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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怕老婆子离了眼前,就瞎咧咧,罗老掌柜忙喊住要走的罗老娘,交代道:“这次的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千万别再说什么了,这事牵扯上了混混,那些人你是不知道,都是混码头的亡命人,万不可为了嘴上痛快了,就招惹上麻烦,可明白?”
罗老娘一听这话,吓的差点没将舌头咬下,忙道:“知道了,我不会同老四嘀咕的,也会交代老四多多注意的,不过,当家的,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们家可是两个孩子都伤了。”
“不算了能怎么样,行了,你还是赶紧地出去吧,别吵着了老三。”罗老掌柜没耐心地冲着老伴挥了挥手。
罗老娘还是有些怕一贯在家不怎么说话的当家的,瞧见他有些不耐烦了,忙忙地走了出去,不过,走出去的她,可是没注意到老伴儿眼里的阴狠。
镇子上发生的一切,绮罗是半点不知,此时她早就将在集市上发生的不愉快给暂时忘记了,看着满是蔷薇花的院子,绮罗觉得真真是愉悦的不得了,虽说现在不是花期,可也有打了蕊的花苞,看着就喜庆,她很是喜欢蔷薇花呢。
“小丫,这满院墙的蔷薇是你让栽的吗?”
“不是呢,这个可是我们爷特特交代下来的,爷当时说了,若是姑娘见了这个定会喜欢的,怎么样,姑娘可喜欢?”小丫说起这个来语气是相当的愉悦,仿佛是她自己也喜欢般。
“喜欢太喜欢了,你们这个好像栽了有好久的样子,有的都提前打苞了,我院子里的那个还没呢。”绮罗实在是太高兴了,都没注意在小丫面前矜持。
小丫听的绮罗直陈喜欢,心头一喜,暗道,没有辜负了爷的一片心呀!想想屋里还有东西会让姑娘喜欢,她忙道:“姑娘,这一路也累了,花就在这回头看也使得,我们还是先去屋里歇歇吧。”
绮罗其实是不太想去屋里的,这院子里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且她也不是真高兴过头了没听出小丫话里的意思,这丫头话里话外的显摆他们局主的用心呢,遂绮罗突然就生出了不想回屋的想法。
这也不是绮罗别扭,她只是突然觉的今天的事实在是有些令人沮丧,倒也不是因为自己差点被非礼了才如此,而是觉得自己这长相或许在乡下真的有些难以生存,没有个有绝对能力的男人护着自己,她日后怕是即使嫁了人,也得躲在家里。
遂,这般一想,莫名地绮罗心里突然就对一直没有回来的左德昌生出了点点的埋怨,若是他按着约定回来了,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所以她有些不太想面对更多的左德昌细心的安排,觉得心里委屈的慌。
不过,绮罗再如何心里别扭不愿意,小丫的邀请,她也是不好不应的,便收拾了番心情,随着小丫走进了专门给她准备的屋子。
还别说,这屋里也真是用了心了,自己在京里带回来的物件没见到,可物件摆设居然竟是些自己喜欢的稀罕的,饶是绮罗再不好的心情,也舒朗了不少。
遂,绮罗笑看了眼等着夸奖的小丫道:“这些是你弄的?不错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的。”说完,绮罗也不理会小丫,径自拿起了博古架上的琉璃四宝细细观摩了起来。
小丫见绮罗眉眼含笑,知道刚才的话不是打量自己,怕是只那么随口一说,又或者不好直说自家局主的意思,只拿她当了借口,遂会心一笑,欢快地道:“奴婢哪里有这能耐了,这些可都是我们爷在扬州就给收拾出来了,怕姑娘烦心,便没说,只嘱咐我们悄悄地布置起来,给姑娘一个惊喜。”
就知道是那个人的手笔,绮罗不觉暗啐了声,‘闷性子’,便淡淡地‘嗯’了声,算是知道了。她这样搞的小丫有些纳闷地瞧了过来,她可真是弄不懂,姑娘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绮罗可不管小丫如何想,轻应了声,便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琉璃砚台,往旁边瞧去,突然发现还有自己当初在扬城逛街时看过的那些个好玩好看的物件,不过,质地要好上不止一个档次,遂绮罗诧异地回头问道:“小丫,这些如何来的?”
见姑娘也有急的时候,小丫突然就舒畅了几分,笑着解释道:“逛街那日但凡姑娘看过的,局主都交代我们买了下来,本来是想着给姑娘的,又怕姑娘不要,便悄悄地装了箱子一路带了过来,这会子那些都放在小库房里呢,至于架子上的这些,是局主吩咐拿了样子另寻的好的来摆的。”
这话真真是绮罗没想到的,不觉一贯淡然镇定的绮罗也有些怔忪了,此时若有谁说左德昌对她没有半点意思,绮罗都不会信的,心里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遗憾确是真真的。至今绮罗仍旧是不明白,既然这人能为了她做到这样,为什么有些话不当面同自己挑破呢?且那些相伴的日子,有好几次眼看着话都到了嘴边,那人任是硬生生的岔了开去,唉……
本以为姑娘听了这话会高兴,哪里想到居然叹了口气,一下子,小丫有些迷茫了,姑娘对爷算是有心还是没心呢?方柱子走时可是给她交代了任务的,那就是多在姑娘跟前提提爷,别让姑娘将爷给忘记了。
小丫领了令便这么做了,可姑娘的反应总是这么淡淡的令人摸不着头脑,记得上次自己诓了姑娘给爷做了双鞋和袜子,事后姑娘可是同她别扭了好久,如今好容易瞧见姑娘不一样的态度了,哪里想到最后却惹来了姑娘的一声叹,好事?坏事?
不管好事还是坏事,小丫知道不能让姑娘多想,要知道姑娘有时候是有些呆性的,一坐一愣神能有个半日,遂她又笑道:“姑娘且往里走走,那里的物件摆设比这隔间要好上不知多少呢,为了这个局主可是费了老心了。”
绮罗瞧着小丫总是一副喜滋滋的样子,知道她这是瞧见自己不太高兴才如此,倒也收了心,不能轻易拂了旁人的一片好意,遂绮罗扯了笑道:“我到是要看看这内见究竟收拾的有多好,若是不好,我看你拿什么说嘴。”说着便随着小丫移步越过珠帘到了内室,还真别说,饶是绮罗见惯了富贵奢华也是没想到这里真是别有一番气象。
入眼的首先是一架苏绣折叠式的六扇满园春的繁花屏风,不仅绣工了得,用料也是极好的实木镂空的红木,只这一件不知银钱凡几了,绮罗带着好奇惊讶缓缓地绕过屏风进了内间。
这一看不得了,正真的公侯小姐的闺房,仍旧是上好的红木千工拔步床,绮罗觉得光这一张床就比当初牛府大小姐睡的那张还好还繁复,其他的比如桌椅梳妆台等等,绮罗觉得都不必细看了,定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瞧着这些东西,绮罗还真是咋舌不已,这样的房间这样的床她能睡吗?且瞧着屋里的摆设位置同她在京城章宅的习惯差不多,可见某人是真用心了。
绮罗边欣赏赞叹屋子收拾的好收拾的豪富收拾的贴心,也有些好笑,这一水的红木家具是不是太过深沉了些,可见这男人即使用心也还是个粗心的男人,只知道一味的贵重,并没想过适合不适合女孩子家用,顺带的绮罗又有些埋怨这远在北疆的男人为什么不回来也不知道带个信,当然此时的埋怨已然多带了份关心。
遂,实在是不想无谓担心的绮罗,第一次当着小丫的面,问道:“小丫,左局主如今还好吧?柱子是去他那了吗?”来这别院没见到方柱子,绮罗就知道八成方柱子是去了左德昌那了,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
绮罗隐隐地知道,左德昌那里是出了事了,可惜她没有立场问,也不好意思问,此时瞧着院里屋里的总总贴心的布置,她觉得问问小丫可能也是可以的,遂才鼓足了勇气问了。
小丫等这一声问,可算的上是千盼万盼了,如今姑娘总算是问出来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叹自家局主总算是没有白用心了,遂心头高兴的小丫,忙笑着回道:“姑娘安心,爷好着呢,只是老爷子有些麻烦,好像是受了伤,局主带话回来,让您别担心。”
说完这话,小丫突然就发现静静地站在菱花窗前的姑娘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将过来,心头一突,小丫知道自己刚才定是说错话儿了,一回想,可不是,遂她忙讪讪地解释道:“其实,其实爷没往回捎信,是,是……”
小丫一时是真不知如何说了,因为这些情况她也不是太了解,且当日萧场主可是说了,有些话是不能告诉白姑娘的,这无关乎信任而是规矩。
瞧着小丫如此为难,绮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遂心头一沉,莫名的脊背一寒,再也维持不住那份淡然,微有些颤抖地试着开口询问,哪里想到,竟然开不了口……
第243章 非闲愁
绮罗因为担心左德昌一时岔了气息开不得口,她这情形看在小丫眼里,那对局主是绝对的有情,饶是小丫再如何压抑,也是微微扯开了嘴,偷着乐了。
不过,小丫也不敢耽搁多久,万一姑娘担心过度了可不好,遂她忙解释道:“姑娘放心,虽说爷没往回转消息,可定不会有事,这次柱子虽说是去爷那,可不是因为爷出事了而是去办别的事,奴婢这话半点没瞎白话,您可一定要安心,爷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大概再有段日子,局主他们就定能回来了。”
小丫这话说着说着倒像是安慰她自己个了,她没察觉出,可绮罗还是敏锐地咋吧出味来了,遂心头是沉了又沉。
默了默,绮罗深吸了口气,有些飘渺地道:“噢,那就好,那就好。”绮罗知道小丫是不会说出实情的,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小丫没说实在话,绮罗也能理解,只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太好,遂语气也懒懒的。
小丫一听绮罗这语气,也只能是叹气,她知道依着姑娘的聪慧哪里能不察觉出不妥来,不过她是实在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这事毕竟关系太大,且姑娘知道也不是好事,遂她只能是咬着牙当没听到了。
远在边城的左德昌此时也不是太好的,他们的计划进行的不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