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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主家。”
重华满意的点头,“可见我教你的时候没打瞌睡!”一些事情可以大几岁再教,另一些却是要早早学起来的。
林瑾衡拿脚尖蹭地,“我都记着呢!”
重华又和儿女说笑了一会儿,见林瑾衡和林延愈不住的揉眼睛,便说道,“你们父亲也不知什么时辰回来,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我还不困,我要再等等!”林瑾衡强撑着睡意嘀咕,“我今天一天都没见过爹了!”她早上去正房请安的时候,林晋海已经去衙门了。
重华假意醋道,“就惦记着你爹!”
林瑾衡吃吃地笑,那也是她爹值得惦记,在古代能抱着七岁大的女儿练字画画,手把手教骑马射箭的父亲,可遇不可求!
这一等便又是半个时辰。
林延恩看一眼躺在重华怀里睡得熟的林瑾衡,低声说道,“我送妹妹回院子?”
重华长公主压低声音道,“今晚就让她睡我这,路上着了凉就不好了。”
林延恩遂把林瑾衡抱到了碧纱橱,方带着三个弟弟离开。
孙嬷嬷看了钟点,上前低声劝道,“都这个时辰了,公主还是先就寝吧!”
靠坐在炕上的重华没精打采的挥了挥手,“我也不困,且再等一会儿,衡儿睡得可好?”
“珍珠刚来回过话,郡主睡地熟得很,”孙嬷嬷犹豫了下,见重华愁眉不展的模样,出声道,“老奴斗胆问一句,公主可是忧心昌华长公主和莫姑娘?”昌华和重华谈事的时候她在场,之前下人禀报莫馨蕊和她家几个小主子相处情况的时候,她也在场了,自然也没错过重华紧皱起来的眉头。觉得能让重华露出这种遇上棘手事的表情,也就这母女两了。
“你说,”重华犹豫了下,方低低道,“一个人怎么能没,”斟酌了下,到底换了一个词,“软弱到这般地步了?”她把平邑候想让她一尸两命,想取莫馨蕊而代之的事情告诉了昌华,昌华竟然还替他求情,若单是为了莫馨蕊的名声,勉强还说的过去,但是她竟然把害怕毅勇候府和五皇子报复也当成了一个求情的理由。
这是得多么的糊涂才会想到这,在那个孩子死了之后,在她答应休夫之后,她和五皇子一系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若真的害怕报复,要做的也是把五皇子一派踩下,彻底让他们翻不了身。
“当年她虽软弱却也不至于此。”重华长公主喃喃出声。
可不是,孙嬷嬷心下感叹,人心是这世上最捉摸不透的东西。昌华长公主原是个温和柔软与世无争的性子,却也是皇宫里难得的心慈之人,即使这心慈在宫里是那么的不相适宜。
昌华长公主先前倒有几分淑太妃的风骨,柔而不弱,自有一股韧性。孙嬷嬷自认为见识过不少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对淑太妃也不得不佩服。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淑太妃生下了昌华长公主,并且把昌华平平安安养到了八岁上。面对刺客,能毫不犹豫地以身挡剑救下重华长公主,胸口那么大一个窟窿,还能熬到萧太后和皇帝过来,当着所有宫人的面,临终托孤,让萧太后答应照顾女儿。这个女人,让人不得不佩服!
淑太妃用命在赌,赌萧太后母子会是最后的胜利者,赌萧太后不得不善待昌华。她赌赢了,用性命替昌华铺就了一条锦绣之路。如果昌华长公主不是自己不争气的话,她现在的日子也不比重华差多少。
可叹昌华长公主想学淑太妃豪赌,却没有她娘的眼光和运气,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当年太后娘娘便说过,九公主是个遇强则弱的性子,早些年由您护着还不显,离了京城,平邑候又如此,九公主的性子便更弱了。”孙嬷嬷小心措辞道,她再得宠也只是个奴婢,昌华是重华护了二十几年的妹妹,轮不到她说三道四。
“呵~我竟是不知母后还这样评价过九妹!”重华自嘲一笑,闭上眼揉着额头低声道,“看来真是老了,不止记性差了,眼神也差了!”语气里掩不住的疲乏和怅然。
孙嬷嬷正要宽慰几句,丫鬟禀报林晋海回来了,孙嬷嬷舒了一口气,由驸马劝着几句或是出个主意,兴许就能让重华展颜。
林晋海进屋就见重华主仆看着他的眼神发光,忍不住挑眉,口中却道,“这般晚了,公主何必等我?”
重华长公主也从刚才的失态中恢复过来,答非所问,“衡儿闹着要看一眼才去罢休,现在碧纱橱里睡着,你要不要去瞧下?”她觉得,林晋海刚忙了一通别人家的糟心事,等下她还得拿自家的糟心事烦他,那就先让他轻松下。于是林瑾衡被当成开心果送了出来。
果然,林晋海的眉梢和眼角都带了明显的笑意,“这丫头!”抬脚就往碧纱橱里去。
林晋海见女儿睡得红彤彤的脸蛋,忍不住轻轻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顿时觉得一天的劳累都去了几分,悄声吩咐了人仔细值夜。
出来就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放了酒菜,重华还道,“想必你在宫中也没用什么,这几样都是衡儿与延恩几个亲手做来专门孝敬你的。”
林晋海笑意加深,坐下后尝了几口儿女们亲手做的菜肴,放下筷子,含笑道,“公主可是有事?”不是重华长公主没有这般殷勤过,而是重华的神态告诉他,这顿饭不是白吃的。
作者有话要说:
☆、28夫妻谈
“宫里对莫达是个什么章程?”重华问道。
林晋海把在上书房议定的事情缓缓道来;“莫家刘家抄家夺爵;莫氏一族尽诛,毅勇侯夫人被赐白绫,德贵妃行为不检,连降三级;五皇子也被禁足在家闭门思过;”皇家护短,哪怕昌华不得宠,那也是金枝玉叶;生杀予夺;周家人说了算,刘莫两家的行为无异于重重地在皇族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可叹莫家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林晋海当下就决定要狠狠管教儿子们。
“蕊儿倒成了尴尬人了!”虽然料到如此,但是预料成真,重华不免有些感慨。莫氏一族伏诛,莫馨蕊自然不包括在内,除非谋反这样的罪名,夫家惹了再大的祸事,都是连累不到她们这些人的。
林晋海饮了一口茶,安慰道,“好在公主已经将她定给了我们延意,咱们家也不是那等捧高踩低的,万不会委屈了她。”对于这亲事,起先他是不赞同的,莫馨蕊的身份太敏感。不过重华长公主执意,昌华长公主又有意休夫,他觉得勉勉强强。现在平邑候命不久矣,又是这样的罪名,莫馨蕊就是再简单不过的背景,林晋海对着门亲事满意了八分。
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男人是不同,重华觉得昌华给平邑候纳妾那是窝囊到了极点,林晋海却觉得是贤惠,由母推及女,想来莫馨蕊也是个贤惠的。
最让他满意的是昌华长公主只这一女,高宗年间和安长公主也只有一女庆元郡主,高宗便推恩庆元郡主的子女,次子承了侯爵,长女封了县主。按理,皇家的恩赏到郡主这辈也到头了。偏偏和安长公主和庆元郡主就能把福泽延续到了子女身上。原因无外乎,和安是高宗的同胞姐姐,庆元的丈夫又简在帝心。
重华是皇帝的嫡亲妹妹,萧太后身子骨又好,活到林延意子女出世不是什么难事,林延意也不是个糊涂的,将来未必没有庆元郡马的造化。
爵位这东西,当男人在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的时候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是当子孙不成材的时候就是雪中送炭了。如今林延意这一房有这样的机缘,何乐而不为!
莫馨蕊身份够贵重,背景够简单,与他们家倒是正相宜。至于莫馨蕊性子如何,林晋海统共就见过这个外甥女一面,只记得是个五官秀丽,乖巧腼腆的女孩,而且这不是他这个做公公要在意的,他要在意的是儿媳妇的身家背景,品性如何就是重华长公主的事情了。
说来他更愿意迟上几年定下亲事,孩子太小性子还看不出来,将来变数太多,他保留的两分就是莫馨蕊的性子。
重华长公主的笑容顿时不自在了几分,林晋海满意这门亲事的理由她也猜到几分,她定下这门亲事除了心疼妹妹和外甥女也有这样的原因在里头。莫馨蕊性子羸弱,她知道,这没什么,豪门大院里有的是柔弱的主母,有人强硬必然就有人软弱,调和着才是长久之道,糊涂才是大问题。
“公主,这是?”怎么着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啊!重华也不是那等因为莫馨蕊身份尴尬了就会嫌弃的人。
“我原以为这门亲事是皆大欢喜,只是,诶,”重华少不得把昌华的事情挑了一两件简单地说了,“她糊涂至此,也不知道将来会给延意添多少麻烦!”
便是见多识广的林晋海闻言也忍不住嘴角微抽,这居然是当朝长公主,便是他们家的庶女出嫁后也不至如此。
重华长公主羞恼的一推林晋海,嗔道,“你做出这幅怪样子做什么,我在和你说延意的正事!”
林晋海捋了捋胡须,清清嗓子开口,“公主可是想岔了,”又语中带笑,“我有些话说了,公主可别恼。”
重华斜他一眼,“你有话便说,好似我是那不讲理的似地。”
“昌华长公主秉性柔弱,已经弱到什么都不敢做的地步了,遇事只会哭只会找你,如果你不给她出主意,不给她撑腰,她能做什么,她连想都不敢想!”林晋海这话说的很不客气,“将来她能惹什么麻烦,我倒觉得昌华长公主这个亲家省心的很,只是不知莫姑娘肖母几分?”
昌华再怎么柔弱都没问题,莫馨蕊要是和昌华一样的话,可就是大麻烦了。林延意虽然不是林延恩要继承国公府,也不似林延思将来是侯爷,但必定是要在朝为官的,作为他的夫人,内要能主持中馈,外要能交际应酬。太过软弱的性子,怎么应付地过来。
重华重重地叹一口气,她能说什么,莫馨蕊像昌华几分,目前尚且说不准,但是她连个丫鬟都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