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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林瑾衡应是个心软的,不过自己在她那留下的印象应该不怎么好。
八公主几步拦在林瑾衡面前,让自己的人退下,然后苦笑道,“表妹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卑鄙。我若是如你一般,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打点好一切,我难道想满口谎言,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作筏子吗!”说着说着,八公主痛哭起来。
林瑾衡环顾左右,这里都是她从宫外带来的人,八公主是笃定她不会揭穿她了,所以才敢什么都往外说。这些话想来憋得久了,八公主谁也不能说,她倒成了垃圾桶。
对于八公主所作所为,林瑾衡倒没什么不齿的想法,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且八公主也没利用无辜之人。何况她自己还推波助澜了呢!
八公主说起伤心事,泪流满面,五分做戏五分真,前段日子,她噩梦缠身,不仅是为了让皇帝怜惜,有几次是真的做噩梦,她梦见大皇子穿上龙袍,周瑶掌权,而她生不如死。
“我是真的害怕!我怕周瑶将来一飞冲天,我必定死无葬身之地,”八公主直直的盯着林瑾衡,“你下场也不会比我好。”八公主循循善诱,“我们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想她背后的林家出手。而且每次八公主诱都太刻意了,有待加强,林瑾衡胡思乱想着。
她当然知道,以周瑶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性子,周瑶得势她绝对会很惨,但是她也知道就凭大皇子也不可能上位,所以她真没担心这个过。她担心的是,即位的新君对他们林家是什么态度?哪一个是新君?林瑾衡很想去抱大腿,交朋友。也不求他们林家富贵依旧,只要不被刻意打压就成。
“再如何您都是公主,都是长辈,您有什么好怕的,您多想了。”林瑾衡道,八公主的心里话,不该找她来说,她也不想听。
八公主以为林瑾衡不信,急迫道,“表妹,周瑶得势,我二人定然死无葬身之地!”她虽是公主,但是能拿周瑶、大皇子怎么办?她只能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让皇帝知道周瑶的跋扈,期望皇帝心疼她几分,莫要将她往绝路上逼。想让大皇子彻底失了圣心,还得从朝堂上入手。
八公主算盘打得好,林瑾衡没兴致听。他们家和大皇子作对,招了皇帝的厌弃被大皇子打击报复,自然和八公主没利害关系。就是要做什么,也不会是因为八公主。
“太后娘娘寻您呢!”
林瑾衡如闻天籁,立马恭敬的对八公主行礼然后告退,临走之前,道,“公主小心,这琼花粉不小心进了眼会很难受的。”八公主待会红着眼出去,要是没个能敷衍过去的说法,这罪就要落在她头上了。到时候,她也不介意把真相抖出来,她可有那么多经得起询问的证人,想来八公主应该不至于这么冲动。
不能怪她小人,而是八公主对她那隐隐的敌意可不是她的错觉,这种情绪,林瑾衡并不陌生,嫉妒不平罢了!她一个郡主,一出生就享有封号封邑,封邑还不比公主少多少,赏赐从来都是公主有的,她不缺,公主缺的,她都有。日子也过得比这些公主更顺心如意。
越想,林瑾衡都觉得自己这仇恨值拉的不冤枉,还好她做人还算低调,没趾高气扬,不至于被所有人仇视。
八公主嘴巴动了动,林瑾衡多虑了,她怎么敢再给自己立一个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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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和三十一年的元月,林瑾衡难得的清净,因为守孝,不必走亲访友,不必迎来送往。一家人第一次过了这么清闲又热闹的年。
俞钰晚刚生下第二个儿子,还在月子里,林瑾衡便每天围着元儿转,小家伙三岁能摇摇晃晃走,最是好玩的时候。
姑侄二人让公主府每天都热热闹闹的。
林瑾衡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觉来。
不过那只是她短暂的错觉罢了,府里一些陌生人行色匆匆,这些人为何而来,重华总有这样那样的说法,只是,林瑾衡协助管家也有好几年了,打听到点零星消息并不难。
在命人逼问了一个来府里的人之后,林瑾衡蹭的站起来,提着裙摆就往正房跑。
重华见她气喘吁吁惊恐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搂着她的被,替她顺气,“你这是怎么了?”
“十哥,十哥,”林瑾衡声音中带了哭腔,“十哥的腿怎么了,娘,你不要骗我!”她才不相信那个庸医。
作者有话要说:“十哥,十哥,”林瑾衡声音中带了哭腔,“十哥的腿怎么了,娘,你不要骗我!”她才不相信那个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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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圣诞节快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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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相信八公主一定会给自己招惹麻烦,不过是需要一个契机,否则我前面的铺垫都白费了。
☆、第175章 一七五
重华长公主看着目光希冀的林瑾衡;眼神一暗,摸了摸她的脸颊;心中了然,林瑾衡这是知道了;瞒了这么久终究瞒不住了。
重华的声音很平静,“你十哥的腿伤很严重!”
闻言,林瑾衡几乎就要哭出来,重华说严重,那就是真的非常非常严重,严重的让林瑾衡不敢深想;只一叠声问道;“怎么会这样的;不是说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的,那些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么点伤都治不好。我们换一批大夫,这些都是庸医,不要他们给十哥治腿。”
重华按着林瑾衡的手将她拢在怀里,神情冷静,道,“这些大夫治不好,咱们就换另一批,天下不出世的高人何其多,今儿找不到,明儿找不到,只要他活着终有一天能找到,延意的腿一定会好起来的。”重华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怎么会连儿子的腿都保不住,这绝不可能。
林瑾衡强忍着泪水点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发悬赏令,只要能治好十哥的腿,他要什么就给他什么。”突然林瑾衡攥着重华的袖子道,急声道,“用了那种药的人那么多,肯定有人是好的,我们问他是怎么治好的,十哥肯定也能好的。一年不成,两年,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一定会治好的!”
重华安抚激动的林瑾衡,“娘已经派人去找了,过几天就会有信。”重华轻轻地拍着林瑾衡的背,低声道,“你莫怕,延意会挺过这一劫的,一定会的!”她是在安慰林瑾衡,也是在安慰自己。如果不这样想,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要那群侄子马上就血债血偿。重华慢慢收紧双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手心,如今她还没这个权力。
林瑾衡很快就平静下来,然后要了林延意的脉案便离开。哭和害怕没有任何作用,家人已经够忧心的了,她不能在一边添乱。而且她刚刚已经闻到,重华一直将手藏在袖子中,但是她还是闻到了那淡淡的血腥气。
她知道重华不想她知道的,所以她马上离开,希望重华能赶紧包扎手。
林瑾衡狠狠地拿袖子一擦脸,微微的刺痛感把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回去。
林瑾衡往回赶的步子很快,进了院子,直直往书房而去,一点儿都不停顿的翻起脉案来,为了做药膳,林瑾衡翻过几本医书,还向江太医请教过问题,看着脉案加上重华的解释,林瑾衡觉得脑子里轰鸣一声,握着案卷的手都晃起来,喃喃道,“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
林延意不是骨头出问题,而是右腿筋脉受损,这是为退烧用了烈性药留下的后遗症。
筋脉,筋脉,林瑾衡脑子里一片空白,现代医学昌明,对筋脉还一知半解。
林瑾衡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书柜前,她收集了这么多的医术,中医博大精深,奥妙非常,肯定有解决办法,肯定是那群太医疏忽了,一时没想起来。
其实她内心深处明白这种可能性很小,但是她必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否则她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芷言等就见林瑾衡神情慌乱,念念有词的站在书柜前翻书,都上前轻声问道,“郡主,您要找什么,奴婢们替您找。”
“医书,把所有有关医术的书都找出来,看上面有没有治腿的方子。”林瑾衡的语速很快,似乎说慢了就来不及一般。
几个侍女都上前翻起来,他们也明白,这些书,那些太医定然滚瓜烂熟,若有好方子,早就用了。这不过是为了安林瑾衡的心罢了。
林瑾衡搬了二十多本医书到书案上翻看,随着时间的流逝,一无所获的失望和愤怒让林瑾衡整个人都暴躁起来。
芷言听到动静,抬头就见林瑾衡一挥手将书案上的书都扫到了地上,就连书桌上的笔架,砚台,镇纸等也没有幸免,地上一片狼藉。
林瑾衡犹不解恨,又顺手拿起边上一块墨往博古架上扔去,清脆的瓷碎声响起,“我为什么要学电子商务,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我要是学医的多好!”说到后面半句,林瑾衡顾不上双手还沾着墨迹捂脸哭了起来,她什么都做不了。
骨折骨裂,她只知道要打石膏,严重的里面要放钢条,不说现在有没有这个技术,就是有,针对林延意情况也没用,林延意是筋脉受损。
针灸,火罐,药浴,按摩……所有她能想到的方法,太医和诸位被请来的大夫都用过,或在用,可是都没用,都没用!
“郡主!”芷言担心的看着白嫩脸上都是墨迹的林瑾衡,虽然对林瑾衡的话一知半解,但是林瑾衡的自责她们都能感受的到。兄长有四个,但是一直以来从福建到京城,林延意对林瑾衡照顾最多,细论起来,林瑾衡最亲近的也是林延意。
林瑾衡擦掉眼泪,瓮声道,“收拾一下,不要惊动人!”她要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她遗漏的东西。
被收拾妥当的林瑾衡在书房枯坐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晚膳时分,依旧一无所获。又让人收拾了一番,对着镜子细细端详面容,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起身道,“去十哥那!”早上她就传话过去要在那里用膳的。
看着若无其事的林瑾衡,芷言心疼又心酸!
林瑾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