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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做了个鬼脸道:“没办法,我用不来毛笔啊……”
冲田光也没有埋怨她的意思,只是笑道:“好在小胜还有在家书中提到你的情况!”
司徒夙莎咧了咧嘴,正准备开口,试卫馆中却传来近藤勇的大笑声……
夙莎不禁奇道:“近藤先生回来了吗?”
冲田光点头道:“嗯,小胜到江户来招募队士。”
司徒夙莎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跟着阿光走进了道馆……
一进去,夙莎便看见近藤勇对面坐着一名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目光冰冷,穿着黑色外套,堪称惊艳的而立男子!
“小夙?”近藤勇看见司徒夙莎先是一惊,随即又笑道,“你也回来了啊!”
司徒夙莎看着近藤勇这张若无其事笑脸,突然想起他说的那句“难道你也想忤逆我吗?!”,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拳!
她有些愤愤地走过去坐下,没好气地说:“我当然会回来!”
“原来这位就是夙小姐。”惊艳男子端坐着,神情语气显然对司徒夙莎这个人没什么兴趣,嘴上却道,“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司徒夙莎并不喜欢这个人的态度,撇嘴问道:“近藤先生,他是谁?”
“小夙,莫要无礼。”近藤勇心情正好,也没生气,合不拢嘴道,“快见过伊东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伊东,终于写到他了!
☆、第七章 有所必为
确定此人是新选组四大恶人之一的伊东后,司徒夙莎对他的好感度立刻降为负值。她撇撇嘴,将头扭到一边,极其不情愿地微躬身道:“我就是小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伊东对司徒夙莎的傲慢无礼竟似没有放在心上,一板一眼地躬身道:“在下伊东大藏,请多关照。”
不知是不是有成见的缘故,司徒夙莎看他总有一种惺惺作态的感觉。
“伪君子!”司徒夙莎在心中默默地想。
“伊东老师与平助是同门。”近藤勇乐呵呵地解释,“这次多亏了平助才能请到伊东老师这样的俊才啊!”
伊东颔首,无喜无悲道:“能帮近藤先生这样厉害的人完成攘夷大业,是在下的荣幸。”
“攘夷?!”司徒夙莎皱起眉头看着近藤勇道,“新选组不是佐幕的吗?与攘夷何干?!”
未等近藤勇开口,伊东便答道:“‘攘夷’与‘佐幕’并不矛盾。”
“是么?”司徒夙莎挑眉看着伊东,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但愿伊东先生说的并非违心之言!”
近藤勇有些看不下去了。毕竟新选组中没人能像伊东大藏这样懂政治有文化,所以他对伊东大藏之才简直喜欢得要命!怎么会允许司徒夙莎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礼?当下脸色一沉道:“小夙,伊东老师学识和教养都很优秀。专门学习过水户学·国学,还曾在汉籍塾里教授。你可以和他多聊聊汉学,不要如此无礼!”
“汉学?!”司徒夙莎跳起来失声叫道,“近、近藤先生,你告诉他我的身份了?!”
近藤勇不容动摇道:“我相信伊东老师!”
司徒夙莎不由得叹息,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算了。”司徒夙莎有些慵懒地摆手道,“反正连长洲藩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近藤勇又道:“我已经请伊东老师担任新选组的参谋。小夙你以后要尊敬伊东老师,不能像对待芹泽鸭一样对待伊东老师,明白吗?”
司徒夙莎扶额坐下,道:“只要他不像芹泽鸭那样做出对不起新选组的事,我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问题在于,伊东会对不起新选组的,所以司徒夙莎也不想给他留情面。
“哼,还是那个野丫头!”冰冷而又奚落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近藤勇忙正襟危坐,躬身道:“母亲大人。”
伊东也躬身。
司徒夙莎的眉毛跳了跳,虽然心里对她既感激又想念,脸上却不由自主摆出一副不情愿看到她的表情,她皮笑肉不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啊,阿笔婆婆……”
“哼!”近藤笔冷冷地坐下,阴着脸道,“只会给勇大人惹麻烦,居然还好意思回来?!”
司徒夙莎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
近藤周作却笑道:“其实夙莎已经做得不错了……”
“闭嘴!”阿笔狠瞪了近藤周作一眼,“出去一年多,回来仍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是丢女人的人!”
近藤周作果然闭上了嘴,表情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伊东大藏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笑意。近藤勇却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侧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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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东下江户,新选组一共来了近藤勇、永仓新八、尾形俊太郎、武田观柳斋四个人。而招募的队士中有名的便是伊东大藏,篠原泰之进、大石锹次郎、近藤芳助这些人了。
这日,即将再度远行的近藤勇正与他的妻女告别。
得知近藤勇回来的阿常,总是小跑到门口,跪在地上,以首触地道:“您辛苦了!”然后近藤勇便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理所应当地让阿常给他脱鞋。
司徒夙莎站在庭院中等候着近藤勇,想到近藤勇京都宅中那名大夫“深雪”,她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记得新选组在文久三年五月(1863)招募了一名名叫佐佐木爱次郎的队士。他是新选组五美男之一,入队的那一年他只有十九岁。连永仓新八都评价他为“古今罕见的美男子”。他有一名无比美丽的恋人,两人用情甚笃。但他的恋人不幸被芹泽鸭看上,佐佐木爱次郎一气之下受到长洲间谍佐伯又三郎的蛊惑,带着恋人脱离新选组。却不料在京都朱雀被佐伯暗杀,而自己的恋人也被佐伯侮辱后,咬舌自尽!
还有那伉俪情深的武市夫妇,就算无子嗣,也绝不染指其他女人的武市瑞山也同样令人叹服!
就算时代封建,却仍不乏痴情的例子。可是近藤勇真正喜欢的人是深雪,却先娶了阿常。而原田左之助花心、永仓新八风流、土方岁三多情……
可是原田左之助花心却最终钟情阿政,永仓新八虽然仍在风流却对小常疼爱有加。那么夙莎对于多情的副长来说算什么?
夙莎懒得去想,她怕自己想太深会深陷其中……
烦恼就像沼泽,越想挣脱就越无法自拔。倒不如放松心情,忽略这些烦恼了也无用的事,反倒能看开!
司徒夙莎不知道土方岁三的爱妾并不止君鹤一人,让君鹤住进他的宅邸大概是因为君鹤怀了他的孩子吧!而土方岁三本人在家书中竟把“君鹤”写成了“君菊”,可见对其也不过是看做了众多女人之一。司徒夙莎当然也不知道土方岁三淡了东云是因为他不喜欢圆滑的女子。而司徒夙莎自己难道是个圆滑的人吗?
司徒夙莎不知道关于土方岁三的事情有很多。但世间有多少人会在夺命的烈火中毫不犹豫地冲进去救她?
当她失去理智深陷危险的时候,没有人比土方岁三更快!
又有几个男人愿意拿着自己用命换来的奖金给她?——二十两,并不是一个小数目。而土方岁三留给自己的,却不过是个零头。区区三两黄金,对挥金如土的土方岁三来说,连一顿酒钱都不够!
土方岁三不多说、不解释。可有什么甜言蜜语能比行动来的更实际?——他对夙莎好,并不是要夙莎感激他!
但就算不是所有事都清楚,夙莎却懂了……
站在院中胡思乱想的司徒夙莎不经意地回神却发现了永仓新八。她还没反应过来,永仓新八便把一壶酒半扔半递给她。
“这算什么?”司徒夙莎皱起眉头。
永仓新八不看她,有些别扭地说:“我的喜酒。”
“哦?那真是可喜可贺!”司徒夙莎一饮而下,明朗地笑了。
元治元年(1864)十月十五日这天,近藤勇结束了江户的旅途。
“按照天干地支来分,今年正好是新一轮的‘甲子年’。”临行前,伊东大藏对近藤勇道,“为了纪念此年进京,在下现在已经更名为‘伊东甲子太郎’。”
近藤勇立刻露出了一副对伊东甲子太郎才识的仰慕之情。
司徒夙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率先大步踏上回京的路……
藤堂平助先近藤勇等人一步东下说服伊东,要在江户留一段时间。司徒夙莎这和尾形俊太郎不熟,对武田观柳斋更是恨之入骨。而近藤勇一路和伊东甲子太郎畅谈,根本没有她插话的余地。所以她只好和永仓新八“相依为命”……
就算平日里她跟永仓新八的关系看起来也就那么一回事儿,但毕竟认识得久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够统一战线的!
此次招募的队士中有一个叫大石锹次郎的,据司徒夙莎判断,此人的剑术并不在土方岁三和冲田总司之下!只是他对新选组的干部都佩服得很,唯独对司徒夙莎嗤之以鼻!
其本质原因当然逃不脱“女人”二字……
司徒夙莎对这种封建大男子主义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这次永仓新八还是站在司徒夙莎这边的,所以大石锹次郎也没太过分。
十一月份,近藤勇带着新招募的队士回到了京都——火烧过后的京都,一时半会儿还难以恢复昔日的繁荣。
“副长大人,”审问所外传来山崎丞的声音,“岛田传来消息说夙小姐跟着局长大人一起回来了。”
土方岁三松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登势毫发无伤,却有些发丝凌乱。她笃定地说:“土方先生,我不过是一介女流,区区一个寺田屋的老板娘,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那些浪人想要干什么。如果我真和那些浪人有关系,我被抓了他们总该有所表示!”——要么停止抓捕无辜妇女,要么每天多抓几个无辜妇女。
“不要逼我对你动刑。”土方岁三微合眼帘,“他们将地点定于寺田屋,你难逃干系!”
面对鬼之副长,登势表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