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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瑾言有负娘娘凤恩,恐怕是无法完成娘娘嘱托之重任了。”
语气有些沉重,说话间,莫瑾言没有依言坐下,反而一步步来到前方,然后对着南婉容直接双膝跪地,埋头不再言语。
“你说的什么重托?”
南婉容愣了愣,看着伏在地上的莫瑾言,突然又反应了过来:“你是指,本宫让你入府冲喜,早点给南家后继香火的事儿么?”
“嗯,娘娘您还赠了一套海珠头面首饰给臣女呢。”
红着脸点点头,瑾言抬起头,泪水恰好滴落,顺着娇俏的下巴而下,晕染在锦绣如云的礼服上:“可是从新婚之夜起,侯爷就没来与瑾言圆房。但瑾言不甘心,便主动去请安,想要。。。。。。想要伺候侯爷歇息。。。。。。可是臣妾一靠近侯爷,侯爷就气得发了病,吓得臣妾不敢再呆在屋里,只得匆忙离开。本想找沈太医打听一下,到底侯爷是什么病,他却讳莫如深,侯府的下人也不敢开口细说。臣妾就怕,是臣妾没福气,不但嫁过来冲不了喜,还有可能害了侯爷!更别提。。。。。。为侯爷生儿育女了。。。。。。”
一番话,莫瑾言说的是梨花带雨,凄惨可怜,顺带还解释了自己为何要打听南华倾的病情,并且言下之意,没有把问题推给南华倾的病,而是反复说自己冲喜不成,怕害了侯爷,害得南家香火无继。
被莫瑾言凄楚的哭诉所感,再看她娇弱可怜的小模样,却偏偏说话做事既明理又周全,南婉容哪里还会介意她不顾旨意私下探听南华倾的病情,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憋闷,咬咬牙,站起身来,竟是亲自步下了凤座。
扶起跪在面前的莫瑾言,南婉容叹了口气:“瑾儿,难为你了。是我们南家对不起你。。。。。。”
玉牙紧咬住唇瓣,瑾言被南婉容扶起来,只使劲儿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委屈,不辛苦,不为难,更显娴熟温柔,大方得体。
只觉得手中握着莫瑾言的细腕还微微发着颤,南婉容愈加心疼了几分,沉下眉,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瑾儿,你跟本宫来,本宫亲自向你解释华倾的病。好歹,你已经嫁入了南家,并非外人,也应该知情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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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讳莫如深
更新时间2014…4…4 10:23:00 字数:2720
“皇后娘娘。。。。。。”
听得南婉容语气有些慎重,粉唇微启,瑾言眼中一抹感动的神色自然流露,随即忙点头道:“娘娘垂怜,臣妾惶恐。只是侯爷的病情,毕竟是属于他的隐私,您直接告诉臣妾,而不经过侯爷的允许,真的可以吗?”
“下令封锁他病情的人是本宫,本宫自然也有权利告诉你实情。”
伸手轻轻揽住莫瑾言的薄肩,南婉容亲自带着她,由前殿侧门的屏风绕行而去,将玉簪和陈娟留在了前殿。
玉簪心焦,却又不敢跟上,张口更不敢询问,侧眼瞧了瞧陈娟,见她神态自若,并无半分意外之色,便知今日这一出,原是皇后早打算好的。
心绪稍微安稳了些,玉簪别无他法,也只得呆在原处,等莫瑾言出来了再说。
。。。。。。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莫瑾言就独自从内殿出来了。
玉簪见了,赶紧迎上,伸手扶住莫瑾言,却发觉她手掌冰冷,身体也微微在发颤,吓得忙问:“主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
瑾言摇摇头,勉强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儿。但无论是她的声音,还是她挤出的笑容,都透着一股子不自然,让从小就服侍在侧的玉簪根本不相信。
“玉簪姑娘,你先别问了。回了侯府,你再和夫人说话。”
陈娟见莫瑾言出来,也迎了上去,并示意玉簪不要多言,才又向着莫瑾言恭敬地道:“皇后娘娘要直接去御花园见皇上,这厢还是奴婢送夫人出去。趁着还没到饭时,也赶紧出发吧。”
说着,陈娟上前扶了莫瑾言,并快了步子,几乎是催促着带了她和玉簪离开凤仪宫。
虽然满腹疑惑,玉簪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只得将莫瑾言还在微微发颤的手腕牢牢挽住,让她能感到哪怕一丝的安稳也行。
除了凤仪宫的门楼,陈娟见莫瑾言脸色不好,想了想,低声提醒道:“夫人,您这个时候千万别失态,宫里耳目繁杂,有的是人等着给南家挑错儿。您今天是以景宁侯夫人的名义进宫来面见皇后的,就是南家的人,也是皇后的人。这宫里头不安分的,早就四处安插了眼线,若您有半分不妥,都会给人抓住把柄往。到时候深究起来,恐怕有些事儿就纸包不住火了。”
猛地一抬眼,看着陈娟肃穆的神情,莫瑾言也立刻反应过来了。
这可是内宫,是处处充满着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的是非之地,自己若是透露出半点异常,都会对皇后和南家不利。
“我明白了,多谢姑姑提醒。”
瑾言咬了咬牙,说着,将背脊挺得直直的,脸上的僵硬也渐渐退去,虽然还是不太自然,但至少显得不那么苍白失魂。
。。。。。。
谁知道,怕什么就来什么!
等莫瑾言刚出了凤仪宫前面的回廊,迎面一座六抬花架就正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花架由六个内侍肩抬,挑高于空,车厢外面装饰了云缎软绸,被风一吹,明亮的妃色流苏荡漾而起,纠缠在漆黑的木质雕花厢壁上,在冬日严寒中,显出几分旖旎来。
莫瑾言和玉簪不明所以,有些茫然不知如何应对,陈娟见状,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陈娟很快恢复了如常之神色,先轻轻拉着莫瑾言避到侧面,玉簪也赶紧随着两人靠边挨着宫墙,然后陈娟侧眼对两人示意了一下,然后埋下头屈膝行礼。
瑾言也反应过来,眼前这花架可是六抬的规格,而在内宫之中能够乘坐六抬花架的,只有贵妃。之前听陈娟偶然提及,却没想到现在自己竟碰见了。
贵妃身份,可比自己这个一品景宁侯夫人高多了,谨言紧随陈娟的动作,带着玉簪侧身埋头,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停。”
本以为避开这贵妃座驾便可,却没想,随着一声温和的命令,六个抬架的内侍停住了脚步。
“外面站的,可是景宁侯新取的续弦夫人?”
车厢内传出的声音不但温和,还含了几分甜甜的笑意,但听在莫瑾言的耳里,总觉有几分假装。
很显然,临近午饭时间,又是这寒风凛凛的大冬天里,这位尊贵的贵妃娘娘可不会闲逛着就来了凤仪宫的外面,还故意把花架停在了自己面前,并一下子就叫出自己的身份。
所以谨言根本不敢主动搭话,只得侧眼瞧向了陈娟。陈娟毕竟是凤仪宫里的人,又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想来应该可以应付有余,免得自己多说多错,给皇后和南家带来什么麻烦。
果然,陈娟微微摆头,示意莫瑾言不要开口,自己却赶紧直接双膝跪地,语气谦卑地回了话:“奴婢见过贵妃娘娘,您眼里真好,这一位便是一品景宁侯夫人了。”
“本宫问的是景宁侯夫人,你一个贱婢,插什么话呢?”
车厢里头的人儿再次出了声,却一改先前的温柔清甜,突然变得犀利而嘲讽。她不但将陈娟这个皇后的贴身宫女说成是“贱婢”,似是还没够,紧跟着又来了一句:“难不成,这景宁侯的新夫人是个哑巴么?”
下方的莫瑾言一听,眉头微蹙。
陈娟被斥,自己又紧接着被辱,这位贵妃娘娘好大的架子,好凌厉的气势,简直让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一旁的陈娟却直接伸手压了压莫瑾言的手背,暗示她不用理会。
许是等了好半晌还没有听到莫瑾言开口,上头的女声又传了出来:“哦,本宫明白了,景宁侯是个病秧子,娶一个哑巴来冲洗,还是真是门当户对呢!呵呵呵——”
紧接着,一连串银铃似的笑声也放肆地传了出来,但片刻间,这声音的主人又转回了先前的温和语气:“走吧,和哑巴说话真是无趣的紧,回宫!”
内侍听见吩咐,赶紧迈开步子就走,很快,这六抬的花架就消失在了另一侧的路口。
。。。。。。
“对不起,让夫人您受委屈了。”
待花架走远,陈娟忙扶了莫瑾言起身,见她眉头轻蹙,有些不明所以,便沉声解释道:“那位便是**之中地位仅次于与皇后的沈贵妃了。想必,您也明白沈家和南家之间的复杂关系,所以那位沈贵妃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就是。”
“陈姑姑,若是沈贵妃先于皇后诞下皇长子,虽是庶子,却也会危及南家的地位,是吗?”
莫瑾言其实不太在乎这个沈贵妃对自己的污蔑,反而问出了一个有些让陈娟觉得意外的问题。
四下看了看没有旁人,陈娟一边扶着莫瑾言往外走,一边低声道:“夫人也知道,皇后已经三十岁了。虽然之前育有两个公主,但毕竟连续五年都没有再怀上,想要再生,恐怕没那么容易。不过,这沈贵妃虽然年轻,却是进宫了两年肚子都没有响动。所以,有些事情很难说得清楚。”
听得眉头一展,瑾言立刻明白了陈娟的意思,小声道:“所以,只要不是沈贵妃怀有龙裔,哪怕其他妃嫔有了,皇后只需要抱过来养在膝下,一切,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陈娟点点头,她没有想到莫瑾言竟可以举一反三,从自己十分隐晦的话中体悟到这一点,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夫人真是有一颗剔透的玲珑心,直接说到了点上。”
“姑姑过奖了。”
莫瑾言可是活了两世的人,自然比真正的十三岁女孩儿要懂得更多。
不过这深宫之中风云暗涌,还真是半分都松懈不得的,也难怪,皇后会下了懿旨要封锁南华倾的病情。
陈娟送到外宫,亲自扶了莫谨言上官轿,就没有再送,只嘱咐抬轿的两个内侍,要小心平稳,别惊了景宁侯夫人。
如此,莫瑾言短暂的皇宫之行便结束了。
天使君今天出发去西昌享受日光浴,早点更新。
然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