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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雪淡淡地回答,她缓缓起身,轻轻走进屋来又复跪坐将纸门轻掩。
近藤勇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半分,他一路看着深雪大夫走到他的身边,微笑道:“近来可好?”
深雪颔首,不卑不亢道:“深雪无恙。”
近藤勇满意地笑着点点头,端起酒杯让深雪为他斟酒。
司徒夙莎将头靠近井上源三郎,低声问道:“源先生,近藤先生喜欢这个深雪大夫?”
井上源三郎微微点头,悄声道:“你可不能告诉夫人!”
司徒夙莎瞪眼道:“阿常在江户独守空房,苦苦等待着近藤先生。可是近藤先生却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嘘——”井上源三郎忙示意她压低声音,“男人是个单纯的动物,很容易被女人感动。小夙你要理解啊!”
“我去理解你们,谁来理解阿常?”司徒夙莎不服气地说,“你们这样做也太自私了吧?!”
井上源三郎无奈道:“小夙,你要男人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是不可能的啊!”
“借口!”司徒夙莎有意无意地瞪了土方岁三一眼,气鼓鼓地说,“这都是为你们的混蛋行为找的借口!!”
男人和女人之间总有些事情是怎么说也说不通的。
新选组日常生活第六条:近藤勇偶尔也会带着全体队士一起来耍耍酒疯!
作者有话要说:新选组的日常生活大家想必很感兴趣,但这一章恐怕打破了很多人的少女梦吧?不过历史上的新选组的确如此。老实讲,满是男人待的地方并不是动漫中那样宛如天堂般的存在啊!(我也想泪奔……)
☆、第二十八章 祭典
山南敬助虽然得到了松平容保八两黄金的赏赐,却并没有如期恢复精神。本来自从暗杀芹泽鸭之后,他就变得举棋不定,从而被近藤勇疏远,他厌恶的土方岁三也渐渐取代了他的位置。而现在他连武士的灵魂都已失去,可谓万念俱灰!
以司徒夙莎的人生观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山南敬助现在的心态。更莫说跟谁都玩得很好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试卫馆内部矛盾的激化!
“如果山南先生没有受伤,只怕以他在组内的职位与威信不久便会压制住土方先生的势头吧?”
井上源三郎似是无意地感叹——虽然“铁杆近藤派”井上源三郎在组内与世无争,可是组内的事情他却比谁都清楚!
司徒夙莎为之一震!——她从不知道山南敬助和土方岁三的关系已经僵硬到如此地步!——她虽然有发生什么都站在土方岁三这边的觉悟,却不会因此而失去是非观。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在这漩涡中苦苦挣扎……
山南敬助的身影渐渐淡出了新选组……
“在下这个总长早就是空头司令了——组内的大家大概早就遗忘了我吧?可是你们两个却还能坚持来看我啊!在下心中甚是感激!”
六月的天气燥热无比,连鸟儿似是都懒得鸣叫。山南敬助披着外套坐在榻上悠然地说着——自从那件事之后,山南敬助就一病不起。
冲田总司闲散地坐在山南敬助的塌边,不染尘杂地笑道:“山南先生在说什么啊?最近大家都为了长洲浪人的事忙里忙外,很难抽出空来这里。山南先生你不要多想!”
司徒夙莎坐在门外的外廊上,悬空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一言不发。
山南敬助笑得有些勉强:“总司和小夙都是善良的孩子呢!你们这样清澈的灵魂,留在这种地方委实令人感到惋惜啊!”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司徒夙莎不带感情地反驳,她的眼睛就像是被院中的樱花树吸引着一样,一刻都不曾离开。
山南敬助无奈地笑道:“小夙,在下知道你还在生在下的气。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不能握剑的在下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以做。真是抱歉……”
“……”司徒夙莎扁了扁嘴,“剑……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没有什么比‘剑’更重要的吗?”
山南敬助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这是不对的!”司徒夙莎略微抬高声音,“我知道我说也没用,我会证明给你看这是不对的!”说罢,她忽地跳下外廊,大步跑着离开了。
山南敬助忍不住叹道:“小夙她……真是有着一颗火热的心啊……”
冲田总司的脸上扬起了明朗的笑。
岛原永远都是那么的繁华。哪怕外面的世界充斥着杀戮,这里却仍是一片灯红酒绿,仿若世外桃源般永远回荡着莺歌燕语!
倾盆的大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
岛原那宛若璀璨银河般的灯光在这片雨幕中若隐若现,那荡人心魄的欢声笑语却在这大雨中更加诱人也更加刺耳!
司徒夙莎正狂奔在这片大雨中!岛原街道上囤积的泥泞已经将她雪白的袜子和干净的裤脚染成大块大块的斑驳!她浑身上下已经被这大雨淋透了,本来蓬松的衣服和头发此刻却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软弱无力地贴在她的身上!
“哗——”她一把拉开大门,喘息着高声道:“老板人呢?!”
“哎呀,夙小姐?!”老板看到司徒夙莎很是惊讶,“您怎么独自到这种地方了呢?”
“我找明里姐!”
“敬助大人没有来吗?”天神明里见到司徒夙莎后,第一句就问道。
司徒夙莎摇摇头,一把抓起明里的手腕斩钉截铁道:“我是来带你走的!”
“我?”明里睁大了眼睛。
老板问道:“夙小姐,你是要替明里赎身?”
司徒夙莎摇头:“我没钱。”
老板很是为难:“这……夙小姐,只有替她赎身才能带她走啊!”
司徒夙莎仍是摇头:“我没钱,可我必须带她走!”
“夙小姐,这恐怕不行啊……”
司徒夙莎“腾”地跪地躬身,她不容辩驳地朗声道:“我不是奉山南先生之命而来,我也已和新选组脱离了关系!——这些全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得罪了!”
她突然起身,拉起明里推开老板就向房间外跑去!
“喂!站住!”一群打手不知自何处涌来——既然夙莎她自己说了已经与新选组脱离关系,那他们也不必对一个女人投鼠忌器!
司徒夙莎本对这些“非武士”不放在心上,可是奈何她现在还拉着个弱女子!
“啊!”司徒夙莎为了保护明里,胳膊挨了一棍子,刹那间显现出一道淤青。
“夙小姐,你还是不要……”明里看到夙莎不断被动挨打,不禁含泪摇头。
“我啊!”司徒夙莎一边带着明里挣扎着向外跑,一边高声道,“因为是个女人的缘故,那些大男人们都不肯跟我约定什么。所以……我只好擅自跟他们许下约定!——我和山南先生约好了,一定要把你带回去!然后你……”她伸脚揣翻最后一人,带着明里冲进外面的大雨中高声道,“好好的替我嘲笑那个因为一点挫折就一蹶不振的混蛋!!”
雨势更大,可是却挡不住那个在这看不清前路的夜色中挣扎前行的身影!!——弱小,却有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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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选组众干部看见这两个无比狼狈的女子疲倦地坐在玄关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山南敬助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徒夙莎看见他起身叉腰道:“喂!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在那里扭扭捏捏纠结不想让心爱的女子看到你的狼狈样了!——她现在也不是那个明艳动人的花魁,只不过是一个因为爱宁愿牺牲一切也要见你一面的痴情女子罢了!说什么没有比剑更重要的?你啊该不会因为这件事连脑子一起坏掉了吧?——‘爱’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肤浅的存在!它可是能让一切不完美变完美的神啊!”
山南敬助用手遮住脸,清澈的眼泪从他的指缝中流出——堂堂武士,此刻竟然泣不成声!
体质柔弱的明里竟又有了力气起身。她徐步走到山南敬助身边,不顾众人目光轻轻地靠在山南敬助身上,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默默地陪着他流泪……
这种时候,什么样的言语不是多余的呢?
司徒夙莎头发凌乱,颧骨上有块很明显的淤青,嘴角也破了。衣服更是破破烂烂!可是她的脸上却洋溢着会心的笑——这淡淡的笑将她整个人都照亮了,谁也不会觉得她丑陋,不会觉得她狼狈!
众人默默地离开,给这二人留出独立空间。
司徒夙莎背过身道:“我走了。”
“这么大雨你要去哪?!”原田左之助睁大眼睛。
司徒夙莎苦笑道:“我惹怒了岛原的老板,再留在新选组可不好!”
永仓新八对近藤勇道:“近藤先生,小夙非走不可?”
其他干部也向近藤勇投去了殷切的目光。
近藤勇大笑起来。他大步走到司徒夙莎跟前,用有力的大手摸了摸夙莎的头,声若洪钟道:“你这傻丫头,大家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赶你走啊?!我说过吧,局长就是要把外界压下来的麻烦顶住,把手下闯的祸揽下!放心吧,我出钱去为明里赎身就是!”
司徒夙莎这才松了口气。
近藤勇又对土方岁三大笑道:“岁,我看你以后就把全部的石田散药备给小夙就好!哈哈,这个丫头啊,当真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司徒夙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燥柔软的衣服回了房间。
“土方先生?”司徒夙莎在自己房间的门口看到土方岁三。
“你的伤要及时处理!”土方岁三开门见山道——他是药商的儿子,自小以买药为生,多少还是有点医学常识的。
“不必介意啦!”司徒夙莎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不过是些皮外伤,过个三五天它自己就好了!”
土方岁三微叹:“你到底从哪培养出来的‘男子汉气概’?你可是个女人啊!”
司徒夙莎撇撇嘴,低下头不说话。
土方岁三徐步走过来拉起司徒夙莎的胳膊,将冰凉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