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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拔尖的,今天她们碰巧到在这里,不如让她们来给将军展示展示她们的本事?”
秦公祺毫不犹豫地说:“但听母亲的安排。”
我们四个就这样被带到了灵慧轩,齐刷刷地跪倒行礼,秦公祺一一问过我们几个在哪个院子,做的什么差事,听完后,又问我们有何本领可以施展。
年龄最大的沈艳兰当然是第一个出场,她表演了一个投壶游戏,命中率奇高无比,百发百中,令人叹为观止,秦公祺奖赏了她一个凤钗,做工精良,造型繁杂,金光闪闪,沈艳兰喜形于色地收下了。
我感到奇怪:一家之主的男主人给儿子房里的丫鬟一支钗,是不是太暧昧了?合适吗?
第二个出场的是闾烟飞,她吟了一首四言绝句,虽是以沁园的美景为题材,但明显是赞叹光华公子的品行和才华,秦公祺听完后,颔首微笑,奖赏她一个兔子形状的白玉纸镇,闾烟飞柔声道谢。
我还来不及说自己要做什么,身边的伊春德已经站了出来,她表演了一段剑舞,剑是独孤云容命凌云递给她的,想不到平日文弱弱的小春同学耍起剑来这般潇洒英武,我边看边感叹自己真是看走了眼,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伊春德的剑舞这样娴熟美妙,说明两个情况,一是她有练武的天分,二是露香院的两位主人都肯教她。
剑舞结束,众人拍手鼓掌,所以伊春德得到的奖品是十分贵重的…十两黄金,这秦公祺还真是幽默大师!伊春德不像我早有离去之心,她要这黄金何用?贿赂荆州来的女孩子们?
最后一个就是我,我傻了眼,她们文的武的都表演完了,我还表演个毛啊?我只会抄经而已,总不能念阿弥陀佛吧?像其他穿越人士一样唱现代歌,呸!准得被看官砸死,做一个盗版商,大念: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切,肯定被看官的口水给淹死。
那还能干吗呢?我犹豫了,在秦公祺略带威严的注视下,在秦老夫人一帮女人们奇怪的闲视下,我有了主意,大着胆子说:“将军,奴婢自小在乡野中长大,虽然跟着师父练了几天字,又幸得老夫人,凝夫人提携,得到抄写经文这样差事,可骨子里还是一个乡下的丫鬟,会的也只是乡间的游戏。沁园中奇花异草甚多,令人目不暇接,所以今日奴婢斗胆,想玩一个斗草的游戏,不知那哪一位愿意与奴婢斗草?”
秦公祺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分明想以奇思取胜,却反其道而行之,这种办法,虽然不算高明,可我喜欢。好吧,你既然开口,那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夫人,你看,这园中谁有此能?”后面他是对吴氏说的。
吴氏偷偷看了一眼秦桓之,后者一副“我懒得鸟你”的表情,两人细微的表情没有躲得开秦公祺的眼睛,他掉过脸来对秦桓之说:‘桓儿,你可愿意与这女子出斗草?”
秦桓之站了起来,拱拱手:“孩儿愿听父亲吩咐。”然后转身坐下,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吩咐下人采来两把园中的紫草,他手上拿了一把,放在了座上,另一把给我。
这时轩内静得针落可闻,我有点后悔了,刚才唱一首紫竹调不就完了吗。哎,后悔死了。
秦桓之没有给我后悔的时间,他拿起一根草,看都不看我:“我有黄龙的龙须草。”
我满举起一根草来说:“我有丹凤的凤眼莲。”秦桓之轻轻抬头看了我一眼,面露惊讶,问道:“此物可是园中所有?”
我想起这水葫芦乃是原产美洲大陆,暗暗叫苦,只好开口忽悠:“非也,此乃奴婢家乡植物,俗称水葫芦,是饲养家畜的材料。”就不信你这公子哥会知道喂猪养鱼的材料。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先出,我拿起一根草,说道:“我有南海的观音竹。”
秦桓之懒洋洋地拿起一根草,说:“我有西天的罗汉松。”说完将草放在一边,又拿起一根草来,瞥了我一眼:“我有望帝的杜鹃花。”
我抽出一根草来,回道:“我有如来的孔雀草。”
接着是我说:“我有清扬的美人蕉。”
他飞快地瞄了我一眼:“我有坦荡的君子兰。”
然后他又轻举一根草:“我有河岸的忘忧草。”
我:“我有石畔的含羞草。”
我:“我有头上一支玉簪花。”
秦桓之:“我有腰间一束锦带草。”
秦桓之:“我有东海的龙胆草。”
我:“我有北地的马蹄莲。”
秦桓之的手放了下来,凝视着我:“北地,何解?”
我低头思索半晌:“秦穆公的祖先曾在北方盐碱之地养马,因养骏马有功,被赏封地,所以这良马有来源于北方一说。”这样说得过去吧?
他睫毛动了动,示意我继续。
我松了一口气:“我有沧海一粒珍珠梅。”
秦桓之:“我有大洋一树珊瑚花。”
秦桓之:“我有温润一片玉玲珑。”
我想了想:“我有芬芳一支草菖蒲。”
我:“我有紫色薰衣草。”
秦桓之问:“园中可有此草?”
我吓了一跳,奶奶的我又穿越了,忙说:“此乃西域植物,经书上有记载。”
他眼中精光一闪又迅速暗淡 ,说::“我有粉色绣线菊。”其实这个,不算很工整,不过我很愿意放他一马。
他又说:“我有灵兽麒麟叶。”
我不加思索:“我有神鸟凤凰花。”
我:“我有黄白金银花。”出完这个,从没有人能赢我,我自己也对不出来,此乃绝对,就不信你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果然沉默了,低头想了好一会,又抬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张,没有说话,最后,站了起来,朝秦公祺行礼说:“父亲,孩儿甘拜下风。”
秦公祺爽朗地大笑起来:“母亲,你园中真是人才济济,中则,你这抄经丫头很有趣,脑子也好使。来人,打赏。”中则是宁氏的闺名,这秦公祺这一声叫得很自然,宁夫人微微一笑,似是温柔无限。
趁他们夫唱妇随的时机,我悄悄看了看秦公祺,得出一个结论,三个儿子中;秦桓之和他长得极像,两人最相像的是眼睛,都像深邃的海洋一般,深不见底。不过他比秦桓之多了几分豪迈和威威武。
偷偷比较完后我低下头,无意中发现秦桓之的眼神如同两道寒光般射了过来,像利箭一样锋芒毕露,令人心头不快,我一愣,转念一想,忍不住暗骂:没出息!小鸡肚肠!不过是输了一个游戏而已,至于吗?反正是你老爹掏钱送奖品。
才想到奖品,奖品就来了,是一方端砚,为什么不是十两黄金?
接过砚台时我委屈极了:明明我的游戏难度最大,又赢了他家的二公子,他却只给了最难变现的奖品,明显不看重我的“才华”啊!
若干年后我才知道:四个游戏中,就属我的节目最没有“出息”,把人家堂堂七尺男儿拉下水玩游戏,斗草,估计就跟现代的“丢手绢”“老鹰抓小鸡”差不多吧?
从城里回来后一连好多天,我都没去找吴允节学丹青,毕竟我也吃不准他在不在西园。
至于那本兰花手札,我再没看它一眼,我已经拿定主意,人生规划要明确:先伺候好宁夫人,争取多赚外快,早日恢复自由身离开这里,修身养性的兴趣爱好可以暂且放一放。
画画当然也有,不过不是画梅兰竹菊,而是改版佛经上的故事画…将经书中那些袒胸露背的西域人改成了只露出右肩,着轻薄贴身袈裟的中原人士,动作还是那些的动作,故事也还是那些故事,当然浮云还是那些浮云。
宁夫人暂时没有吩咐新的差事给我,经书毕竟不是日常生活必需品,用不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惦记着,再说我也没偷懒…不是开始画佛像了吗?这算是在工作啊,再说,我还得挤点时间来做兼职呢。
八月十五中秋节,下人的福礼品发下来了,是几个煮熟的芋头和一些时令水果,而我们百花洲的福利品则是一盘桂花糕还有一袋茶叶,都是有代表性的赏月食品,和往年的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我而言,今年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食品暂时用不上,正如伊春德预测的那样,我被宁夫人选去当她的跟班丫环,一起前往秦老夫人的月波斋共度中秋佳节。
怡清和明珠都是宁夫人的贴身婢女,而我并不是;所以在饭点,用不着在饭桌前伺候着,只在门外随时待命就行,我也乐得自在,一边好奇地观赏周围的环境,一边等待沈艳兰她们三个出来,她们三个也还不是一等的贴身婢女,按理说应该能走出来和我说几句话。
月波斋的摆设简洁古朴,窗帘帐帷的颜色式样端庄大气,既不奢华繁杂,也不老气横秋,和秦老夫人平时的服饰风格相同。
庭院前的几棵桂花品种各异,我飞快地目测一番,发现其中一棵是罕见的朱红丹桂,花为朱红色,香气馥郁浓烈,无论是西园还是百花洲,都没有如此佳品,从它的树干树皮来看,树龄已经不小了,即使是放在栽培技术发达的现代,也是极其珍贵的。
可能我过于专注了一点,所以沈艳兰走近身边,我也浑然没有发觉,直到耳边听到她一贯的腔调:“大师又入定了吗?”
我才转过头来,发现她脸上似笑非笑,头皮不由发麻,忙陪笑道:“艳兰,你来了?”
沈艳兰问:“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我指指那棵丹桂:“你看,这种大红色的桂花真稀奇啊!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沈艳兰摇摇头,微讽道:“大师还是那个样子,一见到花花草草就大惊小怪的,一点也不六根清净。”
我嗔怪地说:“人家本来就不是大师嘛!还不是姐姐给胡乱封的。”还忸忸怩怩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这时候闾烟飞和伊春德也来到了我们跟前,我将注意力转回到了她们三个人身上,差点抽了一口冷气,咦,才几天不见她们都出落成大姑娘了?即使是年龄最小的伊春德也脱去了孩童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