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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清是因刚才那错误的吻而彻底引燃了李存孝对杜堇的渴望,还是因杜堇迫不及待要将他唇上属于其他人的痕迹清除,当他们刚触到对方的身体,便急切地寻找彼此的嘴唇。好似两只饥渴的野兽,胡乱用嘴唇厮摩吮咬对方脸上的每一寸,太过混乱,以致连连绊脚,几欲跌倒在地,暗无光线的假山之中,回响着他们发颤的喘息。
而当他们终于找到彼此的嘴唇,杜堇已因缺氧频临晕厥,任李存孝悬空抱着她,扣着后脑深深噘吸她那已不像是自己的嘴唇。
他的吻总是那么深切,侧着头用力顶开她的牙齿,迫使她张开嘴,好让他的舌头深深探入,肆意地在里面卷缠**。湿滑的津|液浇灌在彼此口中,更令他们的唇舌交融到忘情,发出阵阵啧啧水声。
就在这时,假山外传来一阵错落脚步声,听起来是一群人,吓得杜堇倒抽口气,想要推开李存孝,却被他倏然抵在了石壁上,一根粗壮的硬物紧贴着她的小腹,传递过来的温度好似能将彼此衣服都灼化。
脚步声越来越近,杜堇慌乱挣扎,甚至捶打他的胸膛,都不能让他停歇下来。杜堇这下真急了,迅速伸手一捏快将她腹部烧出洞的那根硬物,李存孝才浑身一颤地停止下来,喘着气抵着唇,在黑暗中与杜堇静静对视。
“快放了我,让我隐身离开!”杜堇用最轻的声音急道。
“为何要离开?”李存孝却没有放轻声音:“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才是你的爱侣!”
杜堇煞白了脸,而外面的脚步声已来到了假山极近的位置,就在杜堇全身血液都要凝住之时,那些脚步声停了下来,并响起一把中年男声:“欸?是无桑大师?您为何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怎么了?”无桑冷傲的声音在假山的入口附近传来:“这儿不是梅林吗,我无桑不能来赏梅?”
作者有话要说:罪过···我已经尽力让自己写的简短,缩短这段情节的篇幅,可写着写着,还是占用了一整章···呜~乃们会不会骂我?
故事的第一波高|潮就要来了,瓦表示很激动~
还有~新年快乐哟!
第51章 只是他不愿(大修必看)
“老奴不敢;”中年男人道,但语气却不见有多惧怕;“老奴是奉了大王之命来找十三太保,并非刻意搅大师的雅兴。”
李克用来这里找李存孝,李克用怎会知道他在这里,杜堇暗惊的同时亦感觉到李存孝僵住,睁大眼想看他的脸;却只是黑暗一片。
“喔,原来如此。”无桑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看总管的架势,我还以为来捉拿刺客呢。”他顿了顿;音调募然抬高;“难道……总管是来抓奸的;”
“呃……”总管道:“老奴也不知大王找十三太保所为何事,老奴只是奉命行事。请无桑大师借开几步,老奴要入假山……”
“不必了。”无桑刚一喊,李存孝就忽感怀中一空,假山之中,已没有了杜堇的身影,而无桑的声音也继续响起。“你们要找的十三太保的确在这里。欸,十三太保,尿完了没有?快出来和这帮人澄清一下,我只是路过帮你望风,可没有和你在这里偷情啊。”
总管刚一讶,洞口即弯身走出一个高大的人,正是他们要找的十三太保。总管到底是个伶俐精,迅速恭敬弯腰,敛藏自己的疑虑:“十三太保,大王命老奴前来寻你回去。”
夜色朦胧,难掩李存孝异常冷峻的神色,视线扫过将假山严严包围的数十侍卫,沉声向总管道了句:“知道了,我和无桑大师说两句话便过去。”
总管听命地带人退下,却停在半丈之外的道路旁,敛首等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无桑抬手挡了挡嘴:“你父王真够宝贝你的,出来撒个尿都派人跟着,难不成是怕你玩尿泥?”
李存孝黑裘中的手已握地不能再紧:“她在哪?”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无桑哼笑道:“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能走开吗?或者应该说……”他侧过头来望住李存孝,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你愿为了她放弃你拥有的一切吗?”
话刚落,李存孝倏然举手一掐无桑的颈项,拇指深深抠入了无桑项窝里伤口的血肉之中。
致命的疼痛令无桑浑身一抖,僵在那里无法动弹,并不是因为李存孝的手劲大到让他不能挣脱,而是因为他被李存孝手掌的强劲瑞气牢牢控制住。无桑唇色渐渐发了白,遮在项窝的那撮金发迅速颜色变深,深红的液体顺着李存孝的手掌一滴接一滴地滑落于雪地之上。
不远处的总管发觉这边情势突变,惊疑地想要过来,却被李存孝抬手止了住。
李存孝看着无桑极力掩饰痛苦的脸,阴冷一笑:“你呢?你以为让杜堇知道你救了我一命,她就会跟着你了吗?她不论跟了谁,心里也只有我。”他缓缓靠近无桑,锐利的目光含满了怒意,咬牙切齿道:“收起你阳奉阴违那一套,我李存孝不屑你救,我就是四面临敌,也是我自己的事!”
无桑扯了个冷笑,可他已无法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原来你知道。不过,你错了,这根本不是我的主意,我才懒得理你是生是死,是堇求我才去。”看到李存孝脸一僵,无桑心里就一阵快意,继续道:“你以为刚才在庭堂上我是胡编乱造的吗?这是堇给我的承诺,只要我能保你安全,她就以身相许,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唔!”
李存孝的重拳将无桑一下子打倒在地,上前抓起又狠狠一拳,这一次,无桑的口中喷出了鲜血,喷洒在了洁白的雪地之上。
“十三太保!”总管飞奔过来拉住李存孝欲挥下的第三拳:“大王知道您这样会生气的!”
“可不是,你父王对你可寄予着厚望呢,你怎么能忍心叫他失望?”无桑几乎浑身是血无法站立,却还是要讥笑几声,完全不以为惧的样子,挑战着李存孝频临崩溃的神经。
“无桑大师,您暂时就别说话了!”总管从未见过如此失去理智的李存孝,和数位侍卫一同联手才将李存孝的铁手拉离无桑:“快将无桑大师扶去疗伤!十三太保,你也去清理一下血迹吧,大王还在等着呢!”
恶狠狠盯着被人扶走的无桑,李存孝发红的眼瞳满满的,全是无法释放的恨意。
——
杜堇是被腕间的一瞬刺痛惊醒过来的,她恍恍然睁眼,看到正在给她的手腕裹缠布带的白深。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瓶身上有一道血迹的白瓷瓶。烛火摇曳,鼻间暗浮着玉兰香,恍惚以为回到了五年前,刚刚离开安敬思那一夜,整个人好似被抽空了,所见一切都是寥寥苍白。
白深坐在旁边,久久看着她异常哀伤的脸,才轻轻出声:“抱歉没有等你醒来就放了你的血,只因时辰要到,错过了便又要延迟。”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你的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杜堇缓缓坐起身,张嘴欲说话,唇上募然一痛,竟是破皮裂伤了。杜堇微红着脸抬手挡了挡嘴,跟着一只小盒子递到了面前。看着白深寡淡自然的神情,杜堇杂乱的心情便募然宁静下来。打开盒子,沾指涂抹在唇上,清润芬芳随即蔓延开来。
“白深。”合上盖子,杜堇终究忍不住问:“我和他,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
本是预了得不到答案,没想到这次他松了口:“你们并非不能在一起,只是不会长久,会有很多磨难。上次我也和你说过,”他缓缓抬眼,望住杜堇:“他的命途本是很好的。”
杜堇紧紧望着白深:“换句话说,如果不要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我和他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白深沉吟了下,最终点点头,令杜堇差点喜极而泣,可接下来的话,又瞬间将她打入冰窟,“你认为他愿意离开他义父吗?他若愿意,也不会任由无桑这样霸占你。他要反抗李克用是易如反掌,被李克用追杀,也可以去投靠皇帝或者朱温。你们的活路很多,只是看他愿不愿意走。”
杜堇惨白了脸,努力维持自己面上的平静,艰涩问道:“他义父不喜他好男色,我恢复女儿身,这一切就可迎刃而解了,是吗?”
白深面露不忍,但是还是摇了摇头:“现在并不是男色的问题,而是李克用对李存孝动了疑心,也可以说,他开始忌惮李存孝的能力。疑心这种东西很难化解,哪怕是一点点,都很容易引燃,更何况,李存孝身边有那么多恨不得他落马的人。”白深微微叹气:“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和李玉倩成婚。”
其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及李存孝对李克用的感情,杜堇早已了然于心,现在拿出来问,只是频临绝望之际的最后一丝企盼,最后一点不甘。
她一直装聋作哑,不肯拿自己和李克用对比,衡量谁在他的心目中比较重要。然而,不必自己去比较,答案已摆在她面前。李存孝不会离开他得来不易的父亲。
杜堇勾了勾唇角,发出了一声笑,想让自己显得洒脱,可是眼中的泪水却如断了线,啪啪地打在被褥之上。手掌的冰冷令她下意识收紧手指,却发觉根本使不上力,就算是握上了,也不能令手掌暖和几分。一如他们的感情,再爱下去,也是勉强。
白深站在窗边,静望天空中的那轮圆圆满月,直至杜堇止了啜泣,才缓缓回转身:“你不必忧虑日后的痛苦,他成亲之后一切都会很顺利,而你则静心修炼,不出几百年就能做回鸦王,届时……”白深的唇角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你早已不在乎李存孝了。”
哭过之后的杜堇显得异常沉静,怔怔望着前方某点,空洞失神的眼中没有了半点光华,紧闭的嘴唇显得那样地疲倦。
白深不再说什么,缓步踱向门外,而这时,杜堇说的一句话,令他脚步不由一滞。
“忘掉一个人真的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