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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想走吗?”之舟低声问,顺利地吸引了清浅的注意。
“难道你想离开?”
“如果你也离开的话。”
清浅有些吃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有责任心的大夫了?”
之舟无奈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终归说不出想说的话。清浅不解地看着他,冷冷一笑,他的反应怎么像她在冤枉他一样,他不是从来都是一个不理别人死活的大夫吗?不但不理人死活,也不理人感受,清浅暗暗抱怨,食物还没有送来,小秋就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不用说,这一定是之舟的吩咐。清浅恼怒地盯着之舟,大义凛然地端起药,刺鼻的药味惹得她想吐,她犹豫着,下不了决心喝药。
“我换了方子,这次的药会有点苦。”之舟好心地提醒。
他绝对是故意的,清浅不满地想,咬了咬牙,将整碗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小秋才接过她手中的碗,清浅就干呕了几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宝贝,吃点别的东西就好了。”落将一碟点心端到她面前。
清浅淡淡一笑,刚伸出手想拿,就听见之舟冷漠地说,“喝了这药,至少半个时辰不能进食,不然会失效。”
他一定跟我有仇,清浅想。她强忍着怒意,开始回想她们之间发生的事,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想来想去,她还是毫无头绪。
“我替你施针吧。”他淡淡地说。
清浅点点头,心中有些困惑。他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奇怪,她想,对了,刚刚醒来的时候是他握着我的手,落儿也在旁边,难道是落儿想用我贿赂之舟,为了,试药?可是,又不像,他好像在笑,还是温柔的那一种。清浅不解地抬头,看到东方落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了个猜想。他们的表现,太像是在喜欢她了,可是肯定不是真的,且不说她现在的模样,就她的性子,也是不招人喜欢的那一种,他们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对了,是美男计,他们一定有什么事要她去做。她松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抹讽意。
“留木太医一人在就行了,你们都出去吧。”她冷淡地对小秋和落说。
小秋迟疑地看着她,又看了身边的落一眼,见落微微皱了皱眉转身离开,便跟了出去。之舟看了清浅一眼,继续施针,眉头却结着疑惑。
“你要说什么事?”他忍不住问。
“没有,就算我问了,你们也不一定会说真的。”
“我要如实相告的。”
“随便你,我不在乎,也不想问,有些事还是自己去找答案比较好。”
之舟顿了一下,很快找准了穴位,将针扎了下去,“你,比我想象的无情。”
“你错了,我本来就无情,无情无爱。所以你要小心,不要太接近我,要是不小心爱上我,我可不负责;因为我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胸口闷闷地,酿着酸楚。
“我就是这样的人,趁现在还没有看上我,最好离我远点,如果真的鬼迷心窍看上我,后悔就来不及了。”她若无其事地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他无奈地想,眼中有哀伤流转。不明白,他怎么都不明白,一个会真心替别人着想的女子,怎么会不爱,还是她爱得是别人?不会是东方落,他和他一样,不能走进她,也许在他们之前,她有过爱人,所以她现在不爱了。他忽然想起之前收到的消息,西沙国的太子在找一个叫水清浅的女子,开始他还以为只是有人同名同姓,现在一想,也许她就是西门岩要找的水清浅。只要她曾经爱过,终有一天,她也会爱别人;至于西门岩,他狡黠一笑,他不会让他得到任何水清浅的真实消息的。
“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银发的男子?”清浅忽然问。梦中那个令她安心的声音,她无法忘怀。
“没听过。”他淡淡的回答,心中闪现疑虑:难道她口中的银发男子才是她的爱人?
清浅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扬起刚刚触到银发男子的手,指尖温热的触觉,莫非是他留下的,还是一切只是一个梦?她将指尖靠近眼前,鼻中忽然传来一阵清香,她使劲闻了闻,刚刚拿过药的手,还有别的味道,是一种她熟悉的味道。是银杏,她眼前一亮,不禁笑了声来。那个确确实实出现在她梦中的银发男子,有银杏香味的男子,到底会是谁,他,难道是那个老婆婆的同伙?清浅微皱着眉,双目含笑,无论那个人是谁,至少他能让她安心,她也相信,他会一直陪着她,这就够了。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二十九章 王子和狐狸]
记忆中,清浅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脆弱的女子,有时,她甚至不把自己当成是女子,性别的事,她看得很淡。无法付出亲情,也无法付出友情,她想,至少可以爱一个人,从爱情中学会如何去爱。但是,到了大学,她也没爱上一个男生,有一段时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喜欢的是女生。如果那时她就知道自己不爱,也许就不会逼得自己那么辛苦。她的家人,她最最在乎的家人,不想让他们受伤,不想让他们看到她不自觉流露的无情的眼神,她只好逃得远远的,还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爱得太深了。其实,她还没开始爱,她是太想深深地爱他们。她的世界一直都是如此简单,他们对她好,她自然也想对他们好,他们爱她,她自然也想爱他们。如果,他们不爱,她才懒得搭理他们。
用过膳,慵懒得坐在椅子上,清浅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房内的三人;他们的隐瞒给了她很好的理由离开。她收回自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她也可以笑得很邪恶,但是恶人,也不好当。她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我昏了多久?”她漫不经心地问,两天还是三天?
“七天。”之舟淡淡地说。
“那么久,”这个数字有点超出她的预想,怪不得他会到梦中叫她起来,难道他以为她是在逃避,她才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的背叛而逃避。她目露嘲讽,看向东方落,“七天,会有很多事发生吧。”
东方落点点头,笑得牵强,“放心,我会处理好。”
“不关我的事,我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少了一段,剧情前后会接不上。”
他微微皱眉,她冷淡的语气,好像这些事都与她无关,本来的确是如此,可现在,她是他的皇后,她至少要关心一下,还是她在生气呢?如果是无关的人骗了她,她一定会气得跳脚,落淡笑着想,她现在的反应正因为是她最亲的人背叛了她。清浅不理会他脸上的笑是为了什么,眼中的不耐烦却加深了,虽然她有大把的时间听他们讲叙,也不表示她有足够的好心情浪费在等待上。落察觉到她眼色的变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庆王爷称病一在呆在家中,朝中的事都有宰相在处理。国内还算安定,倒有不少地方传出天降异相的消息,好像是上天选了另一个人称帝。”
他的脸色黯淡了一下,虽然这事肯定是庆王爷在搞鬼,但是,别人又怎么会清楚,特别是那些百姓。庆王爷是在找合适的借口出兵,他从宫中传出的丑事,却让别有居心的人传成有人故意陷害,他们都看着皇上会有什么处置,只要庆王爷受了点什么气,一定会在百姓中放大成百倍,到时候他造反会顺利许多。
这些道理,清浅当然懂。听了落的话,她第一反应是了然的笑,喃喃地说了一句,“好幼稚。”
“难道宝贝有什么对策?”
“神又不是他一家的,他会编,别人就不会了吗。”在妹妹的影响下,她也看过不少神话故事,差不多就那样。
“那要怎么编呢?”
“造几个异相,来个天降神女,会助天子除去隐藏在朝中的妖物。神女之类的,会轻功、穿白衣、蒙个面,就像九成九了;真人表演总比没头没脑的异相可信多了……”
清浅沾沾自喜地沉浸在造神的喜悦中,忽得想起什么,抬头正好看到落得意的目光,不由懊恼中了他的计,“我随口说说的,你不会真的要这么做吧?”
“宝贝这么用心替为夫出计,我怎么好意思不用。”他的笑更加灿烂。
清浅叹了口气,自己果然没这个本事跟这些人纠缠,再在宫里呆下去,她迟早有一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随便你,最好再来个神女现身,治好了你的病,世人就更相信你才是真命天子。”
“莫非宝贝就是那个神女?”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清浅。清浅脸一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想不到她还是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应该是妖女才对,等你的神女来了,妖女自然不会再留在宫中。”
“你想离开?”他的眼眶微红,小心翼翼地央求,“留下来好不好,你可以一直为我处理朝政,当东水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又来这一招,清浅心中冷笑,“我说过别拿这种琐事来烦我,留下来为你做免费劳工,等你厌了再玩一回争权,再一脚把我踢走?我可没这个闲功夫,做这种累人累己的事。”
之舟轻轻一笑,如果东方落是打算用权势留住她,他是打错算盘了。清浅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内,落目光平静,深知她说的,是事实,但是,他真的想打破过去的现实,好好地爱她。
“琐事吗?那么现在对清浅来说,什么才是重要的事?”
清浅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像不久之前她回答过,当时她曾把他的事当成重要的事,现在,她不会了。她暗暗思索,重要的事,她好像一直都没有,他的事会重要,也是他一时对她好、一时又有了难处。想了想自己的处境,她勉强找出了一个答案,“解了我身上的毒,活下去,对我来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死人,什么事都不用做,也无所谓重不重要。”
“我不会让你死的。”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