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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
朵勒力似乎尴尬地支支吾吾地说:“小姐……事实上……我也不清楚。”
“什么?你不清楚?”
若娣大惊之下叫出声来。
“那么,你为什么特意从那德镇赶到这儿来呢?”
关于这一点,方才我已经交代过了。有一位先生让我代为保管遗嘱,我之所以来这个地方与你们会面,主要是履行向大家宣布遗嘱详细内容的职责。不过,我并不知道遗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那封遗嘱现在就放在你的包里吗?”
“不错!因为这是一封要紧的文件,所以我一直保存得好好的,惟恐丢失,辜负先生的厚望。”
朵勒力边说边用手指抚摩着那个摩洛哥皮革制的包。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请公证人先生开始宣布遗嘱吧,在场的各位认为如何?”
英国人焦杰。艾利德提议道。
各位都点头首肯。
“那么我就依照各位的主意办吧!不过,在公布遗嘱之前,我先把遗嘱交到我手中的过程讲述一遍。
“大概14年以前,我担任了那德镇公证所的负责人,我的前任在移交公务时交代我说:”‘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有一个文件需要移交给你,有个人把一封书信保存在我这里!’“说完,他便扭过身去保险柜中取出了一封信交到我手中。”
朵勒力从包里取出一封书信呈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破旧泛黄的信封,并用红蜡严严地封着信封口,封面上写着:
本文件谨委托公证人发比先生及他的接任者代为妥善保存,并且要在1921年7月12日正午时分,在路杰。菲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当着所有关系人的面郑重其事地把这个大信封打开来。
所谓的关系人,是指手持本人专门打造的纯金金币的人。金币上刻着几个字——幸运就在路布耶,反面还刻着——1921年7月12日正午路杰。菲利格城的大钟表前面几个字。
公证人必须在关系人当西,公布本封书信的内容。
老公证人又接着说道:“但是,这上面标明的公证人发比先生,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物?他是什么时代的人?不仅是我,即便是我的上一任也不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我从前出于好奇,悄悄翻查过路杰。菲利格的资料,得知这个发比先生,竟是二百年前的老人。但是,我还是弄不明白,二百年之前菲利格城人的书信,怎么会来到那德镇上来了呢?
“依据我的揣度,也许是18世纪中叶,路杰。菲利格城堡主人出于某种特定原因,领着家族众人与部下迁居到那德镇,而后把当初写下的书信,交给那德镇上的公证人。
“反正,从18世纪中叶到如今,这封信一直保存在那德镇的公证所。在这段时间内,每一任那德镇的公证人,都谨小慎微地放在保险柜中。
“现在,我要亲手在众位面前公布这封书信,这也是我的幸运。”
说着话,朵勒力老公证人长长叹了口气,摘下脸上的老花镜,盯着在场的众人。
这封神秘的文件终于要大白于世了。若娣与其余的四个男子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心跳若狂,他们都眼不错地盯着公证人朵勒力手里的那只旧文件信封。
由于经历了二百年悠长的岁月,那封信已经变成了褐红色,而且封口处涂的蜡也裂开了缝隙。
朵勒力用一把小尖刀剔开了封口的蜡,从里面取出一张折成四折的羊皮纸。
只见羊皮纸上写的都是工整利落的印刷字体。
“我要宣读了!”
朵勒力说完,重新把眼镜架在鼻梁上。
在场的所有人统统屏息提气,侧耳倾听着,惟恐放过一个字。
“1721年7月12日……”
朵勒力叹息了一声说:“这件事发生在二百年之前……”
然后他接着往下念:“1721年7月12日,这是我与这个世界永别的日子。而两世纪之后的这一天,也是我重新在人间复活的日子。我要写下这封遗嘱,以便让我的后世子孙们,在未来的那一天清楚这一切。
“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存在着一种愚不可及的迷信思想,认为人去世之后,可以在二百年后再次活过来。”
朵勒力自言自语着这句离题话以后,又回到原先的话题中。
“我二百年之后的子孙后人们,你们听清楚了,我的姓名是耶荷。毕也。鄂杰思塔。朵拉。路杰,我的身份是侯爵。我是一名科学家,也是巴黎社会科学协会的成员。有一回,我去参加巴黎社会科学协会总会。在那里,我碰到了彭德尼博士,他是世界知名的遗传学权威。他把我带进一个没有人待的小屋子里面,对我说:”‘侯爵,很长时间以来,我就打算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左手的无名指怎么整个儿掉了?此外,据说如今你正在全力以赴地钻研炼金术,并且在路杰。菲利格城堡中设立了一个配备了全套设备的试验室。
“‘听别人说,你的无名指是在一次实验中不留神烫坏的,后来只好全部截断了。请问那次你是在进行什么实验?难道你正像人们传言,是在创造一种永生不老的仙丹吗?’”‘是的,而且已大功告成!’“‘是真的?’”‘我从来不撒谎!不过,我所发明的那种药并不具有永生不老的功效,但是却可以使人在二百年以后死而复生。’“‘让人起死回生的灵丹?我不信你可以制造出来!’”‘但是,我真的是成功了!我想要在二百年之后重新活过来,看一看我的后代子孙过什么生活!’“‘假若那是真的,难道不是一个今天的科学界所解决不了的难题吗?难道不是要引起学术界的极大轰动吗?侯爵,你是怎样创造出来的?’”‘这不是我自己首创的,而是从一名印度高僧那学来的。不,其实是向他们偷过来的!
“‘博士先生,你也应当知道,印度是一个神奇莫测的国家,长久以来就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魔术妖艺,那儿真是一个充满神秘。诡异的地方!
“‘我下了决心要将那种巫术学到手中。事实上,说白了就是去偷学使人死而复生的灵丹妙药。那种药水看上去跟普通的水没有什么区别,盛在一个小瓶子里面,一点儿也看不出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却具有使人死而复生的魔幻力量。
“‘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到手中,但不幸的是被人识破,而且被抓回去了。
“‘高僧将我捆了起来,逼迫我把那瓶药水交出去。他们恐吓我说,如果不交出来,要马上砍去我的指头。
“‘他们先砍去了我的无名指,我马上就服输了,所以他们就饶了我。’”‘那么,你千辛万苦偷来的灵丹妙药,就这么还给他们了?’“‘不!我早已预料到了。在高僧抓获我以前,我早已将灵药用普通的水换掉了,而将真正的药水悄悄放在行李之中。后来,我悄悄地跑回了国内,那是我20岁在印度游玩时发生的事。
“‘如今,我还将那瓶神奇的药水妥善地保存着,等我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毕以后,我就把它喝下去默默地等待死亡,不!应当是安睡二百年。’”我的后代子孙们,我非但这么对博士说,而且还下决心返回路杰。菲利格城堡以后,马上服药睡去……“
朵勒力读到这儿,英国人焦杰。艾利德忽然爆发出一声狂笑,说:“候爵难道发疯了吗?他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想法?”
“不,那是一个伟大的玩笑!”
亚杰。菲戈真不愧是一个善于插科打浑的美国年轻人,他风趣地说道。
那位看上去十分贪心的意大利人玛特。塔力奥仿佛大失所望,独自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着:“真是不可思议,我居然还一直相信它是真的!”
俄国来的格诺也夫也蹙了蹙眉头说:“啊,真让人大失所望!”
只有若娣一个人沉默不语地盯着公证人手里握着的遗嘱,催他说:“公证人先生,你不是还没有公布完吗?麻烦你接着念吧!”
“好吧!我马上就接着往下念,大家可要仔细听啊!”
朵勒力飞快地掏出手绢拭了拭眼镜,铺开了羊皮纸:“我的后世子孙们,我的妻子已经过世许久了,四个儿子除了出征打仗去的,就是流浪四方闯荡生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住在古堡里,身旁还陪伴有一对忠心耿耿的仆人——沃路维老夫妻。
“今天夜里,我决定要喝下药水。我已经吩咐我身边的仆人,把我的尸首存放在古堡的塔里面。我会在遗嘱中将遗留的财产分给我的四个孩子,然后把遗嘱保存在公证人发比先生手里。
“我将要拜托公证员发比先生,让他将刻着‘1921年7月12日’——也就是二百年后我死而复生的日子——的金币亲手交给我的儿孙们。
“希望我的后代子孙们妥善地保存那些金币,并且在1921年7月门日这天的正午时分在古堡的大钟表台前面碰头儿。那个大钟表距离保存我的尸身的塔,最多不超过几百步长度的路程。
“在老囗树的前头,有一个石头堆砌的大门,你们这些人当中必须有一个从左边走,按住墙上的第三块石头,而另一个人向右边走,按住墙上的第三块石头。这时候,中间的石墙马上会向后坍塌,一道直达塔内石梯马上会出现。
“这时候,你们拿上点燃的火把,爬到132级的石梯之上。在那儿你们可以发现一面涂着泥灰的墙壁。你们就用靠在楼梯旁边的十字镐掘开墙壁,然后墙破处出现一个小小的门,你们只需在同一时刻按下楼梯上的三块砖石,门就会应声自动开启。
我就躺在门里面,位于窗子后面的一张卧床上。
“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小瓶药水,用布紧紧包裹着,外面还加了松脂密封。你们启开瓶子,让一个人用刀子撬开我的牙关,将瓶子里面所盛的起死回生药水一股脑儿地灌进我的嗓子里。
“大概经过5分钟以后,我就可能醒过来,心脏开始跳动,胸口有节奏地一起一伏。还有,到那时候,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