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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辰垂下了眼帘。
司徒夙莎前行几步,长叹道:“看到日本我就经常想起中国。想着我原来会不会也像激进浪人一样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叫嚣着……呵,我原来一直以为我了解历史,现在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历史……如果我好好读书我是不是会懂得更多?会不会能做的更多?”司徒夙莎不由得握紧裤子,连指节都抓得泛白。两行清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她浑身颤抖着,哽咽着低声呢喃道,“我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支辰沉默地看着她,忽然道:“天道并非人力可违。饶是你读书再多,终不过是看破这循环往复,超然世间罢了。能变其道者几人?或说‘无欲则刚’,无欲者又几人?莫要自寻烦恼,万事只需随心就好!”
支辰略一沉吟,抬手在掌心中凝成一团青色的气。他翻手将气团送于夙莎身体之中,道:“有些事,还是自己看见的好!”
视线渐渐清明,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司徒夙莎屏住呼吸,不敢相信自己真能再度复明!
可是她的眼前为什么除了耀眼的黄色,并无他物?
火焰。冲天的火焰将整个京都包裹着,宛若人间炼狱,宛若世界末日!!
“这是……”司徒夙莎不由得睁大眼睛,失魂地自语。
禁门之变!!
作者有话要说:支辰啊支辰~果然还是写本国的东西最为得心应手!下一本果然应该挑战一下仙侠!
☆、第四章 赤
原来,无法忍受幕府诽谤的长洲藩士终于决定武力上洛。现下里只信任松平容保的孝明天皇立刻将保卫京都之任委任于松平容保!松平容保一接到敕令一方面五次三番令长洲藩退兵,一方面部署好各个藩的士兵严阵以待!
两日前,男山八幡宫……
“我们这次上京一定要重新确定攘夷为基本国策,并为藩主大人及五卿平反!我们要惩治新选组这帮恶徒,让在京的各位尊攘同志安心!!”
“噢!!”众人热血难抑,当即齐齐沉声应答,掷地有声!
然而久坂玄瑞此刻却有些动摇了。他道:“既然天皇大人都下敕令让我们退兵,我们仍袭击天皇大人御所实属不敬。不如和平……”
“胆小鬼!”久坂玄瑞的话还没说完,来岛又兵卫便怒喝着打断他,“战争岂是你这样的赤脚医生所能明白的?!你若胆小怕死的话就留在这里吧!哪怕最后只剩我又兵卫一个人,也要惩处诬陷藩主的恶党,洗刷本藩的名誉,除死方休!!”
久坂玄瑞是吉田松阴的学生,当年被吉田松阴评价为“周防长门第一流的英才少年”哪里受得住这种当面挑衅?他义愤填膺,起身慨然道:“我在战场上绝不可能落后来岛大人半步,要死便死到一块吧!”
话音刚落,四下里便立刻响起一片“即刻开战,惩治恶党”的呼声!!
真木和泉亦趁热打铁道:“来岛君的建议才是上策!”
这群被热血冲昏头脑的爱国志士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长洲藩兵不过两千,而松平容保在京都部署的诸藩部队足足有两万人之多!!——兵力悬殊如此却“以少胜多”的案例虽非没有,但却绝不是用他们这种莽撞的方法!
这宛若“飞蛾扑火”的行为,早早奠定了长洲藩的失败……
第二日,长洲藩接到了幕府的最后通牒,声称明日凌晨为退兵的最后期限,否则以“违反天皇敕令”罪论处!
长洲藩一边维诺着答应,一边却仍在积极备战!
“对战会津藩无可避免!”长洲家老国司信浓对部下道,“我们定要‘清君侧’,用炮火讨伐松平容保!就算把天皇御所当成战场也在所不惜!!”
难道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不仅如此,他们还特地给公卿和藩主投递书状并给新选组一封挑战书——
“你们不过是混迹壬生村的市井无赖,连会津的扶持米都乞不来的癞皮狗!只会枪战百姓的房产,或趁着夜晚偷偷摸摸地杀害些无名野盗的无耻小人!!”
近藤勇可不比松平容保,看到这封挑战书的他登时大怒不已!——大战将至,跃跃欲试的新选组竟被派到九条河原做起了可有可无的闲差。故这封挑战书无疑是刺中了近藤勇心中的弱点!
“激将之法”,很多人明知是诈,还是要上当的!
“难道就因为我们出身浪人,松平大人才没有把我们当成正规武力来看待吗?”近藤勇不禁在心中疑惑……
松平容保一向部署严密,自不会放着受过正规训练的藩兵不用,去将一群随性散漫什么都不懂的山野之人放在重要的位置——这也是人之常情。
元治元年(1864)七月十九日,当守御伏见城的藩兵向长洲藩进军部队开了第一炮之后,战争终于打响了!
京都繁华而又闲散富有诗意。这享受了千年和平的古城怎能经起“战争”的折腾?几番开炮,整个京都便已化为一片火海!!
司徒夙莎站在高地上,将这无尽的火海一览无余!!——失明的她一直浑噩晨昏。淡了日子,竟也淡了这动人心魄的历史事件!!
“复明”本是件美好的事。可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夺人性命的漫天火海,心中又怎能挤出半分喜悦?
支辰道:“此景可有你半分插手的余地?”
“人”于战争,当真宛若蝼蚁……
然而司徒夙莎却平静下来。她伸手擦干眼泪,边向下缓慢挪步边道:“你不是说‘万事随心’么?”她纵身跳下这不高的土台,眼神坚定地接道,“如果看到这种情况却因为顾虑太多而不插手,那我便不是我了!”
话刚说完,司徒夙莎便已消失不见……
支辰不禁负手长叹:“当真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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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一打响,松平容保立刻下令关闭禁里九门,于阵前指挥!可是那时已经有很多长洲浪人隐藏于关白鹰司的宅邸中!这些人一得到信号,立刻举兵而起,奇袭御门,攻占天皇御所!
这些长洲军拿着小炮和火枪,密集如暴雨的子弹势不可挡地射向御所。不少子弹竟在孝明天皇的御座大殿周围散落,顿生一片霹雳之声!
这下可吓坏了这些手无寸铁的公卿们,他们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向幕府的一桥庆喜谏言道:“一桥大人,敌人攻势这般猛烈,还是带着天皇大人速速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吧!至于长洲藩那边……我们就治了松平容保的罪,将他交给长洲藩,任长洲藩处置!”
这些官绅个个脑满肠肥。被几颗流弹吓得完全忘记了己方兵力与敌方兵力的落差,满脑子尽琢磨着把颇有才干的松平容保拱手他人!殊不知,这世上还有着“唇亡齿寒”的道理。若真将松平容保交出无异于饮鸩止渴!
好在这个时候,似是对此有所预料的松平容保派人送书信过来给一桥庆喜。上书:“誓死保护好天皇大人的御座!”
看到此言,一桥庆喜当即道:“禁里总督传令——务必要讨灭向天皇大人御所开火的长洲逆贼!”
军心一定,自然所向披靡!
此时蛤御门一带长洲藩正勇猛无双地与会津、桑名两藩的藩兵交战!这些藩兵并无退路,当是背水一战。战意愈来愈盛,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玩命向前冲去!几番击退竟然击败了把守中立卖门的筑前藩军,直击御所!
这下筑前藩军可慌了神,一下阵脚大乱!
然则就在这长洲藩军势如破竹之时,镇守乾门的萨摩藩西乡隆盛带着军队引路杀来!配合着会津藩军前后夹击将长洲藩军连连击退!
本来距“取胜”只有一步之遥,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逼得败退!来岛又兵卫哪能甘心?他戴着祖传的风折乌帽子,身着华丽盔甲,举刀奋战!却不想自己这与众不同的打扮早已引得萨摩藩“统击队”的注意!
“嘿,那个衣着华丽的家伙就是来岛又兵卫!”一个统击队士兵对身边的川路利良道。
萨摩神射手川路利良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邪恶的笑:“嚯~既然如此……”他闭起一只眼缓缓调整手中枪支的角度,食指回缩,徐徐扣动扳机……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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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中心聚集在禁门周围,本与京都的街道也无多大关系。可是趁着京都大乱四处打劫的强盗却数不胜数!他们在京都城区烧杀抢掠,是以京都的街道上才会有火焰弥漫!
乱了阵脚的百姓们搬着重要的财物踩着断肢残骸漫无目的地奔走着,或蓬头垢面、或呆立不动、或弃物而逃、或哭声大恸、或被抢嘶声、或重伤挣扎……一时间夫妻离、母子散!——世间种种流离之相满布这怅惘大地!可谓哀鸿遍野!!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给老子烧!!”洗劫过后,一满脸横肉的浪人得意洋洋地挥刀大声命令自己的手下,“给老子把这片都烧光!!”
眼看火把便要举上,阿政忙拉住那满脸横肉的浪人的衣角,哀求道:“请您不要这样!这可是父亲大人留给我的……”
“哦?”那浪人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阿政,随即又大声道,“家传之业落于女子之手实在荒唐!烧了它也算是武士的敬意啊!给老子烧!!”
虽然饶光住宅对他来说没什么好处,可有些可悲的人就是喜欢把自己的成就感建立到他人的痛苦之上!
老大有令,手下怎敢不从。听见老大下令,几只火把便扔到了阿政这苦心经营的店面上!
眼看自己唯一的依靠已被付之一炬,阿政心中的悲愤哪能用言语来言明?她脸色惨白,目呲欲裂!奈何女子柔弱,只能瞪着这罪魁祸首,恨恨道:“你这混蛋!你这畜生!!!”
“你说什么?”这浪人斜下眼来看着阿政,眼中尽是森森杀气!他蹲□捏住阿政的下颚,狰狞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奇怪的笑容。他呲着黄牙,阴测测道,“仔细看看……这个女人虽然有些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