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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洁打从心底佩服初九母亲的乐观,不过……「初九,就算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孩,也应该要在意一点吧。不是有人说过,小孩子是很纤细的生物?」
「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不纤细?」将好友蹂躏她脸颊的爪子拨开,初九抬起眼,回了一记怀疑的眼神。
「你的粗神经大家都知道。」岑洁的视线充满压迫感的望了过去。
拿到黑色戏剧展的实体书了……
然后发现两张插图被神隐了 囧
有出现神隐现象的人,麻烦跟我说一下(泪流
黑色戏剧展…8
「唔啊!」初九被堵得一时无言。
和岑洁相处下来,早就知道想要对这个好友逞口舌之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难怪班上的男同学一对上岑洁,就像是遇到蛇的青蛙一样,被她吃得死死的。
「好啦。不讲这个了。」似乎是觉得再询问下去,也不会从初九的脑子里挖出半点东西。岑洁收回追究的心思,将桌上的钥匙往前推了推。「一个人在教室小心一点,要走的时候记得把门锁上。」
「知道了,我回去时再把钥匙还你。」
「嗯,先走了喔。掰掰。」拎起书包,岑洁挥了挥手,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逐渐远离视线范围的背影,初九低下头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的小道具上。只不过拿起铅笔随意在瓦楞纸上打了几个样式之后,初九就像是一瞬间没了兴致地叹口气。
「果然……一个人的时候就容易想东想西。」瞄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时针目前已经介于五和六的中间。刷成玫瑰色的霞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可以预计再过不久天空就会将这片绮丽吞噬掉。
初九端详着被她抓在手中的神主牌道具,半眯着眼沉吟一会,最后决定将它放在桌子底下,开始收拾起回家的行囊。只不过在她整理着东西的时候,耳朵似乎听见了某个声音正喀啦喀啦的滚动着,就像是……
初九侧耳倾听,直到声音越来越接近的时候,才判断出那是推车的行进声。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也跟着映入眼帘。
「秀姨?」初九不确定地扬起声音,在看见教室外的中年女人听到叫唤而回头时,她忙不迭挥手打了个招呼。
「还没回去?是在忙戏剧展的事情吗?」年纪约莫四十岁的秀姨停下清扫用的推车,有些老花的眼微地眯起打量着里头,了然地开口。
「嗯,是啊。不过也弄得差不多了。秀姨,你已经扫好小剧场了吗?」抓起书包从位子上站起来的初九一边走至门口,一边问道。
在听见这个问句的时候秀姨细不可察地沉默了数秒,随即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地对着初九笑了笑。「最近的工作有变更过,所以小剧场已经不是由我负责了。」
「这样啊……」初九耙耙头发。有些尴尬地自行招认。「本来是想说如果你有去过小剧场的话,就可以问你有没有看到六班的人了。」
「抱歉啊,这个我就没办法告诉你了。」秀姨苦笑着说道。
「啊,不用说什么抱歉啦,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了。」听见比自己大上许多的长辈说出先前那一句话,初九急忙地摇摇手,耳根子似乎觉得以些发烫。「我自己跑一趟小剧场就好,你别放在心上喔。」
看着初九慌慌张张请她不要介意的样子,秀姨反倒把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的上头。「你要去小剧场……现在?」
「嗯,要去找人。」初九没有隐瞒地就将目的说了出来。
秀姨搭在推车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不少,然而反应在肢体上的异样情绪波动却没有让人察觉出来。最后她停顿了数秒钟的空白,接着朝初九点点头说道。「你就赶快去吧,记得不要待太晚。」
最末一句叮咛落在初九的耳里,也只是当成长辈的单纯关心,没有去仔细思考什么。将教室的门锁上之后,她对着秀姨挥挥手,就踩着轻快的脚步跑下楼梯。
然而,初九并没有看到站在走廊上的秀姨不安地抿着嘴唇,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已经把东西搬来新专栏了XD
网管的速度好快啊~~
附带一提,暴走七今天上市,大家努力采萝卜吧(咦
黑色戏剧展…9
由于放学后在教室已经耗了不少时间,因此初九可以看见头顶上的天空慢慢转为一片朦胧的昏黄。附近的云层彼此地推挤着、簇拥着,一点一滴地吞噬着白昼残留的界域,时间已近黄昏。
初九注视着眼前同样被夕阳染上沉黯色彩的教学大楼,从大楼顶端拉下来的大片影子几乎将周遭的地面都包覆在内,让人不自觉地产生要被吞噬的错觉。
『听说……地下一楼有那个。』
那一天,秋君在耳边说着的轻细嗓音忽然在脑海里回荡起来,将初九原本无波的心湖激出残碎的涟漪。
原本要走进去里头的脚步顿时滞了一下,初九看着只差几步就可以到达的地下一楼入口,反射性地咽了咽口水。
「应该没问题吧……」听着自己带有不确定感的低喃声,初九抓紧书包的带子深呼吸了几口,随即咚咚咚地下了楼梯,扶手被她的指尖滑过一缕微热的温度。
楼梯并没有很长,二十级的阶梯加上一个楼梯间的转折,很快就可以看到地下一楼大开的安全门。
亮白的日光灯落在走廊上看起来如此清晰,初九甚至可以听见另一端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与笑闹声,应该是白奇所在的二年六班。
灯光和热闹的人声总是容易使人安心,初九跃下最后一级阶梯,原先还有些绷着的肩膀不住放松下来。
暗笑自己疑神疑鬼的初九敲敲脑袋,把先前的胡思乱想全都赶走,这才迈开步伐。或许是因为刚才急匆匆赶来的关系,初九的身体在她走了几步路之后,便已经发出了生理上的需求。
初九溢出一个思索的音阶,原本预定要一路笔直前进的脚步最后终于决定先行转进一旁的女生厕所。
地下一楼的女厕是采取两排隔间对列着,每排共有五间。扣除掉这个楼层有举办活动才会造成人潮拥挤的时间,平日这里并不会有太多人使用,更别说是放学后的现在了。
初九随意地挑了间最外边的厕所,举起手敲了敲门板,从里面传出的敲击声让她不以为意地换了下一间。然而当第二间、第三间……甚至是更多间的厕所都从紧闭的门板里传出声音时,初九的眉头忍不住疑惑地拧了起来。
「现在是女厕的巅峰期吗?」站在最后一间厕所前,初九再次举起手,只是曲起的手指却停在半空中犹豫不决,靠近门板又缩回。重覆几次之后,初九最后还是决定敲了下去。
叩叩。
初九凝神等待着,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她顿时松了口气地拉开门板走进去。
里头的空间并不脏乱,说是打扫得十分干净也不为过。初九上完厕所之后按下冲水钮,哗啦的水声瞬时回响在整个厕所里。
就在初九整理好衣服准备推门而出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从自己进去到出来的这一段时间里,其馀的小隔间完全没有动静。没有水声,也没有开门声,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任何人迹。
「奇了,躲在里面不出来要干嘛?」初九费解地自语着,只不过她却没有继续细想下去。在洗手台前将自己的两只手冲洗干净后,她便拎着书包向外走去。
黑色戏剧展…10
随着走廊距离的越缩越短,从小剧场里飘出来的声音也越加明显,不时还可以听见几个男生的吆喝声。
或许是初九站在门口探望的样子过于显眼,里头的男学生很快就注意到她的存在。
「唷,初九。找白奇吗?进来吧。」笑得一脸爽朗的男生招了招手,随即将大拇指比向另一方。「他在后面。」
「不好意思,打扰了。」初九羞赧地笑了笑,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向座位的后排,在那边正坐着一个面容俊秀的少年。
打从那名男同学喊出初九的名字之后,白奇就将视线从剧本上抽离。他抬起头,对着女友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和白奇相处了那么久,有些时候就算没有开口,初九也可以了解对方的意思。
「自己一个人待在教室做道具有点闷,所以就想下来找你了。」初九托着下巴状似随性地说道,只不过眼角却不自觉地飘向上方。
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的白奇抬起手揉了揉初九的头发,平淡却不失关心地问道:「什么事让你这么在意?」
初九一瞬间露出被抓到的表情,她收回乱飘的视线,像是有些困惑地开口。「那个……我的神经真的很粗吗?」
听见初九这一句话,白奇抿了抿唇,没有给予正面的回覆,不过深黑的眼底已经透露出明显的讯息,而且是肯定句的那种。
初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吧,问白奇这种问题的她是个笨蛋。
「你会问这个,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毕竟是交往多年的男女朋友,白奇自然清楚前一句问句只是个起头。
「就刚在跟岑洁聊天,讲到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白奇你记得吗?」
「初九,我是在你十一岁才认识你的。」白奇清冷的嗓音带着点提醒的味道。换句话说,他对于失忆前的初九没有印象。
「咦啊,对厚,问错问题了。」初九恍然大悟地轻拍了一下手掌,但随即意会到自己想讲的不是这个,连忙将话题拉了回来。「岑洁对于我不在意以前记忆的事情,给我下了刚才那个评语。」
「她的评语下错地方了。失去的记忆不是硬想就会想起来的,与其在意那种事情,怎么过日子反而比较重要。况且,你的粗神经是在其他事情上。」
听到前半截句子的时候,初九是跟着频频点头,但是后半截却忍不住让她开始磨牙了。
「白、奇。」
本来提出这件事只是为了舒发心中的疑惑而随口问问,不过讲出来的下场反倒是更让人觉得苦闷了。
「咳,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