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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由老衲来说,他们就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嘛,更何况老衲还是个高僧。”
空悟道:“师傅,徒儿这些天都有些想回敦煌莫高窟了。那儿虽然风沙满天,气象不定。但那儿纯净而圣洁。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阴谋诡计。生活在哪儿,就如同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
菩提道:“是啊,为师也想回去了。哪儿才是我佛教子弟的圣地啊。”
空悟道:“师傅,既然您也喜欢敦煌莫高窟,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呢?”
菩提道:“普度众生是我们佛家子弟神圣的使命啊,我们在敦煌莫高窟研读的佛经终究是要用于普渡众生的。基于此老衲才会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
空悟道:“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敦煌莫高窟呢?”
菩提道:“等林知府下葬之后我们就回敦煌莫高窟吧。林施主指引我们去了敦煌莫高窟,我们这次助他度过这次难,就当是报恩吧。”
这夜,林成并没有如菩提大师预测的那样昏倒。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林知府的棺材前,跪到天明。
当夜色已经黑的似乎已经黑到极点时,超度的和尚也已静坐着,似乎睡着了,夜风起,吹佛起灵堂的垂挂着的白色布幔。如幽灵般的在灵堂飘动着,烛光也在夜风中不定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白色的布幔,黑色的棺材,忽明忽暗的烛光。还有寺庙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了诡异和恐怖。在门口护卫林成的那几个大内高手,都不禁汗毛倒竖。林成却丝毫无所觉。而是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有些飘忽,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细细一听,发现这声音如此的熟悉,是久违了七年的爷爷呼唤自己的声音。
林成抬头四望,只看见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如幽灵般飘动的白布幔中,林知府赫然立在了黑黑的棺材前,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望着自己。只是林知府的身影看着有些飘忽,仿佛随时就会消失而去。
林成想叫声爷爷,想和林知府说说自己心中还未来得及和他说的千言万语,可是嗓子的刺痛感,林成条件反射的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使得林成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难发一言了。
林知府似乎看出林成嗓子的不舒服。
于是恍然中林成就又听见林知府关切的声音:“成儿,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林成再次看向了林知府,看着林知府眼中的浓浓的关切,在心里头回答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嗓子哑了。”
可是林知府显然听见了林成在心里默说的话。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林知府道:“成儿,那就别开口说话,你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了,我能听得见。”
林成腹语道:“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些年为了自己的周游之梦,而没能留在你的跟前尽孝。”说完,林成就猛地磕起头来。
门卫的侍卫听见林成的磕头声,犹豫着要不要进来阻止林成,万一林成出了啥事,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恐怕承担不起。可是想想林成心里头因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而产生的愧疚之情,要是不让林成通过磕头的方式来减轻些,恐怕林成从此以往,再也不能释怀了。想来想去,终究没进去阻止林成。
而林知府看见林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如此用力的磕头,不过几下林成的额头就已经一片淤青了。
林知府焦急地飘向林成,想要扶起林成,可是,原本想要握住林成肩膀的手,却别林成的肩膀穿透而过。林知府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抹孤魂,是一个虚无的存在,见林成还在继续用力的磕头,林知府焦急的道:“成儿,快别磕头了,好好的和爷爷说说话,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爷爷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这样磕头的爷爷怎么和你好好的说话。”
林成这才停止了磕头,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了。地板上也染上了血红,在飘忽不定的烛光中,显得诡异极了。
林成看着此刻已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伸手想要握住林知府那双扶着自己长大的那双手,可是却发现握住的不过是一团虚无。
林成愕然,这才想起林知府已经离世的,正无声无息的躺在眼前的棺材里,而眼前的老人应该是林知府的魂灵。
林知府道“成儿,如今爷爷,已经是一抹孤魂了。本早该离去的。可是爷爷,想再看看你,于是硬是留到了今天。成儿不要为这些年没能在爷爷跟前尽孝而感到愧疚。成儿,男儿志在四方的,更何况,你这些年虽然没能尽孝在爷爷的跟前,但你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写信给爷爷,问候爷爷,给爷爷讲述你一路的所见所闻所历,每次收到你厚厚的家事,看着家书上你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爷爷的思念和关怀,爷爷就不感到孤单,爷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儿在牵挂着我。而且你描写的是那样的详细,每次看着你的家书,我就感觉我们爷孙俩似乎从未分开过,我似乎是随你们一并出去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驰骋了,陪你经历路途中的每一件事。成儿,爷爷寿限到了,是时候该走了,这一辈子能得你这个孙儿,爷爷已经无憾了,如今见你已经长高了,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而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爷爷这就放心了。”
林成道:“可是爷爷,你还没看着孙儿成亲,你还没看见孙儿成为父亲?”
林知府道:“是啊,爷爷多想亲手操办你和清婉公主的婚事啊,这样我到地下见到她的生父,也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岁月不饶人啊。爷爷现在后悔,为什么没在年初就向皇上为你们请婚。如今爷爷的离世,按照礼法你得为爷爷守孝三年,这样你和清婉公主的婚期恐怕得拖到三年之后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林成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和清婉公主都还小,不急着成婚。”
林知府道:“爷爷是担心夜长梦多啊。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成儿你和清婉公主回到京城之后,你们的婚姻不会太顺利。”
林成一听心头一震,其实林成的心头这些天也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
可林成还是安慰林知府道:“爷爷,您多虑了。孙儿和清婉公主指腹为婚,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何况这六七年孙儿与清婉公主朝夕相处的。能出什么意外呢?”
林知府道:“也许是爷爷多虑了吧。那成儿,接下来爷爷的话你要认真听着,不要插嘴。爷爷的时间不多了。”
林成看着林知府越来越透明的灵魂,哽咽道:“是,爷爷。”
☆、第一百三十二章 风云起3
林知府道:“成儿,以后你的父亲和你的继母以及你的继母所出的第二个孩子,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成听到这,忍不住插话道:“爷爷,为什么?虽然孙儿与父亲不甚亲近,可是毕竟是血脉相连啊。”
林知府道:“因为爷爷已经在遗书中将他们逐出祖籍了。”
林成道:“爷爷,为什么?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林知府道:“这些年你的父亲当真如你所预测的那样,你父亲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对我这老头子不孝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参与到皇储的斗争之中去了。”
林成道:“皇储之争?那他现在是太子党?”
林知府道:“不,他站进了大阿哥的阵营?你弟弟那天企图烧死裕亲王的世子,并不是为了泄私愤,而是听从被大阿哥当枪使的父亲的安排。事实上,你的那个弟弟虽然没有和裕亲王的世子打过照面,但他却是见过裕亲王的世子。”
林成道:“也就是说,当初弟弟挑起事端时,弟弟是知道他惹的是世子,试图害死的也是世子?”
林知府道:“不错。”
林成道:“可是弟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样可能遭致的后果。”
林知府道:“因为大阿哥要你的父亲这么做,你的父亲要他这么做。”
林成道:“大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得罪了皇上一向敬重的裕亲王对他登大宝能有什么好处?恐怕只会多给自己制造障碍吧。”
林知府道:“这些年裕亲王一直支持着八阿哥,无论大阿哥如何的拉拢,裕亲王都不为所动,裕亲王的几个儿子,尤其是保泰世子,更是坚决的站在八阿哥的阵营。这些年几乎成了八阿哥的左膀右臂。大阿哥早对裕亲王一家恨之入骨,而前不久,裕亲王又建议皇上让大阿哥去塞外的军营中历练。使得大阿哥即将有一段时间不得不离开京城这个权利中心。大阿哥为此更是对裕亲王恨得咬牙切齿。然而在京城里,裕亲王和保泰世子,都被保护的很好,大阿哥始终得不到机会来教训他们,那次好不容易听说保泰世子仅仅带了几个贴身侍卫就前往济南游玩了,于是就密令你父亲和你弟弟,狠狠的教训保泰世子,死生不计。”
林成道:“爷爷,那父亲和弟弟就照做了。他们就不担心之后的后果吗?”
林知府道:“他们倒是有担心,不过大阿哥派来的人和他们说,到时候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所打的是保泰世子就好了。反正保泰世子这次是微服私访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大阿哥撑腰吗?”
林成道:“现在朝堂上大阿哥和八阿哥斗起来了?怎么不是和太子?”
林知府道:“成儿,你在五台山呆了四五年,也许没听到这些年朝堂发生的一些大事,这些年来太子沉迷女色,而荒废学业,不勤政务的,已经越来越不得圣宠了,朝廷上对太子也是不看好。这些年甚至隐隐约约的有些废太子的声音。有些主张废嫡立长(即立大阿哥为太子),而声音更响的则是立八阿哥为太子,也就是所谓的废嫡立贤。这些年八阿哥结交江南才子,获得了贤名。再加上他娶了一个权势滔天家族的格格为嫡福晋,弥补了其势力上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