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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连忙否认。
清浅更加疑心,“你真的很奇怪,这个样子好像,好像是在吃醋。”
“吃醋?”之舟困惑地看着她,在她的口中总会出现这样清奇的词。
“就是一个人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心里会酸酸的,妒忌的感觉。”她平静地解释,又觉得用这个词有些不妥。
“也许皇上真的是在吃醋。”他促狭地说。
“不会了,吃醋是形容男女之间的,你和他又不是。我们顶多……”
“宝贝……”东方落急忙打断了清浅的话,天真的脸上竟有难过的表情。
“怎么了?”清浅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难过。
“是不是要传早膳了?”
原来是饿了,清浅笑着想,“好吧。”
传早膳的事,是由德公公负责的,他都会在之舟离开后让人将早膳传到凤议宫。之舟明白东方落的意思,躬身告辞,一脸淡漠的,垂下的眼中隐着不易觉察的不屑。这个表情,清浅不止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她猜想是随性的他,看不惯宫中这些繁文缛节。她也不喜欢受规矩的约束,心里不禁又多敬佩了之舟一分。和他相比,东方落好像很习惯别人的服侍,也习惯这些规矩,就算他平常做些孩子气的事,也不会以皇上自居,但他的身上没有随性的影子。他不是一个随性的人,他也不喜欢随性的人;清浅总是这样隐约地感觉。
早饭,清浅照例吃得很少,口中的苦味还没有褪去,那一点早饭也是她逼着自己吃的。见她放下筷子,东方落也停了下来,将筷子整齐地摆放在面前,德公公着人将吃食撤去。清浅百般无聊地坐在位子上,每一天都是这样开始,没有一点乐趣,整个皇宫,她已经逛了好几遍了,微微刺痛的脚底,似乎在提醒她离开的欲望。她想到外面的世界,走更多陌生的路,而不是留在同一个地方打转。
“宝贝,我们去外面走走吧。”东方落靠在她身上,谄媚地说。
“没兴趣。”她无精打采地回答,不自觉地离东方落远了几寸。
“那我陪你下棋吧?”
“不下。”她翻了翻白眼,语气中有些气愤。
没有比下棋更能让清浅胸闷的,她的棋艺不佳,围棋的规则她也是最近才明白。一开始,东方落说要下的时候,她还想赢他几次,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一个自称刚学棋的小孩子,她还是有信心赢的。结果每一次,她觉得自己要赢了,总是会出现什么意外,败给了东方落。后来,她把五子棋都搬出来了,想赢东方落几次,扳回自己的面子。第一两盘,她是赢的,第三盘,她就输了,之后还一次也赢过。总共算起来,她输了很多拥抱,也输了几个吻,东方落也不知怎么想出来的,要拿这些当赌注,如果他输了,他就要回自己的寝宫过夜。他输的那两次,刚够清浅回本,他自然也就不用离开凤仪宫。
“为什么,我还想多抱宝贝几次。”
清浅皱起眉头,听他的语气好像她一定会输似的,也的确,她总是在输。之前,她曾因为他的这句话,气得跟他再下几盘,结果当然输得很惨,这一回她学乖了,虽然心里很不服气,却什么也没说。
“不如宝贝让我背书吧,这样我就可以抱你了。”
说起背书,自从上次让东方落背过一次后,他还真上瘾了,一直逼着清浅让他背书。清浅不以为意,又让他背了几本比较厚的,他竟然都背下来了,害得木太傅差一点想辞官,说没什么可以再教的。清浅被他吓怕了,再不敢提背书的事。
“好不好吗?”
东方落拉着清浅的衣袖开始撒娇,清浅最受不了这个,她无奈地点了点头,“好,不过,不是背普通的书。”
“那背什么?”
“背剑法。”清浅灵机一动说。
她叫人传了宫中剑法最高的侍卫来凤仪宫,自信满满地等着。没一会儿,小安领着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宫来,他恭敬地行过礼,
“微臣御前待卫总领金石,不知皇上,皇后娘娘如微臣前来,有什么吩咐?”
“金石,现在你耍一套你最拿手最难的剑法,让皇上开开眼界。”
“是。”金石虽不知为了什么事,还是照着皇上的话做了。
“只能看一遍哦。”清浅在东方落耳边轻轻地说。
“怎么这样……”
东方落刚要抱怨,金石已经开始耍剑,他连忙全神贯注地看着,将每一个动作都看到眼里。清浅看到第三招的时候,已经忘了第一招是怎么样了,她得意地看了东方落一眼,心里不停地在欢呼。等金石耍完,她便笑看向东方落,他为难的样子,颇让她解气。在她的一现催促下,东方落硬着头皮地拿着一把剑耍了起来。清浅的笑意淡了一些,凭心而论,他耍得真有点样子,她不知道招式有没有对,但总感觉怪怪的。
“金总领,皇上耍得招式可对,你可要照实说。”
“回娘娘的话,招式是对的,但是皇上没学过武,没有内力,所以耍得不是很得心应手……”
“怎么可能,”清浅一声惊呼,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你先下去吧。”
“是。”
金石困惑地离开了凤仪宫,不明白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叫他前去。东方落的悟性,他倒不觉得奇怪,他听说过东方落小时候的事,也听说了他背书能过目不忘,自从皇后进宫后,皇上的病情就大大的好转了,再这么下去,恢复正常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怕又有一番事故了。
清浅万般懊恼地看着金石的背影在凤仪宫消失,东方落欢喜的目光,早在她身上打转了不知多少遍,她视死如归般打开双手,万般不情愿地将东方落拥在怀里。像往常一样,她想摸摸东方落的头,这也是东方落最喜欢的,但是这一次,他却将她的手抓住,一并拥在怀里。清浅还没开口问什么,就感觉东方落轻柔地摸摸她的头,她有些明白为什么小孩子喜欢这样;被人宠爱着的感觉有谁不喜欢?
如果最后,她因为这感觉动摇放弃了自己的路,放弃了自己的人生,要怎么办。如果只是依赖,没有爱,她是不是还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享受他的温暖?答案,她也不明白,她只知道要远离,不能依赖上这种感觉,不能让他的宠爱成为她的习惯。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二十四章 才子谋]
“你都听说了吗?”阴暗中盈盈走出一位美人,明眸凝视着面前背对她的男子。男子对她的到来好像并不意外,他优雅地回头,淡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美人,眼中是浓浓的爱意。
“蓉儿,你来了。”
芙蓉微微晗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的表情,有如所有异性看到她的表情一样,有爱也有欲。皎洁的月光从男子站着的窗洒了进来,他的身上渡了一层洁白的光泽,飘逸的长发落在胸前,自有一派风流,这景象足以风迷万千少女,连芙蓉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庆,你不着急吗,他的病情好像在好转。”
“是又如何,他好得太晚了。”
东方落背书学剑的事,庆王爷早就收到消息。当初东方落坠马后,他一度怀疑过他是在装病,试了他几次,再加上宫中的多方消息,他才相信东方落是真的变成疯癫了。木之舟进宫后,经过多年的治疗,东方落的病情好了许多,疯魔的症状是没有了,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根本成不了大事。先帝在世的时候,虽然常年卧病在床,但是朝中的事仍打理得井井有条,庆王爷不敢冒然动手,恭恭敬敬地让东方落继了位,在外却加紧了布置。他曾想过,东方落是在装病,动作也不敢太大,但是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聪慧,让他安了心。如果东方落有这个心计,一直在伪装,不会到这个时候,突然沉不住气。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内,就连芙蓉收到消息会来找他,他也猜到了。唯一不在他计算内的,只有皇后,那个代芙蓉出嫁的女子;他装病,将朝中的事抛给东方落,一方面只为了多些时间布置一些事情,一方面也是想让朝政动荡,让他有起兵的借口。但是朝中的事,却让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女子打点得井井有条,每一份她批过的奏章,他都看过,草草的几个字直中问题中心,任何复杂的事在她的手中都变得简单,她总能找到最直接的解决方案,有些连他也自愧不如。他派人打听过她的身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水清浅,在进泗水之前一直在四处游历,居无定所,也没有朋友。
“都是那个水清浅,想不到东方落会这么听她的话,竟会因为她变聪明。”芙蓉轻蔑地一笑,眼中隐着某种不甘心。
“你不是有个侍女在她身边吗?”
“你是说小秋,她的心早就向着那个女人了,真不知她有什么办法,让小秋这么听她的。”
“能让我的水大美人这么生气,她也的确不简单。”庆王爷浅笑地说。
“不过是一个丑女人,明明什么都没有,明明活不了多久,她还毫不在意,一脸平和安乐的活着,我倒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她的脸有些扭曲,让水清浅入宫,是她的失策,当初她一昧地不想嫁,没有想过嫁过去的好处,想不到皇后除了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外,还能成为最有权势的女人。清浅在朝堂上的表现,她有所耳闻,这些她也可能做到,如果当初进宫的是她,现在她或者就成了东水国的最高统治者。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蓉儿不是已经给她下毒了吗?”
“没错,还是无药可解的毒。”
“难道她不想要解药吗?”
“解药?她连自己的容颜尽毁都可以毫不在意,还敢那样傲然地吓我,你以为她会想过解药吗?”一想到自己当初让清浅吓得步步后退,芙蓉就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