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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郗晢沄的脑海里浮现,女孩经常留下的五灵花茶。原来,这就是它的另一个功效,郗晢沄无奈的笑了。
“好吃吗?”豁然明朗的郗晢沄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额,嗯。”我点点头,嘴里满是食物。
“慢点,厨房还有,没人跟你抢。”郗晢沄看着我夸张的吃相,担心的开口,嘴角是满满的宠溺。
“沄哪!”“嗯?”“你今天去哪了?”我没话找话的问道。
郗晢沄手里的动作再次停下,心里大惊。怎么把那件事忘了,现在怎么办?万一传染了怎么办!对了,郗晢沄定下心,慢慢感受,刚刚吃过东西后,他有没有吸收。
“还好。”郗晢沄露出安心的笑容。
“谷外的村子发生瘟疫,我去看了看。”
“哦!严重吗?!”我追问了一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还好!”郗晢沄脸色有些不自然。
“明天还要去吗?”我期待的看着他,“嗯,”他的脸上有些歉意,“这样啊!”我有些失望,“那我明天也去,一个人太无聊了。”我嘟起嘴。当然,我最想跟去的原因是——我不想自己给自己做饭,更舍不得郗晢沄的做的食物。
“不行!!”我被吓了一跳,郗晢沄的反应过于激烈。
“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很危险。”郗晢沄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试着说服我,“沄不是说,不严重吗!怎么会危险。我,真的可以帮忙,我也会解毒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医术,但是就那样开口,继而想起自己好像是懂得点医术,本来很虚的神情,变的坚定起来。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郗晢沄背对着我,不给我再次请求的机会。
“哼!”我愤愤的离开。
“破沄,坏沄,欺负人的沄……”我忿忿的骂着,一肚子的委屈,“欺负人,我不就是不想一个人带着嘛……”
那女孩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黑夜中了,郗晢沄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没有被传染,郗晢沄沉思着。他知道这不是巧合,一定有什么原因。是他长期试药,身体的抗毒性强些,所以……不可能,就自己的抗毒性,不可能扛住那他连查都查不出的病因。那他,究竟有哪里不同……
“五灵花茶。”不知怎么的,郗晢沄脑子里跳出这个名字。然后,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这个五灵花茶了,难道,真的是它。郗晢沄露出无奈的笑容,被她救了哪……
翌日,天蒙蒙亮。郗晢沄采了些五灵花,收集好百花露,向东边的村子走去。没有注意后面尾随了一个尾巴。
“来,大家把这个喝下。”看着众人喝下五灵花茶,郗晢沄稍稍松了一口气,当然,这并不是解药,但是,这却是,他现在明确的,唯一不受那莫名的毒影响的东西了。
看着到处呻吟的人们,我的心揪了起来,而他们顽强的神情,我被震撼了。
“小心。”一个中年人,一步没有迈稳,差点摔倒。到心惊的开口,扶住了他,“谢谢姑娘。”中年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目送中年人远去,心里有些难受,“这就是沄说的还好,难怪昨天他的神色闪乎,难怪他怎么也不愿意让我跟来……”原来,这才是真相。要是我昨天没有躲到他的房内,早上更是放张着……
“沄他,会不会没有救治的办法。”我猛然心惊,放眼望去,很多人都不行了。不出三天,要是他们还没有救得话——必死无疑……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怪昨天,沄没有回来;难怪昨天,总觉得沄有些奇怪……难怪……
“喂!醒醒。”刚刚的中年人没走几步就倒下了,我无措的叫唤着。可是,那人毫无反应,我缓慢的将手伸向他的鼻息。待反应过来,大惊,为什么会去想他死了没死。手在颤抖,还好,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我觉得整个人快要虚脱。
自然而然的把起他的脉,“哎!”叹了一口气,“我好像不会把脉,真是高估了自己。”
“沄。”找到人群中唯一屹立的男子,我气喘嘘嘘的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郗晢沄变得很慌张,刚刚又死了几个人,现在他很无力,心乱的不得了,他不知道还能支持几天,刚刚看了溪的来信。说是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过来,而且瘟情有蔓延的趋势,似乎越来越严重。
溪第一次露出担心的语气,溪虽没说什么,但是郗晢沄可以感受到,溪很看重他,溪……
“先不说这个,他们都怎么了?沄不是说……”我弱弱的看向他。
从没看过那样失落的郗晢沄,“我查不出病因。”郗晢沄低低的垂下头。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看向桌上飘着香味的五灵花茶,疑惑的问道,眼中有着脆弱的期望。
“这是五灵花茶,还是兰儿告诉我的。对了,兰儿,你看过的那本书里,有没有关于这个病的方子。”郗晢沄的眼中有很强的期望。
“书?”我不解的看向他,“是啊!兰儿都不记得了。”明显的失望。
“那个,沄。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们的状况。我不懂把脉,但是说不定……”我怯怯的看向郗晢沄,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的不靠谱。
“好。”郗晢沄摸了摸我的头,应该只是想安慰我。
“他们脉象正常,可是……”他细细的说着那些人的病状。
“这样的吗?感觉好熟悉。”我低声喃着,“真的吗?”郗晢沄的眼中是压不住的兴奋。
“嗯!”我冲他笑着,脑海里的想法渐渐明了,“但是,不知道解法,上面没有记载。”有些歉意的看着他,“我隐隐记得,好像是红眸再现,东山红遍,挣扎磨练,再次考验……”
第七十二章解法
书上写的不是不清楚,只有关于它的描述。其实,关于红眸的描述,上面的记载都是不清不楚,我曾今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他把影响写的很清楚,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也很清楚,甚至原理都很清楚。就是没有写下解决的办法,也许,那人也还没有找到解决的法子,所以才会写下来,希望对后人有帮助,最后可以解决吧……
我低头沉思着,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郗晢沄看着我,叹了一口气,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没关系的。”郗晢沄拍拍我的肩,希望我不要烦恼,我冲他露出脆弱的笑容,整个人陷入关于那个病的思考中。
脑里有些东西跳动,却抓不住头绪,我难得的流露出认真的神态,微微蹙着眉,忘我的思考着,郗晢沄试着叫过我,我只是蹙着眉,好似听不到他的声音。
“兰儿,”总感觉有人叫我,但是我抽不出精力去理会,我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困境,前面隐隐闪着光,却如何也无法置身于那里,总是有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我任郗晢沄将我带到房间,安置在凳子上。郗晢沄看了一眼仍在沉思的我,心里似乎有着什么期待,又为自己荒唐的想法摇摇头。带上门出去了,外面还有很多病人,虽说他没有诊治的法子,可是,仅仅让他们看到他也好,他还是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的……
头脑里的东西很乱,无法理清。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曾今自己也如今天这般,思考了很久。
头脑里不断闪现些东西,看不清楚,却莫名的激动。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无法掌握……我的眉头不时皱起,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奇怪。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要是细看的话,你会发现那里面有一股精明,是不应该出现在我的眼里的聪慧。我的面容很平静,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配上现在这副容貌,说不出的迷人魅惑,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
再次走出来的我,有一股洒脱。明媚的笑容,真诚的目光,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喜欢恶作剧,单纯的想要人保护的女子。
“沄。”我看着他笑的特别灿烂,郗晢沄被那笑容晃了眼睛,“我知道怎么救他们。”我看着他的眼睛,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不过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有没有银针。”“嗯?”郗晢沄疑惑的看着我,但是拿出了银针递给了我,“看好了,”我露出掌握一切的笑容。手法很快,即便医术如郗晢沄仍有些震惊,“还有没有食物?!”“有。”“看清楚了没?”“嗯。”我微微一笑,“我们先去煮些东西,那些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无法吸收。”郗晢沄忍了忍还是开口道。
“哦!我知道,所以才一针度穴。毒气封闭了气脉,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变化规律基本和人体本身的脉动一致,哪怕会有怀疑,却无法动手。沄应该也有找到不同的时候,只是瞬间而变,所以……”一边说着手里的动作没有停歇,附近的人基本打开了他们的穴道。
只要等养足体力,再喝下,上次乌镇毒蔓时的解药基本就没事了。而且那药具有抗体,所以这次,乌镇成了唯一没有受影响的地方。
郗晢沄听懂了女子的话,刚刚的针法虽复杂,但以他的能力,记住倒是没什么问题,如法炮制几次,也可以熟练。只是,女子的神情,那种镇定自若,那种有条不絮,她到底是谁?这个疑问再次回荡在脑海里……
“三绝小姐。”郗晢沄听完我告诉他的药方,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看着我的神情很奇怪,“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原来你就是……难怪,那一切都可以说清楚了……”郗晢沄像是想开了。
“粥已经熬好了,我们现在出去施针布粥吧!”
“嗯,”屋外终于让人看到了希望,“谢谢医仙,我们就知道有医仙在一定会没事的……”很多人喝着粥流下来泪……
“大家听我说,这个多亏了我身边的这位姑娘。想必很多人都听过她的名号,”郗晢沄看着我神秘的笑,“她就是三绝小姐。”“原来是三绝小姐,难怪……原来三绝小姐真的是——美绝。”人们终于恢复生气。
我不明不白的看着,大家对我莫名的崇拜之情。“三绝小姐。”我嘟囔着这个名字,觉得很熟悉,却没有一丝记忆,苦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