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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撇撇嘴,低下头不说话。
土方岁三徐步走过来拉起司徒夙莎的胳膊,将冰凉的药膏涂在她的胳膊上。他道:“石田散药都被你这家伙用完了。这药膏外敷可以活血化瘀,用不了几天你身上的淤青就可以消除。搓揉的方式就像这样,明白了吗?”
司徒夙莎疼得皱了皱眉。感受到土方岁三指尖温度的她,已经脸颊发烫,浑身僵硬,连呼吸都不会了……
“我说……”司徒夙莎不得不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这次帮了山南先生你难道不生气吗?——我帮了你讨厌的人,还败坏了新选组的声誉……你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
土方岁三极度无奈地看着她:“为什么我连这种事都要计较?——你这家伙每次都自说自话,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要你站在我这边的话啊!并且,”土方岁三忽然轻笑,“你这丫头就是这样,想气也气不起来……”
司徒夙莎只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整个人僵立在哪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空气似是因此而凝结,时间也似是因此而停顿!万物却似因此而生,因此而美妙!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泥土清香,树叶在晚风中“沙沙”响着,为这静谧的的夜晚带来最美丽的乐章!
司徒夙莎抬眼看着土方岁三,一双眼睛就像空中的星辰一样明亮!她突然轻笑,笑容就像初升的朝阳般温暖柔和!——女子特有的笑,比什么都能暖人心神!
“土方先生,这种引人误会的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司徒夙莎平静地开口。
夙莎刚洗过澡,身上还散发着怡人的清香。土方岁三的指尖正触及夙莎那柔软光滑的肌肤,现在见她巧笑倩兮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心神一荡!他忙敛住心神,松开夙莎背过身沿着外廊离开,他有些生硬地说:“药就放在门口,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谢啦!”司徒夙莎转身拉开门。
“小夙,”土方岁三不停步、不回头,“我不会娶你。”
司徒夙莎的脸上笑容不减,她迈进房间淡然道:“我知道。”
简单的一段对话,其中包含着怎样的情感,实在难以用言语表述。大概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明白彼此话中的含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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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天就是“祗园祭”了。“祗园祭”可谓是一年一度的盛大祭典。整个京都都在为筹办这一祭典而欢腾着!
然而在这繁华和平的景象背后却蕴藏着一桩桩的阴谋!
一名家仆扮相的老者提着一盏并不十分明亮的灯笼缓慢地走在京都这歌舞升平的街道上。他有意无意地避开人群,一双眼睛游离不定。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心怀鬼胎。只不过京都正沉浸在喜悦中,谁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并不起眼的家仆!
这个老者默默加快脚步,他拐过几个巷子,来到一家炭薪铺门口。
“呼!”老者吹灭灯笼,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抬起脚刚准备迈进店铺,突然发现墙角的阴影处站着一高大威猛一矮小健壮的身影!
岛田魁和山崎丞!
老者大惊失色,他猛地扔下灯笼,转身拔腿就跑!
“哈!”山崎丞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木棍直击老者的肩胛!老者吃痛大叫一声,翻倒在地!他还未反应过来,岛田魁已经将他五花大绑令他动弹不得!
“你们……”老者瑟瑟发抖,“是新选组?!”
山崎丞不答,反而问道:“你是宫部鼎藏的家仆忠藏吧?”山崎丞不等忠藏回话,继续道,“宫部鼎藏精明一世,居然会派你这个不中用的家伙来办事!”
忠藏大叫道:“我只是替主人来买炭薪的啊!”
山崎丞伸手用布团将忠藏的嘴堵上,他起身道:“岛田,你在这里看着他,我进去看看!”
岛田魁点头道:“交给我吧!”
山崎丞拿着木棍大步流星地走进俞屋。岛田魁站在屋外,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忠藏!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着……过了许久,山崎丞才从俞屋出来。他冷冷地将一堆东西扔到忠藏眼前!
厚厚一沓寄给长洲、萨摩两藩的信件、枪支弹药以及印有会津藩藩纹的灯笼!
“你们弄这些东西有何企图?!”岛田魁瞪大眼睛问道。
忠藏已经冷汗淋漓,面如土色!他的嘴被堵着,只好连连摇头。
“岛田,不必多问!”山崎丞制止了岛田魁,“等明天俞屋老板回来自有分晓!”
这二人带着忠藏和一干证物回到了新选组屯所。
近藤勇看着这些,肃然道:“京都所司代的情报果然准确!——那个俞屋简陋得只应由下等町民居住的屋子最近却有大量客人出入,果然不可小觑!”
永仓新八问道:“现在怎么办?”
“所谓‘兵贵神速’,”土方岁三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着犀利的光,“我们明天凌晨便去抓俞屋喜六卫门!”
翌日,也就是元治元年(1864)六月五日。
当俞屋喜六卫门到达俞屋时,已经是上午九时了。他刚走到俞屋门口,一列浅葱色的身影便自这店面之中涌出。
武田观柳斋肩扛长枪,一脸嘲讽地对俞屋喜六卫门道:“我是新选组的武田观柳斋。喜六卫门,跟我们到屯所走一趟!”
俞屋喜六卫门并没有像寻常商人那样慌张,他神色镇定,站姿有轴心,骨节大,筋骨健壮!处处显得他是由武士乔装而成!
一切,都只是为了夜幕降临而拉开的序幕……
“哗啦——”司徒夙莎拉开山南敬助房间的门窗,道:“这个非常时刻一定要好好通风才行!”
这个时代卫生条件相当有限,若是有队士吃了不洁的食物而引发疟疾,大多会在屯所中散播——这种情况每逢盛夏尤其严重!
“小夙,你看起来倒很精神啊!”山南敬助微笑着。
司徒夙莎叹了口气,嗔道:“你们的饮食也太不健康啦!——既不吃好好蔬菜,也不好好吃肉!整天除了米饭就是鱼!……现在可好,屯所中到处都是呕吐物,大半队士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在夙莎的心中,新选组可不该是这个狼狈的样子……
审问所那边的惨叫仍是不断。明里心有余悸地说:“夙小姐,那边是?……”
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的夙莎漫不经心道:“听说今早抓了个重要的浪人,现在正轮番上阵审问呢!”
山南敬助有些吃惊地笑道:“土方先生难道没让你去审讯?”
“别提啦!”司徒夙莎甩手道,“我去向土方先生提议了,可是呢……”夙莎用手将眼角往下一拉,学着土方岁三一本正经地沉声,“‘这次不行!’——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山南敬助难得笑出了声:“小夙,你这幅样子去审犯人恐怕什么也问不到啊!”
夙莎身上的淤青还没有消。
“谁说的?!”司徒夙莎不满地反驳,“让我去的话,最多三分钟就能搞定!——并且不用任何暴力!”
因为她本来就知道喜六卫门会招认什么。
山南敬助当然不信——他不认同别人的话的时候大多是沉默的。
明里掩嘴轻笑道:“夙小姐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人啊!”
“不可思议?”司徒夙莎微微叹息,“我倒觉得现在能坐在这里跟你们聊天才是真正不可思议呢!——要是换成十二年前的我,大概说什么也不相信吧?”
明里和山南敬助自然听不懂夙莎说的什么意思。可是他们的接受的教育却制止他们问东问西的好奇。
司徒夙莎虽然偶尔也会惆怅,但却不至于深陷纠结之中,所以她一感慨完就即刻转笑道:“好啦,不打扰你们俩咯!我去凑热闹啦!回见!”
说“回见”的时候夙莎的人已在五米开外。
明里微笑道:“明里现在总算是明白夙小姐为什么能在新选组待下去了。”
山南敬助也微笑着,他看着明里,眼神中尽是宠溺。
夜幕已经降临。新选组的屯所里燃起篝火,衬得这庭院中满是肃杀之气!许多队员已经身着浅葱色的羽织整装待发!
撕心裂肺的惨叫仍在这漆黑的夜色中回荡着!——审问无果后,终还是土方岁三亲自去了。
霸气十足的近藤勇拄着刀端坐于大厅。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慌张之色。两条浓眉下鹰一般的眼睛中迸发着利剑般的光芒!
惨叫声戛然而止。近藤勇微微抬眼,浓重的杀气自他眼中射出!土方岁三步履稳健地从里屋走出。与霸气外露的近藤勇不同,土方岁三浑身透着一股沉稳内敛之气,一双眼睛更是深邃不可揣摩!
“岁,”等到土方岁三坐定,近藤勇才开口道,“有何进展?”
“全招了。”土方岁三波澜不惊地回答,“那家伙叫古高俊太郎——近江的尊壤派浪人。他说长州藩士要在京都的街道上放火,趁乱偷袭新选组屯所,将新选组彻底毁灭。”
如此严重的问题,土方岁三的语气却像是诉说别人的故事一般平常,只是神色极为严肃!
而那个古高俊太郎本来做事甚是硬气,不肯屈打成招。而土方岁三却想出了“用五寸钉钉其脚趾,并用蜡烛油浇灌伤口”这种变态的刑罚来逼他招供!
没有人能挺过“鬼之副长”的刑法!
“这是真的吗?!”就连近藤勇听到这些也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土方岁三点了点头。
“他们将在何处集会?”近藤勇追问道。
“还不知道。”土方岁三答道。
“什么……”近藤勇不禁皱起眉头。他立即一面派人去向会津藩和桑名藩汇报以求支援,一面将干部召集进大厅议事。
“山崎丞!”近藤勇一边和其他队员一起围上锁子甲,绑上长刀,一面大声唤道。
“在!”山崎丞单膝跪地道,“在下已经查清楚了。长洲藩的吉田稔磨、杉山松助、有熊吉次郎向三条木屋町的池田屋走去。另外,许多尊壤派人士可能集结在绳手的四国屋。这帮人估计已经知道喜右卫门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