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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有什么手段都拿出来吧!老子是不会招认的!!”其中一名不逞浪人终于忍不住大声喝道。
“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个道理并不是空穴来风——一般最先沉不住气的人往往是因为他内心已经动摇!
司徒夙莎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从你开始!”
她拿出几团布将其余几人的嘴堵上不让他们发出声音。然后将自己带来的零七八碎一样样地摆弄着,似是在挑选用什么东西最合适。
那个不逞浪人瞪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司徒夙莎,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可司徒夙莎挑得更慢,他那一股劲儿被这段时间渐渐消磨着,心中开始发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喂!你要挑到什么时候?!”不逞浪人大吼。
司徒夙莎又笑了——那名不逞浪人越来越不明白她笑的含义!只见她缓缓起身,双手空空地走回他的身边,有几分玩味地笑道:“你知道吗?我知道一种刑法。遭受这种刑法的人一般只需十四秒就会招认。而受过此刑法最强硬的人也只撑了两分钟!——不过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只要是受过此刑法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很了不起!——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封法’,连美利坚的军队都知道!”
司徒夙莎这可不是撒谎。
不逞浪人的脸部肌肉抽搐着,但他仍然大声咆哮道:“你这幕府的走狗!武士可不会因为一点皮肉之苦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是吗?”司徒夙莎笑着耸了耸肩——她越是淡定,那人便越是心慌。夙莎就像是闲聊似的说,“可我并不打算用‘水封法’来对付你。理由很简单——我不想虐待你!——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没办法对别人的惨叫充耳不闻。但我是个普通人。普通人往往接受不了你们惯用的法子,却能接受得了我的法子。”她用木棒轻击着自己的手掌接着笑道,“我的法子都很简单。在旁人眼里可能觉得这根本连刑法都算不上,可是对你们来说……估计到最后你们可能会更愿意被粗棍子打一顿!比如我现在把你们绑成这样只能站着不动的姿势就是这些法子之一——如果连一秒钟都不让你们睡着,就这样持续站着……你们大概坚持不过四十个小时!”
几名不逞浪人个个瞪大眼睛——这样的事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不相信也无所谓。”司徒夙莎的脸上仍然挂着淡淡地微笑,她指着那些嘴被堵住的浪人道,“你们几个很快就可以感受到了!至于你……”司徒夙莎收回手转头看着第一个说话的浪人笑道,“要用点别的法子。”
那名浪人睁大眼睛怒视着司徒夙莎嘶哑着声音道:“哼,老子才不怕!”
司徒夙莎眼睛转了转,突然改变心意的她转笑道:“我知道你不怕!”说着,她竟然大步走上前给他松了绑!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司徒夙莎!
那名浪人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怔怔地看着司徒夙莎,不可思议道:“你这混蛋要干什么?!”
“哎呀?!”司徒夙莎皱起眉头道,“你难道想等那个‘鬼之副长’土方岁三来审问你么?——‘观者为之侧目,队士不敢逼视’这可是土方先生审问犯人的真实写照啊!”
“为什么你这混蛋要放了我?!”那个浪人仍然怒道,可是声音与气势却弱了很多,“你不怕我逃跑吗混蛋?!”
“你能跑得了么?”司徒夙莎笑着从她拿来的瓶瓶罐罐里倒了两杯水,端过一杯给他道:“并且,身为武士怎么可能因为惧怕而丢下同志逃跑呢?——我就是看中你是条汉子才愿意这么做的!”
末代武士,很多早已没了武士应有的姿态。在幕府强大的兵力面前,没几个人能够从容赴死。大多武士都变成了一边在嘴上死守武士道,一边不断做着有违武士道的事——时代的变迁让他们陷入了这样的怪圈。只因那些恪守武士道的人往往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生命,追求生是人的本能!可是司徒夙莎这几句话却把他的行为锁得紧紧的!
“怎么,还怕我下毒害你不成?”见他犹豫,夙莎又挑眉笑道。
不逞浪人偏过头道:“哼,我才不会接受你这幕府走狗的施舍!”
“谁说我是‘幕府的走狗’?”司徒夙莎作“苦笑”状,“其实……我并不喜欢佐幕的新选组,‘尊皇攘夷’才是日本的王道啊!我至今日,实在身不由己!”
司徒夙莎从气质到声音都不怎么女人。就算她不刻意伪装,也很难被一眼看穿——这些不逞浪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而夙莎说的话要是换做平常,这个不逞浪人肯定是不信的。但他刚刚经受过精神上的高度压迫,现在可谓如蒙大赦,潜意识中已经把夙莎当成了救命稻草,像这种“好的谎言”,他还是很愿意去相信的。
心理学上管这种行为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即“人质情结”——司徒夙莎跟电视剧学的。
见他犹豫,司徒夙莎微微一扬嘴角,继续道:“我曾经也上过黑船想把美利坚赶出日本,也登上‘千岁丸’去清国考察过。桂小五郎虽然有才干,但是一激动便常常像个女人一样竭斯底里;武市瑞山品行高洁,与吉田松阴平分秋色。只可惜前些日子被捕入狱;高杉晋作脾气虽然怪了点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私底下和他们都有来往,只是不便脱离新选组……”
“有什么不便?!”不逞浪人已经完全相信了司徒夙莎,“留在这里佐幕有什么好?不如在全国掀起攘夷浪潮!你这样畏手畏脚,简直丢了武士的人!”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武士,所以为了报国只好加入新选组。”司徒夙莎摇头叹道,“不知你如何称呼?”
“铃木。”
“铃木先生啊……”司徒夙莎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其他瞪着眼睛挣扎想给铃木提示的武士,继续下面的话题。
打开话题后一切就变得容易。没用多久,这个叫铃木的不逞浪人便说出了一件事……
“什么?!”近藤勇不禁变色,“小夙你说接下来的两个月里会有四十名长洲藩士潜入京都?!”
司徒夙莎点头道:“长洲藩彻底被赶出京都孤立起来,他们会有行动也是理所当然的啊!”
原田左之助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你这家伙到底怎么这么快让他招供的?——那些浪人们身上连一点新伤都没有啊!”
司徒夙莎微扬嘴角,抱臂道:“人最坚强的是‘心’,最软弱的也是‘心’!”
“哈?”原田左之助不能理解。
“左之助,现在不是好奇这些的时候。”近藤勇有力地沉声,“长洲藩的那些家伙又开始不安分。新选组肩负保护京都的重任,自然责无旁贷!岛田、山崎!”
“在!”“在!”
“你们二人一定要密切的关注京都浪人的动向!”近藤勇下令道。
“把我也算上吧!”司徒夙莎接道,“再在屯所待下去,我真要发霉了!”
近藤勇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扫了过来,他紧盯着司徒夙莎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的内心看透:“小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很危险!”
“近藤先生啊,到现在你还在说这些,我可是会哭的哦!”司徒夙莎云淡风轻地交错双臂,“让我去吧!至少若是长洲藩的灵魂人物来京都我还能认出来啊!”
“没问题吗小夙?”井上源三郎忧心道,“你和他们都认识,这样也太为难你了!”
“不用担心!”司徒夙莎毫不动摇地笑道,“虽然我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打过交道,但我也同样很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我不会再摇摆不定,徒增烦恼!”
“好!”近藤勇以拳顿地道,“小夙,你就和岛田、山崎同去!你们万事小心!”
“是!”“是!”“是!”
得知这一消息的近藤勇,很快便拜见了松平容保。
“是吗?长洲的那些激进浪人又有动静了吗?”松平容保眯起了眼睛。
“是!”近藤勇躬身,双眼盯着榻榻米,“松平大人,是否将上京的长洲浪人全部斩杀?”
“不必。”松平容保抬起一只手,眼中闪现着精光,“上次的政变将这些激进派彻底赶出京都。但既然他们不肯安分守己,只好将他们再次引入京都一网打尽!近藤,你们暂且按兵不动,搞清楚他们的诡计之后,即刻根除!——这次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机会只有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现在松平容保掌握着日本的海防大权,而其弟松平定敬——桑名藩藩主也加入了京都所司代。自从“八一八政变”之后,京都便形成了“一(一桥家,即一桥庆喜)会(会津藩)桑(桑名藩)政权”!
“是!”近藤勇将头低得更低,声音却是低沉有力!
元治元年(1864)五月二日,第十四代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辞别京都,踏上了回归江户的路程。新选组的日子再次恢复成平日的样子,腾出了更多的时间来对付那些偷偷溜上京的激进浪人。
大阪离京都很近,所以若是有激进浪人在大阪横行,新选组一样会派人过去取缔。今天去大阪巡逻的,是山南敬助。
“总长大人!”一名平队士赶过来单膝跪地道,“有几名浪人闯入吴服店岩木升屋,强行索取钱财!”
山南敬助也是新选组的总长,地位比近藤勇低一些却比土方岁三要高一些。
“什么?!”山南敬助皱起眉头,“奥泽!跟我去看看!”
“是!”
山南敬助和奥泽两人一路小跑到高丽桥附近的吴服店岩木升屋。山南敬助率先冲进店中,高喝道:“新选组御用检查!”
“可恶!”屋中的四五名浪人齐齐拔刀,“是幕府的走狗!!”
山南敬助拔刀大跨一步,刀光一闪已经有两名浪人被砍翻在地没了呼吸!
“新选组总长,山南敬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