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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但是她待人十分温和。据说,老男爵曾……我不敢大声……”
那个女仆心有顾忌地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听说,有段时间老男爵曾经让她保管过金币。”
这真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老男爵真的把金币保存在她那里吗?如若此言不虚,那就怪不得他们把古堡搜得底朝天,也看不见金币的影子了!
“如果这个多嘴多舌的女人也把这番话对艾特勒说起,那就大事不好了!”若娣心想,“我必须马上去找朱利耶老太太证实一下女仆的话。”那个女仆说老太太一个人居住在森林里一间陈旧的老房子里面。不巧,老男爵突然之间病情转危,所以劳尔寸步也不能离开爷爷的病床,既无暇与若娣交谈,也不能和她一块儿去找朱利耶老太太了。
若娣心里尽管有些紧张,但还是下定决心去一趟。
到达老屋门外后,若娣看见门并没锁着,于是便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朱利耶正坐在昏黄的灯影里,正在悠然自得地打瞌睡。
“即使把她唤醒,她也不一定如实告诉我,还不如趁她熟睡的时候,我自己去房间里看一看!”
若娣下定决心以后,向门里走了进去。朱利耶老太太没有醒转。在微渺迷茫的灯影里,可以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幅旧画,画上是怀抱着圣婴基督的圣母马利亚。
暖炉边的壁上悬着一座已然停止了的旧钟表,对面则是一扇玻璃门,直达厨房。玻璃门边是直达二楼上房间的楼梯。
若娣的脚才走上楼梯,就听见一阵细小的脚步声从外面传过来。
“是艾特勒?”
若娣在心里暗自揣度。她想,现在冲上二楼一定会冒险,因为那家伙也许马上就到二楼去了。想到这儿,若娣迅速地藏进玻璃门里,打算一旦发生意外,便可以从厨房的后门逃走。
但是,若娣一踏进玻璃门里马上就后悔不迭了。原来,门里根本不是什么厨房,而是一个巨大的柜子,里面堆满了废旧的物什,而且,那扇玻璃可以从里面锁上,也可以从外面锁上,如果有人从外面上了锁,那么无论如何她也溜不掉了。
等她再打算出去时,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很大了。若娣只能惊慌地合上玻璃门,浑身蜷成一团,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她透过玻璃门的缝儿看见两名男子闪身进到了屋里。其中一个将头上的帽子拉得低低的,还竖起了大衣的领子。不过,这没逃过若娣的眼睛,她一下子就识破了,那人正是艾特勒;而另一个男子用黑布罩脸,两眼闪着可怖的光芒。
“老大,老太婆睡着了!”
蒙面汉子声音嘶哑地说。
“把她喊醒,从她嘴里打听打听金币的下落。”
“好吧!”
蒙面汉子粗暴凶狠地一把将桌子掀起,弄出一阵刺耳的响动。朱利耶老太太立即被惊醒了,她睁大了惶恐的双眼,手足无措地看着面前的人。
“老太婆!你快说把金币藏到什么地方了?快告诉我,如果你敢隐瞒,我马上给你点颜色看看!”
艾特勒面目狰狞地恐吓着,又用手指推了推帽子,露出那张青面獠牙的脸。
朱利耶老太太匪夷所思地盯着他们二人,仿佛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你到底听见了没有?你快点告诉我,你究竟将那枚神秘的金币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老男爵让你替他保存的那枚金币!我不相信这件事你毫不知情,你不要装糊涂!老男爵的一名女仆已经告诉我了,所以你别想蒙混过关,你还是乖乖地说吧!”
老太太惊恐得浑身颤栗不止,但是仍然一个字也不说出口,只是不住地抽搐着全部牙齿掉光了嘴巴。
“老大,这样没有用!这个老太婆似乎耳朵听不见了,你再怎么恐吓她也一点作用起不了!”
“真的吗?好吧!用些其他的手段试一试她!”
于是,艾特勒从旁边的暖炉里抽出一根红通通的炭木片,在墙壁上清清楚楚地写下两个大字:
金币
朱利耶老太太一看墙上的字,马上惊惶得面无人色,她紧紧咬着牙关,并不住地摆手拒绝。
“看这情形,她是知道这个秘密的,太好了——”
艾特勒用一只手指示着墙上的字,用另一只手扼住老太太的颈项。
朱利耶老太太双手大张着奋力挣脱,嘴里不住地呻吟。
“你能开口说话吧!好!你快点说出来,快!”
朱利耶老太太一幅惊惶不安的神情,冰冷的汗水不住地从脑门上冒了出来,并用双手抓住艾特勒的两手,暗示他停下手,饶自己一条老命。
艾特勒把手松开了一些。朱利耶老太太难过地咳嗽着说:“我将金币……扔进……湖……”
“什……什么?把它扔进湖中,你简直是乱说一气!”
艾特勒狞笑着,又往手上加了一把劲儿。朱利耶老太太的脸庞马上涨得通红,而后又变成了青紫色,许多口水不住地从嘴里流出来,眼睛斜着上吊,还露出了白眼。
“橱……柜……石石板……”
她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几个字后,立即昏死过去了。
“老大婆……老太婆……啊!快点,用水把她弄醒!”
蒙面汉子遵照艾特勒的命令,从厨房里取来一桶凉水,披头盖脸地浇了朱利耶一身。朱利耶老太大缓缓地醒了过来,向周围打量了一番之后,放声狂笑出来。
“真糟糕,又一个疯子!”
“都怪你!老大!是你把她逼疯的!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已疯掉了!”
“老大,你怎么专门喜欢欺负老年人,把他们逼得疯痪癫癫的!上一个是老男爵,这一回又轮到了朱利耶头上!你把人都吓傻了,怎么可能打探出金币藏在哪儿呢?你真是愚蠢之极!”
“那并不见得!她刚才不是说过柜子与石板吗?你看!那里有两个大橱子!金币一定放在那里面,抑或是保存在某一块石板下面!”
“你去柜子里面找一找,我去搜寻石板的底下!”
艾特勒把一根铁棍伸进石板的空隙中,使劲儿地将石板一块接一块地挖掘起来。
另外的那位蒙面汉子也把身子伸入柜子中间,奋力地找寻着。
他们两个人都背冲着若娣躲藏的柜子,在不停地搜寻。
若娣焦躁至极,如果他们在那里的柜子中找寻不到金币的话,必定会来她藏身的柜子搜寻的。
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出路可以溜走了!若娣正在忧心如焚的时刻,那位疯掉了的朱利耶老太太拼尽全力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来到玻璃门之前,手握着门把想把它拉开。若娣心里大吃一惊,双手紧紧拉住门。老婆用力地想拉开,若娣则用尽全力按住。最终,朱利耶老太太仿佛已经力尽体乏,缓缓地蹲下去,昏过去了。
艾特勒与蒙面汉子丝毫没有发觉,只是专心致志地不停在柜子与石板下面搜寻那块神秘金币。
若娣沉思了片刻,决心要想方设法从这儿溜掉。但是,即便她轻手轻脚地出来,还是会被他们两个发现的,真是无法可想,这应该如何是好呢?……若娣再怎么英勇无畏,也不过是个20岁不到的女孩子啊……
她轻轻地将门拉开一条空隙,只见艾特勒蹲在中央,而那位蒙面汉子则钻身在柜子里,不停地翻动着。
“哎!有了!”
若娣在心里欢叫了一声。
若娣悄无声息地拉开了玻璃门,轻轻地将朱利耶老太太拖进门里。她又伸手除去老太太头上的毛线围巾,一下子包在自己的脑袋上面,又将她的老花镜戴在自己的脸上,然后又穿上老太太的长毛线衣,又在外面裹上白色披肩,并且换上老人的木展,最后,她从墙上、地上摸了两把灰,涂了自己一脸。
这个心思敏捷的女孩子,已在心里想了一个妙计。
经过乔装打扮的若娣,装作老太太的姿式,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只见她弓着腰,低垂着脑袋,一只手搭在后背上,不住疯疯癫癫地狂笑着,同时嘴中念叨不止,都是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不停地在屋子里面走过去走过来。
“烦死了!死老太婆!你赶快安静一点,别闹了!”
艾特勒一面大骂不止,一面掀起一块石板,但下面什么也没有。
若娣不慌不忙地向门口挪动着,而后突然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又发出了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喂,你那边情况如何?找到那枚金币没有?”
“没有!这里边堆着许多物什。老大,你来帮帮我!”
“好吧!”
若娣起身离地,伸手去扭动房门的把手,但是门已经上了锁了。那是艾特勒从朱利耶老太太的手中抢过钥匙锁了的,为了防止别人进来。
若娣心里琢磨:“糟糕!”
但是对于她而言,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她缓缓地来到窗下。
窗台十分高大,窗台边沿与她的视线等高。不过,身为马戏团团长的若娣,又身怀走钢丝的绝技,而且轻功绝伦。她飞快地换穿上了自己的鞋子,甩去术展,脱掉围巾与领巾,双手握住窗沿,双脚在地面一弹,一下子就跃上了窗台。
窗子大大地敞开着,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跳到了外面,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冲进对面的森林。
她先藏在灌木丛中观察着动静。
过了不大一会儿,两条黑影从朱利耶老太太的家里冲了出来。那两个人正是艾特勒与蒙面汉子。
“是那个女孩子!肯定是她!没料到她会改扮成老太太!”
“老大,你不是见她在室内来回走动吗?怎么没识破她?”
“我还以为那是该死的老太婆呢!后来,我发现窗户下面扔着木展、围巾、领巾,这才明白——”
“我拉开玻璃门,想搜查那个柜子,但发现真正的老太婆瘫倒在那里,我大吃了一惊,真让人乐死了!”
“混蛋!这有什么可笑的!那个人必定是若娣!她身怀绝伦的轻功,而且又英勇无畏、聪明过人!”
“这样说,若娣已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