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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已经说出来了,不可能再收回,加奈子只能说下去,她把一切都告诉了上村。
说完后,她避开上村的视线。上村一直静静地在所着。
加奈子扬起脸,只见上村陷入沉思。
“哎,你怎么了?”
“啊……我在想我到了个好地方。真给你添麻烦了。”
“算了。我高兴把你藏起来。”
上村好象在回味加奈子的话似的,“那个,你妈妈信上所谓的,那个房间是指……?”
“就是这里。”加奈子站起来,在墙上敲了敲,乍一见毫无异样的墙璧上,突然一处二十厘米见方的地方轻轻地脱落,露出一块带钥匙孔的小门。
“真有意思。”上村也站起来。拖着一条腿过来,“这简直是机关。”
“听说这里装着妈妈最重要的物品,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有钥匙吗?”
“钥匙不知给谁偷走了。”
“有没有备用的?”
“没有。妈妈把备用钥匙给处理掉了,留下唯一的一把钥匙;妈妈每天都带在身上。”
“怎么才能把它打开呢?”上村用手敲打木制的小门。
“毫无办法,这锁又坚实又复杂。”
“把小门砸开……”
“不行,这门看起来是木制的,但中间嵌着轶板,砸是砸不开的。”
“搞得跟保险箱一样!”
上村吹了声口哨。
“你在想什么?”
“我想……我既不是有名的侦探,也不认识与案件直接有关的人,所以,反而不为其中的利害所左右。”
“那倒也是。我简直难以想象,多年交往的老朋友会是杀人犯。”
“这话筒性能真好,听起来非常清晰。不巧没有摄象机,要不就能发现凶手了。”
“地毯太厚了,没有听出脚步声吧?”
上村突然好象想起什么似的,“对了,要说……”
“什么?”
上村想了一想,“怎么解释好呢……大概就在凶手动手那时候,话筒里突然出现强烈的杂音。”
“杂音?什么样的。”
“只是杂音。不过,如果是电流上的问题,该是噼啪——啪——这样的声响,可杂音是喳——喳——的,有时还有呼呼的声音。”
“麦克风里有这样的声音?”
“我还不能肯定真的有这样声音,还是电路出了毛病。”
“杂音……持续有多久?”
“只一会儿。不过,这声音出现前后,很安静。不,这之前好象有吵吵嚷嚷似的。”上村忍不住笑了。当然,他是指圆谷正彦纠缠加奈子的事。
“当时多亏你帮我一把。”加奈子说,“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得了,比你为我做的,实在微不足道。”
“不过,我真奇怪。”
“什么?”
“正彦不是说什么旅馆吗?当时虽然气得我给他一耳光。不过……我以前还真想过,上那些地方去——一次也好。”
“和那家伙?”
“是的。——甚至还想,跟他结婚也不坏。一切都在变,我也变了。妈妈去世了,又出了这样的事……而且又知道了妈妈的秘密。”
“可是,应该理解你母亲的行动。无论是谁,如果自己的孩子被扣作人质,那别人的生命见鬼去吧,都会这么想的。”
“不过,罪孽还是罪孽,——这罪孽压了母亲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要使这无辜的受害者得到昭雪,让九泉之下的母亲也安心。”
“但愿我的不白之冤也能早日真相大白。”
“没问题——所谓雨过天睛,就这么回事。”加奈子说完,赶紧又说,“对不起,这是不负责任的话。”
“真少见,有钱人的小姐,居然也会在乎别人的感情。”
“你有偏见。”
“穷光蛋都会这么样的。”上村笑着说,“——哎,你应该稍稍休息一下。”
“好的。不过,我睡不着。怎么不是?这样的晚上,一生再不会有第二回。”
“你简直——”上村笑了笑,“好象是以此为乐,等你烦了时一定够瞧的。”
“对了,妈妈就是这样的人。不管碰到怎样艰难的事,总想,这是一场戏,而我是这场戏中的主角。这一想,便什么困难都能克服了。”
“这是生活都象你母亲那样富有戏剧性的人才有想法,而我——确切地说,大多数人是过着毫无戏剧的平淡无奇的生活。”
“不过,现在你已经开始演戏了。”
“如果是大团圆的话,倒是一大乐事。”上村苦笑道。
“——啊!差点忘了。”
加奈了打开带来的纸袋,取出电动剃须刀和护肤水。
“啊,谢谢!你怎么有这玩意儿?”
“是水原先生的,悄悄地就给拿来了。”
“那么,就算借吧。省得麻烦。”
上村打开电动剃胡刀,刮起胡子来,随着吱——吱——的声响,胡子拉碴的脸蛋变得光滑了。
“啊!真舒服。”上村刮完脸,搽上护肤水,长长地舒了口气,“简直象死而复生。——谢谢。”
“这,不是为了你。”加奈子说。
“唉?”
“是为了我自己才拿来的。”
“你也长胡子了?”
“这可是失礼!”加奈子笑着凝望着上村。然后,加奈子的脸凑近上村,两人的嘴唇慢慢地贴在一起。
“接吻时,我可怕胡子扎……”
加奈子嗫嚅着,伸手搂住上村的脖子,不知所措的上村,也犹犹豫豫地把加奈子搂住,然后轻轻地放开。
“——有点象演戏了。”他嘟囔道。
突然,加奈子抬起身子,“——有人来。”
“有人?”
“门口好象有声音,我过会儿来。”加奈子急忙走出密室,关好书架,直向门跑去。
“这时候是谁来呢?”她打开起居室里的电灯,开开锁,门一打开,原来是真理子。
“小姐,您在这里?”
“谁来了?”
“是菊井先生。”
这时,一位身材修长、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真理子的身后。
“啊,是您。”加奈子大声地叫道,“真理子,快去叫菊井医生,请他来。”
“不,不用了。”来者是菊井医生的独生子菊井和昌,他拦住真理子,“家父上岁数了,让他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见面也不迟。”
说罢,走进起居室。
“和昌先生,几时来的?”加奈子问。
“我刚到。听到您母亲去世的消息,真想立即就赶来,可学校里有事走不开,只好等完事后才开车来的。”
“给您添麻烦了。——不喝点什么?”
“不啦,这么晚了。”
“真理子,麻烦你,还有三明治吧,给拿一点来。”
“是,把咖啡也热上吧?”
“如果方便的话,劳驾了。”
菊井和昌快满四十了,比他父亲更有气派,更有种才华横溢的风度。他在医学方面颇有建树,他实现父亲——一个私人开业医生——的梦想。成功地获得一流私立大学副教授的地位。
“你妈妈,真不幸呀!”
“谢谢……”
“我倒是说过,让你妈妈到大医院去,好好地治疗一下,不过你妈妈只要没有躺倒,是决不肯进医院的。”
“妈妈是满意的,按着她自己的心愿离开人世。——您,请坐。”
“回到家里,佣人说,爸爸睡在这里,半夜三更的,心里有点犹豫,但还是来了。”
“是我求他留下的,我一个人心里总有点不踏实。”
“你很坚强。”
“和昌先生,您还是一个人?”
“是啊,真要命,总觉得看书比女孩子更带劲。”
“一定是太讨女孩子喜欢了,所以,才不结婚的吧!”
“可不许开大人的玩笑。”菊井和昌露出一丝苦笑,“——哎!那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房间里拉着网子的角落。
“啊!您还不知道?一—有人被杀死了。都闹翻天了。”
“杀死了?”
“是的。调查的警察一直闹到深夜,真够呛。”
“可是,干吗还……”
“不清楚。被杀的是一位侦探,据说我妈妈委托他调查什么。”
“凶手抓住了?”
“还没有,这一天可真倒霉。”加奈子叹道。
门开了。
“和昌。”菊井医生穿着睡农进来。
“爸爸。”
“你还想到你爸爸,这么久干什么去了?”
“我是立即开车赶来了,不巧路上交通混乱得很,还出了事故,作为医生,怎能袖手旁观呢?……”
“是真理子叫醒您的?”
“不,我听到这里有声音。深更半夜的,你们声音大得都快要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菊井高兴地拍拍儿子的肩膀,和昌作为副教授,除了上课外,有时也出诊,所以,和他爸爸见面的机会不多。而菊井,就是在这样的场面,也好象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
“加奈子君,你也稍稍休息一会儿。”菊井看看表,“天快亮了。”
“没关系。我还年轻,不怕熬夜。”
“理由充分,爸爸。”和昌笑了,真理子端上吃的和咖啡。菊井和加奈子边喝咖啡边给和昌讲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啊,不得了。”和昌说,“已经是凌晨了,加奈子君,你快去睡吧。”
“好,我就去。”
加奈子其实根本没有睡意,但还是站了起来,因为她考虑,也许菊井父子他们有什么话要说。
“和昌,你也睡在这里吗?”
“是的,这沙发就蛮好,我稍微打个盹就行。”
“什么?你要住下就睡到我房间里来,那里地上也能睡,地毯很厚。”菊井说。
“那么,菊井先生,晚安!”加奈子微笑着点点头,一声“先生”,对菊井父子都合适。
加奈子握住门的把手,这时,门外传来几声枪响,“——怎么了?”和昌站了起来。
“是枪声。——又有什么事?”
“枪声很近呀。”菊井也站起来。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里别动。”和昌快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