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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罪名。
“喂!兄台!童兄!童大哥!醒醒啊!你起来好好喝药行不行?我熬了一整个下午了,你就这么不给面子?你再不醒来,不但糟蹋了我的劳动成果,也是在糟蹋你自己的身体。”
回答她的是依旧沉睡的丑陋面容。
“是你自己不醒的,就别怪我不客气。”艾七喜无奈只得试图撬开他的牙关,但他可能吃了太多火的东西,梦里磨牙呢。不过也用不着这样吧,牙关咬得死死的,好像生怕她会塞一只死老鼠进去似的。怎么办?七喜着急了,看来他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这可不是随便能敷衍的小事情。高烧一直不退严重的则会烧坏脑子,或许不会死去,倒是会成为植物人,或者一辈子只有小孩的智商,这是比死更残忍的事。看来得动用万年不轻易使用的非常情况下的非常手段了!鉴于没有螺丝,没有铁钳,没有吸管,七喜果断地找来一块尖瘦的小石块。一手掐着他的刚毅的下巴,一手用石块撬开他的牙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急得满头大汗,结果……还是徒劳无功。七喜一屁股坐回座位上,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已将他五马分尸了。“不是我说你,我又不是给你喂毒药,干嘛非得要把牙齿咬得死紧的?我又不是要害你的人,真是的,早上明明还能正常说话,现在睡得跟死猪一样,任人宰割。”
无论艾七喜怎么发泄她的怨怼,昏睡中的人是听不到的。
一分一秒过去了,童可乐干裂的嘴唇,虚弱的呼吸,如木乃伊般的一动不动,随着病情的恶化,七喜觉得他好像正等待着死亡。
七喜犹豫了良久,在茅屋里踱着小步子,来来回回不知走了多少遍。半个时辰后,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英勇就义般,用上了两生两世唯一一次使用的土得不能再土的烂法子!樱桃小嘴含着一口苦药,封住童可乐的薄唇,舌尖抵上他的牙关,药水就延着舌头滑落,到了舌尖处就透过齿缝渗进去。正苦恼这法子不知得费多长时间,神奇的是当舌尖触碰到他的牙关时,居然很轻易就推开他的皓齿,药汁顺着丁香小舌迅速地流进他的咽喉。这是男人生理的本能还是咋的?真够色的。但毫无疑问,这土到不能再土的烂法子任人类进化五千年,都一样管用,简直是纵横古今中外,是居家旅行,旅游必备,万试万灵,百用百好的……呃……好方法!
然而,只喂了一口……
“吐吐吐……”艾七喜提起桌面的水壶,咕噜咕噜直朝嘴里灌。丫的!这到底是什么鬼药!苦到掏心掏肺,恶心到胃都要给呕出来了!真想问一句老爹!这确定不是给阿猫阿狗而真的是给人喝的?艾七喜伸出舌头,不停地用小手扇风,为了能让他喝下药,她都快变成哈巴狗了!看看桌上还有有待努力的药汁,心里越想越气愤,病人又不是她,凭什么要她牺牲清白之身,将再生后的初吻给一个不相熟的人!瞧瞧这副尊容,邋遢兮兮的四方脸,看着跟苦药一样的恶心。明明有天仙之貌,神人之姿,偏跟个小气鬼似的,将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钟无艳都比你强!
七喜伸出食指,在童可乐身上隔空来回上下哆嗦,指着梦里不知身是客的童可乐,恶狠狠地骂道:“你知不知道假面皮覆住整张脸,皮肤是不能呼吸的,搞不好白皙的脸面会长青春痘,长螨虫,还会过敏到变成红屁股!”忽然七喜扬起美美的劣质笑容,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不用道歉,看在我救你的份上,给我露出你的美貌吧!来吧!帅哥,这样看你神砥的容貌,我会比较容易忍受这苦口良药的。相信我,白雪王子,经我一吻后,你就会健康醒来!”心里暗喜,谁让你不醒人事,就只能让我为所欲为了。一想到能对绝色美男为所欲为,她就忍不住得瑟地大笑起来,喔哈哈!
轻轻掀开薄如蝉翼的一层外皮,一张赏心悦目的俊容露了出来。“啧啧啧,果然不愧为美男,一看就令人迷醉……”她此刻的心情一路高涨,越涨越是冲动,真想好好地亲上一亲。这么想着,黑漆漆的药汁变得不再那么苦涊了。
专心地喂着药的七喜,全然不知童可乐曾微微张开一半的黑眸,只不过一瞬间就无力圔上了。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身体放松了。
不一会儿功夫,艾七喜就喂童可乐喝完整碗的药汁,然后又猛给自己灌了几壶水。
“糟了,药是喝了,可这碎肉粥怎么吃?”艾七喜又纠结了,虽然美男很可口,可她是黄花闺女,再这么嘴对嘴喂下去,她都不好意思了……会害羞的嘛……(乌鸦:嘎嘎嘎……)
“我……咳咳……可以喝……”
“噗……咳咳咳咳……”七喜气得呛了老大一口,想要说话,却让水呛得鼻头都酸了,只一只手指哆嗦着。
半晌,透过气来的七喜一跺脚,气愤得脸都通红,恶狠狠地瞪着睁开无辜墨眸的童可乐道:“你居然给本小姐装睡,简直嫌命长了!我告诉你,我才不管娘跟你的协议,什么一千两黄金,我只当它放屁。我现在就走,看还有谁救你,你自生自灭吧。”狠狠地啐了一口,茶杯啪的一声碎在桌子上。
“且慢……咳咳……我……我……啊……”童可乐有气无力地解释,无奈身体虚弱怎么都说不大声,只后面一声惨叫。
☆、第二十二章 沉默是金
已经气愤得走到外面的艾七喜听到惨呼声,又停了下来。难消心头之恨,却左右为难,不能狠心离去。想起方才嘴对嘴的喂食,她就满脸通红无地自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后发现竟是让当事人看了去的。开始她倒自以为自己占了绝色美男的便宜,现在发现他醒了顿感羞辱,仿佛占便宜的人是童可乐。这一时的想法让她气结,直冲了出来。
想回去看看那人死了没有,因他的额头是切切实实的滚烫,面色也是苍白如雪的虚弱……或许,或许他刚刚才醒,并不知道她用嘴喂他药水的事……
就这么两边挣扎,一边想走,一边想回去。最终还是决定回去,理由很简单,万一因为她一时之气走了,茅屋里的人成了死尸,她将一辈子遭受良心的谴责。为了令自己无愧于心,所以给自己打气,回去!
一进门口看到童可乐半边身子几乎落到床底,艾七喜吓得魂飞魄散,“找死啊!伤口又要裂开了!”三步并作一步跑过去抱他起来,将他平躺好。见他原本苍白的脸竟演变成惨白,死一般的白纸色彩,她顿时慌了,他,他不会要死了吧?手忽然给抓住,“不……要走……”
“我没有走啊,你给我歇着,让我看看伤口。我爹说你再让伤口裂开就真的没救了,你还乱动,你知不知道再这么乱动,你会死掉的。”艾七喜又气又急,真不明白这男人,明明伤得极重,却又不懂得爱惜自己,真怀疑他到底想不想活了。“幸好伤口没有再流血,以后再这样我就不救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咳咳……头晕……沉重……冷……”干裂的唇艰难吐出几个字。
艾七喜终是不忍,声音放缓道:“知道就好,你发高烧,要静养,听我的话,把粥给喝了再睡。”一勺勺递送到他的口中,看着他细嚼慢吞,觉得自己万分的幸福,身体健康才是真的好!
估计痛得很厉害,昏迷中的童可乐一刻都不忘死死地蹙紧俊秀的眉形,在难耐的痛苦中倍受煎熬。艾七喜偶尔于睡梦中,恍惚还记得曾经的她也曾尝过枪弹穿夹而过的痛楚。梦境是假的,但却在梦的一刻真的体会到真实。记得梦里的她中弹的肩头鲜血如注,痛到宁愿立刻死去,也不要承受如此钻心的痛。若不是现代有极好的麻醉镇定药,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但奇怪得很,梦里模糊出现一个俊朗的男子,梦里他给养伤的她带来一个MP3,对她说经常听轻音乐可以舒缓精神压抑,放松痛觉神经……
呃……好吧,那毕竟是梦。
这一忙活,天就黑了。因有爹娘的允许,也不急着赶回家。而且,他高烧不退,她也不放心走,就这么守着,陪他度过危险期。
这么想着的艾七喜,走出门外,摸黑摘了一片叶子回来,轻轻地吹起一曲她最熟悉的《一剪梅》。黑夜如水流淌,音乐也特别的安静,似在呵护熟睡的人儿,美美地睡上一觉,享受晚间美妙的时光。曲子里静中又夹着几个轻快的跳跃音符,很自然就能放松紧绷的神经。而那一缕耐人寻味的淡淡的离愁仿佛诉说着感同身受的人生苦楚。
“你可别嫌我吵,你熬不熬得过这一次就看今晚了,我想来想去,你终日紧张兮兮的生活状态不利于养病,这就给你放松放松。你别担心,有我和我的曲子我的歌陪你,明天准退烧。”
夜静如水,音乐轻轻流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偶尔传来一两声咳嗽,七喜又是煲热水给他擦身,又是给他喂水。这个夜里安静如若无物,特别的孤独寂寞。有着现代思想的她在封建枷锁的国度生存,算不上艰难,也说得上幸福,但眼见的种种,总会让她觉得憋屈,为这里的老百姓不值。这种思想碰撞常常会让她感到压抑,但她却无力改变,看得久了就学会麻木对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反抗不能发表议论,哪怕说错一句得罪皇上的话就是大逆不道。于是对待种种不平都只能,沉默是金。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往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
不再像以往那般笨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眼见童可乐睡得天昏地暗,今日不知明日事。心里想道,他也算是接近封建高层人士的人吧,除去锦衣玉食,不知道那里的人会不会比他们这些穷苦百姓过得幸福。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
始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