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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录机忠实地录下了秋吉研太郎他们的对话。
然后飞鸟太郎返回到石川良子住的水果店,杀死了这个女人。然后他又上了新干线…,去了东京。他一到东京,就马上去了车站的失物招领处,把“丢失”在行李架上的包裹要了回来。再去到饭店,打开拉索,把收录机取出来来,仔细听取了秋吉研太郎他们的对话,为自己伪造了一个个“不在现场证明”。
于是,大原中途在名古屋下了火车,迅速返回了京都都。
他的突然返回,使山县科长吃了一惊。大原用兴奋的口气报告了这个重大发现。
“也就是说,那家伙的‘不在现场证明’露馅了!”
大原激动地说道。
“从飞鸟太郎到东京站取包裹的时间来看,他真正乘坐的列车,是下午两点五十三分由京都站发出的‘光一八’号列车!那列车上的乘务员和卖食品的小孩也许会认出他来的!”
“太棒了!那就让乡田君去调查一下吧!你去见一下飞鸟太郎!”
山县也同样兴奋地对大原说道。
大原在飞鸟医院的副院长室里,见到了飞鸟太郎。
飞鸟太郎默默地听完了大原的迫问,然后“嘿嘿”地笑了笑说道:
“这么说,你非要认为是我干的了?”
大原看着飞鸟太郎的嘲弄自己的样子,不禁怒火又从心头起:
“告诉你,你的伪装破产了!”
“是吗?我也告诉你,那个包裹,的确是我要带给一个亲戚家的小孩的特产。这家亲戚住在东京的港区元麻布,叫鹰松。如果你认为我是编造的谎话,可以去那问一下!在那儿你肯定会看见那个包裹的!土产是我买的糖。不过,也许早就让孩子吃完了吧!”
“但放在行李架上时,里面装着一架收录机!”
“收录机?你有证据吗?还说我没有坐‘光一○六’号列车,你也有证据吗?可我忘了取走放在行李架上的东西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飞鸟依旧笑着说道,脸上充满了信心和对大原的讽刺。
大原内心十分焦急,原来认为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一攻便破,但没有料到,自己要拿出那个包裹中装的是收录机的证据是非常困难的。如果没有这个证据,就等于有抓住飞鸟太郎没有乘坐“光一○六”号列车的证据,也就无法将其作为杀害石川良子的凶手逮捕归案。
看来这次又败北了。
去到“光一○八”号列车进行调查的乡田刑警也遇到了不少因难。他问了四名列车上的乘务员,并把飞鸟太郎的照片让他们看了,但都说不记得有这么个人。
“但是,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办法了!”
乡田鼓励大原般地说道。
“在这趟列车上,还有大阪的三百名中学生,他们是去东京进行修学旅行的。我想明天去大阪,找这些学生解一下情况。”
“我也想再调查一下飞鸟太郎的证词。如果他没有坐‘光一○六’,只把收录机放在了车上,那么在证词中肯定还存在着破绽的!”
大原也像是鼓励自己一样,坚定地说道。
8
五天后,大原和乡田,再次来到了飞鸟医院。
他们没有像上次那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去,而是心平气和、沉着冷静地进了医院。他们这次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一见到飞鸟,大原便默默地把一份逮捕证书放在了他的目前。
飞鸟大惊失色:“你能找出我没有乘坐‘光一○六’号列车的证据吗?!”
“对!我们找到了!”大原把手紧紧地摁在逮捕证上说道。
“你利用收录机制造了‘不在现场证明’!虽然看上去是天衣无缝的,不过,遗憾的是你没有注意到,用收录机只能‘听’到现场,这不能说不是一个无法补救的失误。你说过,在车上秋吉研太郎曾嘲笑请他签字的乘务员穿了一身黑色西服,戴了一条白色领带,对比度太强烈了。可是呢?秋吉是东京人,由于发音的咬字不清,常常把‘黑’发成‘褐’,因为你看不到这个场面,当然就会搞错了。因此可以证明你当时根本不在‘光一○六’号列车上!你乘坐的是下午两点五十三分由京都发出的‘光一八’号列车!”
“有证据吗?!”
“当然有!”大原嘲笑地说道。
“我问过了,四名乘务员都没有印象,那是当然的了。因为你乔装打扮,假扮成一个女人。如果想化装成一个女人。现在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了。时下的男人兴梳长发,而不少女人兴短发,而且男女都爱穿牛仔裤,牛仔服。可以说。今天是个从背影看不出男女的时代了。一个男人,涂上口红,稍稍打扮一下,马上就可以变成一个‘女人’的模样。你想得是这样的吧?不过,在那趟火车上,有许多大阪的中学生,去东京修学旅行。我向他们打听了一下,其中一个学生对我说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当他去十三号车厢的厕所时,一个女人抢先进了厕所,等那个女人出来,他进去后,坐式便桶的两层盖子都被掀了起来,要是女人解小手绝不会是这样的。因为女人必须坐在上面,而你却疏忽了这一点,习惯地把盖子都掀了上去。因此那个学生认为这绝对是个男人装扮的。怎么样,明白了吧?!就这一条,能证明你在男扮女装。不过,你从厕所出来后洗手时,把你的梳妆盒遗忘在水池边上了,被学生们拾到了,因为你不是女人,还没有这种习惯,所以就忘在那里了。
“中学生们把这个梳妆盒交到了东京站,幸运的是,从这个盒子上,找到了你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