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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干什么?”加奈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来救你。”和昌的左手握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
“你……在这里?那么,看到我刚才——”
“当然看到了。”和昌点点头,“还是被你发现了。割地毯可真费劲儿,幸亏我的手术刀平时总是磨得飞快。”
和平时一样,说者依然彬彬有礼,可此时此刻,听来却是那样地令人感到可怕。
“为什么要把那侦探……”
回答是不言而喻的。山下的报告肯定是说,和昌就是妈妈要找的那个凶手。
“是你,在十七年前,杀死了那个女孩子?”
和昌无力地坐在沙发上。
“是的。是我杀死那个女孩子,你母亲看见了我。——当然,后来,见到你母亲时,她没有认出我。”
“这手术刀……香山洋子也是你杀死的?”
“对。手术刀用得那样高明的也只有我。”和昌嘻嘻一笑。这一笑,使加奈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是一种欲望得到满足时的笑,就象一个孩子在炫耀自己最宝贵的东西时一样。
“我呢,最讨厌成年的女人。洋溢着少女芬芳的姑娘最合我的意。那姑娘可是最理想不过了。”
“那干吗杀死她?”
“她不是唯一的。——已是第三个了。”和昌瞟了一眼带血的手术刀。
“我已经很久没干了。——那姑娘如果当时穿着衣服,可能不会杀死她。可是,——她是裸体,我一进去,先有些吃惊,然后笑了,她笑了!”
和昌的双眼闪闪发光,“是在笑我!那小娘儿们。”
“所以就杀死她?”
“我无法忍受。谁要是讥笑我——决不会饶过!”
和昌站了起来,加奈子吓得慌忙向门口跑去,但——
门是锁着的,还没等加奈子打开锁,和昌追上来,加奈子被推到起居室中央。
“别动。”
加奈子顺势跑到一边。“你这样无礼,你爸爸……”
“我父亲他知道!”
“什么?”加奈子大吃一惊。
“——诱拐当时还是小孩的你,来胁迫你母亲的正是我父亲。”
妈妈看到的,就是他父亲的字,所以,妈妈说,凶手就是“身边的人”。
“我父亲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儿子进监狱,”和昌说,“所以他总是护着我。”
“你……如果杀死我,会被警察逮捕的。”
“你不必担心。我不用手术刀来杀死你,我要把你活活卡死,然后让你手握手术刀,放在这混蛋的身上。——让那混蛋卡你的脖子,你不顾一切用手术刀杀死了他。同时,他也把你给卡死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和昌把手术刀放进口袋,掏出橡胶手套。“作手术自然要带手套啦。”
“别——”加奈子连连后退。——从房门逃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剩下只有落地窗了。
加奈子推倒一张沙发,拦住了和昌,便急忙向落地窗跑去。但是,和昌轻松地越过沙发,追上了加奈子。
“放开!放开我!”
和昌可和正彦不同,他一把拧住加奈子的手腕,把她按倒在地。
“马上就得,——就一会儿。”
和昌戴着橡胶手套的双手。深深地卡加奈子的脖子上。
加奈子己动弹不了——完了,这一下子真的完了,真的完蛋了!
突然,只听到扑通的一声撞击,和昌的身体倒在一边,爬起身来的加奈子只见两个男人正在地毯上扭打。
“是你——”
和和昌扭在一起的原来是上村!
这时,落地窗被撞开了,是警察。多田也跟着冲进来了。
加奈子不由得大声叫道:“快,快跑!”
起居室的门也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被打开了,菊井医生跑了进来。
“和昌,你放手。”菊井喊道。
和昌吃惊地一抬头,上村的拳头正好打在他额头上,和昌在地上打了个滚,倒在地毯上。
“上村!”
加奈子跑上去想拥抱上村,上村粗暴地一把把加奈子推开。
“躲开,我根本不认识你。”
加奈子立即想到,上村不愿让自己卷进去。
“一切都好了。”多田刑侦向上村走去,“你是上村。”
“是的。我先声明,请您不要相信这位小姐所说的一切事情,我根本不认识她。”
“这个,现在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多田从容地说,“对你的嫌疑已经解除,凶手抓住了。”
加奈子和上村相对一视。
“真的?”上村问。
“当然,就在刚才接到通知。让你受苦了。”
加奈子握住上村的手——忽然,她又变得非常冷淡。
“你说根本不认识我?”
“是我不好……请原谅。”背后传来菊井医生的说话——和昌被警察反扭着双手带走了,跟在身后的父亲,好象顿时老去十年似的,弓着背……
“——你躲在什么地方?”加奈子问上村。
“在密室呀。”
“可是——”
“因为警察已经搜查过了,所以非常安全。”
多田笑道。“真是天生的一对,你们俩。看来要防着你们的孩子,因为有可能会成为阿尔费诺·里宾第一。”
加奈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哎呀,对了,正彦他——”
“已经叫救护车了,是外伤,不要紧。”
“真遗憾。”听多田这么一说,加奈子不由得说。
尾声
“——在密室里听到起居室里的谈话,心想这菊井和昌很可疑呀。”上村说。
起居室充满着明亮的阳光。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上村、加奈子、水原还有多田刑侦品味着真理子——不,仓田法子沏的红茶。
“你说的可疑到底是怎么回事?”加奈子问。
“他列了许多为什么迟到的理由。”
“对。”
“可那时,他根本没提到警察布置的警戒线的事,果真的是那时坐车来的话,肯定会受到警察的盘问。当然,他就会提到此事。”
“的确如此。”
“而且,他如果看到警察布置了警戒线,自然会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什么也没问。”
“对。——因此,他是在警察布置好追捕我的警戒线之前,就已经来到这一带。所以,不知道有警戒线的事。”
“他是在等山下吧。”
“是的。通知和昌的是他父亲,菊井看到了你母亲的信。”
“当时,正好给我撞见了。”法子说,“菊井医生非常紧张。后来,我也读了那封信。”
“那时,菊井把信的最后一页揉在手里。但是,如果看了信,再根据山下的调查材料,一切就全知道了。”
“所以菊井急忙通知他儿子。他明白,非得杀死山下不可。便提前赶到这里。”
“这钥匙还给您。”法子把密室小柜的钥匙还给加奈子。
“小姐。——我开始时,恨死了夫人,我来这虽是打算一有机会就为哥哥报仇,但是,在这里住下后……明白夫人是好人,就不顾报仇什么的了。”法子喘了一口气,“读了信后,我一切都明白了,但一心想找到威胁夫人的人,便把钥匙偷走了。请您原谅。”
“好啦,这算什么。”加奈子握住法子的手,“我才真该向你道道歉。”
“可是,为什么那个叫川口的人也拿着同样的项链。”
法子不解地问。
“在山下那里,发现了有关的笔记。”多田说,“——多香的红茶。袋装茶绝不会有这么好的味道。”
“对不起。”法子说,“这是袋装茶。”
多田干咳了一声,“就是说,加奈子的母亲又做了一条和原来一模一样的项链——当然里面不会有钥匙——把它送给山下,笔记上说,如果自己在山下带来调查资料之前就去世了,让山下用这项链和加奈子联系。”
“山下又把项链交给了川口。”
“就是说,山下以为你母亲还健在,不需要这东西便把它交给川口,并约川口到这里见面、如果川口受阻挠,就拿出项链作信物。”
“我明白了。”法子说。
“多田先生。”加奈子说,“我母亲检查的结果如何?”
“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多田说,“看来是自然病死。”
“是吗。”加奈子点点头,“我放心了。”
“菊井最后是带着一种赎罪的心情,跟着你母亲,想做点什么。其实,与其说是为他自己赎,不如说是为自己的儿子。”
“那么,我该告辞了。”多田说罢便站了起来。
加奈子也跟着站起来,问道:“多田先生,仓田先生的冤案能够平反吗?”
“当然。”
“拜托了。”法子鞠了一躬。
多田走后,加奈子说。“再过几天就是妈妈的正式葬礼,然后……”
“然后是……”
“是我的婚礼。”加奈子望着上村。“不行吗?”
“我没有异议。不过,在那些经理手下干活可真要命。”
“那好。我们把公司什么的,给他们管好了。”
“这怎么行!你总要为公司的职员们想一想。你不来干,公司会成了什么样子。”
加奈子想了想,“是呀……那么,你来帮助我。”
“在你手下干活当然可以啦。”
“说定了。”加奈子高兴地眺起来。
“那么,你们下面的什么位置,我来干怎么样?”水原说。
“啊,你吗,最好一直在这呆下去。——方便的话,我们一起举行婚礼。”
水原和法子红着脸走出起居室。加奈子挎着上村的手臂。
“脚怎么样了?”
“基本上好了。”
加奈子吻了上村一下,把头倚在他胸前。
“——哎,你怎么知道警察会来搜查密室?”
“菊井给我退烧时,让你去取毛巾,他趁机把那条带来的手帕塞进了盥冼室的排水孔里。虽然我当时发着烧,还是发现了。不过,到后来才知道塞的是什么东西。”
“是他儿子的手帕?”
“对。一定是去他儿子屋里取药箱时发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