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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被这彻骨的寒风刮得通红,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今天休假的却是杀人如麻的大石锹次郎。他奚落地看着司徒夙莎道:“夙小姐该不会爱上了河合那个软蛋吧?”
司徒夙莎没有理他。
第三日,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司徒夙莎却仍未起。溶化的积雪湿了她的裤子,湿的裤子又在冷风中结成了冰。司徒夙莎连嘴唇都冻得发紫,意识也恍惚着……
冲田总司蹲在司徒夙莎面前,将一碗粥递给了她。
司徒夙莎却已无力接过……
冲田总司无奈地笑着:“小夙,你真是可怕……”
这天,冲田总司喂夙莎喝下了一碗粥。
第四日,天空再度放晴。队士们在屯所庭院中走来走去,却没人再说司徒夙莎什么——武田观柳斋和大石锹次郎也没有。
阿政一看到她就抱着她哭道:“小夙,小夙,你放弃吧!”
司徒夙莎却仍断断续续道:“不……能……放……弃……”
原田左之助更是冲进土方岁三的房间怒道:“土方先生,不就是再加上三天,小夙都跪在外面四天了!你为什么不答应?!”
土方岁三背对着他道:“我若轻易答应她的请求,她日后会有麻烦。”
宽限三日并不是难事。但若土方岁三轻易就答应了她,且不说局中法度的信誉会降低,那些因为不服而时常找夙莎茬的队士日后只会变本加厉!
原田左之助沉默了……
第五日,司徒夙莎终于支撑不住而昏厥。幕典医松本良顺抢救后终于于翌日醒来。
可是第六日,夙莎又回去了……
河合耆三郎也不禁感动落泪……
土方岁三执笔一日,却未写下半个字……
第七日,司徒夙莎就不再是一个人——永仓新八、岛田魁、藤堂平助……他们齐齐跟司徒夙莎跪成一排,没有只语片言!
天地间只剩一股肃杀之气!
连和尚都念经而祷!嬉笑看热闹的人已经没有!!
土方岁三终于走出房间,道:“再宽限三日,下不为例!”
队舍内无不欢腾,可司徒夙莎却已无力支撑……
应庆二年(1866)二月十五日——河合被关的第十三日,他的父亲终于将五十金送往新选组屯所,河合耆三郎一命终是保住了!
“虽然钱已找到,但因你失职,不可再任勘定方一职。”土方岁三肃然道,“但是在找到新的勘定方之前,你可暂时代理。”
“是!……”河合耆三郎以首触地,连声音都因激动而变了调。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附上河合耆三郎的历史后续:
河合恳求宽限十日,但是十日后钱终归没有送到,二月十九日,河合因“私吞公款”而被处死。
据死刑执行人平队士沼尻小文吾的回忆,是时河合临刑钱口中反反复复地叨念:“播磨送钱的人已经不会来了。。。。。。播磨送钱的人已经不会来了。。。。。。。”死状极为凄惨。
三日后,河合家送金的人才感赶到了京都,但是事情已经不能挽回,河合的父亲闻此悲报,连忙上洛来到屯所,请见近藤,近藤拒不接见,反命队士将他赶了回去,河合父亲只得大哭而归。
☆、第十四章 征长
开春,樱花树上陆续长出了深绿色的叶子。司徒夙莎就坐在外廊上,出神地吃着果子,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膝盖上的淤青还很明显。
也许是因为大恩不言谢,河合耆三郎和司徒夙莎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就像往常一样——偶尔司徒夙莎也会去勘定方坐坐,但是他们之间的言谈却对此事丝毫不涉及,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小夙!”近藤勇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语气心情倒是不错,虽然嗔着却没有责备之意“你这丫头胡来得太厉害!”
“近藤先生你回来了?!”司徒夙莎若无其事地将裤脚放下,转移话题道,“伊东先生和篠原先生呢?”
“他们暂时留在广岛,随后回来!”近藤勇笑了,他坐在司徒夙莎身边道,“小夙,我可是听说了!河合丢失公款是他的过失,这种事以后不许插手!”
司徒夙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近藤先生,幕府要征长吗?”
她早就不想为了“是非”二字跟近藤勇辩个面红耳赤——不仅不会有结果,还不见得会落得一个好结果。
近藤勇当然没有心思再讨论这个话题,一听到司徒夙莎提的问题,当即情绪高涨地说:“那是当然的!长洲藩的那些家伙竟然将将军大人不放在眼里,我们当然要让他们见识一下幕府的厉害!”
司徒夙莎不禁伸手抚着额头,扬着嘴角却无笑意,淡然道:“是么?”
几日后,伊东甲子太郎和篠原泰之进也返回了屯所。屯所的日子一如往常——打空枪,放空炮,杀猪宰鹅,欢声笑语中依是逃不过杀戮、女人和金钱……
司徒夙莎却依然留在屯所——既没有像原来那样到处疯,却也没有露出半分愁容。她每天都不离开自己房间四周,有时候竟也会在房中待一天,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
既然此处让她不悦,她为何不离开?是因为舍不得还是因为已经习惯?
应庆二年(1866)四月一日,祇园社……
“啊——”少女的尖叫引得路人纷纷围上祇园社的石阶。
谷三十郎面色煞白,眼睛向外突兀着,极是狰狞!再探鼻息,早已停止……
“谷先生的心脏位置有刀刺穿的痕迹,”山崎丞单膝跪在土方岁三的房间外汇报着,“恐怕是被什么剑术高手所害。”
谷三十郎为人一向高调不顾他人感受,不管是队舍里还是屯所外都惹了不少人,被刺杀并不稀奇。万一要是调查出是队中之人所杀……
“山崎,”权衡利弊后土方岁三终下令,“对外宣布谷先生是暴病猝死!”
“是!”
时代在变,人亦在变!
萨摩藩邸灯影摇晃,年轻英俊的萨摩家老小松带刀端坐于房中,肃然道:“幕府攻打长州,双方相互消耗对萨摩有利无弊。但若是长州放弃与幕府对抗,那萨摩藩便危险了。”
坂本龙马怡然自得地笑道,“只要促成‘萨(萨摩藩)长(长洲藩)同盟,那就简单啦!”
小松带刀微皱眉道:“可是,八一八政变时萨摩藩和幕府联盟导致长洲藩落败,现在长洲藩藩内甚至成立‘萨摩奸贼讨伐会’。如何才能让长洲藩愿意与萨摩藩结为同盟呢?”
“这点小松先生无须担心。”坂本龙马自信地扬着嘴角,“我认识一个土佐藩出身、同样以浪人身份在长州藩活动的,叫中冈慎太郎。长州藩为了自保,迫切需要用现代武器装备自己。只要我和中冈联手,说服长洲藩便不是绝无可能!”
小松带刀点头道:“如此甚好!”
很快,萨摩藩在长崎建立了名为“龟山社中”的公司,坂本龙马就任社长,而该公司的最大生意是将以萨摩名义购买的武器运往长州!
“龙马君!”桂小五郎不悦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为萨摩那些家伙卖命了?!我们长洲藩虽缺兵器,却也不肯接受萨摩藩的施舍,你回去吧!”
“桂兄,可别这样说!”坂本龙马泰然笑着,“海军操练所被解散了,我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这年代兵荒马乱,商人又赚钱又能保命,这不是很好嘛?——长洲藩需要萨摩藩的武器,而萨摩藩需要长洲藩的粮食。我这个当商人的就从中赚点钱——这不是施舍,这是为我们各自的利益各取所需罢了!桂兄,再次败在幕府的手里和与萨摩藩暂时结成联盟,你选哪个?”
桂小五郎有些动摇,他目光闪烁几次,终是没头没脑地嘟哝了一句:“我已经改名叫木户贯治了!”
“哈哈!”坂本龙马爽朗地大笑,“桂兄还是木户兄都是一样嘛!”
就这样,在坂本龙马几次奔走撮合下,萨摩藩的西乡隆盛和小松带刀与长洲藩的木户贯治也就是桂小五郎秘密签订了“萨长盟约”。
在这个盟约的背面,坂本龙马作为见证人写下了背书,“神明为证,无论发生何事,一定守约”!
次日……
“哼!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可没窝藏什么不逞浪人,你若不信大可以搜搜!”登势的态度很恶劣!
司徒夙莎脸上却笑容不减:“登势大婶,你又何必紧张?我只想问一句,坂本龙马在不在?”
“我们店里从未有过这号人!”登势强硬地说。
“是么?”司徒夙莎背过身斜眼向上瞟着,似是故意抬高声音道,“那就好!我就想着登势大婶你也不会窝藏一个密谋萨长同盟的要犯。否则,幕府的人一搜到这里,你的店可是要不保的!”
楼上的坂本龙马不禁变了脸色!
“我走啦!”司徒夙莎摆摆手,大步离开了寺田屋。
“这不是夙小姐吗?”佐佐木只三郎与司徒夙莎打了个照面,他警惕地看着她道,“你怎么会在寺田屋?”
司徒夙莎耸耸肩,自然而然道:“我是来道谢的!要不是登势当时肯告诉土方先生我的去向,我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佐佐木只三郎一愣,又敏锐道:“那么久的事,夙小姐现在才来道歉?我听说夙小姐和坂本龙马很熟,该不会是来通风报信吧?”
“又不是小事,我一下怎么能接受得了?”司徒夙莎笑了,“不过我还是不得不佩服见回组的情报能力。连我和坂本龙马有交情的事情都知道……只是,佐佐木先生既然怀疑我,又何必在这里跟我废话?说不定在这说话的当儿,坂本龙马就已经跑了呢!”
佐佐木只三郎的脸色变了变,却终意味不明地笑道:“有趣……”随即带队冲进了寺田屋!
“唉……”司徒夙莎松了口气,自语道,“佐佐木先生你救过我的,我以后再报答给你。现在,果然还是先让我还清坂本家的人情吧!”
坂本龙马出逃,萨摩藩邸收容了他及他的女友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