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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清浅猜是小秋来了,就将镜子放在了一边,起身迎向开门进来的人。来的人不是小秋,而是芙蓉,她见清浅向她走去,不自觉得退了一步,脸上的惊恐无法遮掩。
“看来药效不错。”她尽量隐住声音说,一见清浅淡笑的眼,她就忍不住想摆出高傲的样子,可是面对这样可怕的脸,她的定力还不够。
清浅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她恶作剧般地靠近芙蓉,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不禁有些得意。房间里的两个女子,一个是东水国的第一美人,一个算是东水国的第一丑女,这样的组合,难得一见,特别是美人让丑女逼得步步后退。旁人见了都很惊讶,这个时候应该是丑女自惭形秽地退到一边才对,怎么情况反而倒转了。
“明天你就进宫了,小秋,好好照顾她。”芙蓉低着头,像落荒而逃般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清浅忍着笑,可怕的脸显得更加狰狞,小秋无奈地看着她,目光中除了担扰还多了一分欣赏。清浅看到小秋又在担心她,不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可怜巴巴地说,
“小秋,我饿了。”
小秋叹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得瞪了清浅一眼,匆匆走出房间,过了一会儿,她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清浅不满地盯着那一碗粥,
“就这么点,昨天的晚饭和午饭我都没吃,都快饿死了。”
“明天你要出嫁,不宜多吃。”
清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是哦,你不说我都忘了。没关系了,脸都丑成这样了,身材再差一点也没人注意。”
“清浅……”她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清浅,过了良久,她才开口,“你还是逃走吧。”
“你有办法?”清浅惊讶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小秋。
小秋点了点头,坚定的表情让清浅震惊,她不由苦笑,
“算了,现在逃也晚了,三个月后,她自会放我,你不用担心。就当是进宫游玩,像我这样的平民百姓可是难得有机会进宫,还要试试御厨的手艺,看看跟街边的小吃比哪个更好,还要见见当今的天子东方落,我听说他长得很好看。”
“可是进了宫,一切就难说了。”
清浅盯着小秋着急的脸,淡淡地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没有。”小秋的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清浅没有再追问,凡是与皇位有关的事都复杂的很,她才不想理会,“小秋,你多大了?”
“十二。”她回答,不明白清浅这么问的原因。
“看不出来,你竟然跟我妹妹一样大,她今年也十二岁。”
“你的家人是在泗水吗?”
“不是,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我这一辈子都到不了。不过,虽然隔得很远,只要一想到她们幸福地生活着,我在这里吃再多苦都没有关系。”
“你对家人真好。”
“不是,”清浅摇了摇头,“是她们对我好,好到我不知要怎么报达。”
“清浅,你想家吗?”
“不想。”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到这里想起家人的次数还比不上想念公共汽车。她失笑地看着小秋的表情,好像她在故作坚强,“如果我进宫,说不定我会想你的,小秋。”
“我会跟你一起进宫,小姐让我陪嫁。”
“真的,那三个月后,我们两个再一起去游山玩水。还是算了,我会连累你的。”
“没关系,我不怕连累。”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再带上东方落,三个人一起比较热闹。”
“为什么要带上,皇上。”小秋小声地问。
“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一个人在宫里,无依无靠,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唯一的亲人还想着要害他。至少我不会亏待他,如果他真的像传闻中那么帅。”
“什么是帅?”
清浅一愣,无奈一笑,“就是好看,美男子的意思。其实我也是很好色的,不过只是远远看看,不像你家小姐,做得那么……彻底。”
小秋无奈地看着清浅,心里却有一丝轻松。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子,不妒忌芙蓉的美貌,不伤心自己毁容,不在乎身处险境,还说皇上可怜,想要救他出来。皇上真的可怜吗?她苦笑着想。
“对了,你家小姐是怎么对外面说的,关于长相的事。”清浅淡淡地问。
“小姐说昨天房中突然闯进来一个女人,扬言要杀她,还要毁她的容。小姐万幸保住了性命,可惜容颜尽毁,将军已经将此事上报,要取消婚事,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婚事照旧。”
“他们竟然不介意一个丑女当一国之后,看来宫里的人心里都有数。”
“那样你还要进宫?”
“当然,我的容不能白毁。不过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小秋竖起耳朵想听下文,清浅一笑,“我饿了,还想吃东西。”
“清浅……”小秋一边抱怨一边收起空碗出去。
清浅笑着看她离开,门没有锁,她认定她不会离开,她也的确不会。既然有人费尽心思让她痛苦,她偏就要好好活着,进宫,有什么可怕的,如果可以,她还想趁机报仇。她可不是白白让人欺负的小女子。
[第一卷 水清浅 爱清浅:第九章 代美人进宫]
来到泗水城是为了看一出名为皇上婚礼的闹剧,清浅想不到,自己也会成为这场闹剧的一部分。一动不动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听着外面震天的乐声,听到别人议论,她真想冲到车外,朝人群欢呼,再掀开头巾,让众人看看她吓人的脸。可惜,芙蓉为了让婚礼顺利进行,给她下了麻药,她能听能看,就是不能动。马车在宫门停下后,有人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上了一顶花轿,清浅在里面歪坐着,忍受肩膀的酸麻。好不容易落了轿,还搞不清楚到了什么地方,就浑浑噩噩地让人从轿里扶出来,跟人拜了天地。她乖乖地让人摆布,心里却把所有人骂了个遍,让她中毒像个玩偶一样摆来摆去也就算了,没道理让她一直饿着肚子,她一起床就让人下了麻药,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过,肚子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切仪式,清浅在别人的挽扶之下,走了很长的路,终于安安稳稳地坐在一张大床上。她的手脚还是麻的,无奈地在床上坐了很久,还是没有一个人理她,百般无聊之下,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惊醒的时候是听见有人在哭闹,好像有个男人在叫:春姐姐别走。她还以为是谁忘了关电视,动了动腿再想睡,才发现自己是坐着的,头上还盖着红巾。她一面感叹自己睡觉的本事越来越好,一面细听房中的动静,哭闹的应该是东方落吧,旁边哄他的有男有女,听起来好像是东方落怎么也不肯和她留在房中。她捏了捏手心,发现麻药已经解了,心里暗暗欢喜。
“小秋……”她压低声音叫了一声。
“是。”她的左前方小秋轻声回应。
“房里有没有吃的?”
“有,有很多。”她阴着脸回答。第一个问题就和吃的有关,这个水清浅真是让她意外。
“那就好,他们也快走了吧。”
“嗯。”
“对了,我的东西你帮我拿了吗?”清浅想起自己的背包,里面可有她的全部家当。
“拿了,就算在柜子里。”
“还好,还好。”清浅松了一口气,她耐着性子等着东方落的哭闹的有结果。
德公公终于狠下心,决定将东方落关在新房中,要是让水将军知道东方落新婚之夜没和芙蓉同房,一定有生出事端。他朝侍立在房中的宫女太监使了个眼色,众人都退出房外。他朝东方落行了个礼,
“皇上,请早些休息。记得要揭开皇后娘娘的盖头。”说完他关上门出去。
清浅听见小秋离开的脚步,还以为她要去侍候皇上,等听了德公公的话,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关上了,东方落大喊大叫,还摔了不少东西,却没有一个人来理他,清浅认定不会再有人进来,就自行把盖头取了下来,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没有点灯,却亮如白昼,她仔细一看,发现发光的是碗大的夜明珠,她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也不顾还在摔东西的东方落,径直走到梳装镜前,将头上的东西一一取了下来,随意梳了根辫子。这里的镜子倒比外面的清晰多了,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是芙蓉特地吩咐她戴的。脱去过长的礼服,她拎着裙子,朝她的圣地—餐桌走去。一个大花瓶在她的脚边摔得粉碎,她转头看向东方落,他满眼通红,正气冲冲地瞪着她。清浅自认没有惹到他,继续走向餐桌,眼角却留意东方落的行动,见他拿起旁边的凳子扔了过来,连忙躲开。她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肚子的饥饿让她无暇跟他算帐,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东方落见她没什么反应,只顾自己在吃东西,眼眶更红了,他冲到桌边,拿起一盘菜朝清浅扔过,清浅虽然躲过了,心中的怒气却在上窜,见他又要伸手去拿别的菜,她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
“有完没完,找打是不是!”
东方落怔了一下,哇得一声哭了出来,这可大大地超出了清浅的预想。
“喂……”她试探着想平息他的情绪,他却哭得更凶了,“别哭了了。”
她急得跺脚,恼中回想当初哄妹妹的情形,她的妹妹一直很乖,只要她抱,一定不哭。不过东方落应该不会像她妹妹那么买她的帐,她想,不过试一试再说,她不想自己的耳朵受噪音的折磨。她吸了一口气,拖着脚步走到东方落将他抱住,轻轻地摸摸他的头,“乖,不哭,姐姐疼你。”
东方落的哭声是止住了,她连忙放开他,尴尬地盯着地面,用这么软绵绵的话哄一个比她高多许多的男子实在,实在让她受不了。她退了一步,想继续吃她的东西,刚拿起筷子,东方落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