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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四个人疑惑的表情,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传达悲伤的讯息。
“我弟弟的尸体好像找到了,在金泽海边,似乎是自杀!”
那是最后的审判,没什么可说的了。
终于,现实中的过程完全依照奈尔兹小说的内容一般落幕了。这是虚构与现实完全转换的瞬间吗?此刻的四个人,彷彿再次听见了如今已不存在的玩偶们嘲讽的哄笑。
几千几百个黑夜降临,而且在秋日的阳光会经洋溢的房间里,他们的心恩恍如被巨浪攫取似地,丝毫不留痕迹地洒落在世界的另一边。
也像是静谧、颠倒的祭典!
代替终章的四种景象
1。九星与血液
“看来,我的想法还是有限,所以上天才会降下完美的审判!”奈尔兹的声音几乎在单调的轰隆声中被掩盖。
其他三人也同时回想起甲斐的遗体。从苍白变成土灰色,已不复见人类的形体了。敞开的胸口,看起来就像黑色洞穴般恐怖,但并未渗出一滴血来,也因为这样,昔日曾是甲斐良惟的人类尸骸,现在看来只就只是个单纯的物体。
其实也可以这么说,无论如何地悲伤、如何地愤怒、如何地遗憾,这些念头在遇上尸骸的瞬间,立刻就消失无踪了,而那具尸骸也绝不会有任何反应。传递的思绪永远只是单行道,死者已对这些思绪毫无制约,只是持续坚守自己的沉默。他们应该也已亲眼确认死者早就僵硬不动了,而这样的沉默也最适合与死者陪伴在一起。
但是,他们长久以来所做的事又算什么?招来无数崩溃的一连串惨剧。只是为了一场毫无意义却又不存在的祭典?
“这么说来,所谓的审判一定也不具意义了。”羽仁接在梦想之后喃喃说道,但又忽然回过神来似地低下头去。
列车舒适的摇晃似乎让脑髓深处产生麻痺。很不可思议的,车厢里的乘客人数很少,但暖气不断从座位底下傅出,更加深了诱导睡意的效果。
“究竟如何我是不知道,但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讨论这些了。我绝不是想庇护奈尔兹才这么说的。因为甲斐并非从奈尔兹的小说得到暗示,而是始于他自己进行完全不同的推理,结果对仓野产生怀疑…根户、羽仁,你们的看法呢?你们是否认为甲斐是因为那部小说才杀害仓野?”
听了这句话,根户猛然睁开眼睛,回答“不”之后,似乎有所犹豫地沉默片刻。“我对此也一直有所怀疑。没错,不该会有那样的问题。就算甲斐是为了自己,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那家伙绝对是根据自己的推理而怀疑仓野,在追问之后终于杀了人,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羽仁也接道:“你们说的完全没错,那小说能否诱导一个人的行动……确实相当可疑。”
说着,他恢复孩子气的表情,双手拄在膝上托腮。
奈尔兹默默不语,但很奇妙的是,那是一种幸福的沉默。
列车旁流逝而过的峭壁消失了,这时窗外出现的是一望无际的山联。他们不禁被那美丽的风景吸引。几乎是深蓝色的绿色层峦,多到不知有几层相叠。从右而左,环绕稍宽的洼地,同时瓦相推挤,形成宏伟的带状地形。
“好壮观呀…”羽仁最先赞叹出声,“我的梦想就是在这种地方盖一栋巨大的西式豪宅。”
“像黑死馆那样吗?”根户立刻调侃,“至少应该决定是哪一种风格的西式宅邸吧!”
“不,当然还没决定。”羽仁困惑似地搔着头皮,“细节部份的印象倒是已经完成。但最重要的是,能有怎么爬都爬不完的阶梯,以及怎么流也都不断循环的瀑布……”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嘛!”根户说着,用力靠在椅背上。“若要多费神,何不想一些比较可能实现的东西?例如依十二宫而建的房间,或依九星设计的房间……”
“等等!”这时,忽然举手的是布濑。“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注意到一件怪事,和曾说过的九星术有关。”
根户立刻挑起眉毛。“怎么?三更半夜还睡不着,一定是眼前漂浮甲斐的尸体吧! ”
“别胡说八道!只有你才会那样。”布濑笑道,“我不是开玩笑,而是非常奇妙的巧合,应该不是偶然。也就是说,除了根户的发现之外,我也发现了我们与九星术的关系。你们没注意到我们个别居住的地点,存在着奇妙的共同点吗?”
“什么意思?虽然再听到任何话题我都不会惊讶……”羽仁应道。
根户接着说:“共同点?既然和九星术有关,不是数字或色彩,那应该就是五种星吧! ”
“哈哈,你上次推理时应该注意到这件事的。我这样说,你应该知道所谓的共同点……”
“色彩?”根户沉暋频氐屯坊赜Α
“是的,就是色彩!也就是说,我们居住的地方都有与色彩相关的町名。你那里是白山,属白:羽仁的住处是若叶町,在九星术上属碧;仓野是在目白,属白—曳间是蔌山町,应该是表示紫吧;我住绿之丘,所以是绿;久藤宅邸在下目黑,所以是黑:奈尔兹家在白金,属白:最后的甲斐家则是最危险的色彩,黄色,也等于隐藏的文字,也就是‘日本桥横山町’。而这些地点的中央为“黄色房间” ,一旁真沼的住处在赤阪,是红色。这样一来,若对照个别的色彩与方位,很明显就完全符合九星盘之中七赤进入中宫的那种类型,由北向左旋转是三碧、八白、九紫、门绿、二黑、六白、五黄、一白,完全吻合无误。
怎么样?根户,除了你指出的房间颜色之外,还有像这样符合地名色彩的奇妙巧合吗?虽然不知道何者为因、何者为果,但这种吻合的现象,很难说它毫无意义吧!没错,影山到底要在九星盘上嵌入什么样的组合呢?若以这个新方位表看来,五黄杀是落在甲斐身上,暗剑杀则落在曳间身上。也就是说,在你的解释中,预见了因为他杀而丧生的曳间和甲斐的死亡;而在我的解释中,则是预见了因为自杀而丧生的曳间和甲斐的死亡,如此一来,影山很可能是刻意让这样的组合产生双重的意义。或许正如他最后所说的,那幅图形只不过是具有恶作剧的意义罢了,甚至跟本就不重要!”
“原来如此。”根户佩服似地附和,“那么,我也来说说昨夜想到的事吧!”
“这倒很有意思。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夜很晚还未入睡的我和你,莫非分别各有不同的奇妙想法?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得这么正式,害我不好意思……”根户羞赧地笑道,瞥了一眼羽仁和奈尔兹。“我是忽然想到的,而且是因为在思考仓野的事。我在回想和他谈论过的各种事情时,脑海突然浮现有关输血与血型的事。”
“输血?”羽仁与布濑同时反问。
根户点头,“那家伙这样说,在中学或高校的教科书中,应该是写说,譬如,AB型的人可以输入A型、B型和O型的血液,但是O型的人则只能够输入O型的血液。但是,这种O型的血液可以输血给AB型、A型、B型的人,而A型和B型则可以分别输血给AB型的人的观念,已经是很古老的观念了!现在的说法是,不同血型的血液不会输血给不同血型的病患了。原因何在?因为在先前那种状况下,也有可能因为抗原体反应,导致发生凝聚或溶血之类的症状。所以,一般世间上流传的观念,在医学领域里,尤其是临床医学方面并不适用。”
“喔!这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突然冒出的话题,令羽仁直摇头,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根户微笑说道:“这与杏子的秘密有关。”
“杏子?”
“是的。这是一种解谜形式的问题,就像从以下几种文章里,找出能够导出一项结论者。依顺序来说,第一是雏子的血型为AB型,杏子的血型则是O型。”
这么一说,布濑彷彿也在意起强烈阳光似地轻轻闭眼。“奈尔兹的小说中也有提到这点。”
“第二是,雏子的双亲出车祸时,雏子的母亲曾经输血给重伤的父亲。”
“嗯,这我也听说了.”
“第三件事,上次应该也有提及,也就足,雏子的母亲在婴儿时期,也罹患与奈尔兹他们的哥哥失去生命一样的贫血症,曾经接受父母的输血。”
“哈哈,我终于明白啦!”
根户制止上身前挪的羽仁。“没错。能够生下AB型血型小孩的双亲,其血型的组合只有同样是AB型、AB型与A型、AB型与B型、A型与B型四种。而且,如果其中一方能输血给另外一方,就必须同样是AB型,因此,雏子母亲的血型应该是AB型吧!
你们也知道,离子的母亲和杏子是姊妹,而能够生下AB型与O型孩子的双亲血型组合,应该只有A型与B型。可是,雏子的母亲曾经接受双亲的输血,而问题就发生在这里!知道吗?即使是在非常紧急的时刻,若要输入其他血型的血,仍要受到极微量的限制。但既然是像贫血症这样的疾病,需要的输血量应该相当大吧!而且,要同时将A型与B型的血液输血给AB型的婴儿,应该是不可能的事。这时就出现矛盾了,肯定是在某个地方出了错!因此,我得到的结论是,杏子并非她父母的亲生女儿,我认为,这样的观点最正确!”
“恩,这么说,那就是杏子心中抹不去的阴影吧!”
“是的……但是,事到如今,怎么说都无所谓了。”根户用寂寞的口吻自嘲说道,然后目光移向窗外的景象。“无论如何,一切都成为过去了,奈尔兹也没必要在意这些无柳的琐事。雏子在信上不也写了?我们从现在起,必须努力凝视崭新的自己!”
那是坚定的语气!随着这句话,奈尔兹感觉窗外山峦的景色几乎眩亮得刺痛了眼睛。深绿如磨钵状耸峙,配合着车厢的摇晃,缓缓地流过眼前。
“听了虽然不舒服,却相当合惰合理,根户真不愧是念数学系的。”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