此紧紧跟随,但映照在镜中的影像却像是愈离愈远。虽然经过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但是他们或许只是无数次地绕着同一绦路径也说不定。
“若是雏子在这儿,正好可以适用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但我们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遭遇?也许刚才那个小丑……”
“怎么可能!”霍南德瞬间理解影山想说什么,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若戴上眼罩,或许轻易就能脱身。霍南德望着如浪潮般扭动的两人歪斜影像,心中升起一股想呕吐的感觉。
忽然注意到影山就在镜子对面,霍南德觉得腋下一阵冰冷,于是立刻回头。但那儿只有自己苍白的脸色,影山的身影仍被封闭在对面的镜面中,正在聚精会神寻找自己的所在。
霍南德再次回头望向前方,“影山!”
深度近视眼镜反射出弧形灯强烈的光线,影山的表情看不太清楚。霍南德用力敲打镜面,他终于明白了。
——这原来只是一般的玻璃!
霍南德试着推身旁的墙壁,很轻松就推开了。他望向里面,发先房间四周也都是自己和影山紊乱的身影。
——好!再从这边推开…
霍南德朝影山所在的房间方向,一一推开镜子。影像眩目地转移,影山的身影也忽近忽远,但是他好像终于注意到这里了,满脸困惑地摇摇头。但是,等到旋转最后那面镜子时,却已经不见影山的踪影了。
“影山!”
看来是前进的方向错误,霍南德茫然地站在原地。这次,镜中世界只有自己毫无止境扩展的身影,在几千几万个自己环绕之下,霍南德深觉自己背负着一切的孤独!
霍南德无奈地再度前进。不知是前进或后退的徬徨,具有强烈的象徽意义。这时,霍南德初次露出微笑。越是往前走,越只是几千几万个褪色的孤独,在狂乱堆积的时间脚步中,彷彿永无止境地一直持续……
“就因为这样,我吃足了苦头,从此再也没见到影山。”
“那真吓人!”羽仁说着安慰他,但也不知道是否该笑出来。
“奈尔兹怎么回事?没一起去吗?”
根户追问,只见奈尔兹把铅笔夹在鼻子下方。 “我刚好有事无法分身。”
“后来影山怎么了?”羽仁打断还想说什么的根户,表情严肃低语问道:“布濑,你也没见过吗?”
“喔,没见过。”
“羽仁,难道……”奈尔兹将手中把玩的铅笔放在桌上,瞪大了双眼反问。
“你是想说难道连影山也出事了吧!那天是七日,今天才九日,不能这么快就下定论。”
“我没下论断,那是奈尔兹说的。但你脑子里应该也有同样的疑问吧?”
奈尔兹没回答。根户和布濑微笑出声,但他们低头、以手掌巧妙遮住脸上表情,因此无法知道是否真的在笑。
这天是星期天,但由于甲斐的死,“黄色房间”暂时歇业,他们约在羽仁的“白色房间”集合。在一间可以从法式窗户眺望小森林的豪宅房间里,从地板、墙壁、天花板到所有家饰品全漆成白色,彷彿成为巧妙地隔绝先前一连串阴郁事件的世界。但是,当时他们仍然非常清楚,就算这个房间,也一样被浓厚的诅咒阴影所笼罩。
“实在是受不了。”奈尔兹喃喃自语,“若一天到晚必须想着这些事,真的会让人发疯。”
“说不定已经出毛病了。”
脸上浮现某种程度夸张的微笑、挪揄着奈尔兹的,只有霍南德一个人。脖子和翘起的双脚搁在柔软的皮椅扶手上,姿态难看躺在那儿的少年,包覆在半奶般浓稠的光线里,保持难以侵入的空间。与其说霍南德是有刺的植物,不如说他是狂暴的野兽,只是目前暂时收藏起狂暴,静静地在磨利牙齿。
“会自己发出声音的风铃?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确实听过……的确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为了窥见风铃封印的部份诅咒,而被带往镜面的另一边吗?但现在还是必须解开真相……”根户想要甩掉麻烦似地说,“黑暗傀儡师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或许为了寻找真相,我们有必要再重
新思考‘寻找华生’。”
“喔?‘寻找华生’?”布濑接道,“在某种意义下,这也算是颠倒吧!如果这是已经完成的小说内容,或许能锁定受骗的只有读者一人,但若换成是当事人,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我看我们干脆就放弃麻烦的推理,在此举行白魔术之会,请教凶手的真正身份,或许这样更聪明些。”
“啊?那也算是白魔术啊?”奈尔兹问。
“对了,‘黑魔术师’怎么了?”根户稍仰起搭在椅背上的头问道。
羽仁回答:“这就不知道了。他那儿平常就不帮忙转接电话,所以……”
奈尔兹接着说:“会不会曳间还是很坚持相信自己的论点,所以才不愿意过来?”
“那也有可能!如果他尚未放弃降三世的诅咒。”根户笑着说,“但实在很有意思!根据曳间的推理,属于共犯者一方的人一一失踪或失去性命,先是仓野,然后是甲斐,杏子和雏子也离开了,连影山部……”
根户说到这儿,声音突然中断,笑脸也忽然丑陋扭曲起来。
10。终止于虚构
可能是附近某处有钟楼吧!漫长阴郁的钟声颤动寒冷刺骨的空气,在耳朵深处回荡。当然,羽仁是在钟声停止之后才注意到的。
“还没找到影山吗?真讨厌。”
“这次的事件终于如影山所说的,是超越人类智慧的魔物所为的可能性增强了。”羽仁附和说道,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两天前的聚会中,根户提到开启工作室房门的过程,之后突然陷入沉思之中,即使在十三日的今天,还是不想开口。四个人边走着边在各自内心深处反覆咀嚼各自的思维。
穿越了绿意颇多的住宅区,经由曲折婉蜒的小径通往竹丛下方,这时可以见到一侧岩石的低矮断崖上,奉祀着只见到脸部轮廓的地藏菩萨。根据从复杂巷道衔接处发现车站和曳间住处最短路线的布濑所言,这尊地藏菩萨大约是在中点位置。布濑可能已经去过曳间的住处了吧!
“假设影山真的行踪不明,剩下的就只有在这里的我、霍南德、羽仁、根户,以及曳间、布濑六个人了。”
“只剩一半?”羽仁喃喃自语般地回答后,接着又问:“雏子没来信或其他的联络吗?”
“昨天来信了。”虽然这样回答,但声音里却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说是已经逐渐习惯了那边的生活……至于事件方面,居然写说可能会陷入胶着。开玩笑!她什么都不知道,却总是这样说!”
“但或许她说的也是事实。根户,你怎么了……怎么都一直保持沉默,根本就不像是平常的你!如果你有想到什么,也该告诉我们了吧!”羽仁在一旁催促。
根户这才好不容易伸直脖子,点头道:“如果又是错误的推理,受到大家的耻笑,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希望各位就把它当作是我的幻想听听吧!当然,我谈的都是一些没根据的内容。这样可以吧……”
“因为出现了死者,所以特别慎重吧!我是无所谓。”霍南德嘴里衔着不知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