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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村铁之助早跑没影了!
司徒夙莎一路追去,与冲田总司打了个照面。
冲田总司一把拉住她,笑道:“小夙,你还是休息一会吧!”
司徒夙莎停下来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不爽道:“这小鬼就不能像柴司一样听话,让自己可爱一点吗?!”
冲田总司笑着帮司徒夙莎扇风道:“好啦好啦!你要是动真格的,小铁他跑不了的。你别生气啦!”
司徒夙莎白他一眼道:“我总不能真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冲田总司笑道:“现在这样,就好像原来左之助住在屯所时一样——你们俩个总是很热闹啊!”
司徒夙莎一听到“左之助”,当即吐槽道:“左之那个混蛋都多长时间没来看看我了?他还是我义兄吗?!每次我去他们家,都是只能见到阿政,他都不知道……”
司徒夙莎的话还没说完,冲田总司就用手绢捂住嘴咳了起来——那感觉就好像要将肺咳出来似的!!
司徒夙莎忙停下话头,轻轻拍着他的背——几天没见,人又瘦了,脸色也白得吓人……土方岁三早就觉察到不对劲,问了司徒夙莎几次,司徒夙莎也只好搪塞……
冲田总司终于咳得弱了,他忙收起手绢,司徒夙莎却还是看到了上面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夙莎不由得叹息道:“总司,你这状况……又何必再强撑着?你去告诉近藤先生实情,好好休养休养,等到病情控制住了,你还是有机会再重新握剑的!否则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要把身体搞垮。那时候……可是你终身的遗憾啊!”
冲田总司苦笑道:“现在幕府正处于不利的位置,而伊东也在组里搞分裂——近藤先生要承受的压力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在这个关头让他来担心我的病情。而我也想再帮近藤先生一把,让他渡过难关……咳咳咳……小夙,你一直替我瞒着我很感激。我信任你所以把实情说给你听,希望你能继续帮我瞒着……咳咳咳……”
司徒夙莎黯然失色,她垂下眼帘道:“那又何必去教小铁剑术?”
冲田总司平息了下咳嗽,道:“小夙……我的时间不多了。小铁虽然剑术不高,可我把剑术交给他,至少等到我不能上战场的时候,他还能用我的剑术继续……咳咳咳咳……”
“笨蛋!”司徒夙莎皱起眉头带着他坐在树下,“新选组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剑术都是你教的——连我都是!你又何必劳神费力?有这时间不如好好休息!连我这个弱女子都能从‘必死’中活回来,你的病当然也是能好的,你能不要先安排后事么?”
冲田总司勉强笑道:“小夙,我还不想整天躺在房子里。”
司徒夙莎无奈地叹道:“好吧,我不会拦着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毕竟这世上没几个人是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辈子的!只是有件事你要明白:虽然小铁确实可以让我过得不无聊,但是如果屯所里没有你我也一样会觉得寂寞。”司徒夙莎埋怨地看着他道,“我们可是老交情了,你总不能觉得小铁可以取代你在试卫馆的位置吧?”
冲田总司沉默不语。司徒夙莎起身道:“明白的话,就赶快配合治疗调整心态让自己好起来!我可不允许你这个大男人比我意志力弱!”
冲田总司无奈地笑道:“小夙,你能不要教育我吗?”
“不能。”司徒夙莎一口否决,“我对你们这从容赴死的‘勇气’可真是怕了!其实‘死’可是弱者的表现。你要是强者,就好好地活着!”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小夙……”冲田总司轻咳两声,又笑道,“放心,不过是痨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徒夙莎一时失语,她沉默半响又转头对冲田总司笑道:“非生即死……的确没什么大不了……总司,随你的心吧!”
“哈哈!”冲田总司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道,“小夙,你可比松本医生爽快多了……咳咳咳……”
司徒夙莎回过头背对着冲田总司,脸上的笑容隐去不见。她道:“小铁那家伙不知道跑远了没有,我还是去找找他吧,免得他疑心!”
市村铁之助就在门口,司徒夙莎一拐出门就看见了他——这么久没见司徒夙莎追来,他当然要跑回来看看的。
司徒夙莎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就向前走去。这次,市村铁之助不但没跑,反而追了上去——冲田总司病重,居然没能察觉到在门外的市村铁之助。
市村铁之助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冲田总司肯教他剑术;总算明白为什么冲田总司总是咳嗽;也总算明白为什么冲田总司很少接触别人,甚至教他剑术的时候也总是避着他……
“你现在知道自己学剑术的分量了吧?”司徒夙莎终于停步,这时他们已经离屯所很远了,“明白的话,以后就加倍练习吧!”
市村铁之助是个少年,很难压抑住自己的内心情感。突然听到司徒夙莎说话,一路压抑过来的义愤,顿时爆发了出来!他大声道:“夙姐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为什么还让冲田哥出去厮杀,为什么还让冲田哥教我剑术啊……可恶!!!!”
司徒夙莎忽然握起拳头,连指节都已泛白!她浑身颤抖道:“你以为我不想?!我十三岁就认识他,到现在已经有十三个年头了,跟他的感情不会比你浅!他生病前我就在努力预防,生怕他得痨咳!……当我知道他还是患上了这种病的时候,我恨不得把他绑起来让他完全按照松本医生的嘱托养病!!……可是我不能!”
虽然司徒夙莎的话市村铁之助一半懂一般没懂,可他愣住了——他一直以为司徒夙莎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却没想到……
司徒夙莎沉默半响,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许久,她才松开手,沙哑着声音低声道:“在新选组这么久,迎来的,送走的人多了……我渐渐明白很多事不是我拦着就不会发生的。就算我真把他绑起来让他躺着休息、喝药、养病……他还是会想办法挣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时候说不定连药都不肯喝……”司徒夙莎轻叹一声,接着道,“更何况,如果是我恐怕也不会愿意安心养病。没有人会抽出大把时间陪着他,只能找人照顾。那种独守病榻的寂寞……会把人逼疯!——其实每个人都会死。总司患病无非是能预见自己的死亡罢了。我们不能预见自己的死亡并不代表我们不会死。也许明天我上街买买东西,看看朋友,回来就会被人杀掉……那岂不是比总司死得还早?呵,只是总司病得痛苦,或许现在血拼一把而后战死才是他最想走的路吧?可是他还得撑着,只因他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死掉,会让近藤先生增加不少负担……”司徒夙莎转身看着市村铁之助道,“人生在世总要懂得担当,若是任由自己随着性子胡来,只会让自己在乎的人徒增痛苦!你是男子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市村铁之助看着司徒夙莎那清澈如水的眼眸,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武士之生死,未免太过轻松简单……
一个人若是赴死得太从容,活着岂非会容易很多?
这一日虽然对市村铁之助很特殊,但对于近藤勇和伊东甲子太郎来说又何尝平淡?
夜色渐深,伊东甲子太郎孤身前往了近藤勇宅邸,并坦诚布公自己是来商量脱队事宜的。
近藤勇对伊东甲子太郎的到来并不惊讶,是以二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激烈地争辩,而是心平气和地讨论此事。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伊东先生?”近藤勇满脸尽是恳切的表情,“现在新选组正是用人之际,留下来发挥自己的实力岂不是更好?”
“在下当初加入新选组无非是为了攘夷。”伊东甲子太郎微笑着说,“现在新选组内有土方岁三这样不可多得的俊才,少了我伊东又有何妨?更何况你我都是天皇子民,天皇驾崩,在下怎能不尽绵薄之力?近藤先生不必担心,在下虽然为御陵卫士,却还是受松平大人领导,你我仍是同盟的关系!”
就算在这关头,伊东甲子太郎还是圆滑的紧!
近藤勇闻言,哈哈一笑道:“伊东先生多虑了!我近藤勇是个爽快人,既然伊东先生和我都是为了天皇大人和将军大人尽力,又何必如妇人般非分出你我?今日只饮酒尽兴,不谈琐事!”
伊东甲子太郎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
☆、第六章 幕臣
伊东甲子太郎搞出的分裂似乎就因为这次“畅谈”忽而消弭。十六日,伊东又与土方、近藤小酌,
言谈间甚是愉快,竟似明日全无御陵卫士离开之事!
无形的硝烟!
“你确定你要离开?”司徒夙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近藤先生也待你不错。当年是你自己选择离开伊东道场跟着近藤先生的,何以出尔反尔?”
藤堂平助有些尴尬,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地说:“在下没什么可反驳的。”
司徒夙莎跟藤堂平助说生不生,说熟不熟。很多话不便多说,更不便多加阻拦,何况阻拦也阻拦不住。
她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道:“当初是你引荐伊东先生加入新选组的,现在却要跟着他走……我是说你蓄谋已久好呢,还是说造化弄人好呢?”
藤堂平助不说话,司徒夙莎自然也不知道他心中的答案。
应庆三年(1867)三月二十日,伊东甲子太郎,斋藤一,篠原泰之进,藤堂平助,铃木,加纳,新井,毛内,阿部,富山,桥本,内海,服部十三人正式脱离新选组,其后清原等人脱队与其汇合,正式结成御陵卫士。藤堂平助也开始尽心尽力地为御陵卫士招募队士。
“连阿一也跟着走了啊……”井上源三郎不由得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还以为他能记得近藤先生当初助他逃脱追杀的恩情……”
“算了吧,源先生!”司徒夙莎坐在外廊上,一只脚放在外廊沿上,一只脚悬空着,“从上京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只要环境改变,四年已经足以改变一