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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嫣儿说道:“墨莲,你不会懂的!”
东阳街道的前方有一处断桥,桥下是一片湖水,湖边种着杨柳,上官嫣儿带着墨莲轻轻的走上断桥,她感受着那股暖风拂过她的脸颊,就如风辰逸温柔的轻抚着她,杨柳湖边,他们的遇见便是在这样一个春风沐浴的杨柳湖边,只是,此时此刻,早已物是人非只有怀念。
一阵悠扬的笛声缓缓轻启,一曲《高山流水》将上官嫣儿烦扰的心轻抚平静,笛声悠扬缓慢,仿佛看到了眼前是一座座巍峨的山石,能够站在云顶俯瞰着整个世界,再一转瞬,眼前似乎又是一波碧玉的湖水,清澈通透,梨花片片落入湖水,随着溪流飘零而下,此曲,很美。
一曲毕,上官嫣儿回过头,正看见寻了一整天的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走到司马楚然跟前,有礼的说道:“楚然公子笛声悠扬动听,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司马楚然一身浅青色绣着格子的轻装,墨黑的青丝被束在脑后,一双眼眸就如流水般清澈,站在杨柳树下,瞬间东阳的所有男子都黯然失色,他本就是天皇四大美男之一,如今来到这东阳之地,恐怕芳心暗许的女子数不胜数。
司马楚然淡然一笑,那笑容犹如三月里的春风般,沁人心脾。
“一切安好,上官小姐你呢?”
上官嫣儿只是笑笑点了点头,司马楚然将笛子插进腰间,说道:“今日没想能在这儿遇见上官小姐,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见了,那便去楼兰阁喝一杯如何?”
上官嫣儿微微点头,说道:“也好,能够在这东阳陌生之地遇见一位故人,心里也暖上了几分。”
楼兰阁,东阳最大的酒楼,司马楚然旗下的产业。
司马楚然率先踏进楼兰阁,此时已是酉时,正是晚饭时间,楼兰阁皆尽满座,司马楚然在小二耳边说了小声的不知说了两句什么,店小二立马将司马楚然和上官嫣儿以及墨莲带上了二楼一间雅座,雅座安静之极,不比楼下吃饭人声那么嘈杂,上官嫣儿很是满意。
一坛上好的醉春香上桌,司马楚然将酒倒进上官嫣儿的碗里,再给自己也同样倒了一碗,说道:“上官小姐眉头深锁,心中似有烦心之事,咱们先喝酒,酒到深处,方能解愁。”
上官嫣儿淡淡一笑,笑容里尽是苦涩,她表现的太过明显了是吗?连他都能看出来她心中的烦闷。“多谢楚然公子。”
司马楚然温柔一笑,说道:“我们之间是不是太过生疏了,你唤我楚然便好,但,我能唤你嫣儿吗?”
能吗?很显然,司马楚然已经知道她上官嫣儿是东阳太子妃的事情,她的身份,一再高贵,只怕,看在别人眼里,是个笑话吧。
“楚然不嫌弃,唤我嫣儿便是。”
司马楚然爽朗的笑笑,说道:“好,嫣儿,来,我敬你一杯,很庆幸能再次遇见你。”
上官嫣儿举碗相碰,一口干下了碗里的醉春香。
司马楚然用袖口擦擦嘴边的残留的醉春香,笑着说道:“嫣儿好酒量,以前就曾听锦年同我说过。”
锦年,南宫锦年,她来到天皇遇见的第一个男子,嫁给的第一个男子,他如今是否安好,上官嫣儿眉头微微皱了皱,司马楚然自知不该提起,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我来东阳好一阵子了,司马家历代从官,我只是庶子,家里还有大哥撑着,不愿经历这官场的黑暗与争斗,便只身一人来到这东阳,白手创立了这楼兰阁,如今,整个东阳,有许多铺子都是我的产业,同生堂的药房、绮丽庄的丝绸、天皇那般的轩月阁如今也是我旗下的。”
上官嫣儿赞赏的看着司马楚然,她就知道,她没找错人。
“楚然真是不错,说来,今日还有一事求助于你,事情紧急,来不及多说,我这里有一幅画像,你人脉甚广,可否帮我找找这个人,明日……”
上官嫣儿话还未说完,便止住了,明日便要找到这个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东阳虽不像天皇那般大,但毕竟也不小,到底是有求于人,还是命令于人,上官嫣儿心里坦然,无论怎样,纤玉明日定会嫁去天皇,这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但是,那个与纤玉有关系的男子,也务必要找到。
司马楚然挑眉看着上官嫣儿说道:“画像容我看看。”
上官嫣儿命墨莲将画像拿给了司马楚然,她只是仅凭着那晚的记忆所画之人,也不能太确定司马楚然能将此人找到,但,有那么一丝希望,也好!她至少还能飞鸽传书给风辰逸,务必注意纤玉这个人。
☆、081 纤玉和亲天皇
东阳四十年,纤玉公主出嫁,和亲天皇。
上官嫣儿坐在太子府后花园的秋千上,微风将她的思念带走,将她的记忆带走,那份曾经的真挚,再也回不去,如今,她已是他的妻,而他也娶了他人,他们的命运,始终无法平行。
翌日,司马楚然带来消息,画像上的男子已经找到,正是户部尚书李成明之子,一直对纤玉公主有情,上官嫣儿听着墨莲带来的消息,陡然停住了,那夜,那晚,看似一场无意的调笑,原来,牵扯的是户部,难怪为何东阳皇帝舍得将自己唯一的爱女远嫁天皇,不过是为了遮羞罢了。
上官嫣儿带着墨莲,立马急忙奔出了太子府,纤玉的送亲队伍已经浩浩荡荡行了一程。
上官嫣儿来到城门口,只留下漫天的黄沙和队伍远去的身影,榕树下,一个男子注视着远去的队伍,看着心爱的人,从此各自天涯,两两相望。
上官嫣儿走到那男子跟前,看着他的侧脸,从他眼神里,看到了不舍与疼痛,是啊!再相见,恐怕就是遥遥无期了,他一身浅灰色的袍子在风中飘荡,手中的玉箫刚落,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其实,初来太子府那夜,上官嫣儿所看到的,不过是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一个人罢了,李修之身为户部尚书之子,纤玉身为公主,他们不得在一起,虽然,不知两人是如何遇见,又是如何有情,但是,上官嫣儿看着这个男子,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与风辰逸在天皇城墙上那一别,风辰逸眼中的疼痛。
是的,他们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离开,却无能为力。
风辰逸是天皇的大皇子,而她,是先皇的最后一个女儿,他们之间,更可笑,命运从来都只会开玩笑。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两个人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爱而不能,是不是这种感觉……
李修之转身看着上官嫣儿,眼里充满着厌恶与愤怒,若不是她,嫁来天皇,若不是她在太子耳边吹枕头风,皇上,又怎么会将纤玉嫁给天皇的皇子,和亲天皇,至此,他们都不得再相见。
“太子妃是来送公主的一程的吗?”
是吗?不是,她不过是来看看,这个能够让一国公主抛下身份,为之交出一生的男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一个人,纤玉已非完璧之身,但是,她既然嫁过去了,天皇万万没有退来的道理,所以,这个哑巴苦,天皇只能自己吃,因为,东阳认为,天皇的嘉乐公主,上官嫣儿,不仅曾是天皇皇帝的妃子,还更曾嫁过丞相之子,与大皇子又暧昧不清,这样一个千夫所指的女子,他们东阳接下了,可是,这不代表他们东阳一定要吃这个哑巴苦。
“是啊!我来送送她,她将要远去的,是我的故乡。”
李修之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离开了此处,风中,留下上官嫣儿默然的背影,清冷,孤寂。
东阳四十一年,天皇三十五年,腊月,天皇蓄谋已久终于对西罗国发兵了,西罗人少势弱,但是,所在地处被大山所围,易守难攻,而且,西罗一直知道自己人单力薄每日更加勤奋练兵,终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发兵来了。天皇派了两位皇子前去出战,一位是骁勇善战,屡战屡胜的四皇子风辰骏,另一位,便是从未带兵打仗一直逍遥自在的大皇子风辰逸,当天皇皇帝亲口说出让老大,老四出征的时候,所有的皇子都楞了一愣,大皇子虽然一直以来武功不弱,但却从未带兵打仗,没有实战经验,派他去,这是害他,还是另有所指。
三皇子第一个不满,御书房内,几个皇子的争执
“父皇,恕儿臣直言,大哥从来没有带兵打仗,没有实战经验,难道,让他纸上谈兵吗?打仗之事怎可儿戏?”
天皇皇帝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放肆,老三,你这是在说朕已经老了,昏庸无能了吗?”
“儿臣不敢,但是父皇,眼下征战在即,四弟这边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
三皇子曾经与四皇子一起打过仗,熟悉彼此的战略,合作还是很愉快的,当兄弟站在战场上,侵略别人的土地时候,他们就是好兄弟,一旦回朝,觊觎着那高位者时,他们便是敌人。
皇家,没有真正的亲情,只有狠辣和决绝,才能登上高位。
“老四,这件事,你怎么看?”
“大哥武功卓越,虽没有实战经验,但是,我想大哥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天皇皇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皇帝这一次似乎很中意大皇子,莫非,这一次的出战,便是想看看大皇子的能力?
风辰逸坐在位子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从一开始,他对这个皇位,至始至终都没有兴趣,但是,这一次出战西罗,他途中可以去看看她,她还好吗?
“老大,老四,这次出战就交给你们了,老四,你经常出战朕很是放心,你大哥这边,好好教教他。”
“是,儿臣遵命。”
“好了,你们都散了吧,逸儿留下来,我还有些话单独跟他交代一下。”
几个皇子都各怀心思离开了,三皇子的不满更是显而易见。
待所有人都走后,天皇皇帝开口道:“逸儿,一直以来朕都忽略了你,你虽不是嫡子,但也是长子,嫡子不在了,长子便是下一任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