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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过多的言语,看到沈画清淡的眸子中透出一抹坚毅,南华倾就已经有了足够的信任,愿意将南家的未来交给他,于是双手再一次压了压沈画的肩头,随即又抬起来,拍了一下,南华倾这才退后半步,开口道:“此时若成,你沈画将会是我南家最大的恩人,更是我南华倾永恒不变的手足!”
“你我交情,不需要说这些,你之需要知道,我一定会尽全力的,那就够了。”沈画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平淡,无论是情绪,还是语气。
但越是这样,他所透露出来的自信就越浓,越让人觉得可靠,愿意去信任他。
“好!”南华倾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话锋一转:“既然姐姐身子暂时无恙,那你今日过来,又是所为何事?”
“嗯。”
沈画想了想,似乎在斟酌怎么用词,片刻之后,才叹了口气:“皇后的身子和腹中胎儿,我可以尽心照料,却仅仅只是从大夫的角度。我是男子,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皇后的身边。在皇后入睡、进食,更衣,或者是沐浴的时候,根本不方便在侧,所以总会有疏漏!所以,我需要一个绝对可靠,南家绝对可以信任的一个人。这个人不但要兼顾药理医术,还必须贴身跟着皇后,在我无法顾及的时候,由其全权负责皇后的安危。”
“令南家绝对信任,绝对可靠,懂药理医术,又必须贴身伺候。。。。。。这人,肯定不可能是陈嬷嬷了。。。。。。”南华倾皱起眉头,似乎觉得有些棘手,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陈嬷嬷负责皇后的饮食安全,还要盯梢凤仪宫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她已经无暇顾及太多了。”沈画也否认了陈娟。
“可是还有谁?”
南华倾看着沈画,抬起右手,一下一下地数着:“这人,首先必须得是个女的,还得是行医世家,又必须稳妥可靠,能够让我足够信任由她日夜陪伴在姐姐身边。沈画,你实在给我出了个大大的难题!这样的人太难找,我只有尽力,看暗卫里面能不能调出来一个。”
“何必舍近求远!侯爷,不如您出面,请夫人入宫暂住几个月吧。”沈画提出让莫瑾言入宫陪伴皇后,其实也有几分私心。
至少莫瑾言离开了侯府,就不会再与南华倾同房了,两人之间也能有一段互相冷静的空隙,让莫瑾言可以想清楚她自己的未来。
但这一丝的私心很快被理智所取代,因为思来想去,反复权衡,沈画觉得这个人选实在是非莫瑾言莫属的!
南华倾却是一愣,因为他压根就没想到她的身上去:“你是说,让莫瑾言入宫?”
点头确认了南华倾的反问,沈画解释道:“夫人在清一斋清修的这三年,研读了不少草药图集,对于各种草药的辩味,识性也十分熟悉了。虽然以她的所学,还不足以行医开方子,但凭借她对各种草药的辨识,可以很好地替皇后挡住隐藏的各种‘加害’。”
“隐藏的加害?”南华倾对医术药理这一块不是很懂,但听得沈画这样说,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毕竟南婉容身边,仅有一个陈娟最为可靠,但一双眼睛能够顾及的东西有限,南华倾甚至恨不得自己可以常住在凤仪宫,替姐姐去拔除一根根犹如利刺环伺在周围想要加害她,加害她腹中胎儿的不安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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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通知一声各位书友。
第一百四十一章 镜花水月
看到南华倾不明所以,被自己话中的“加害”二字听得额上冒汗,沈画摆摆手,示意他无需紧张。
知道南华倾对草药之类的不太熟悉,沈画愈发详细地举起了例子:“比如屋内的熏香、还有宫中用于熏衣裳的香料。另外,一些胭脂水粉中,也有可能会掺入一些麝香和红花等。这些可以作用流产的草药,容易被香粉的气味所掩盖,更需要格外注意。甚至是沐浴的洗澡水之中,也要仔细辨别,看有无导致流产的任何药水掺入其中。”
“这么复杂。。。。。。那岂不是这剩下的整整五六个月,凤仪宫要步步为营吗?”越是听沈画解释,南华倾就越觉得这一切实在太不容易了。
南婉容身在宫中,虽然贵为皇后,却并非世人所想象的那样,可以安枕无忧。
相反,因为南家几十年外戚的身份,所有势力都无法摆在明面上。而东方家似乎对南家又有所异动,还有沈家一直都虎视眈眈,这些因素混杂在一起,南华倾觉得,凤仪宫犹如风雨飘摇中的一株细弱树苗,仿佛随时都会被暴风雨所摧残,甚至拦腰折断!
而自己虽然身在京城,却鞭长莫及。
沈画说得对,权衡利弊,将莫瑾言送入宫中守候着姐姐,是最好的安排。
可难道,自己真要开口去请求她去和姐姐一起承担这些凶险吗?
犹豫,迟疑,这两种神情显露在了南华倾的脸上。令得沈画看得分明而了然。
看来南华倾已经陷入了莫瑾言为他种下的一片迷雾之中,开始无法看清楚方向了。就是不知,莫瑾言又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她的心,会成为南华倾在迷雾中的一盏指引明灯吗?
想着。沈画觉得口中有些发苦,低声道:“若是侯爷觉得这样要求夫人有些过分的话,我可以帮您去说和。。。。。。”
但沈画话一出口,就立刻被南华倾给打断了。
“不是。我不是觉得不好开口,而是莫瑾言她,此刻并不在府中。”南华倾说到这儿,不经意地叹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有些倦怠和无奈。
“不在府中?”
这下轮到沈画觉得意外了,“之前陈管家引路的时候,曾提及昨夜。。。。。。”
“她今日一早就收拾细软,天不亮便出发去了水月庵暂住。”又一次打断了沈画,南华倾说着。勉强地冷笑了一下:“难道我真的犹如洪水猛兽吗?不过圆房而已。她竟迫不及待地就逃走了。”
抿了抿唇。沈画料到了南华倾会因为与莫瑾言圆房,而陷入一段不明的情愫之中,却没有想到。他其实已经深陷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心下有些发梗,却并未流露。沈画只劝道:“三年前,夫人刚刚嫁给你的时候,就曾经主动请求与你圆房,是你用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把她拒绝了。三年多过去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刚嫁入侯门,希望可以为你冲喜祛病的小姑娘了。你也要给夫人一些时间,让她好好想想,缓一缓。”
“而且。。。。。。”沈画说着,停顿了片刻,看向南华倾的眼神有些幽暗,似乎隐藏了几许埋怨的意味在里面:“昨夜似乎是十九,就是你纳妾的日子吧?”
“嗯。”南华倾没有否认。
“这就对了。”
沈画从鼻息间呼出一口气,说话间显得有些凉薄:“你设身处地为夫人想想,哪怕你是出于真心与她圆了房,也难以解释的清楚,为何你要选择昨夜这个时间。想来,她也是知道的,你同意与尉迟家结亲的缘故,是出于南家的利益为考量。既然如此,怎能不让夫人去猜测,你或许是利用了和她圆房这件事,侧面警告尉迟家,告诉他们,你是不可能被任何人掌控的。”
“你觉得,这是她匆匆离开,不告而别的原因?”当局者迷,其实南华倾并没有来得及往深处去想为什么莫瑾言会去水月庵暂住,他下意识地认为,是她不愿意面对自己,想要否认两人昨夜之间那纠缠彼此的情愫。
“或许是吧,但也要你亲自问过才知道。”沈画看着南华倾,觉得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刚刚结了欢好的少年,竟有些手足无措了,不由得摇摇头,又补充道:“而且,我觉得若是你亲自去水月庵请求,夫人一定不会拒绝的。这半年的时间让夫人在宫中帮忙照顾皇后的孕期,也算是和你拉开了一些距离,与她在水月庵暂居,其实作用是一样的。”
“你那么确定她会帮我吗?”南华倾微眯了眯眼,他知道沈画和莫瑾言之间有一些交情,但却不知道这交情是深,还是浅。
沈画似乎读出了南华倾眼底的一抹疑惑和极为轻微的防备,只神色平淡的摇摇头:“我不确定,但如果你不去问,不去争取,那我可以肯定,若没有夫人帮忙,皇后在宫中的日子会十分艰难。”
沉吟着,南华倾没有立刻做决定。
直觉告诉自己,就这样去水月庵,请莫瑾言入宫帮忙照顾姐姐,似乎有些过分了。
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尚未理清,自己就贸然请求她以身犯险来帮助南家,这对自己和她的将来,也不算是件好事。
而且后宫和水月庵不一样,南华倾可以去水月庵见莫瑾言,随时随地,并无限制。但深宫内院,即便自己是皇后的胞弟,也要按照宫里的规矩,不是想去就去的。
无疑,一旦莫瑾言同意入宫,那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愈加遥远了,无论是心里的,还是实际的。
但事关紧急,南华倾知道,自己只能这样做。若是有机会,自己再入宫寻找机会来缓和两人的关系吧!
这样反复权衡,南华倾终于做出了决定,看向沈画,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立刻启程,这就去水月庵。沈画,多谢你了!”
扭头,看着南华倾犹如一阵风似得飞快而去,沈画深吸了口气。
也罢,一切随缘吧,毕竟她和他的缘分是在自己之前的。若是真的输了,自己也认了,没什么好后悔的。
想了想,沈画倒是变得释然起来,眼底的沉重也被一抹轻松取代,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清淡平逸。
既然莫瑾言和南华倾都不在府中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留下,沈画毫无留恋,直接转身离开了这一方莫瑾言曾经居住的小院。
。。。。。。
水月庵位于京城近郊,坐落在一片山脉之中。莫瑾言记得前一世,她还没出嫁的时候就经常陪着母亲过来此庵小住,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