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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土方岁三对峙的浪人有些傻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自己以为大获全胜的紧要关头竟然徒生变故!
土方岁三见对方有了破绽,当即举刀斩下那人的头颅,任由血浆喷出数公尺染红了纸门!
偷袭的浪人还在挣扎,奈何司徒夙莎正将匕首死死捅进他的脚踝,他挣扎不得!——原来,司徒夙莎虽然晕厥,却仍能听得见。当她知道土方岁三赶来后,她一直挣扎着让自己醒来。只是,醒来也无济于事,浑身无力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可就在刚才生死的那一刹那,司徒夙莎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股力量,竟然拔出自己胸口的刀刺进了对方的脚踝!
偷袭的浪人见司徒夙莎铁了心要制住他,当即杀意又起!可是他的刀还没有□,土方岁三便已经将太刀刺进了他的心窝!
“小夙!”见敌人已经处理完,土方岁三一个箭步便蹲身在司徒夙莎身边,伸手扶住她道,“你……”
土方岁三说不出话了——贸然拔出匕首的伤口就像破损的堤坝,血再也止不住,如注地往外流!
土方岁三那个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可怖!他一把抱起司徒夙莎,不顾自己那深可见骨的刀伤,发疯似的向外奔去!
“岁三大人你要到哪里去?!”君鹤拦在门口嘶声道,“这帮畜生杀了我们的女儿,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抛下我们母女?!”
土方岁三一脚踢开君鹤身边的纸门直接奔于院中!
死人再重要也已经死了,活人再不重要也还有救!
君鹤气结,她转身冲着土方岁三大声道:“那个女人死定了!你无论去找谁也救不活她!!”
土方岁三没有答话,抱着夙莎的手臂却变紧了……
……
“小夙,你要振作!”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所以不许放弃!”
“……不许睡!”
“小夙,不许死!!”
“小夙,这是副长命令!”
“小夙……”
怀中一片死气,土方岁三奔得更急!大雨滂沱,土方岁三脸上的,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松本良顺见到土方岁三的时候,土方岁三浑身都是血污,就好像是从地狱中刚爬出来的恶鬼!松本良顺不由得大惊道:“土方先生,你……”
“松本医生,请您救救小夙!”土方岁三说着就躬□去!
由于土方岁三是单膝跪地,导致松本良顺这才注意到司徒夙莎。这不注意还好,一注意登时吓了一跳!——司徒夙莎脸色早已没了丝毫血色。滂沱的雨势冲淡了她的伤口,身上水迹斑驳分不出是雨还是冷汗。而土方岁三的衣服、裤子也被不知是谁的血迹染红了大半!
松本良顺定了定神,肃然道:“快把她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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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一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西本愿寺的时候,司徒夙莎已经静静躺在了自己房间的榻上。
“岁呢?”近藤勇看着仍是面无血色,双目紧闭的司徒夙莎,不由得皱起眉头。
“土方先生拜托我照顾小夙之后就离开了。”井上源三郎擦了擦泛红的眼眶,“小夙伤得不轻,从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再这样折腾下去,这丫头恐怕就承受不住了……”
近藤勇的神情也很是凝重,他问道:“找过医生了吗?”
“……”这次,井上源三郎久久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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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本愿寺的道场被温和的阳光包围着,土方岁三就站在这道场的中央,双手握着自己的爱刀,其静如山!
然而外表虽静,内心却燃着一团火焰!
……
“初次见面!这次真是多谢你啦!”
“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的眼光就不能左右自己的情绪!——大丈夫立世无所惧,岂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动摇?”
“这就是天意!回不去的生活,我确实不该再留恋,既然它走了,就让它走吧!”
“家?我已经没有家了!——我已经无法再踏入我最想回去的地方了啊!”
“你们是我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只要不是原则上的背叛,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朋友就是朋友!”
“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嫁给别人!”
“‘也’?这么说你承认自己小气咯!‘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变成大魔鬼’!土方先生是个‘大魔鬼’!哈哈!”
“我想……我已经没有资格执迷不悟了吧?呵,现在的我,不过是在履行诺言罢了!”
“难以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去说。一切随心就好!”
……
练剑本该心静的,奈何土方岁三眼前都是司徒夙莎的音容笑貌……
土方岁三心中烦躁,他只有拼命挥剑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汗水挥洒,身上、手臂上雪白的绷带有渗出了血迹,土方岁三却依然不止!
……
“若是她未拔掉身上的匕首,或许还有救。可是她拔得匆忙……”
“夙小姐能拔出匕首刺伤浪人,全凭她还硬吊着一口气。她伤得很严重,平日里也没有好的饮食和作息,现在又高烧引发了炎症。恐怕……挨不过今晚!”
……
这个时代并没有那么高的医疗水平,一些现代能治的伤,放在当时便是无救!
土方岁三的心情无法平复!他怎能平复?!
刀刃入木——土方岁三那苍白而刚毅的脸上,虽无表情,却有热泪……
“恐怕……挨不过今晚!”
“我说过会站在你这边,那便不会反悔!”
景象仍然不停交替着,一向冷静的土方岁三此刻也要疯了!他再次起身猛兽般对着面前空气一顿挥动,就好像要将这些景象斩断!
伤口破裂,滴落的血液在浅黄色的地板上绽开了点点斑驳!
几个腾挪,土方岁三的刀尖处出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近藤勇!
土方岁三看到近藤勇就好似浇了盆冷水似的瞬间回到了现实。他冷静下来,不紧不慢地收起刀,不语。
近藤勇叹道:“岁,这世道,生死有命!——小夙的事情并不能怪你,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土方岁三背过身,双手握紧剑柄竭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可仍有一滴泪水滑落。他开口,声音冷若冰霜: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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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枫叶落在司徒夙莎房间的门口,红得像晒脱色的血!
井上源三郎泪水上涌,他伸手擦了把眼泪哽咽道:“小夙这丫头……怎么能……怎么能……”
“小夙的命比男人还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这点小伤对她来说,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到时候大家就像以前一样去岛原喝酒找乐子!……”冲田总司笑着安慰井上——可是自己却也渐渐笑不出了……最终他长叹一声说不出话。
藤堂平助见气氛冷了下来,只好强笑道:“夙小姐人这么好,死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他妈的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原田左之助闻言腾地就站了起来!
永仓新八一把拉住他,沉声道:“左之!平助也是出于好意,你不要迁怒!”
“可恶!”原田左之助倒退几步,一拳打在外廊的柱子上,悲愤道,“这家伙平日里比谁都精神,芹泽鸭都弄不死她!现在说死就死,谁能认同?!”
虽然这样发着脾气,原田左之助的眼眶却也红了……
永仓新八也不禁垂首叹息……
一向沉默寡言的斋藤一此刻却道:“人还未死,不能放弃。”
冲田总司又笑道:“不错,大家轮流照顾小夙。我去请松本医生再来看看,说不定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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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尽头已经有人在向她招手,那温和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她这才是人生的开端,幸福的起始!
司徒夙莎被过电影般的人生回顾弄得头疼欲裂,此刻那片不知名的黑暗便变得无比诱人!好像只要松掉这一口气,她便会永远的解脱,再也没有痛苦!
什么死亡?司徒夙莎的大脑里早已没了概念!此刻的她就像是长久泡在冰水里,只要走过去就会登上岸过上干燥温暖的日子……
于是她渐渐松懈了,任由自己走向那诱人的舒适……
意识渐渐清明,身体似乎没了所有痛苦,变得轻盈起来。司徒夙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坐着的!
大量的信息突然间涌入司徒夙莎的大脑,她猛地一惊——为何自己如此轻松,难道自己……已经好了?
司徒夙莎本该开心的,可不知怎的,心头却涌起一股哀凉!——不同于平日里的哀伤,这股哀凉之意竟然把她的心全都填满了,满到她心中其他的喜怒全都不见!她越想那些本令她开心的事,心中便越是哀凉!
司徒夙莎不明就里,她转头扫视着自己的房间,发现景物出奇的白,白得晃眼!她伸手遮住眼睛,起身向门外走去……
“哗啦——”纸门被拉开,冲田总司带着松本良顺走进了房间。
看到冲田总司,司徒夙莎心中仍是哀凉。她强抑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步开口道:“总司……啊!”
刚迈出一步,灼热的阳光便照在了司徒夙莎的脚上,一股青烟突然从她的脚冒出,司徒夙莎不由得大叫,条件反射地退回了阴影!
再转头,冲田总司和松本良顺已经走到了她的塌边,竟似没有看见她……
司徒夙莎不由得睁大眼睛,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完好的床铺——那床铺上躺的,不是司徒夙莎却是谁?
一股寒意顺着司徒夙莎的脊椎上涌,心中的哀凉却更甚!
冲田总司和松本良顺的谈话声充满了回音,就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司徒夙莎只能看到一个焦急不已,一个叹息摇头,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要回到自己的身体!”司徒夙莎第一个念想便是如此!
可是她刚想举步,身后却徒生一股劲力将她向后吸去!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挣不脱!
身体,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后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