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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初见时,她红衣素颜的出现在面前,虽然只是小小的,瘦瘦的,但眼底超越年龄的沉静,内敛,也让自己有了片刻的沉沦,就如同现在。。。。。。
感觉到南华倾停手,南婉容抬眼一看,却也同样从镜中看到了莫瑾言,赶紧抬手,扭头招呼着:“瑾儿,还好你来了,华倾要为本宫梳头,一开始笨手笨脚,扯掉本宫不少的头发,后来又轻手轻脚,挠痒似得,令本宫忍不住笑意,还是你来为本宫梳头吧。”
深吸了口气,瑾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安然,移步来到了南婉容的背后,略垂目:“还请侯爷将梳篦递给妾身。”
清妙的嗓音甫一响起在耳边,南华倾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一下子又被抽离了神魂,低头看着眼前的人儿,手里的梳篦却还是死死拽住不曾放手。
“侯爷。。。。。。”
瑾言伸手去拿,却发现南华倾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得红着脸:“还请侯爷松手。”
只想多听瑾言和自己说两句话,更想靠近她,多看看她半娇羞半紧张的神色,南华倾还是没有依言将梳篦交给莫瑾言:“你会梳头么?”
“瑾言可是个手巧的,看了一遍陈娟梳头,基本上就都会了,连教都不用呢。”南婉容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只笑着回答了南华倾的疑问。
“陈姑姑这会儿在为皇后娘娘准备早膳,侯爷,您还是把梳篦交给妾身,由妾身来代劳吧。”
说着,瑾言终于抬起了头,目光也随之升高,不偏不倚,与南华倾低头的眼神相触。
连莫瑾言也不曾料想,与南华倾再见,会是这样的一种情愫暗涌的心情。今日之前,自己曾猜测过,两人重逢会是尴尬多一些,还是拘谨多一些,却没想,一旦相见,胸臆中却是潺潺如溪流般涤不尽的温暖,以及那一阵阵莫名而来的悸动。
而当南华倾的目光描绘在眼前女子的脸上,那眉拢轻烟,目含秋水,就这样近在咫尺地映入了心间,令自己身体内某种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突然就被释放了出来。
忘记了南婉容还在身边,南华倾目光柔软的像是一缕清风缠在了莫瑾言的脸上,然后喃喃地念起了一阕诗词:“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南华倾一边念着,瑾言也一边听着,仿佛在阅读一封信的书信,一封刚刚来自于南华倾心底的书信。
这短暂的片刻时光,两人似乎也进入了忘我的境地,目光不但没有错开,反而纠缠着,交融着,谁也没有舍得先离开。
有些疑惑地听着南华倾不甚分明的在说着什么,南婉容发现自己身后两个年轻人呆立对望了许久,竟完全无视了她这个皇后,透过菱花镜,南婉容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无比的欢喜。
之前,景宁侯府里透出来的消息,两人虽然圆了房,可是却不曾好好交谈过,甚至在南婉容看来,自己这个弟媳妇儿恐怕对一品侯夫人这个位置一点儿没有留恋。
还好,作为过来人,南婉容当然能够读懂两人之间微妙的情愫,当即便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小夫妻小半月不见,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么,小别胜新婚,放心吧,这一次避暑行宫一行,本宫会给你们机会单独相处的。现在,华倾,你先让瑾儿替本宫梳头才是正经,别缠着媳妇儿了!”
仰头一笑,南婉容很有没有这么畅快地笑过了,也笑得身后两人立刻回了神,双双收回了胶着的目光。
瑾言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臊得慌,耳根都微微发起了热,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色肯定是绯红一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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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投怀送抱
御驾出行,自然声势浩大非比寻常,除了明黄帷帐的銮驾凤座共帝后单独乘坐之外,其余随行人等,皆登上了大红绸花装饰的黑漆马车,前前后后足足十多辆,加上步行跟随的侍卫和一众内侍宫女,竟蜿蜒排行了近一里的“长龙”。
当南婉容身着大红薄绸绣白牡丹的裙衫出现时,微凸的腹部,圆润的脸颊,还有目色中带着母仪天下之端庄的神采,都让一众在宫门前等候的妃嫔显然黯然失色,纷纷恭敬地拜服行礼
唯有沈蕴凌,虽然身为贵妇亦需要向皇后跪拜,但因为她有身孕,所以得了皇帝亲口许诺,鬼神不拜,人亦可不拜,就算面的帝后,也只需颔首欠身即可。
其实这也不是皇帝有多偏爱沈蕴凌,而是大邑朝的后宫历来由此规矩,身怀龙裔者,可暂时免于俗礼。
淡淡地扫过沈蕴凌,南婉容见她连肚子都不曾显露,就穿着一件宽身的裙衫,娇颜的香妃色已经无限接近自己身上的郑红,而且以手扶腰,一副精贵的样子,娇滴滴而不知轻重礼仪。
懒得理会沈蕴凌,反正若非自己点头允诺,她绝成不了了皇贵妃。
皇贵妃和贵妃,一字之差可是万般殊异,南婉容绝不会允许有人可以制衡自己这个皇后,制衡整个南家。
所以她再专宠,再骄横,再目中无人,也只是个妾,一个皇家的妾而已,与自己这个皇帝明媒正娶的发妻有着天然之别。
皇帝南婉容,亦十分尊重,向其颔首,然后亲自伸手搀扶了她登上凤驾,又道了声:“小心些。”
“多谢皇上。”
南婉容亦回报一个甜甜的微笑,看起来与东方寻并无半分隔阂,一副夫良妻闲的样子。
先是被南婉容淡漠高贵的眼神所刺激。后又见皇帝根本不理自己,而是主动搀扶南婉容上车,沈蕴凌心里一股子怨气就这样涌了上来。
再看南婉容上车时,一手扶着皇帝。一手又护着其小腹高隆,沈蕴凌眼底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虽有羡慕的意味,竟也有几分嫉妒。
但沈蕴凌是个聪明人,她很快就埋下了头,端正地行了个礼,虽未伏拜,倒也恭敬周全,再加上大家都知道她有孕,所以也挑不出错处来。
随着南婉容一起而来的。还有一对十分显眼的伉俪佳人,那就是南华倾和莫瑾言。
两人仿佛商量好似的,衣衫俱带了一抹紫,南华倾的浅淡,莫瑾言的却是浓艳。有种相得益彰,相映成辉的妙趣之感。
而且,这两人都是容貌超群,男的俊美朗逸,女的清丽多姿,并肩而立,犹如神仙眷侣。无论是气质还是其他,都无比的般配。
南华倾和莫瑾言的出现,倒是引得一阵骚动,勿论后妃妃嫔,还是内侍宫女,各个看在眼里都是满满的羡滟之色。
同样。也唯有沈蕴凌,神色有些黯黯的,双手交握在薄纱广袖之下,指甲几乎都要嵌入了掌心的皮肉之中,似乎在压抑某种恨意。
。。。。。。
令莫瑾言和南华倾并不意外的是。沈画也作为随行的太医,受邀伴驾,一起前往避暑行宫。
一方面,因为沈画乃皇后的御用太医,另一方面,皇帝出行,太医院本来就要派遣人员跟随,所以也由沈画一并兼顾了。
身着太医院常服的沈画看起来十分沉静,虽然容貌俊朗不输南华倾,却因为可以的缄默和低调,并未惹来瞩目,直接登上了最后一辆随行官员乘坐的大马车之中。
轻点了人数之后,侍卫上前向皇帝禀报,可以出发了。
皇帝点头,看向一众垂手立在两边等待上马车的后宫妃嫔和随行亲眷,朗声道:“启程吧。”说完,这才由贴身的内侍搀扶着上了銮驾。
帝后登了车,众位后妃这才按照品级,一一登上紧随上了马车。
帝后的马车排在第一和第二,第三则是沈贵妃单独乘坐的马车,接下来是两个妃嫔一乘的三辆马车排下来,再然后,第七辆马车,却是煜王所乘。
第八、第九、第十辆,皆乘坐的是皇亲国戚,而身为一品的景宁侯和景宁侯夫人,南华倾和莫瑾言被安排在了第九辆马车上。
隔开了宫女准备上前搀扶的动作,南华倾看向莫瑾言,面含浅笑:“夫人,请——”。
然后掌心朝上,示意莫瑾言伸手,南华倾要亲自扶她上车。
宫女们都看着,瑾言只得将指尖搭在南华倾的手心,经由肌肤传来一抹热度,赶紧别过眼,感觉心跳有些急促。
明知道南华倾是因为在外人面前才这样,但瑾言还是感到了一阵心慌,赶紧钻入车厢,将目光投向别的地方,避开了与南华倾的对坐相视。
不多时,马车缓缓启动,端坐于车厢中,瑾言略显拘谨。
有意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瑾言发现这御制马车就是不一样,行路不但平稳,而且即宽阔又通透,有一圈纱幔围拢,凉快的同时,也不会让人瞧去其内*。
更为意外的是,车厢内有个小小的箱台,上面不但摆了几样时令鲜果,还有一个挖深的小洞。洞中立着一个茶壶,淡淡的热气和茶香四散而出,甚至旁边还环绕了两个杯碟,也同样是陷入在箱台的木质桌面里,不会因为行车而泼洒出来。
看到瑾言在看茶点,南华倾开口道:“可是想喝水?”
说着,也不等莫瑾言的回应,南华倾直接取了茶壶,为其斟了一杯,递上:“喝点儿吧,这一路去往避暑的行宫,约莫要赶路一整天的时间,中间不会停下来休息,吃食和补水都在下面的箱台。所以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干粮,连皇上和姐姐也都是这样的,你无需觉得不好意思。”
听他这样一说,瑾言才明白原来御驾的队伍是这样的规矩,便点头,由南华倾手里接过了了杯盏。
只是不经意与南华倾对望了一下,瑾言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不过半个月不见罢了,面对他,自己怎么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