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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药浴呢。”留下这句话,何迤一急忙合住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她不想在外面多待半刻,更何况她身上湿的厉害。
三人出现的方式有些吓人,但何迤一心底却感谢他们回来的及时,否则这一夜她一人守着空空的院落怎能睡的着。
夙夜冲着何迤一的背影点头答谢,迅速闪走。先回屋冲了个凉水澡,冲去一身血气,而后不顾身上的水珠往下滴就去厨房提了几桶甘棠烧好的水,回屋沐浴。
南山采蕨那么重视后面那排屋子,他再关心少爷的状况也不能擅自过去,更何况他一身血气也不适合靠近那里,只有洗漱完毕再去屋顶帮少爷守着。
与此同时,苏棯煜与甘棠也各自在屋里沐浴。每次做完这种大型任务,泡澡是少不了的,既能恢复体力又能去掉一身的血气和煞气,甘棠舒服的差点在浴桶里睡着。
第二日,何迤一将近中午才起来,若不是几阵急促的马鸣,她不知能睡到什么时候。
这一觉睡的实在是舒服,只觉筋骨脉络像是被打开一样,没有任何疲惫感。很有精神,好似有无穷的力量,她甚至觉得今日若习剑定会有突破,轻功也能一点就通。
第184章 卷耳归来购年货
待她洗漱好,推门出去探个究竟时才发现马鸣声竟然是卷耳发出的!
卷耳回来了!
在草原意外得到的宝马,去越国回华国的路上她骑了许多次,相处极为融洽。但是回华国到苏桎一却不让她碰卷耳,甚至不告诉她卷耳在哪,如今它竟毫无征兆地出现了,真是意外的惊喜。
大雪后的天晴的很好,阳光下卷耳正与林骕萧僵持,林骕萧自诩没有驯服不了的马,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爬上马背,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摔下。他因两日前的重伤不能用炼魂,每次都是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几番下来衣冠早已不整,几次险些叫出声来。
“卷耳,许久不见脾气见长啊。”何迆一快步走过去摸它颈上的毛,欢快的笑着,发现它这些天被刷洗的很干净,毛色亮了许多,身体似乎特更强壮了些。
卷耳,好久不见。
何迆一刚得到卷耳时鹊疆多次要强行驾马,卷耳虽不配合一步也不愿走,却也没做出其他反应。但今日卷耳竟如此暴躁,不仅嘶鸣不止更是屡次将林骕萧从马背摔下,让他狼狈到了极点。
何迆一长期戴着脸模,卷耳向来是凭借味觉识她,发现她过来扬起头开心的鸣了两声,温顺地用头蹭她。显然是记得何迆一,记得它唯一的主人,目光里满是和善与喜悦,完全没有之前的狂躁。
这番亲昵的举动让刚从地上爬起的林骕萧很是羡慕,看何迆一的眼神酸溜溜的。
先前夙夜说此马是何迆一的坐骑,他半点都没信,现在却是信了,甚为探究的看着面前的一人一骑。
这些年他去了许多地方,四国中有名无名的地方几乎被他游历遍了,但卷耳马这种传闻中的宝马他还是第一次见。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不顾形象地从马背上摔下还一次又一次的爬上去。
要知道这种马几乎是和长耳银狐一样少见的宝贝,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都是普通马匹的三倍有余,习武之人还有征战沙场的将士们若看到此马。定会眼红。
如此宝马怎会被又怎能被何迆一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收服,一个几乎没有武功和炼魂的家伙真能驾驭的了这匹马?
就算林骕萧再怎么淡泊名利。把一切都看开了,但想到何迆一这么个普通的丫头碰到这种大机缘他内心就无法平静。
她怎能走这样的大运,不但收了卷耳,银狐也出人意外地认她做主、与她形影不离,现在更有师父破例收她为闭门弟子亲自教她剑法,为她准备皇上都难以享受到的药浴!同样令他诧异的还有苏桎一,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对她竟也很是优待。
何迆一自然不知林骕萧此刻心中的感慨。弯弯嘴又夸了卷耳几句,扭头看了他一眼得意的扬了扬眉,笑着爬上马背。拿起熟悉的缰绳,轻松地驾着卷耳从林骕萧面前通过。一次又一次,气的他说不出话。
午饭后,何迆一换上一身清爽的男装,从箱子里中挑出一张既文气又不招人瞩目的脸模,心中甚是满意。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熟练的将它戴上,而后将一头乌发束起,扮作一个年轻书生的模样。
神清气爽迈着大步去了甘棠屋里,极其委婉地向她讨要办置年货的银两。
甘棠得知何迆一的想法后很是感激,觉得她此举不单想的周到更是极大的为自己分担了事情。
甘棠心想。苏府往年腊月时都是刘叔准备年货,无论是除夕夜的饭菜还是过年时的东西,或是老爷出门拜年时带的礼物,还有那些来拜年的人送的礼,都打理的极为妥当,从未出现过差池。
今年小姐名义上成了当朝四王妃,虽说白酥小姐在宫中替着她,但老爷并不知此事,故此小姐不能回苏府过年。
甘棠一不想让小姐今年这个年过的与往年有太大不同,心里一直在暗暗盘算。但近来雨堂的任务实在太多,她更是管着整个雨堂的银钱出入,着实抽不出时间上街购置年货,何迆一却在这个紧要关口来了。
捏住何迆一的手,甘棠眼中满是感激,昨夜说她不干正事的想法烟消云散,毫不犹豫的将大把银子塞给她。
林骕萧耳根子灵,听到二人的谈话,突然推门而入,突兀道,“我也去,不管你找什么理由我都要去!”
他说什么都要跟着何迆一出去,而且明确要求出门时牵着卷耳。不相信这么亲近以后,卷耳还会那么不留情地把他摔下来,一块顽石塞怀里他都能捂热,何况是一匹马!
何迆一楞了一下,没有思索便点头答应了。她不愿让一个将死之人留下遗憾,只得答应他莫名其妙的要求,却不知他跟着出去的目的。
二人牵着一头健壮俊美的宝马走在路上,很是引人瞩目。
除了卷耳,有一副好皮囊的林骕萧也是被关注的焦点之一,女扮男装的何迆毫无疑问地被人们误以为是牵马的小廝。
看着人们投射过来却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心里拧了个疙瘩。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选了这么一张没有特色的脸模,下次该选个英俊潇洒的,一定能抢过林骕萧的风头。
昨日买水仙花时她就盘算购置年货,要买的东西了然于心,今日出来一路买了许多东西,却故意不放在马背上而让林骕萧拿着,以此报复他吸引路人眼球的事实。
东西买了大半,她看林骕萧实在拿不住,又想到两日前他才受了重伤,便客气的说,“放在马背上吧,你这么拿着不摔坏了才怪。”
林骕萧苦笑,他这次出来只有一个目的——巴结卷耳马,而不是让它替自己做苦力,精明如他自然不会把这么沉的东西放在马背上,摇摇头勉强朝着何迆一一笑。
二人正这么说着,远处有人大喊,“这不是卷耳吗,怎么在这儿?”
而后一道脆亮的女声传了过来,很是蛮横,“何迆一,是你吗?何迆一,出来。”
第185章 以马识人巧相遇
叶沃若、公良宙斯先后穿过人群冲到这里,手上都提抱着许多东西。公良宙斯手臂里更是环着一个瓷瓶,加上他一身宽松的棉布衣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纵使叶沃若齿白唇红眉目如画,看着十分养眼,但何迆一依旧略显嫌弃的皱了皱眉,想立刻转身走人。
碰上这两人肯定没好事,一个死乞白赖的找她下厨,另一个成天围着银狐和斩魂剑、长着娇嫩的面容、冰清玉骨脾气却比爆竹还爆一点就燃。
从越国回来的一路上何迆一已见识过二人做的数不清的蠢事,且多次被牵连,谁知道二人之后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反正自己戴着新的脸模他们也认不出,装作不认识他二人便可,想到这个妙法眉头刚舒展开,随之就意识到手中缰绳另一端系着的是卷耳。
卷耳!
卷耳那么罕见,几乎等同于她呀!
何迆一猛然惊醒,不得不承认身份,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瘪嘴道,“真是巧了,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叶沃若哼了一声,撇撇嘴,“华国都城一共就这么几条街,有什么可巧。我们来购置年货,你呢?”显然在她心里能和卷耳马安静相处的只有何迆一,故此没有对面前陌生的脸有任何怀疑。他们被当做人质留在华国,大战还未开始,即便到了年关也不能走,只得留在这里过年,等年后开战并且胜利才能离去。。
果然,果然是以马识人!
“一样。”何迆一自然明白他们到现在还没回去的原因,因此没有多问。扭头想把林骕萧唤过来,向叶沃若炫耀自己这小半日的成果,还未来得及言语,面前抱着一大堆东西的公良宙斯瞪大了眼,差点把怀里的东西抛出去,向前大跨了两步,“林公子。您怎在此,幸会幸会,天大的福分啊,实在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气运,竟在此遇到您……”
叶沃若亦是吃惊得瞪大了眼,一脸震惊,跳起来捂住正在大叫的公良宙斯的嘴,将他推到身后,而后自己叫了起来,“没想到能见到四大公子之首。真是林骕萧吗?是他本人?”她仰着头盯了半刻回忆这张脸是否与曾经见过的画像一致。又扭头向公良宙斯求证。
他们受了父辈的感染。对林骕萧这种带点神秘气息又视钱财如粪土的文人既崇拜又钦佩,林骕萧在他们眼中或许比华国皇上更值得尊敬,故此反应激烈。
林骕萧显然习惯了这种场面,微微笑了笑。眼睛眯成一条缝,阳光下整个人被光环轮罩,极其儒雅。
“正是林某,不才拜见公良世子。”林骕萧再次裹上伪装,装成那个学识渊博说话刻薄,总是以林某自称的天下第一才子。
二人一问一答,显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