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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了你们以外,似乎有人对那个传说深信不疑。”
“你是怎么知道的?”
“似乎有人在城堡里寻宝。”
“怎么会?你又是从哪儿知道的?”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一惊,问若娣道。
伯爵夫人和劳尔也惊诧万分,只有艾特勒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盯着若娣。
“刚才,我吩咐孩子们把篷车拉进院子里时,随意四处打量了一番,只见喷水池旁边的地上似乎有一个地方被人挖掘过。我心里十分诧异,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喷水池,只见池里的女神雕像身上刻着字。因为年深日久,字迹十分模糊难辨,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得清上面的两个字。”
“什么字?”
奥克。萨尼伯爵半信半疑地问。
“是‘幸运’!”
“幸运?”
劳尔念叨着。
“在座的各位,我们不如马上去喷水池那里看一看!”
奥克。萨尼伯爵建议道。
于是,他们一行五人直奔院落而去。
果然不出所料,女神像上面“幸运”两个字隐约可见,前后的字迹就模糊一片,很难辨认了。
“嗯,从前我怎么没有看到过?只是单单依靠这两个字,也不能证明有人在城堡里面寻宝啊!”
奥克。萨尼仍然心有疑虑。
“不!当然还有别的东西可以证实这一点。城堡下方的山谷中,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大石块。有人偷偷掀起那块石头,到里面不停地挖掘,我们去那边看一看就明白了。”
若娣说着话,扫了艾特勒一眼。只见艾特勒的眉毛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嘴角那丝浅浅的笑意还如往常一个样。
“若娣小姐,关于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你去过那个山谷吗?你发现那大石块下面的洞了吗?”
劳尔问道。
“不,但我知道这一切。”
“为什么?”
“因为我有一种超出凡人的特异功能,别人肉眼所看不见的东西,或是遥远地方发生的事,我都可以看在眼里。”
“那是透视术吗?”
“不错!正是透视术!”
透视技术是一种心电感应,也是一种神秘古怪的超人能力,可以看见远处的事物,也可以看穿别人的企图。
“真让人不可思议!你真会透视技术吗?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无论如何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奥克。萨尼将信将疑地说。
“那么请允许我表演给各位看一看吧!不过,透视之前,我必须实施自我催眠这一个过程。”
“太有趣了,我要一饱眼福了!”
劳尔随声附和着。
于是他们几个又返回餐厅去。
若娣请他们把灯熄掉,只剩下一盏小灯在桌上亮着。
屋子里立刻变得昏暗迷离,只能隐约辨清彼此的脸庞。若媒在沙发上面半躺下,全身放松,轻轻合上眼皮,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她就睡去了。
“你看见喷水池和山谷中寻找宝藏的人了吗?”
伯爵夫人温柔地发问。
若娣起初一动也不动地躺着,过了好半天才说:“看见了……但是……喷水池离我太近……看不太真切……不过……城堡下边的山谷中……哦,看见了!看见了!……那是一个男子……在城堡下的山谷中……”
“他长什么面貌?”
“面貌……看不清……脸上罩着黑纱……他掀开石块,钻进洞穴里去了……他手持一把大铁铲……啊,啊!……他在挖掘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他又爬了出来,离开洞……上了山谷……从森林里出来,向古堡大门走去……”
“但是,每天晚上,古堡的两扇大门都锁得牢牢的。”
“他取出一把钥匙,……推开门……进到暖房里面……把铲子放回库房中……”
“看不清……他脸上仍然蒙着黑纱,……啊……看见了……我又看见他一步步地向楼上走去……来到二楼……进入一间房子……把手电筒拧亮……还看见暖炉上放着一个金钟……”
“那是我的寝室!”
伯爵夫人面无人色地说。
“那个男人……靠近了保险柜……开了上面的锁……他还用了一个密码……R。 O。B,正是路布耶的法文缩写……他开了门,……伸进手去……拿出一件东西来……
一对翡翠的耳环……真是美丽极了……“
“啊?偷窃了我的耳环……”
“他走出来了……来到院子里……哇!他在大石桶树下挖了一个洞。他把偷来的耳环放进空扑克盒里面,又埋在小洞里……”
突然间,沉睡着的若娣睁开了双眼,从昏迷中苏醒了。
艾特勒用十分惊恐的目光盯着若娣的脸庞,而若娣假装纯真无邪的样子,似乎对发生的事一无所思似的。她的演技真是精湛绝伦啊!她不但可以假扮演示透视术,还暗示伯爵城堡下面的山谷中有人在寻宝,并且还将萨格偷去的翡翠耳环一股脑儿地推给了艾特勒。
萨格昨夜提起过伯爵夫人卧房的墙上挂着一只金钟;至于那副耳环,她方才已悄悄埋在地下了。
奥克。萨尼伯爵、劳尔与艾特勒听完了若娣的话,马上来到花园中,在大石捕树下挖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耳环并没有在那里,难道有人偷偷拿走了吗?
若娣听到这个消息,直吓得面无人色。“究竟是谁偷走了呢?对了!一定是艾特勒偷的!一定是我偷埋耳环的时候被他窥探到了,然后在我离开之后窃走了它!
真是一个眼疾手快的歹徒!“若娣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对这个人掉以轻心!“
奥克。萨尼伯爵马上打电话到萨尼警局报案。过了不大一会儿,警察驾驶着汽车赶到了现场。
在这个时候,首先被列为嫌疑犯的是从外地来巡回演出的若娣马戏团。警察在若娣的引导下,将篷车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了一遍。令人大吃一惊的是,那副翡翠耳环居然在一个成员的小提篮里面!
若娣看见之后,吓得险些昏倒。
警察领着若娣返回餐厅,拿出翡翠耳环,对大家讲述了找到它的地点。
伯爵夫妻与劳尔都大吃一惊;若娣在旁边浑身颤抖。艾特勒看到这幕情形,悄悄地冷笑了一声。
“请你拿出你们的身份证件来。”
警察对若娣说道,他声色俱厉。若娣与孩子们统统取来自己的证件。
“克思厄。萨岗……啊!这中间居然还有一个男爵的孩子……”
“不,他只不过是萨岗镇上一位普通工人的孩子。”
“他父亲呢?”
“在战场上牺牲了。他的母亲也随后抱病而亡了,所以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孤苦无依的小可怜。英国军队的士兵救了他,让他在部队上协助做些厨房里的活计,后来我就从军队里领回了他。”
“莫当……”
“这个小男孩也是战后遗孤。在他4岁的时候,美军收留了他,把他当作了开心丸。在战火连天的日子里,他不幸受了伤,被我服役的战地医院接受了,后来我就把他领回来了。另外两个孩子是萨格与布尔格思。他们两个在1918年的那次狂轰滥炸之后,双双失去了家园与双亲。这些孩子都是让人怜悯的孤儿,战争使他们家破人亡、四处流浪。所以我就把他们团结在一起,组织了这个马戏团,在法国四处演出。”
若娣说着泪如雨下。伯爵夫人的眼睛里也泪光闪闪,并且不住地点头说:“若娣,你做得对极了!你就像一位温柔的慈母,将一大帮孤儿养育着。”
“但是,你如何抚养他们呢?”
奥克。萨尼伯爵发问。
“我有钱!”
若娣的脸色一振,愉快地说:“我有一笔钱财,那是莫当给我带来的好运气。有一个美国上校军官十分喜欢莫当,他返回美国以前,给我留了二千法郎。于是我就用那笔钱购买了一辆旧篷车和一匹一只眼的母马,成立了”若娣马戏团‘。“
“但是,你们怎样学得杂技呢?”
“在英国军队里面,有一名兵士从前曾经在马戏团里担当过小丑的角色。他指导我们几个学习各种特技,然后我们自己苦下功夫,互相促进,终于演排成了一套稍微有些难度的马戏节目。”
第一次世界大战于1914年全面爆发了。由德国、奥匈帝国。意大利组成的同盟国,与法国、英国、俄国纠结在一起组成的协约国相互用兵,战争不断。后来,意大利从同盟军中退了出来,日本、美国、比利时等陆续参加了协约国。直到1919年,持续了六年的世界大战终于在巴黎和议会中签定了停战协定。大战中,英国和美国军队同在法国境内并肩战斗。
“哇!你真是伟大!”
劳尔感慨万分地说道。
奥克。萨尼伯爵夫妇也用钦佩万分的目光注视着若娣。
刑警声色俱厉地说:“好!那么你的证件呢?”
若娣扫了伯爵夫妻一眼,十分困惑地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从衣袋中取出一张折成两半的纸片,递给警察。
“这是萨落县阿更村开出的出生证件……”
警察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什么,阿更村?你出生在那个地方吗?”
奥克。萨尼伯爵大吃了一惊。
“不错!我出生在阿更村。”
若娣痛快地回答。
“哦,太巧了!我在阿更村里有一个老朋友。不!准确地说,应当是一位亲戚。
你说呢,艾特勒!“
艾特勒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若娣。
若娣能觉出他眼神中满含的敌意,但她还是镇定地问伯爵:“你亲戚的名字是耶汉。阿更吗?”
“不错!正是耶汉。阿更!战乱时在西雅图医院去世了,你认识他?”
“认识!正是家父……”
“什……什么?是你父亲?但是,他女儿的名字是耶兰啊!”
“我的全名叫做耶兰。伊萨布尔。若娣。”
奥克。萨尼伯爵大惊失色,马上从刑警手里夺过了证件,大声念道:“耶兰。伊萨布尔。若娣,阿更公主,1900年9月14号诞生在阿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