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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为三人煮茶的芷言凑趣笑道,“还是郡主心疼我们。”
“是啊,我心疼了你们,三嫂就该心疼三哥了!”林瑾衡看着俞钰晚笑的挪揄。
俞钰晚轻点林瑾衡的额头,嗔道,“你这丫头,嘴上不饶人。”
三人说笑了会,林瑾衡撑不住乏意便睡着了,俞钰晚让人给她盖上薄衾,看着林瑾衡睡得脸颊红扑扑,眉眼不觉柔和下来。若她有了女儿,也想她如林瑾衡这般无忧无虑长大。
俞钰晚笑容一滞,手轻轻放在腹部,女儿!
“三嫂?”九姑娘不觉出声。
俞钰晚忙收敛情绪,又感觉到马车缓缓停下,便问,“怎么了?”
在马车里伺候的丫鬟忙下去打探,不过没等她走出几步,就迎面遇上了梁海家的。
梁海家的上前行了礼才道,“六太太要生了。”六房太太生产,隔房的侄媳妇可以有事不在场,但是作为管家夫人的俞钰晚少不得要坐镇,否则,说不过去。
俞钰晚怔了怔,这应该是十六爷了。马上回过神来,问道,“一切可好?”她出门前就预防着这事早已吩咐妥当,应该出不了大纰漏。六太太产期原在月底,但是妇人生产早些日子,晚些日子都是常事。
梁海家回道,“一切都好,老奴出府的时候,六太太已经被送进产房了。”
俞钰晚下了马车,翻身跃上一旁自己的马,对驱马过来的林延恩道,“六婶生产,我得快些回去看看,妹妹睡得熟,不必急着赶回去。”马车一快,林瑾衡必是要醒过来的,作为侄女晚点到也无碍,且六太太头胎,时间恐怕不短,去了也是枯等。
林延恩点了点头,对探出头来的九姑娘道,“九妹随着延意和妹妹晚点到也无妨,我和你三嫂先回府。”对林延意道,“这里便交给你了。”
马背上的林延意拱手应是。
林瑾衡一路睡,没有半点醒来的趋势,没林瑾衡好睡功的九姑娘只能眯着眼养神,到了公主府,九姑娘不得不示意芷言拿温热的帕子把她弄醒。
林瑾衡睡眼惺忪,随手抽了块帕子掩嘴打哈欠,迷迷糊糊问,“到了?”
“天都黑了!”九姑娘道,因为林瑾衡睡觉,窗户上罩了一层厚纱,里面光线昏暗,根本瞧不出时辰。
林瑾衡坐起来,喝一口茶漱口又吐到盂里,慢条斯理掏出怀表一瞅,“申时一刻!”
九姑娘也不跟她贫嘴,直接道,“六婶生产,我们去看下。”
“啊!”林瑾衡惊了惊,彻底清醒过来,“情况怎么样?”古代女子生产就是在鬼门关上晃悠。
九姑娘掀起帘子跳下马车,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这时候,玲珑迎上来,笑着屈身给二人行完礼,又道,“产婆说孩子胎位极正,六太太身子骨又好,只是头一次才至今未分娩。”再深的产道什么,她也不敢跟两位未出阁的姑娘细说。
“是三嫂让你候在这的?”随后下马车的林瑾衡笑问。
玲珑应道,“世子夫人想着郡主和九姑娘肯定担忧六太太,便让奴婢候在这里免得郡主和九姑娘挂心。”
“有劳三嫂了。”九姑娘道,俞钰晚行事面面俱到,要是再传出好消息就尽善尽美了。半年的时间说长是不长,说短可也不短了,何况她二嫂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两人相差两个月进门,这么一比,俞钰晚压力徒增。
林瑾衡和九姑娘赶过去,就被迎进了偏厅,偏厅内各位姑娘们都在场,见礼之后都安静坐在一旁等候。
大家神色都尚算镇定,六房嫡女八姑娘坐在杨婉月身边也是神情淡然,六房庶女十五姑娘急得坐立不安,不断探头张望。潘颖雅待她比之前的六太太刘氏好千百倍,十五姑娘虽忧心潘颖雅有了亲骨肉疏远她,却也真心实意想潘颖雅母子相安。
林瑾衡和九姑娘对视一眼,安静坐下等消息。
期间林瑾衡掏出怀表看了不下三次,过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听到孩子哇哇大哭声。林瑾衡吐出一口气,生孩子,真是遭罪!
不一会儿一丫鬟跑进来,欣喜道,“太太生了位小公子!母子均安!”
闻言,厅内众人不觉舒展了眉头,大家和六房无冤无仇,潘颖雅又会做人,知道她熬出头了,都替她欢喜几分。
八姑娘眼神闪了闪,嘴角一勾,权当高兴了。
新鲜出炉的十六爷被人裹在大红锦纹的襁褓中抱到偏厅来,女儿家鲜少有不喜欢婴儿的,都纷纷凑上去瞧。她们这样未出阁的姑娘是不能进产房的,过来其实不是看潘颖雅而是看新生儿。
林瑾衡伸出一根食指小心翼翼的去碰小孩柔弱无骨的嫩手,连呼吸都屏住了,就怕一个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他戳坏了。作为弓马骑射样样在行的姑娘,对自己那把子力气很有自知之明。
重华长公主在一边看的忍俊不禁,难得她姑娘也有这样小心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身边的俞钰晚脸色微白,以为她为子嗣之事着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神安慰。
重华虽然急着抱孙子,但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心事重,情绪郁结都不利于子嗣,为这她也私底下找俞钰晚专门谈过。不过大凡通透聪颖之人,鲜少能听进劝,只能自己想开。
慧极必伤!重华不由得添了几分愁思。
俞钰晚马上回过神来,对重华笑了笑,目光柔软的跟着襁褓中的婴孩。
看完婴孩,回到公主府,重华搂着林瑾衡问她玩了些什么,吃了些什么,看她精神不振就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俞钰晚这才笑着开口道,“六婶喜得麟儿,六叔而立之年又得一嫡子,可是大喜事!”
重华微笑拿着茶盏饮一口,潘颖雅是她做主迎进门,又有裕丰郡主的面子在,见她有了儿子傍身,自然高兴,也不用担心六房后继无人丢了嫡系的脸,以潘颖雅的聪慧,这个儿子总差不了。
“洗三那天办得隆重一些,把往日交好的亲友都请来。”重华吩咐道,她向来很给潘颖雅这个弟妹面子,否则今天也不会亲自到场。
俞钰晚恭敬应是,又向重华讨了几个主意
等俞钰晚告退,重华对孙嬷嬷道淡淡道,“这些事,便是不问我,她也能打理的妥妥当当。”
孙嬷嬷觑着重华的脸色,不知她的态度,只好拣中听的说,笑道,“世子夫人是个妥当人,不过她到底年轻难免有疏漏的地方,少不得请您给她把关。”但凡是个聪明的都不会拿了管家权就把婆婆扔在一边,然后独断专行。
重华似笑非笑看一眼孙嬷嬷,“你就帮她说话。”
孙嬷嬷赔笑。
“我就是替她累得慌!”重华幽幽道,俞钰晚的做法无可挑剔,她只是感慨在家里再金贵的姑娘,嫁了人,总归是不同的。
俞钰晚回了隔壁国公府,列出洗三当天邀请宾客的名单,选了几家往来频繁关系亲近的人家,亲自执笔写请帖。当写到昌华长公主五字时,俞钰晚眼底划过冷然。
作者有话要说:俞钰晚回了隔壁国公府,列出洗三当天邀请宾客的名单,选了几家往来频繁关系亲近的人家,亲自执笔写请帖。当写到昌华长公主五字时,俞钰晚眼底划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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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终晓情
周颖回府之后;众人忙又请了府中供奉的大夫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她家姑娘半点问题都没有;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恪亲王夫妇都是爱女如命的;周颖若再生个病;恪亲王岂能轻饶她们。
出门访友的恪亲王妃闻讯赶回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自己闺女摸了一遍;看她精神不错;眼神发亮,双颊微红;想起一路下人的禀告,顿感好笑;强忍住了。
恪亲王妃笑盈盈看着周颖;“阿颖;可有哪里不舒服?”
周颖抿嘴摇头,“我就是累了,想歇息。”
恪亲王妃看眼西洋钟,再看周颖,挑眉,“这个时辰?”
“我爬了一天山,又掉水里,很累!”周颖理直气壮道。
恪亲王妃一扬眉,“那你好好休息。”心道,这事最后还不是得我出面,看你到时候说不说,于是喜滋滋带着人走了,她女儿终于红鸾星动了。
若不是对林延意有心思,怎么会落个水让人家救上来就这幅模样,照她那性子肯定不当一回事转眼就忘。月老总算没忘了她女儿,这段日子她没白求。
恪亲王妃脚步一顿,想起一事于是吩咐道,“去和城西月老庙主持说,本王妃打算给月下老人重塑金身。”她就是在那给女儿求的福。
嬷嬷忙不迭应了。
周颖又把丫鬟都赶出去,然后扑到床上,来回滚了几圈,发髻都乱了,双手捂着脸颊,只觉得烫的灼人。
脑子里不断闪过三年多来两人的相处。
他们都想喜欢下棋,不过她实力略逊林延意一筹,便常联合了林瑾衡,让她寻各种方法岔开林延意注意力,然后她就偷子换子,因为他输了就得亲自跑出去给她们买各种小玩意小吃食,每每弄的林延意都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们都是自幼便学瘦金体,没少互相吐槽揭短。
他们都好剑法,武师傅是同门,所以学的是同一套剑法,时常切磋。
他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周颖不期然想起这么一句话,这还是她从周腾书房里挖过来的《牡丹亭》里看到的,当初嗤之以鼻,如今想来,周颖觉得脸更烫了。
周颖撑着下巴琢磨林延意之后的眼神躲闪,是和她一样呢,还是?
周颖下意识双手环胸,脸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刚才在湖里林延意救她的时候,手不小心……
周颖咬着后糟牙恶狠狠想,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她非得狠狠揍他一顿。又忍不住想万一是她一厢情愿怎么办?
周颖猛地捶了两下床,翻过身子坐起来,干脆去问个明白,喜欢就定亲,不喜欢就算!
打算穿鞋的动作又一顿,姑娘家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这样乍乍然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